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韵竹上完了课,准备去锦俊家家教。刚好ju花来电约韵竹明天星期六去逛街,韵竹当然很高兴了。自从上次在何哲的海边别墅重逢后,就没有和ju花一起相处过了。回想以前小时候在农村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很怀念。找个时间回老家看望我那亲爱的爷爷才行。
韵竹满心欢喜来到锦俊家的楼下,可在楼下锦俊母亲的叫骂声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尽管锦俊家在五楼。
“你这个没出息的衰仔,整天闹事。你想把你妈逼疯了,你才安心吗?”
接着是一阵哭泣声。
“妈,不要打了。不要了,很痛很痛。”
“你知道痛吗?我怀孕十月,受那么多痛苦,就生你这个衰仔。我真的宁愿生个叉烧,也不要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衰仔。整天和街上的小混混玩,该回家了,就不回家。闹事了,学校校长,主任都来电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呜呜呜……”
韵竹心一惊,知道锦俊又闹事了。锦俊虽然全校最顽皮的孩子了,可他很聪明,只不过很贪玩而已。记得刚刚教锦俊的时候,他可是一副傲慢的样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都六年级的学生了,连多位数的乘除法都不会。为了和锦俊拉近距离,韵竹做了很多功夫,有空的时候约锦俊一起打篮球,经常向锦俊讲些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韵竹这才把这个“野孩子”驯服。锦俊的成绩也有所提升了,因为基础很差,所以提升速度很慢。在学校闹事也变得很少了。
韵竹迅速奔到五楼,用力敲门。听到锦俊的哭声,心都在痛了,好像自己也被鞭打了。锦俊的母亲开门了,手里拿着一个变型衣架,看来这个是惩罚锦俊的武器。她一脸的怒气,看见是韵竹,怒气稍缓,向韵竹诉苦:“我这个儿子,真是让我心烦了。刚才学校又来电话了,说他欺负女同学,我真的宁愿生个叉烧,也不生这个整天让人头痛的孩子。”
只见锦俊缩在沙发的角落上,脚上有几条被抽打,而留下红红的伤痕。韵竹看了心都痛起来了。阿姨怎么这么狠心?看来子健犯的错真的不是很小了。
“我没有欺负她,是她先打我的。我根本没有招惹过她,她是一个大肥婆,平时总是横行霸道的,我只是为民除害而已。”锦俊怒吼,脸都气得红红的,手上青筋暴露。
锦俊的母亲气在头上,看见锦俊还敢顶撞,忍不住又狠狠地抽打锦俊。锦俊这可一声不吭,眼睛里射出烈火般的眼神,狠狠地瞪这母亲。
“阿姨不要打了。”韵竹试图抢下锦俊母亲的手中的衣架。
“瞪什么,什么瞪,你还没知道错吗?真的气死我了,气死我。”锦俊的母亲恨铁不成钢,又想狠狠地抽打锦俊。
“不要,阿姨。”韵竹扑过去挡住那一抽打。韵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上立刻呈现一条红红的伤痕。
锦俊的母亲吓得瞪大着眼睛,看着韵竹。她一点没想到韵竹会扑过来的。
“老师,老师,你没有受伤吧。老师……”锦俊这下可哭了。韵竹看到锦俊为自己而伤心难过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痛,反而感到开心。
“韵竹,你没事吧?”锦俊的母亲放下手中变型的衣架,走过来问。
“没事。”韵竹装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锦俊的母亲手机响了起来。
“四缺一啊,好的,我马上就来。我现在正在穿鞋子出门呢?”锦俊的母亲笑容满脸,刚才的怒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等你爸爸回来再收拾你。我先走了。”锦俊的母亲手指着锦俊,虎着脸说。接着一边穿鞋,一边说:“韵竹啊,有劳你费心了。”还没等韵竹回答,然后,“砰”一声,走了。
屋里只剩韵竹和锦俊了,很安静。
锦俊拿起那个变型的衣架,狠狠的向大门扔去,大声地说:“就知道去打麻将。打啊,打,全部输光了再回来吧。”锦俊的情绪很激动,大厅在回荡着他的声音。
韵竹知道,现在对锦俊说什么都没用的了。不过锦俊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刚才自己帮他挡过一劫,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再好好地聊。
锦俊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平静,只是不停地流泪水。韵竹看到了,心又痛了。自己一向把锦俊当成自己的亲生弟弟看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伤心。韵竹找来了一些药水,想帮锦俊擦,锦俊丝毫没有理睬韵竹,用力把韵竹的手拨开。刚好碰到韵竹的伤口,“哎哟。”韵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老师,你没事吧?”锦俊没有刚才的反抗情绪,反而很关心地问韵竹,“都怪那个死八婆。”
“不要这样骂你妈妈,你妈妈始终都是为你好。”韵竹轻轻地吹吹锦俊手上红红的伤痕,“让老师帮你擦点药吧。要不留下伤痕,以后你可泡不了漂亮的女孩子哦。”
“她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要打我,宁愿相信别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次我真的没有错。都怪那个肥婆。”锦俊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了。
韵竹递给锦俊一张纸巾,命令说:“你是男子啊,怎么那么容易掉眼泪。马上收回你的眼泪。”
“嗯。我是男子。我不会掉眼泪的。”锦俊的眼泪还是哇哇地流,想不到泪腺比女孩子的更发达。看着锦俊这样哭,韵竹拿他也没办法,就让他哭个够吧。只觉得自己不但要家教,还要来哄小孩的。
好不容易,锦俊才止住了哭泣。韵竹轻轻地给锦俊上药。
锦俊平时都没有好好看韵竹老师,现在仔细地端详一番,觉得真的很美啊,像一个仙女。怪不得超哥那天晚上回来后,拼命的讨好自己,想打听韵竹老师的事情。
锦俊想到了超哥,就忍不住问:“老师,超哥好吗?你们有机会吗?”
韵竹愣了下,没想到这个时候锦俊会问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你的超哥是很好,但是我们俩沟通不了。”
“什么叫沟通不了?你们在一起要拿着锄头一起挖沟才能通的吗?”锦俊莫名其妙的,“每当妈妈输钱了,就会少给我早餐钱。我缺钱用了,超哥就会借钱给我的。超哥就是一个大好人。”
“你还是小孩,不懂的了。”韵竹有点不耐烦了。她这时想起了龙。
“我不是小孩。”
“你刚才还哭,会哭的就是小孩。”
“哎哟。”
“小心,我给你上药。不要乱动。”
……
“老师,为何妈妈整天都在说她宁愿生个叉烧,都不要我。有时我真的担心他们不要我了。因为我看见街上的那些小乞丐很可怜,没吃没穿没住又没爹没娘。”锦俊眨着还湿湿的眼睛,鼻子红红的。“其实,我有时候很乖的。他们又怀疑我做了什么坏事,在装乖。老师只有你才相信我,除了你说我是最聪明外,都没有人说过我是聪明的了。”
韵竹听到这些话,心里酸溜溜的,眼来都快要掉下来了。锦俊的父母经常晚上出去打麻将,都没有怎样和自己的儿子沟通了解。
“老师,前些天我那个吸毒的大伯跑来我家要钱,我父母刚好不在,当时很害怕。他搜了爸爸的抽屉,找到一百块就走了。爸妈经常晚上都那么晚才回来的,我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害怕。”锦俊的眼泪又掉了。
“不怕,不怕。有老师在。”韵竹都快哭了,看见锦俊其实挺可怜的。
……
那一晚,锦俊很乖,他觉得韵竹老师最疼他了。韵竹教他很晚才回去。因为太晚了,锦俊充当护花使者送韵竹到公交站坐车。虽然锦俊是六年纪的学生,可是个子已比韵竹高出一个头了。刚好子健经过那儿,韵竹可以坐顺风车。也是那时侯,一棵树下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子看见一个开着宾利的小伙子来接家教老师,两眼发亮,诡异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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