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竹重拾心情,前往子健家里。从此以后,自己都要更加努力了,无论多辛苦。韵竹心里暗暗下决心。
韵竹再次步入皇宫似的子健家,心里真的很羡慕。想起家里的环境,心里酸溜溜的。
“老师穿这双拖鞋,新买的。我特意给你买的。”子健待韵竹刚踏进家门,立刻要求。
韵竹想也没有想,马上穿上了,但心里依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跟着子健走上了二楼。
“啊。”韵竹一声尖叫,脚底一滑,摔了个仰面朝天。原来地面上有一小滩水,令地面显得很滑。
“哈、哈、哈、、、、、、”子健看见韵竹狼狈样子,开怀大笑。
韵竹只觉得膝盖摔得很痛,钻心的疼痛。很想哭啊,但听到自己的学生在笑,真的很失礼啊。一定要忍住。
“还不快点扶老师起来。”韵竹故作轻松,伸出手。
子健止住了笑,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当手接触韵竹的手刹那间,子健觉得一股电流冲击全身,心跳加速,脸上发烫。虽然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哦。不过老师的手很瘦,触摸的时候只是骨头,也很粗糙,和家里的工人的手那么粗糙。
“黄老师没事吧。”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工人制服,赶过来,看见韵竹辛苦地扶在墙壁上,裤子湿了一片,立刻明白发生的事情。“没事吧,摔着没有?”
“没事,只是不小心而已。”韵竹心里明白,在子健家摔倒,是由于地湿,要是子健父母追究,家里的工人肯定推卸不了责任的。
“真的没事?”工人特紧张,再次追问。
“老师都说没事了,还在啰嗦,快拿点药过来给老师吧。”子健不耐烦了。
工人拿来了药,韵竹忍着痛擦了些药。子健以为韵竹因为脚伤,会放弃教课,但对于韵竹来说这点可是小儿科而已,她可是一个吃惯苦的女孩子,忍着痛继续教课。但想起父亲忧伤的表情,泪水怎么忍都忍不住了。哭吧,把心里的不高兴都哭出来,真的憋着难受。
“是不是很痛啊?”子健看到这样的情形,有点不知所措了。赶忙拉来了一张凳子,让韵竹坐下,还给给韵竹倒了一杯开水,因为韵竹摔倒是他故意造成的。子健的好朋友宇豪在半个小时之前来电说约了在老地方练歌,子健不敢临时推却补课,要是给父亲大人知道了,可不得了。于是灵机一动想出这样的办法,泡沫鞋走在光滑的潮湿的地面很容易摔倒,这样造成的意外,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了。现在子健心里懊悔极了,计谋非但不成功,反而增加了心理负担。
“没事。今天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再加上这痛,就憋不住了。”韵竹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休息,或者暂时停课。”
“不需要了。”韵竹继续拿起课本大声地朗读,她要把心里的痛都喊出来,她在心痛父母。
子健看在眼里,却感到痛在自己心上。看到老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而自己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男子汉,却欺负一个弱质女子,真的很害羞哦。如果传出去了,我的脸往哪搁?
课终于讲完了,子健觉得这是一堂忏悔课。韵竹要回学校了,子健坚持要送韵竹回宿舍。韵竹一再三说不用,无奈子健态度坚决。韵竹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了。因为一个帅哥坐着宾利轿车,送一个受伤的女孩会宿舍,肯定引起小骚乱。韵竹心里想,要把这个“风险”减到最低限度才行,只好让好朋友到学校门口拐弯处等自己了。
韵竹在车上连忙拿起手机,拨号码
“文雅,你待会有空不?来、、、、、、、”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现在有事忙,待会再给你电话哦。拜拜。”
“丽娟,你有空不?”
“我现在在姨妈家,什么事情吗?”
“彩华,你有空不?”
“我现在正在剪头发。”、、、、、、、
奇怪今天宿舍的人都没有空,见鬼了。韵竹心里纳闷。
“老师,好像很不愿意我送你到宿舍。是不是,我的样子长得太恐怖了?很失礼你吗?”子健看见韵竹一上车,就不停地打电话。
“没有,哪会呢?我高兴来不及呢。一个大帅哥坐着宝马,送我回宿舍。我的朋友看见了,肯定羡慕不已了。”韵竹看着子健自信的笑容,心里有点乱。干嘛自己那么紧张啊?子健不就是自己家教的学生嘛?真是的,想得太多了。韵竹忍不住捶了自己的大腿。
子健莫名其妙的看着韵竹奇怪的动作,觉得旁边的家教老师蛮可爱的。但她比自己大三岁哦、、、、、、想到这里,子健觉得脸上发烫。心里骂自己想得太多了。
车停在韵竹宿舍门口外了。子健立刻帮忙韵竹开门,用手扶着韵竹一刹那间,韵竹感到好像触电似的,心跳得很快,脸很烫,闻到子健身上特有的男人气味。韵竹自做子健家庭教师,都是把子健当做一个小孩看待,但是此刻觉得子健不是一个孩子了,而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了,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今天所有的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就像一棵幼弱的小花在一棵高大的大树下晒着温暖的阳光,世界的纷忧都远离而去。
个子高大的子健,下颚刚好靠近韵竹的头顶,浓黑的秀发散发淡淡的香味,令子健心醉了,幸福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抱中无忧无虑地玩耍。
韵竹一拐一拐的回到了宿舍。
“韵竹,你回来了。你的脚怎么了?”文雅紧张地挽起韵竹的裤脚,想看看伤口。
突然,宿舍涌来一群女孩,七嘴八舌地问。
“刚才坐宾利来的那个帅哥是谁?”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如果可以的话介绍给我认识,要不有同样条件的帅哥也可以。”
、、、、、、
韵竹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刚才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没有人有空,现在一下子涌来一帮人。真的很心烦啊。
文雅看到韵竹生气的样子,明白怎么回事了。拿起身边的扫把,一边打,一边骂:“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快走啊。”
韵竹看见文雅粗鲁的样子,联想到“河东狮吼”,“扑哧”地笑了。
“还笑,痛吗?怎么去家教,又一次受伤了。”文雅不解。
韵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文雅。文雅听完后,立刻从凳子站起来,骂道:“那个家伙分明是在暗算你的。泡沫拖鞋踩在有水迹的光滑的大理石上,很容易摔倒的。宿舍的阿清和丽娟不是尝试过这样的苦头吗?”
“不会啊,他对我很好啊。给我搬椅子坐,送我回家。”
“你笨啊,他良心不安,要补偿你;或者他不安好心,或者、、、、、、”
“文雅,没有那么多假设的。我现在不舒服,让我静一静。”韵竹有点不耐烦了。
“好心给雷劈。”文雅生气的走开了。
韵竹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是触电的感觉,怎么可能呢?我们才见几次面而已,而且我比他大几岁。我还有男朋友龙,不可以,不可以、、、、、、韵竹啊,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韵竹的手机响了,原来是读小学六年级学生家长的电话。家长告诉韵竹,这周末结算这个月的家教费用,以后不用再来家教了,想培养孩子独立学习能力。
培养孩子独立学习能力,她的孩子那么调皮,学校老师都怕了他。可能是孩子的家长嫌弃韵竹吧。算了,没有就没有了。不过呢,“没有一份工作了,答应给妹妹买一台MP4,泡汤了。真倒霉,今天怎么有那么多‘厄运’?”韵竹叹气,望着白色的蚊帐,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什么都不用想,很累哦。人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多的烦恼,越来越重的压力。何时才可以结束呢?
这时候电话又想起来了,是子键父亲的电话号码。韵竹心里一惊:该不会是又给炒鱿鱼了吧?
“喂,何先生你好。“
“喂,是韵竹老师吗?我是子键的爸爸。”手机的另一头响起亲切的声音。
“我是。什么事吗?”
“听子键说,你摔伤了。严重吗?”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
“真是对不起了。都怪家里的工人不尽责任才导致今天的结果。我会把那个不尽责任的工人炒掉的。”
“啊,炒鱿鱼。”韵竹惊讶,从床上弹起来。她深深知道给别人“炒鱿鱼”的感觉,而且韵竹清楚地记得那个工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应该有家庭,有小孩的。如果被炒鱿鱼了,意味着家里缺少了一部分经济来源,增加负担。
“是的,开除她。这次是你摔倒,下次又会是谁呢?
“何先生千万不要开除她。她只是一时疏忽而已,给点教训就行了。比如……比如什么好呢?扣一点工资,对了,扣工资。这个工人只是第一次犯错,是人都会犯错的,人非圣贤,谁孰无过呢?何先生,千万不要开除她。因为我而开除一个工人,我会很不安的。”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阵。何先生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休息三天吧。带工资休息三天”
“不用了,这点小伤。我明天还会准时上门教课的。”
“这次听我的,就这么说了。休息三天。”
“嘟、嘟、嘟……”何先生就这样挂电话了。
韵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亏那个工人没有被开除。整件事情都应该怪那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子健,报复我就算了,何必连累他人呢?
这时韵竹想起男朋友龙,很想和他倾诉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电话接通了,电话里面很热闹,有男有女的声音。
“什么事?”龙问道。
“我心情不好,想和你聊天。”
“现在抽不了空啊。朋友生日。今晚迟点再给你电话。”说完就挂线了。
韵竹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滩浑浊的水,混杂的思绪太多了,浑身都没有力气了。我该做些什么呢?想着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叭”一声把韵竹从梦中惊醒。
“气死我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调皮的孩子。如果我是他的妈妈,宁愿生个叉烧,也不要生这个衰仔。”韵竹的舍友丽娟回来了,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大骂。
丽娟这个月来经常家教回来都是发脾气,听说她教的学生几乎是全校最调皮的学生,学生不顺气的时候,还拿起过凳子摔,拍桌子,和丽娟对着干。每次丽娟都憋着一肚子气回来。难怪丽娟的,现在的孩子都给父母宠坏了,骂不得,打不得,甚至语气重些都会得罪这些小公主,小皇帝。
韵竹想起从第一次家教到现在,有五个学生了。
第一个是一个排骨精,瘦瘦的,整天惦记着怎样在女同学面前耍威风,怕爸爸,骂妈妈。第二个是一个小胖子,很可爱,老是爱吃东西,曾经在家教的两个小时内喝了五瓶奶,五条德芙巧克力,十个橙子,肠胃依然很好。这个胖子的妈妈不加以阻止,只盼望儿子能吃能喝就行,家里有的是钱,儿子将来是钱途似锦。
第三个是一个重点中学的学生,领悟力,逻辑能力很强,这是韵竹家教中遇到最聪明的学生了。但是有个缺点,在实际生活中,鸡鸭鹅这些他是分不清楚,是个典型的应试高材生。韵竹和学生家长一起吃饭的时候,家长还不停地对儿子进行考查,一顿饭下来,学生差不多做完了一张试卷。
第四个是一个小女孩,妈妈经常给女儿买这个,买那个,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怕女儿学习太累,导致内分泌失调,督促女儿保持仪态等等。这个尽心尽责的母亲严格要求女儿,目标就是把女儿嫁给有钱人。
第五个学生就是现在这个貌似韩国明星RAIN,他是自己所教的学生中最有钱的了,他父亲的家产甚至可能是全国屈指可数的亿万富翁。他家里的人就像一个谜,可能越有钱的人给外人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吧。
生活就像一个万花筒,各种形式的人不同的生存方式。有什么的社会形态就有什么形式的人。不知道作为90年代后的孩子,将来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了?韵竹的家教经历告诉她,孩子真的不能宠。
“韵竹,肚子饿了没有啊?你好像没有吃晚饭吧?”文雅掀开蚊帐,想看看韵竹情况。只见韵竹一个人发呆。文雅看见韵竹单薄的身体,脸色有点苍白。想到韵竹一周做两份家教,而且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作为朋友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
韵竹不说还不知道肚子饿了,说:“好饿哦。你是不是有好东西吃啊?”
“给你。”文雅递给韵竹一盒家乡特产红枣糕,“今天我爸爸来看望我,你给我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对不起哦。”
“没事。”韵竹毫不客气把一大块红枣糕放进嘴里,“好好吃哦。”
“好吃,吃多点。”
韵竹看见丽娟一个人气呼呼的样子,大声喊:“丽娟过来这里,有好东西吃。文雅从家里带来的红枣糕。”
“真的。”听到有好吃的,丽娟脸色由阴转晴,赶忙跑了过来。
“不要为那小孩生气了,不值得。心态放好点,你尽心就行了。”
“我真的不明白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我以前在家里做家务,照顾弟弟,暑假寒假帮妈妈干活挣钱。现在还不是在重点大学读书?现在大多数是独生子女,家长太疼爱孩子了,只知道让孩子读书。难道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吗?将来的社会生活他们是怎样适应的?”丽娟愤愤不平。
“好啦。将来的事情,谁也管不着。别这么忧国忧民的了。吃红枣糕吧。”文雅把一块红枣糕塞到丽娟的嘴里。
“我觉得将来你肯定有能力胜任一项工作。”韵竹故意卖关子。
“什么啊?”丽娟觉得很好奇。
“国家总理,忧国忧民。为社稷着想。”
“我也觉得是。”文雅附和。
“啊。你们一起耍我。讨厌,讨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不要啊,不要挠我,哈哈、、、、救命文雅、、、、、”
“不要,去挠韵竹,哈哈、、、、、不要、、、、、
风铃般笑声在星空下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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