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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脖子被卡的死死的,她说不出话来,难受的只能动四肢,只是平时还算有力的手,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竟然是那般的无力,除了抓挠,她根本没办法把脖子上的那双手给挪开,眼前这个男人疯了!
十七的眼睛血红,他只知道这次回去不知道岑子吟会怎么对付他们母子,王的子嗣众多,多他一个要多花钱养活,少他一个则是节约了一份儿米粮,也许岑子吟会杀了他!
十七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竟然敢倒戈相向的女人,她只是一个歌姬!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东西!竟然敢背叛他!
如今他失势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来踩他两脚!不杀了她怎么能泄他心头之愤!
“贱人!”十七恶狠狠的道,“你以为逃得过第一次,还能逃过第二次么?杀了你,大不了送我去京兆尹,至少比留在府中来的痛快。(千^载^中^文->/.
你以为岐王妃是真心送你回府的么?让你与我同处一车,不过是方biàn我动手而已!我绝不会落你这个把柄在那个女人手上!你想想,只要你死了,岐王府的名声保住了,我至多不过多了条虐杀奴仆的罪名而已!”
媚儿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此刻满布着血丝,不是生qì,不是愤怒,也是惊yà,而是被勒的死死的脖子憋出来的,她还清醒着,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还清醒,十七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入她的耳中,映入她的脑海,刻进她地心中。十七的表情让她即便死一次也不能忘记,狰狞地像是一只怪兽。
她想,十七是对的!她还来不及经营出自己在岑子吟心中的地位,岑子吟绝不会为了一个奴仆而大动干戈要人偿命的,这世间的人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地关xì,感情需要经营,短短的一个月着实太少了,她还是太天真了呀!
高兴的太早了,否则她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轻易地出门,在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或人之前轻易的放松了jǐng惕,眼前这个人,不,他不是人,他只是一只鬼而已,一只吞噬她梦想的厉鬼!
车外地车水马龙,空气中隐隐浮动的味道,还有远处传来的叫卖声、丝竹声,有马蹄轻踏青石板的清脆,一切的一切交织起来,便是一副长安之歌,从小她的梦想就是能像其他平常人一样,有爹疼,有娘教,偶尔地打骂也不要紧,她会乖乖的很听爹娘地话,等到长成了再找一个勤劳的夫婿,跟其他地人一样,跟其他的普通人一样……
她虽没有经lì荣华富guì。却是已看破红尘。只是。树yù静而风不止啊!一切便是这张脸蛋害地!
她恨。为何不早早地毁了这张脸!
她恨。这贪慕美sè地男人!
她恨。自己地命运不公!
只是。恨有用地话。她也不会走到今rì今时。若是她生在权贵之家。又怎会因为家贫而沦落风尘。若是她父亲能耐一些。又怎会妻离子散。即便再次一点儿。若是她母亲能干一些。也不至于保不住年幼地女儿!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到如今。她所能靠地只有自己。却现自己地力量如此地薄弱!
不!
明明就只离希望之门一步之遥,王府与岐王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呢!
十五夫人绝不会让十七爷杀死她的!
昨夜她没有屈服,为何要在这会儿眼看着就要得救的时候屈服?
媚儿的脑子这会儿格外的清醒,她必须挣扎!
十七的话也许只是骗她的!男人都会骗人,教她一切的那个女人说的,男人就没一句是真话!你若信了,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媚儿凄惨的笑,笑的嘲讽,果然是贱命一条,否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只记得鞭子下说的话?
媚儿的手在车上胡乱的挥舞着,突然,她停顿了一下,手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可以勉强抓起来,媚儿眼中闪过一抹希望的火光。!
手中的硬物砸到十七的后脑勺上,十七的手一松,媚儿便再也坐不住跌倒在地上,手中的东西也滚落在车上。
“咳……咳咳……”
拼命的呼吸,拼命的咳嗽,虽然很想再上去补一下,媚儿此刻却是再也挪动不了自己的身体,而十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到底如何,至少应该晕过去了吧?
媚儿眯着眼,强忍住晕过去的感觉,咬紧牙关盯着十七,只要他一动,她会立即捡起地上就在她手边的那个东西扑上去跟他拼命!
媚儿用余光注yì到,那个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的抽屉而已,便是在这马车上最普通的小抽屉,只不过是用硬木制造而成,所以拿在手上够份量,也够坚硬,自然抽屉不大,所以她才能拿的起来挽救了自己的xìng命。
车上的异动车外的人迅速的就现了,实际上只隔了一张帘子而已,驾车人迅速的将车停了下来,拉起帘子问道,“怎么了?”
媚儿捂着自己的脖子用一张惨白的脸咧嘴笑道,“没什么,他想杀我而已!”
媚儿的脖子上还有一双五指印,淤青的痕迹明显是一双成年男子的手才能造成的,此刻依旧剧烈的咳嗽,而脸sè惨白的像个死人。加上那个笑容,就像是从地狱刚爬出来的鬼魅一般。
的车夫刚拉开帘子就瞧见倒在车上的十七了,顿时吓来,若是王府的十七子死在自家车上,没事儿也能凭空出三尺浪来!
顾不得许多跳上车,翻看十七的身体,现他只是后脑勺被砸破了,还有鼻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这十七十分的不喜,不过既然他最爱招事儿,就这么昏着也成,沉着脸对媚儿道,“你先歇会儿,还有两条街就到了,十七爷这么去瞧大夫有些不妥,还是先回到王府再说吧。”
媚儿才不管什么妥当不妥当,能快点儿回王府,见到岑子吟才是正理,连忙点点头道,“一切都听大叔的,麻烦您了。”
那管事见她有礼,也被吓的不轻,点头轻笑了一下,这才转身出去继续驾车。
待一切安静下来,媚儿也咳的没那么厉害了,就是嗓子刀割似地疼,这不要紧,正因为这疼痛才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低着头看车上静静躺着的十七,还有那个小小地抽屉,媚儿又笑了,一双纤细洁白的手差点儿就杀了一个人,之前这双手只会弹琴跳舞,偶尔也能写两笔字,画两笔画,这会儿却成了可以杀人的东西。
原来,事在人为呢!
媚儿轻笑着,嗓子的不适算什么,她活下来了!原来,人要争才能活的好!原来,人要拼命不顾后果,只为了那个目地才能达成所愿!原来,在紧要关头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不屑的看着那个曾经左右自己命运地男人,原来抛开了权势以后,他还抵不过一个拼死挣扎的自己!
媚儿的手轻轻的握成拳,轻轻地望向车外,车水马龙,好一片兴旺的长安城!
听说王府的人送回了媚儿和十七,岑子吟正在小庄上瞧唐沐非送回来的种子,好些大唐本土没有,却是岑子吟熟悉的东西,让她的心情越地高兴,只让人将种子收藏到yīn凉干燥的地方,又命人将唐沐非带回来地书带到王府,便匆匆的往府里赶。
王妃地反应在她意liào之中,只是她没料到十七竟然想杀了媚儿!
没用的男人!
把自己地过错归咎到女人身上,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偏生就连杀死这样的一个女人的能耐他都没有!
至于媚儿,岑子吟抿紧了嘴唇,这个女人倒还真厉害,她开始真的有点儿喜欢她了。
进了院门,十六姨娘已经在家里等候许久了,见到岑子吟回来,便匆匆的道,“十七在房里养着,我请了大夫来说是没多要紧。媚儿的嗓子出了点儿问题,修养几天就好了,就是脖子上的淤青吓人了些,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媚儿会跟十七在一起被岐王府的人送回来?”
岑子吟道,“把十七的院子让人看住,请府里上下的所有人到正厅,再把媚儿带过来,我有话要说。”
李管事闻言躬身道,“小的这就去办!”
看见媚儿被人搀扶着过来,一张脸如同金纸,而雪白的脖子却是印着一双五指印,岑子吟指指凳子道,“你身体不适,坐着说话吧。”
媚儿哑着嗓子向岑子吟道了谢,这才斜斜的坐到凳子上,岑子吟见状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媚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半点不敢加油添醋,岑子吟听完以后点了点头,笑道,“王妃让你给我带话,说她要买我家铺子的东西?”
媚儿嗯了一声,道是,岑子吟脸上的笑意越的深,王妃这般倒是值得相交了,她一个长辈自然无法来与晚辈赔礼,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压下了心中的傲气。心中对岑子吟的成见也许依旧,毕竟岑子吟一开始就没好好的与人说,不过,告状也是要讲技巧的,若今rì岑子吟真巴巴的跑到王妃面前讲那封信往王妃面前一放,指不定别人还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呢。
李管事回转来有些为难的瞧着岑子吟道,“十五夫人,各方的爷和姨nǎinǎi们都各自有事,道是有什么事通知他们一声即可,就不过来了。”
岑子吟闻言望着李管事笑道,“不是有事,是不想卖我这个面子吧?”
李管事不语,这话是切中要点了,岑子吟摆摆手道,“无妨,你便说该添夏装了,可府里的用度不太足,也许该省的地方biàn要省了。”
又扭过头去问十六姨娘,“九姨娘的账目差清了吧?”
十六姨娘道,“虽没查完,却也是查了个七七八八,府里亏空极大,即便拿了九姨娘私吞的回来填补也不够。”
岑子吟笑道,“那李管事顺便也告诉他们,除了夏装要省了,各院的其他开销用度恐怕也要减半,诺大的府邸要维持下去谁也不容易呢,请诸位爷和姨nǎinǎi都多包容些。顺便,今rì本是打算就府里的事儿与诸位商议一下,瞧来如今他们各院都过地极为不错,所以才两耳不闻窗外事,rì后各院若有什么需求,也请他们自己一并解决,就莫要劳烦府里的账房了。”
张管事领命而去,十六姨娘这才有些担忧地道,“三娘,这样做会不会……”
岑子吟笑笑道,“他们若是乖乖的来了,自然有甜头吃,若是不来,又没个责罚,他们如何能服你?自你上任以来,从来都是只给好处,不给惩
们还以为你是泥捏的人呢,恩威并施才能达到想要你以为九姨娘这些年是如何坐稳这个位置的?”
十六姨娘闻言点了点头,她出生本就不高,眼皮浅些也是正常,进了这深宅大院风光没多久,只是风光地时候哪儿还想的到没落的一天,这些年底层地生活让她感触良多,只是这感触还是不够她接触到问题的本质,只以为有钱有权了以后有甜头便有人跟着你,死心塌地的为你好,殊不知这样除了能让人笑傻以外,便再难有更多的回报,这世界本就是知恩图报地少,越到高层越的市侩,只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才会那般的淳朴。
岑子吟说完用手敲敲桌子,思绪却是飞到了另外一端,本来她打算自己出面的,如今看来十六姨娘在家里的威望不足,既然这次打算彻底地让九姨娘在这个家没法立足,那么就有必要扶十六姨娘上位了,至少这个人是偏向自己的,有些事儿交给十六姨娘去做比自己来做要妥帖地多,王府这地方本就留不住有能耐的人,下面有个能干地李管事帮忙,十六姨娘愚笨些也无妨。
无心管王府的事儿,可不管这帮人又不让自己消停,还不如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虽是个拖累,时候到了就扔掉就是。
想明白了,估摸着十六姨娘也不知道呆会儿该怎么做,岑子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呆会儿你先将九姨娘地事儿说一说,他们要闹腾便让他们闹腾。你只需记住,九姨娘母子一个私吞公中钱财,一个则是将家中事情闹腾到别家去,家里是容不下了,不过没有族长的吩咐咱们也不能随便的将人逐出家门,毕竟是龙子龙孙,所以就送到别院去思过。”
十六姨娘愣了愣,问道,“那家中的用度……”收成的季节还早,老王爷的月俸不进了赌坊就入了高姨娘的荷包,家中谁也指望不上,便是一个烂摊子,九姨娘还有法子从各房掏点儿钱出来贴补,虽然大半都进了她私人的名下,这会儿十六姨娘都想使些下作的法子了。她其实真心想问的是送过去了,rì后再回来又该怎么办?可这是岑子吟的决定,眼下她绝不能让那帮人赶她下台——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瞧她的笑话呢!
岑子吟笑笑道,“不消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岑子吟话声刚落,就冲进来两个妇人,瞧打扮,也该是王爷的妾,走进来便指着岑子吟的鼻子道,“三娘子是吧?便是你说要削减咱们的用度的?”
岑子吟抬了抬眼皮,这两个妇人一看便是厉害的人物,往那儿一站便有几分泼妇样,岑子吟懒得搭理她们,枪打出头鸟,这两只傻鸟也不知是被谁给挑起来指着她鼻子说话的,十六姨娘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两人道,“七姐、十四姐这事儿是我说的!”
“让开!”年长一些的那个冷冷的瞧着十六姨娘,很是不屑。
十六姨娘掌家一个月,到底也学了几手,并没有当场作,笑了笑,让开了来,就听见那两个妇人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才入王府几天,便拿着谱来撤了九姨娘,如今更是踩到我们头上来了?”
岑子吟但笑不语,只是端着茶杯缓缓的喝茶,那两个妇人要上来打岑子吟手中的茶杯,岑子吟身边两个媳妇跳出来拦在前面,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两人,两人哪儿能服气,就要去推拉两个媳妇,十六姨娘往岑子吟上miàn那个位置悠闲的一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的道,“想把财神爷打跑,害地大家饿肚子,你们尽管动手就是。”
两人不由得一愣,对视了一眼,十六姨娘淡淡的笑道,“王府地情形两位姐姐来的比我早,该是比我清楚才是,九姨娘的过往是如何的,莫不是拿着大家的私房养活大家伙,谁遭罪,谁清楚。”
七姨娘眼神闪烁了一下,九姨娘私下里只让府里地奴才们在各房拿了东西来变卖,维持公中的用度,后来各房jīng穷的便也参合进来,一个王府上下真真是男盗女娼,若是有人被拿住了,九姨娘便会出面来作保,死皮赖脸地说人藏私,说府里的人都活不下去了,反正就是一笔糊涂账,到最后便成了明抢明偷,谁有钱谁倒霉,除了几个院落稍显干净以外,其余的人莫不是入境随俗,反正出了事有九姨娘作保,偷了的东西拿些给九姨娘维持家中地开销,余下的便可以花天酒地。
而九姨娘简直就成了土匪头子山大王。
府里有势力的可以免于被欺凌,没势力的只有依靠九姨娘,她们最初吃亏,到后来便习惯了顺手牵羊,反正两个无子的,死皮赖脸能活下去也不错。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东西从东家搬到西家,再从西家搬到东家,九娘雁过拔毛,而这rì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索xìng也就这么凑合着吧,这王府是没的救了。
只有偶尔地时候,觉得很是无可奈何,却又没有能力反抗这样的rì子。
十六姨娘上位地时候,众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其实曾经也是她们中地一员,除了年轻时有几分美sè以外,半点能耐也无,即便岑子吟在外面再有能耐,也扶不起这个阿斗来,而看她的行事,除了给了众人一些甜头以外,便没有其他作为,只将九姨
地旧账翻了一遍,众人对这个自然不在意,九姨娘是里没几个人爱戴她的,死了大家都要拍手称快,至于十六姨娘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众人只知道她是个好相与的,背后的人就算是岑子吟,王妃都对这整府人绝望了,这位财神爷拿着这府邸也施展不出什么能耐来。
至于之后,恐怕还是会如同以往一般,所以么,这会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万万没想到,如今岑子吟却是要拿他们开刀了!
别人府里的王妃小妾过的是什么rì子?这个府里的王妃小妾过的又是什么rì子?穷山恶水出刁民,您岑子吟不让咱们活,咱们也不能让你rì子好过,你要折腾是吧,那好,就看谁有空!
不过,十六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财神爷?她岑子吟莫非要白白的送钱与众人花不成?
不管如何,岑子吟出了名的有钱,那金灿灿的嫁妆简直晃花了她们的眼,顿时两人的表情就变了,一双眼笑的眯成一条缝,“三娘子,您别见怪,合该是那李管事人老耳背,没听清您的话,哎呀!说来也怪咱们,该问仔细了才过来,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十六姨娘见两人的表情不由得瘪瘪嘴,有nǎi便是娘的一群畜生,扯着嘴角淡淡的道,“李管事才四十余岁,正值壮年,腿脚麻利的很,哪儿能人老耳背呢!”
七姨娘闻言恨不得把十六姨娘给剁来吃了,心中暗骂,你这娼妇感情是试过不成?正值壮年!娼妇!脸上却是笑的一朵花儿,“那便是咱们人老耳背了,十四妹,你说是不?”
十四姨娘挤开那两个媳妇,靠到岑子吟身边笑道,“可不是!呀!三娘子你的皮肤可真好!远远的瞧着,我还以为你涂了什么好香粉,没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上,脸sè好看,皮肤又细又白,真是羡慕死我这个老太婆了……”
岑子吟满脸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正想随便敷衍几句,便听见门口有个女子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妩媚到近乎YD的地步,抬眼一看,正是当rì在客厅里跟个小白脸挤成一团那个女子,到底是府里排行第几,岑子吟不知道,她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她倒是忘记有这号人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给自己面子。
那女子嘻嘻笑道,“三娘子年轻,自然皮肤好,我说七姨娘,十四姨娘,你们要夸人也该挑个好的词儿,她若是这年纪就跟你们的皮肤一般了,那就该哭了。”
“二十九!”七姨像是刺猬一般的尖叫起来,“管你什么事?你除了会挑拨离间玩男人以外还会什么?”
二十九娘捂着嘴低笑道,“挑拨离间也要话顺耳有理人才能听的进qù,再怎么也比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好。玩男人又怎么了?再怎么也比被男人玩了还落的老来无依好呀!”
这下却是刺激的十四姨娘也跳了起来,指着二十九娘的鼻子骂道,“再次也比你这小娼妇倒贴男人的好!”
二十九娘却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勾着身边那个小白脸的下巴,唔,貌似换了一个人,岑子吟后知后觉的现,“我高兴就好!你们憋屈了一辈子有几天高兴的?”
这二十九娘是不把这两位姨nǎinǎi给刺激疯不算了账了,岑子吟端起茶杯看戏,这热热闹闹的才是一家人嘛!
岑子吟抿着嘴瞧着三人相互揭疮疤,偶尔还添一口点心,只觉得这比唱大戏好看多了,渐jiàn的厅里人多了起来,看见二十九和两个姨娘斗嘴,两个姨娘气的跳脚,二十九却是气定神闲的还有空去吃小白脸喂给她的东西,无不捂着嘴偷笑,也是一脸的看戏神情,反倒是一开始来的目的给忘了。
待到李管事清点完人数,冲着十六姨娘微微点头,十六姨娘这才站出来道,“好了,二十九,你平白的跟两位姨娘斗什么嘴,两位姐姐,咱们还是先说说添置夏装的事儿吧。”
若是平时,这三人是肯定不会鸟十六姨娘的,可这会儿七姨娘和十四姨才想起今儿个来的主要目的,二十九那个死丫头不要脸是因为她两个舅舅有能耐,不在乎这么点儿钱,可她们若是这一季不制两件衣服,天知道该穿什么,去年的衣服早就进了当铺成死当了。
两个姨娘不说话,二十九则是在撩拨起两人的火气以后时不时的才撩拨上一句,完全将自己当做事外人,她们闭嘴,二十九撩拨不起来也就罢了,众人的目光自然集中到岑子吟的身上。
岑子吟轻轻笑了笑,瞥了一眼十六姨娘,却现十六姨娘的眼光也放在自己身上,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笑道,“十六姨娘不是有话要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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