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冬冬顿时吓的脸色煞白。
洛冰急中生智,蹲下身子,作势要拾石子扔去。
土狗见状,慌忙逃窜。
好险,姐姐的手指总算是找着了。
看着那一截血肉模糊的手指,洛冰不由的后背一颤,姐姐苦了你了,同时暗暗道,谷平辉,我谷洛冰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娘,你快些去山上寻写野竹的嫩芽来,我要给姐姐备药。”
“呃,好嘞。”
洛冰的到来无疑给郑冬冬带来了巨大的希望,洛冰说什么她都不由分说的照做。
洛冰回屋之后便将手指抹净,再取针线仔细的将手指给姐姐缝上。
幸好洛霜是昏迷的,不然这穿针引线的痛苦哪里是凡人承受的了的。
很快郑冬冬便从后山赶了回来。
“洛冰,嫩竹芽寻来了,娘要怎么做?”
“娘,你将竹芽与麻油一并捣碎,再用裹布将药泥裹在姐姐的伤口处,如此循环两三个月,姐姐的断指便可恢复了。”
“洛冰,你这法子有用吗?人大夫都说接不好。”
郑冬冬半信半疑,忽然想到洛冰何时来的这般大的能耐,人大夫都束手无策,她又怎能轻易医好。
“娘,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了,您就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郑冬冬方才讪讪的捣鼓着药泥。
半响又开口道:“洛冰,你这是哪里看到的法子?”
“娘,我只是以前看到有人用过这个法子,具体的也不清楚。”
“以前?村子里有谁用过这个法子吗?我怎会不知道?”
郑冬冬诧异的瞪大双眼。
洛冰一时禁言,其实这个法子自己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见过而已,没有任何的根据,但是见外公帮人接过手指,也见过成效,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
“娘,是洛冰在王爷府看到的。”
洛冰讪讪的打着幌子。
“哦。”
听洛冰这么一说,郑冬冬便心事重重的继续捣着药泥。
“娘,爹呢,怎的没瞧见爹。”
郑冬冬叹气道:“忘了告诉你,你爹去找平辉说理去了。”
“娘,你怎么不早说。”
洛冰闻言急急忙忙的便赶了出去。
……
此时长公主已经赶到皇宫面圣。
方下了软轿,便碰到迎面而来的凝月公主。
“姑姑,你怎会在这?”
凝月缓缓挪步从大理石阶上行了下来错愕道。
“凝月,姑姑有要是要禀告你父皇。”
“姑姑如此火急火燎,是什么大事劳您如此挂心呢。”
长公主顿时蹙起眉头,捏着粉拳愤然道:“是洛冰,她好大的但子,居然女扮男装欺瞒我等,幸而我发现的早,否则我等皆被蒙与鼓里。”
凝月闻言脸色大变。
慌忙开口道:“姑姑,莫慌,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好端端的洛冰怎么就变女儿身了呢。”
“我亲耳所闻,又怎会有错,倒是月儿你,切莫执迷不悟,早日清醒,洛冰她不值得你去爱。”
言毕,拍了拍凝月的肩膀聊表安慰,遂提了步子匆匆的赶往龙延殿。
凝月见势,暗觉不妙,洛冰的身份若是被拆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不行必须阻止姑姑前去揭发。
“姑姑,且慢!”
凝月大唤一声,长公主错愕的回眸。
“月儿,你有何时?”
凝月稍稍理了理心绪,颔首前行,至长公主跟前,方才缓缓开口道:“姑姑,月儿有一事相求。”
长公主柳眉轻佻,不甚狐疑。
凝月颔首继续道:“其实月儿早知洛冰是女儿身,无奈月儿已经情陷浑沦,希望姑姑可以嘴下留情,切莫将此事告知父皇。”
长公主闻言,脸色勃怒:“荒唐,简直就是荒唐,月儿你明知她是女儿身,却还是执迷不悟,你是这般,连长弓也是这般,不行今日这事必须要让皇兄来主持公道,不然你们一个个都被洛冰迷得乱了方寸。”
言毕愤愤然的甩袖而去。
“姑姑,月儿不许你去。”
凝月一个箭步将长公主拦在自己的身前。
长公主见势,怒气更甚,见凝月如此行径,再不告知皇兄,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念及此,长公主一把将凝月推开,不顾一切的赶往龙延殿。
凝月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公主,没事吧。”随身婢女岚凤慌忙屈身下去将凝月扶起。
然凝月只是一味的望着长公主远去的身影。
“姑姑,若是洛冰有个三长两短月儿定不会原谅你的,姑姑,月儿恨你。”
凝月兀自朝着长公主的身影愤怒的嘶吼。
然前方的身影丝毫未动容,不依不饶的继续前行。
糟了,洛冰哥哥有难,不行,必须赶紧去通知她躲起来,凝月遂命人备了马匹,匆匆的赶往施王府。
……
龙延殿内,皇上冷郝铭正手持奏折,凝神的批阅。
“皇兄,大事不好了。”
长公主慌张入内,一声将龙延殿的肃静打破。
冷郝铭神情笃定的放下奏折。
“皇妹,怎的今日就回门了,你不是三日方可回门吗?”
虽有诧异,但是兄妹两感情素来亲近,见长公主到来,冷郝铭还是心生欢喜。
“皇兄,香灵一刻也等不了了,再等下去便要出大乱子了。”
“哦,何事劳皇妹如此费心。”
“皇兄可知王爷府上的膳食掌事洛冰?”
“洛冰哪,当然知道,月儿常常在朕耳边念叨,朕观察他一段时日了,是个不错的少年,朕还打算过些时日便将月儿许了他呢。”
提到洛冰,冷郝铭便赞不绝口。
长公主无耐的叹惋。
却不想区区一个农家女竟将大家蒙骗的这样深。
见她如此,冷郝铭错愕道:“皇妹有心事?”
闻着微微颔首:“皇兄可知,凝月心心念念的洛冰竟是女儿身。”
冷郝铭半信半疑的望着长公主。
“更荒唐的是,方才来的路上遇见月儿,月儿竟早知洛冰是女儿身,还扬言要阻止我将此事告知皇兄。”
冷郝铭拍案而起:“荒唐,皇妹你说的全是真的、”
长公主瞬间便热泪盈眶:“皇兄有所不知,就连长弓也知晓洛冰是女儿身,新婚之夜竟跑到洛冰的闺房,徒将香灵一人冷落在新房。”
“荒谬!”
长公主轻执手绢,摸了泪水,婆娑道:“皇兄要替香灵主持公道哪。”
冷郝铭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洛冰欺君自己可以不做计较,然蒙骗凝月与长弓的感情却在责难逃。
“来人,马上去王爷府将洛冰押进大牢。”
“遵命!”
将士得令,遂带了一众士兵匆匆赶往王爷府。
……
此时凝月赶到王爷府将事情的缘由全数告知了施长弓。
“公主,当真如你所言,那洛冰岂不是要大难临头。”
施长弓闻言脸色大变:“都怪我,昨日我就不该去洛冰寝房的,现在可好,洛冰是被我害了。”
施长弓字字句句无不透露出自责。
凝月忧心道:“皇叔,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赶紧知会洛冰哥哥,让她躲起来。”
“可是洛冰已经辞官回乡了。”
“这么快,洛冰哥哥回乡了我怎么没得到风声。”
“我也才知道不久,她是昨日留下书信不告而别的。”
凝月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皇叔,我们即刻便出发去通知洛冰哥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施长弓闻言默默颔首,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你们哪也不许去!”
然还未动身,便看到冷郝铭带着一众士兵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糟糕,方才同公主的言论肯定被皇上听到了,施长弓剑眉紧皱,暗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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