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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些惊吓,不敢接。祝宝笑说:“乖,这是压岁,保平安的,收着吧。”
两人心惊肉跳的揣着那绽沉甸甸地金元宝,像被狗撵似的往家里跑。献宝似的把金元宝交给自己的娘。
赵氏看着那绽得有二两重的金元宝,摇头叹息:陈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这样下去,怎么还得清人情啊。
她带着黑娃又去找陈晟睿,在李府不远处,看到赖娃娘带着赖娃也正赶来。
都是要还那绽金元宝。
李郎中正好在府中,他笑道:“赵大妹子,财侄媳,你们就收了吧,陈公子喜欢这两个娃,退回去,是打脸呢。”
赵氏与赖娃娘自然不清楚,但李郎中是清楚的。陈晟睿得了莫菲暗中给的好处,示意自己传他功法且不计,又亲自帮他引导,并且,一定是还用了什么不传的法子,才让他突然间元气十足。
只是李郎中也苦恼,窖里藏着的那些菘菜都快吃完了,陈晟睿的脉象也没变化,只脸色越发难看。罢了,吃完了就不再让他忌口算了。
正月十六,出了年。大舅舅送弘贵、弘荣、弘华和外公外婆来到王家二房,铁匠铺子里又开始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陈晟睿面如菜色的又来守孝剑了。他与莫菲两人都脸色难看。
弘贵他们三个,其实早就知道里间锻造房的捶声是莫菲在打,要知道捶声传来时,永明在他们身边呢。永亮解释是:是喜鹊在打没错。宝剑得有阴有阳,喜鹊是姑娘,属阴。不让她打几下,还能找谁打?
三个表兄早就被永亮洗了脑,深信不疑。
陈晟睿与莫菲两人无言的一个锻造一个帮忙。孝剑已过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锻造,但莫菲还在锻造,她早就不记得什么九九八十一天了,只记得要铸一把陈晟睿太爷爷喜欢的剑。因为陈晟睿付的二万两银子,以及他太爷爷的念想。她得对得起所获的银子与自己当初的承诺。
陈晟睿自然不会提及八十一天的事。他能这样天天看着莫菲,比什么都欢乐,哪怕只能吃菘菜。只是最近非常疲倦辛苦。
没多久。陈晟睿就饿得心慌,看着莫菲心情不好的样子,小心说道:“因为过年,所以黄精送得晚几天。但二十前,应该也会到了。”
莫菲不是因为这个。但听得陈晟睿如此说,心下有些感动,笑道:“你不说我也自然知道的,不是因这事。只是过年歇得久了,疲了。”
陈晟睿点头,他也是一样。
到了正月十八。陈晟睿外家果然又送来一大袋子黄精。莫菲当天就收到了这袋黄精,晚上。她迫不及待地嚼了好几块。
正月二十二,陈晟睿晚饭后在月下运行功法,突然腹痛难忍,华丽地晕了过去。
欧阳天与欧阳地还有祝宝惊吓万分,忙抱着陈晟睿回屋。
李郎中得讯过来,人还没到门前。就见祝宝嗷的扑上来,腮帮上狠狠挨了他一拳。
“你个江湖骗子,你就是个江湖骗子!亏得我们如此信你!”祝宝悲声大骂。
李郎中吃痛,嘴角流血,他揉着腮帮子说道:“别急,我看过了再说。”
祝宝还要再打,欧阳天与欧阳地拉住了。祝宝大骂:“少爷现在人事不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李家九族都要赔命。”
李郎中淡定入了屋,抓住陈晟睿的腕号脉。
欧阳天与欧阳地扯着神情激情的祝宝:“别闹,先让李郎中看过,什么事都不如少爷的身体重要。”
祝宝安静下来。
李郎中号完脉,又解开陈晟睿的衣领看了看,神情带上了得意之色,说道:“闹个什么闹!这是在洗经伐髓,去安排备好热水,等陈公子醒来,必要沐浴更衣。”
三人都惊呆了。
欧阳天难以置信的问:“洗经伐髓,李郎中,你说的是洗经伐髓?”
只要是欧阳天开口,李郎中就不会有好口气:“你聋了瞎了啊,没看到陈公子身上的脏物与异味?”
欧阳地忙上前,果然,陈晟睿裸露出的颈部,有些油,还散着异味。他惊奇万分地问道:“李郎中,您用了什么高招,只有隐世的道家高人才会洗经伐髓。”
李郎中得意的说:“自然是有缘啊。当初我说什么来着,嗯,我说什么来着,要听我的,信我的,忌口,忌口,能有今天,陈公子不止是缘,还是福厚啊。”
欧阳地还想再问,李郎中又吩咐:“去安排热水,陈公子没事,醒来洗洗就好了。”然后就神情骄傲的走了。
祝宝依旧傻眼地立着。
王家二房接待了李郎中。李郎中说是有关寒症的问题,想与喜鹊确认一下症状。
莫菲听到李郎中说了陈晟睿的情况,心中吐血。这个蠢货,得了自己的小半元气,这样轻松的就洗经伐髓了,但这样腹痛晕迷,是凡人的洗伐,也是天道对凡人的保护,凡人肯定受不了洗伐的疼痛,所以与修士拓经展脉,清醒之痛有着根本的不同。不过自己当初洗伐时也一样与修士不同,真真切切的一点点臭啊痛啊过了半年。现在为了第二次洗伐,几麻袋子黄精吃下去了,骨子里的隐痛还是没能猛烈起来。
人比人气死人,古话说得一点没错。
但好歹没有辜负她的近半元气。
李郎中小声问道:“喜鹊,他如此可是因你之故?他与你的洗伐可不同,你是通过体液,是正宗道家之法,他这等,却如传说中服用洗伐丹一般,相当省事痛快。
莫菲苦笑。她的近半元气被他吸了,可不就如同洗伐丹吗?
“李郎中,你怎么对洗伐如此清楚?”莫菲又奇怪问道。周朝的洗伐与中洲大陆不同,她根本是瞎子摸像,从她洗伐时就发现李郎中蛮懂这些。现在越发发现,他懂得还不止这些。
李郎中笑了:“因为你和你那功法啊,我一直在收集着关于洗伐记载的书籍,比之前知道的多了不少。”
“那么洗伐或服用洗伐丹,可以几次?”莫菲问道。
李郎中惊讶地说:“还能几次?不管哪种,只能一次。天大的福报啊,百年也不过一两人能洗伐。”
莫菲有点明白了。她的洗伐虽是道家正宗。苦楚难堪。但她又有所不同。她与修士一样,应该可以多次。而凡人此种,不论是自己修成。还是如蠢货这般因外因得福;也不论是中洲大陆还是周朝,一生只得一次。
李郎中低声问道:“最后一次引导,他的身体突然大好,元气十足。你是不是给他服了那个丹药?”
莫菲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他偷了她的元气啊,哪来的丹药?周朝的传说很多。但只是传说,就如同中洲大陆上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只能是传说。
李郎中又道:“你当时说他是天才,如此,你是惜才之心。那么珍贵失传的丹药,你都舍得给他,不过也对。他倒是个能受得起这等福的人,也能还得起。想必他会念及你的恩情。”
莫菲心中汗如雨下,忙道:“李郎中,我只是引导,是他自己的福报,与我无关。”
已经发生的就是必然要发生的,因无缘,则不果,机不投,因不果。她是因,但还需助缘。还是他自己的因缘和合。况且这么丢人事,她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李郎中却意味不明地笑笑:“我知道了,看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你更不想让他知道。只是不明,这是为何?”
莫菲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说道:“我真的没有丹药,要有,我早就自己吃了,给他做什么,我傻啊?”
李郎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我不多问,我尊重你的想法。”
莫菲再一次心中吐血。
陈晟睿睁眼时,已是天光。只觉鼻间臭不可闻,大叫道:“来人啊,出什么事了!”
欧阳天与欧阳地还有祝宝三人都守在屋里,闻动马上到了床边:“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陈晟睿尤在梦中一般,迷茫又恼怒的看着三人。祝宝忙上前解惑:“少爷,昨天晚上您晕过去了,是传说中的洗经伐髓,这不,身上才这么不好闻。”
陈晟睿抬手,手背手心及能看得到皮肤之上竟然有着一层褐色的油脂。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恶心得侧身吐出一摊秽物。
“快,我要洗漱沐浴。”他厌嫌地吩咐。
“热水备着呢,就等着少爷醒来,我马上去安排。”祝宝喜笑颜开。
陈晟睿洗了六桶水,欧阳天与欧阳地也在外屋相帮着担水。
出了浴桶,陈晟睿一身轻松痛快,这种轻松实难形容,他无比兴奋,如孩童般跳着,并且挥着拳,只觉得如蛟龙入海,自由自在。
李郎中得瑟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陈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陈晟睿掩饰不住地兴奋大摇大摆走出去:“李郎中,你太神了,就感觉从前是带着盔甲,现在却是卸了。没想到洗经伐髓是这样的感觉,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能洗经伐髓。要是我爹娘知道,得多开心啊!我终于明白,为何太爷爷会常常托梦于我。”(未完待续)
ps:一点多才到家,马上收拾了就上传,白天还有一章,对不起大大们了,长途搬家不是人干的活啊,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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