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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布洒风向铁匠借来一个大锤,小乞丐心神不宁,怯怯地说:“这位小哥,你刚才说只要我这样躺着就有包子吃,可是……”
“你要相信我,我决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布洒风举起了大锤,说罢奋力一劈。
“啊――”
附近一阵骚动,然而众人很快就看得舌挢不下。只见小乞丐并没有受伤,其身上的大石头却变成了粉末。
“这位、这位小哥,我真的没有受伤呀?”小乞丐话音刚落,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掌声鼓励。
“好!太精彩了!”
“小鱼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原来他就是小鱼儿……?”
“小意思、小意思,还望各位大叔大妈多多关照,”布洒风放下大锤,走过几步,“打赏小鱼儿两个铜钱。”
不曾想,那些百姓一窝蜂地散开,顷刻间只剩下那位妇人站在那里。如此一来,布洒风只能把目光放到妇人身上,不禁想:看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妇人打量了布洒风一番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柔声道:“小鱼儿,你表演得太精彩了。”说完递上一个荷包。
接过荷包,布洒风霎时觉得里头装着不少银两,拱手道:“多谢夫人打赏,不知道夫人贵姓?”
“免贵姓孤。小鱼儿,你要多加努力呀。”妇人拍拍布洒风的肩膀,说罢向轿子走了过去。
“晚辈一定会努力练好这门‘胸口碎大石’,还望孤夫人多捧场。”
布洒风话音刚落,妇人怔了一下,旋即示意几名汉子抬轿。
见轿子已经远去,杜屠大步流星走到布洒风面前,呵呵笑道:“你小子真有本事啊,杜某我没看错你!”
小乞丐也走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布洒风的荷包:“这位小哥,我的包子呢?”
荷包里共有两百枚银币,相当于人民币两千元。布洒风数完银币后,不禁仰天大笑:“杜大叔、小丐,我请你们喝茶!”
闻言,杜屠和小乞丐连连点头,两人笑容满面地给布洒风带路。
临近一家商铺门口,布洒风意识到自己衣着破烂,便叫杜屠、小乞丐二人跟自己进去挑选衣服。不料小乞丐站在门口,表示不想穿新衣裳。对此,布洒风也没有勉强,当下和杜屠走进商铺。
片刻,杜屠换上了黑袍,大摇大摆地走出商铺。小乞丐见状上前道:“大叔,那位小哥怎么还没有出来……他会不会自己拿着银子跑了去呀?”
“脏兮兮的家伙,你把小鱼儿当成什么人了?!”杜屠大为不悦,抬手拍了一下小乞丐的脑袋,心想自己换上了这身衣服,帅得要命,甚至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哪知道小乞丐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叔,你别拍人家脑袋……”小乞丐有些生气,说着看了门口一眼,不觉脸红耳热。
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走着出来,其身材矫健,一袭白色长袍、一头乌黑长发……尽显气宇轩昂。此外,他的鼻子非常独特,跟郭霸的鼻子有一拼,但真正能让万千少女为之脸红的人非他莫属。
“哎呀,小鱼儿,你又比以前俊朗了!!”美男子正是布洒风,杜屠见其品貌非凡,不由得惊叹一番。
“杜大叔,我们还是去喝茶吧。”布洒风前世就是个大帅哥,所以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说罢和杜屠、小乞丐二人前往客栈。
一路上,小乞丐时而脸红,时而摔倒,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夜幕降临。
走出客栈,杜屠向布洒风拱手道:“杜某的女儿还在城外……小鱼儿,杜某改天一定会把这五十枚银币还给你。后会有期!”说罢扛起大砍刀,大步而去。
看着杜屠离去的背影,布洒风追上两步:“杜大叔,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呀?”
“虽然你长得很俊朗,但你已是个废物――杜某也是个废物,所以杜某不想收你做女婿。”
“杜大叔,你真幽默――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你女婿了。”布洒风意识到自己的气魂已被击碎,不觉黯然神伤,“或许你说得对,咱俩都是废物了。”
“这位小哥……”小乞丐站在布洒风身边,欲言又止,似乎担心明天没钱吃饭。
布洒风回过神来,忽见小乞丐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取出二十枚银币让其回家。只是,如果小乞丐有家,也用不着当乞丐了。然而小乞丐还是收下二十枚银币,然后转身缓步而去,渐渐地消失在街头。
“剩下这百枚银币,应该够我吃上三天,那么我就好好玩三天,到时候再让郭将军收留我。”布洒风心里拿定主意,在一家客栈里住下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过了三天。
这三天以来,布洒风尽情吃喝玩乐,可谓玩得不亦乐乎。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郭霸并没有来请他喝茶,而且他去将军府时还被人赶出来。
如此一来,他不淡定了,现在既身无分文,又无法再修炼《笼诀》和《罚诀》这两种武功。
为了填饱肚子,他不得不把身上的新衣服拿去当铺换钱,但由于当铺老板为人黑心,以至于他只换到两枚铜币。更让他感到万念俱灰的是,他临近包子铺时却发现两枚铜币被扒手偷走了。
天啊,这叫我怎么活啊!!!
走在街上,布洒风看着脚上这双露出两根脚趾头的布鞋,不觉潸然泪下。同时,夏娉兄弟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布洒风,如今见其这般颓丧,兄弟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并回去汇报赖犸。
一天后,赖犸带人来到胡同里对布洒风拳打脚踢,当然他们不敢将其打死,毕竟不知道郭霸想搞什么名堂。
两天后,赖犸又带着一帮手下来羞辱了布洒风一番,并将其打得遍体鳞伤。
三天后,布洒风意识到赖犸等人可能会再来,便很努力地睁开眼睛,忽见胡同口出现一个人影,不禁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小乞丐。只见小乞丐两眼泪光闪烁,一双嫩白的小手拿着两个热乎乎的菜包子。
在这一刻,布洒风感动不已,一不留神就掉下两滴泪珠。小乞丐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地走到布洒风身边。看着眼前的菜包子,布洒风猛地抢过来,旋即一阵狼吞虎咽,吃相极为不雅。
“这位小哥,你以后有何打算……”小乞丐转过身子,忽然看见赖犸带着几名汉子堵在胡同口。
“他娘的!不知死活的乞丐,竟敢给他食物!”
赖犸一声令下,几名汉子立刻冲进胡同里对小乞丐拳打脚踢。布洒风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连忙抱紧小乞丐。一时间,全身传来一阵阵剧痛,布洒风痛得差点就要晕过去。
而赖犸有伤在身,不能亲自动手,便咆哮道:“给老子往死里打!”
随即,那些汉子疯狂地挥舞拳脚,每一拳,每一脚都让布洒风痛恨自己这般无能。
“我求你们别打了!――这位小哥,你放开我,就让他们打死我!”小乞丐情绪激动,反手抱着布洒风,只是,他那双手太小了,压根就无法阻挡那么多的拳脚。
很快,布洒风再也无法坚持,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哼!老子是不会一下子就杀死你的,这样太便宜你了!”赖犸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罢率领那些汉子离去。
片刻,小乞丐轻轻地拍打着布洒风的脸庞,不由得哭泣道:“这位小哥……你快点醒醒呀。”
叫了许久,也不见布洒风苏醒,小乞丐只好将其背在背上,然后很艰难地走出胡同……天色渐暗,百姓们纷纷回屋做饭。
昏迷中,布洒风也感到肚子饿,睁开眼睛,眼前的环境有些模糊,继而环顾一周发现,原来这里是一间简陋的茅屋,地面上堆着一张发霉了的被子,以及一些砂锅等物品。爬出茅屋,借着残阳的亮光,可以看见外面是一片空地,中央有一棵古树,而远处则有许多民房。
这时,小乞丐拎着两包草药回来,忽见布洒风趴在地上,他不觉扔下两包草药,快步上前扶起布洒风。
“小丐,这里是什么地方?”说完这话,布洒风再次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布洒风从昏迷中醒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我好像摸到了什么……莫非小丐是女儿身?
碰巧这时,小乞丐端着一碗草药进来,布洒风定神一看,还真觉得眼前的小乞丐像个女孩。而小乞丐见布洒风已经醒来,便递上一碗草药,柔声道:“这位小哥,你快把这碗药喝了。”
喝,为了报仇,我当然要喝!布洒风接过碗来一饮而尽,道:“麻烦你再给我来两碗草药――我想尽快好起来!”
小乞丐听罢点点头,陆续端来两碗草药给布洒风喝。
放下碗,布洒风看着小乞丐,沉声道:“内个……小丐,我昨天摸到了……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闻言,小乞丐不觉心头撞鹿,略带生气地说:“你都摸到什么,――好吧,我不想骗你了,我叫麦彩嫣,十六岁。”说完急匆匆地跑出茅屋。
麦彩嫣……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布洒风心里有些乱,扶着一根竹子站起来,走出茅屋却不见麦彩嫣的身影,也罢!
走到古树旁,布洒风活动了一下四肢,旋即对着树身猛挥拳头:“我不要做废物――我要成为强者!”
而在树梢上,一名锦袍老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如挂着两根香肠的嘴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身影一闪,已不知去向。
连续挥舞了数百拳,布洒风双手鲜血淋漓,转身望去,忽见麦彩嫣拿着水盆在浇花,定神一看,不禁激动起来:“那是、那是上品幽仙花!小麦,你太可爱了!”说罢跑过去抱着麦彩嫣。
麦彩嫣身子一震,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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