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瞧见管家从外界匆匆进来,笑道,“五爷回来了,说是请岑家两位公子过去说说话,夫人与刘夫人叙话,五爷就不过来打扰了。”
岑元清见状道,“你们去吧,记得谢过唐五爷。”说着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明,大郎二郎连忙起身应是,又辞过五夫人,正要退下去,岑子吟低声道,“姑母,我也要去。”
大家的小姐断然没有去参合一群男子说话的道理,何况别人并没有请,不过,唐沐非若是出言相邀,却是他的失礼了,岑元清有些责怪的看了岑子吟一眼,正要开口,五夫人笑道,“三娘在这儿坐着怕是闷得慌,与两位公子同去罢,刘夫人,我还有些话想与你私下说说呀!”
岑元清点点头,“罢了,这孩子便是没规矩。让五夫人见笑了。”又吩咐岑子吟,“去了休要胡闹。”
岑子吟连忙应了下来,她可不是死皮赖脸的要去见唐沐非,实在是有些事儿必须当面交代不可,出门前又没有做好准备,有些东西可以交给大郎二郎转达,有些东西却是不便,料想唐沐非这个大忙人也许没什么时间再来见她,而大郎二郎马上就要上学,在刘家几乎就是出不得门,若是等下次,怕是就没机会了,交给下人的话,又怕说不清楚。
离了家里,岑子吟想继续装傻的权利都没有,不得不无奈的面对这个事实,不过,这时代的人本就早熟,出了她这么个怪胎,对于见多识广的唐沐非来说不会觉得很惊讶吧?
有些忐忑不安的随着那管家在唐家的庭院里七弯八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管家总算是在一排有回廊的房子前停了下来,那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的家丁笑吟吟的迎出来道,“五爷等你们许久了,就是昨儿个累的够呛,身上的伤还没好,不便出来相迎,两位公子,三娘子随小的来呀!”请了岑子吟三个进去。
进门就瞧见唐沐非若有所思的眼神,岑子吟抿抿嘴,被人瞧成离经叛道的人她也认了,谁让这个时代有那么多的规矩呢。
唐沐非身上的伤瞧得出刚换过药,想必是昨儿个夜里又拉裂开了,坐在凳子上面容慈祥的瞧着岑子吟几个进来,请了三人坐下以后,便询问他们这几日过的可好,又道是过两日会有人去长安,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大郎代三人一一的回了,又问候了唐沐非身上的伤势,岑子吟实在瞧不出他请三人过来是什么意思,若是这些套话,三两句打发了就是,何况,她实在不觉得唐沐非对他们一家有多大的交情,感觉上是在扮演慈祥的长者,实际上他看岑子吟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对劲的。
这倒不是岑子吟敏感,实际上她也是经喜儿提醒才发现的,唐沐非看她的感觉像是在看一只怪物,没错,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岑子吟不知道是哪一点让唐沐非如此‘另眼相待’,莫非真是为了那一次她鲁莽的动作?可是,根据岑子吟的观察所得,十岁的女孩子,生长在她那样的家庭,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是无法原谅的事儿,那不是在情急之下么?
岑子吟心中百转千回,神游天外之际却没有瞧见唐沐非不时又用同样的眼神关照她一下,岑子吟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唐沐非会这么对她,即便她心中曾经有一丝小小的遐想,这不也被扼杀在摇篮中了么?
突然感觉到二郎在拉她的衣袖,岑子吟别过头去瞧了一眼,只见大郎和二郎都起身告辞,岑子吟连忙站起身来,正想要告辞,突然想到自家来的主要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连忙道,“唐五伯,那作坊如今怎么样了?我可想知道那酒酿出来是什么模样呢!”
唐沐非淡淡的笑了,“已是开工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文卓,呆会儿拿一坛咱们作坊酿的酒给刘夫人带回去。”
文卓应了是,退了下去,岑子吟见旁边没有外人,此刻却是再也憋不住了,低声道,“唐五伯,我还有些东西,想你帮我做一下可好?”
大郎和二郎有些惊讶的望着岑子吟,不知道她又冒出了什么稀奇的想法,唐沐非却是淡然的笑着,眼中闪过的光芒像一只狐狸,“三娘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帮忙的?”
岑子吟道,“有三样东西,第一样是想请唐五伯帮忙买些生宣,第二样则是需要费些功夫,要碱、猪油、各种香料、皂荚;第三样则是想请人帮我做个刷子,要这个模样的。”说罢自顾着走到书桌边,随手拿起笔来画了个牙刷的模样,指着上面道,“在这些地方钻些小孔,绑上柔软的猪鬃或者马鬃即可,猪鬃或者马鬃要洗干净了,修剪整齐。”
唐沐非挑眉道,“你要这做什么?”
岑子吟笑笑道,“老规矩呀,做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唐沐非脸上又露出似笑非笑很奇怪的神色,沉吟道,“三娘子勿怪,这些东西可不像那铜器精贵,你随便在哪儿都是能买的呀,何必专程来托我?”
岑子吟不太想要唐沐非知道刘家的情形,笑笑道,“说与唐五伯知道,只是想瞧瞧其中有没有利润可言,这些东西谁都能买到,所以,越发的不能让人知道了呀!”
二郎突然叫道,“三娘,咱们自己买呀!”
大郎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岑子吟,又看看唐沐非,唐沐非道,“三娘子可真是只图家境小康?”
岑子吟扯扯嘴角,今日来就没打算继续装下去,对于唐沐非似试探的话,不无可否的答道,“利人利己的东西罢了,不图赚钱,不过,要让唐五伯帮忙,总不能让唐五伯空手而归不是吗?”
唐沐非闻言突然正色道,“大郎二郎,你们且在门口候着,我与三娘有话要说!”
二郎只觉得不妥,想要说什么,被大郎一把抓住,拖着走到门口还不住的回头望,遇上回来的文卓,只拉着文卓在门口说话,门倒是未曾关上。
唐沐非艰难的起身,走到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从中取出了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拿到书桌上,平平的展开来,岑子吟只觉得那上面的字迹熟悉而又陌生,一时间,头皮一阵发麻。
“你凭什么偷拿我的东西?”岑子吟低叫道。
唐沐非将食指放在唇上,轻轻的吁了一声,笑笑道,“小声些,三娘胸怀大志,莫要让人听了去,这东西让人看了去,怕要将三娘子抓去点天灯了。”
岑子吟只觉得唐沐非脸上的神色可恨又可恼,这人本就是个生意人,瞧他软硬不吃的样子就知道是难缠至极,如今又让人拿捏了把柄,恨的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按耐住性子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在上面写了些啥,突然想到上面多是简体字,又该有不少的这时代人没听说过的名词,心中稍定,跺脚道,“点什么天灯?唐五伯,休要和我开玩笑,你可是长辈,没的这般没规矩!”
唐沐非将那张宣纸往桌上一放,笑道,“天象大乱,必有妖孽现世!”
岑子吟呼吸一滞,冤枉啊~这话,本是写给杨玉环的,真的……实在是一个人藏着秘密憋的慌,才随手写下来的,她发誓再也不乱写东西了,行不?
只听见唐沐非继续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唔,还有,深挖坑,广积粮,狡兔三窟……”
唐沐非念一句,岑子吟额头的青筋跳动一下,到了最后,脸皮已经麻木了,只能呆滞的望着唐沐非,心中大叫,你才是妖孽!竟然连简体字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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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说,,,对于谁是男主,俺也很纠结啊,心目中的每一个候选人俺都爱,,,捂脸,我是花心的女人。。。
PS,书评区那个叫俺把人家老婆写死的那个孩子,,,么么,要淡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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