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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找谁都难找,但唯独找唐姨娘很容易,因为人定有她的身影,要不然这些八卦她又怎么那么容易听来。$*-*$
对她这种行为明着说是爱凑热闹,暗着说就是蹲墙角,慕含烟与凝霜绕着云府走了一圈,就在几个围在一起讲悄悄话的下人背后找到了唐姨娘,唐姨娘见到慕含烟时显然愣了一下,昨天的事她也听说了,所以现在见到她她特别心虚。
慕含烟从未正眼瞧过唐姨娘,只知道她是个聒噪的女人,现在就着近处仔细的瞧了她,现唐姨娘长相虽然一般,但眉宇间藏着的那股子妩媚味道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怪不得云二老太爷如此爱重她。
“哟,稀客啊,大少nǎinǎi今儿怎么有空到这下人的地方来啊?”唐姨娘本想闪躲慕含烟的,但现在被揪个正着,也只得强装无事般的道。
慕含烟笑了笑道:“姨娘都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来?”
唐姨娘被她的噎了一下,她抬头瞅着她,瞧她面sè平和,她才道:“大少nǎinǎi今rì来找必是有事吧,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移个地儿再说吧。”
说完便率先向一旁走去,含烟与凝霜互视一眼,很快便跟了上去,三人一路无话行至一处凉亭前,唐姨娘站在一颗湘妃竹旁道:“那晚我便是对在这里听到那两个丫头的谈话的,她们说有介事的,由不得我不信,所以我便禀了老夫人。”
慕含烟冷眸向她,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中紧握成拳,“你连求证都没有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说三道四,也不怕被人割了舌头?”
唐姨娘回身望着她,冷笑道:“我若的话早八百年前就被人割了舌头了,大少nǎinǎi只限于将我听到的事说出去什么职责去求证,而且我相信老夫人必会求证。”
慕含烟气极,脸sè变得看起来,她是不理解这些多嘴多舌的人的喜好的要从她嘴里听到是何人在此散播谣言的,所以她勉强忍下这口气,缓声道:“姨娘可曾看清是何人在这里说话?”
“夜_太浓并未看清。”唐姨娘斜睨着她。她知道慕含烟早晚有一点会为这事来找她。所以说词她已经准备好了。那夜夜sè虽浓她仍看清了那两个丫头地模yàng。昨天还在铭泓院外看见过。不过她这人虽好八卦。却并无害人之心。那两个丫头无论受何人指使在此乱说。让慕含烟这样追究下去也会牵出更多地人。
“你……”慕含瞧她敷衍自己里气得不得了。面上却还得做云淡风轻之态咬了咬牙根。她忍下这口气“姨娘年纪轻轻地怎么会出现老眼昏花之态。想必你是看清楚了人只是不好说罢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现在也没事了。只是姨娘如此包庇那两个丫头。难道还真如她们所说。姨娘这是自导自演地一场戏?”
“我没有。”唐姨娘连声辨驳。她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大少nǎinǎi。我虽没看清你也不用狗急跳墙赖到我头上。这不都没什么事了吗。老夫人也重让她管理云家了。你还追查做什么?”
“当然。这件事是没生在姨娘身上。所以姨娘可以挂着事不关己地态度。这一次我若咽下这口气。对方岂不是认为我好欺负。我追查也是为了让那人还我一个公道罢了。如果姨娘当真是要坦护。那我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了。到时若把姨娘搭了进qù。我可是不会动半点恻隐之心地。”慕含烟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hòu道:“凝霜。我们走。”
边走她边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九。
“大少nǎinǎi。请等一等。”身后传来唐姨娘颇不甘心地声音。慕含烟得yì地转过脸去看着她。“姨娘可还有话要说?”
唐姨娘在心里将她诅咒了一遍,然hòu才不甘不愿的道:“那两个丫头是铭泓院的。”
慕含烟似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她脸上连半点惊yà之意都无,她盯着唐姨娘的脸道:“铭泓院的丫头可多着呢,姨娘可否为我指证一下是谁说的,找出幕后指使,我必当重谢姨娘。”
唐姨娘目光垂下,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才道:“可以。”
得到她的回答,慕含烟重重得吁了口气,她侧身让到一边,请唐姨娘先行,唐姨娘在经过她时脚下停顿了一下,但什么话也没说便向前走去。
“小姐,唐姨娘的话有几分可信xìng啊?万一她跟那边是一伙的,我们这样去了岂不是要闹笑话?”凝霜担忧的扯了扯慕含烟的衣袖
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实在让她不安,若等会儿到了唐姨娘反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现在是所有事情的源头,如果她不指出那两个丫头,那么她便是头号被怀的对xiàng,为了洗清她的嫌,她一定会指出她们来的。”慕含烟笃定的道,这就是那人整个计划的漏洞,她以为这样就能****她,门都没有。
转了几个院子,三人才在铭泓院外站定,唐姨娘再不肯向前挪一步,她道:“大少nǎinǎi,如果我指证了那两个丫头,不管此事是否与二少nǎinǎi有关,二少nǎinǎi一定会视我为眼中钉,所以这院子我就不进qù了,我远远的给你指那两个丫头,其他的事就与我无关了。”
慕含烟心里冷笑数声,她还以为唐姨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有怕的时候,“你只管放心的指出来,我绝不为难你。”
唐姨娘似乎放心来,此时铭泓院里有两个丫头并排走了出来,瞧两人的神情似乎是关xì颇熟悉的,唐姨娘指了指那两个丫头,道:“便是她们了。”
慕含烟寻着她手指的方望去,正好看见两名绿衣丫头有说有笑的向道路的另一头走去,她笑道:“有劳姨娘了,剩下的事就不敢再劳烦你了,凝霜,我们走。”
唐姨娘看着含烟志得yì满的离去,她冷冷一笑,啐道:“小贱人,你以为这样就威胁到我了,我在云家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人敢威胁我。”恨恨的说完,她施施然的离去了。
铭泓院中,早已有丫头将慕含烟动jìng禀报给了刘纤柔,刘纤柔仍在逗雀鸟,她扬高声音道:“慕含烟要查,我们便让她查,我会让她知道,事实远不像云|:桀说给她听的那回事儿。”
“可是二少nǎinǎi,这样一我们不是曝光了么?”碧鸾急道。
“曝?还早着呢,就算说出这话的是我们院子里的丫头,只要丫头没有证明是我吩咐她们这样做的,慕含烟逮住她们有什么用?”刘纤柔巧笑道。
“但是那个丫头是否靠得住?万一慕含烟对她们威胁利诱,难保她们不会说出去?”碧鸾仍是焦急,没想到慕含烟这么快就查到铭泓院的头上来了,她还以为她会被这事打击好久,看来是她低估了她的能耐。
“何必对自己人这么没信心,那两个丫头即使想说,怕也是没有机huì说了,歌儿会处理好一切的,不信你就等着瞧,慕含烟此次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妄想凭这次的事揪出我,哼,没那么容易。”刘纤柔神情温柔的爱护着手上的小雀鸟,在说完那番话后猛然用力,雀鸟受惊之下急忙扑腾着翅膀,刘纤柔脸上凶狠之sè渐消。
“哦,宝贝,吓到你了,是主人不好,来,吃点食物。”刘纤柔自桌上抓了一把碎米放在手心,见那受惊的雀鸟埋头迅猛的啄食,她眼中闪过一抹暴虐之气,“我要让慕含烟尝尝什么是椎心之痛。”
此时屋外歌儿正扶着宁姨娘穿过回廊,宁姨娘面上忧郁之sè越渐浓厚,歌儿瞧她魂不守舍的模yàng,轻声道:“姨娘,你又在想二少啦?”
宁琳儿脸上一红,羞涩的垂下头去,嘴上却急着解释着,“我没有想他,是孩子在踢我呢,歌儿,你摸摸,这一定是个儿子,以后长大了肯定很调皮,这么小就知道折腾他娘亲我了。”
歌儿应声伸手摸了摸,果然感觉到手下有动jìng,她惊奇的望着宁琳儿圆滚滚的肚子,突然叹息道:“唉,也不知道二少到底去了哪里,就这样抛下你们母子两,这二少还真是残忍啊。”
宁琳儿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诽议云|:然,她轻声道:“|:然是有事未处理完,他处理好了一定会回家的,这里有二少nǎinǎi在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歌儿心知她的拗劲,也不与她争辨,她捧过一旁的茶杯道:“姨娘,来喝点水润润喉,三伏天最是全年最热的时候,等过些rì子消消暑这天气就会好多了。”
宁琳儿接过她递过来的茶,轻轻啜饮了一口,突然叹道:“大少nǎinǎi那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还是这云家的嫡长子呢,可惜啊。”
歌儿刚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子打算再倒一杯,听到她的叹息声,她手中的杯子一滑,在桌面上滚动了一圈,宁琳儿虽伸长了手臂去捞,可还是没能捞住,茶杯落地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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