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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和琼在几天后,也被“净化”。那月脂接手了腾蛇小队的最后两个成员:芳深和迦达。
芳深融合的某种鸟类基因,有着一双令人眩目的翠绿翅膀,在灯光的照射下,上面的一层浮光像是水般能流动。而他本人,也长得十分漂亮,那是一种中性的美。那月脂想,如果他换上女装,做一下假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只是因着男性的天然气质,会显得英气。
那月脂的感觉往往都是很准的,其实,腾蛇小队在出某些特殊任务需要女性角色时,都是由芳深伪装了以后出场的。还别说,女装的芳深一出马,就没有拿不下的目标。那样迥异于时下女性的气质,及姣好的外形,高挑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双腿,冷然的表情,往往让男人们一见之下就神为之夺,脑子尽放烟花。智力下降了,情商更是直接扑街。
而这样一个看起来身材纤秀如女子的男人,做任务却不完全靠的脸。他的身手是极出色,极狠的,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里就暗藏着他最拿手的武器:秘银丝。
按下戒面的小小机括,秘银丝射出,细不可查,却是锋锐犹胜刀刃。在他服役期间,不知有多少敌人被他绞断了头颅。他是腾蛇小队继卫崖之后的第二高手--体术8级。他,也是腾蛇小队的副队,卫崖之后在队中威性最高的人。他是最后一个完全兽化的,也是矿洞中莫利唯一不能“欺负”的人。
(莫利╮(╯﹏╰)╭:我哪敢欺负副队,一走进他的笼子,都是他欺负我来着。洗澡什么的,都是卫崖亲自动手,自已根本制不住他哟~以前想过把他饿得全身发软,再给他套上女装这样那样来着……我可是哈他的女生装扮很久了呢。擦汗擦汗,还好只是想想,没敢真的下手,否则等他清醒了,自已的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芳深的心眼绝对是比针尖还要小的。
芳深弹出秘银丝,嘴角扯出一抹冷艳的弧度:莫利,你说的“这样那样”是哪样?能说具体点吗?
莫利吞了下口水,忙谄媚地笑:唉呀,副队大人,您是我心中永远的女王殿下,而我是蹲在您脚下的忠犬一只。这样那样什么的,当然是捏腿揉肩。能为女王殿下服务,那是我今生的梦想哟~)
芳深是腾蛇的“花”,却是一朵凶猛的“食人花”。如果,被他的颜色迷了眼,就要有被他囫囵吞下肚的觉悟。
最后一个成员,名叫迦达。长了一张老实憨厚的脸,天生易取得他人的信任。他也是腾蛇小队经常放出去,套取对方情报的“藤”。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像是刚从某个山沟沟里闯进喧嚣红尘中的泥腿子,在腾蛇这猛人扎堆的地方,却得了个“血屠”的称号。由此可见,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而且手法绝对专业。
那月脂继续提取着两人体内的能量,进行着压缩转化,让它成为自已乘风诀突破的养料。
这天,那月脂再次将手指从两人口中抽了出来,身边候了好久的男人马上握住她的手腕,拿起准备好的湿毛巾给她擦拭干净指上沾染的口水。
他垂着与头发一样是银色的眼睫,又长又密,却不是女气的卷翘,而是笔直笔直的,在眼睑下投下了两片阴影。他擦拭得很认真,很仔细,好像掌中握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嗬~嗬~~”被绑在椅子上的芳深身体前后摇晃着,想要自束缚中挣脱出来,因为努力瞪视着那月脂而睁大的猩红眼眸里满是狂躁。
卫崖不理边上的噪音,将那月脂的另一只手也擦干净了才回头看那两只。
“连翅膀上的羽毛都竖起来了。”卫崖在芳深的头顶拍了一记,“臭小子,胆儿长毛了?竟然敢对着我又吼又叫。现在,我不和一只扁毛畜牲计较,等过几天清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卫崖……”那月脂唤了一声,在他转回头来时,倾身过去,在他呆滞瞠目中,慢慢贴上去,轻轻含住他的微凉的下唇。
自那一次试验确定了两人关系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吻。
以前,卫崖自以为寿命无多,爱得炽烈而绝望。他用了“摄神”,像个小偷一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盗取了她的吻。他只想着,在临时前,能有点美好的回忆,能少点遗憾。但在那月脂因着责任,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他就再没有这样做过。哪怕他每天想得心痛肝痛,什么地方都痛,也依然克制着自已想要摄取芬芳的欲望。
没了死亡的阴影,他还有许多的时间来搏取她的芳心。
比起一时之欲,他更想要她真心地接纳他。不是因为“责任”,而是因为纯粹的“爱”。
现在,她这算是在吻他吧?
心“呯呯”乱跳。是唇瓣上绵软馨香的触感激起的电流刺激了它,所以才如此狂乱吗?还是因为她与自已鼻息彼此暖昧缠绵而引起的?他不知道。
“什么时候走?”那月脂只是那样含了下他的下唇,没有进入,就退了回去。
这是敲门不入,这是勾\引了之后没给人解痒就撒手,这是……非常缺德的事……
“现在。”卫崖垂着眼睫盯着她的嫩粉水润的唇,压底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情欲的嘶哑。“走之前,想和你道别。”
那上将的战事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战局开始向华亨帝国倾斜,优势在不断加大,战线正向着不落日帝国推进。但十天前,不落日帝国临场换帅。新上任的统帅,是被称为“碧树”的不落日帝国六王子,安纯以。
享誉列国的那上将,与初出茅庐的六王子之争,竟然没有出现众人所认定的一面倒的形势,而是势均力敌。无论是正面进攻,还是偷袭,安纯以都像是有预料般,提前做了相应的布置。如果不是那上将的应变着实了得,只怕已是损失不小。就算如此,表面看起来战局恢复了之前的胶着状态,实际上,安纯以是隐隐占了上风的。他现在只是防守,还没有主动出击过。这样一个对那上将的作战思路及手段了如指掌的人,防守能做到滴水不漏,如果主动进攻,那必将是十分缜密而可怕的。
那上将第一次感到了棘手。
敌人对他十分了解,他却对那个劳什子的六王子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安纯以原是不落日帝国国王安良旭在外的私生子,最近才认祖归宗。
兵家最忌的就是敌暗我明。一个个探子被派了出去,但是却如石沉大海,不要说消息,连人都没有回来。
那上将思来想去,终是将卫崖自那月脂身边抽了过去。他现在需要卫崖的帮助,没有比腾蛇小队更适合刺探敌营这份工作的军种了。而那月脂处境虽危险,必竟还有童秉圣在身边。
他上午就与那月脂通了气,也找了卫崖。以前就和卫崖说过,如果“净化”成功,腾蛇小队全员编招进入神鹰军团,而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保护那月脂。就算现在因着芳深与迦达两人还没有清醒,所以军籍并没有恢复。但,他们双方都已确立了主属关系。更何况,对卫崖来说,就算那上将不是“领导”,也是“岳丈”。而后一个身份,对他的号召力,更强。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会听从命令,上战场。
重探旧业,对于这么多年闲得蛋疼(从他做杀手就可以看出,他有多蛋疼了)的卫崖来说应该是十分兴奋的事。有一种男人,天性就是嗜血的,他们享受命悬一线的刺激,享受硝烟弥漫的另类风景。童秉圣是如此,卫崖也是如此。但当卫崖听到那上将说到这事时,他脑海中首先想到的竟是:他要离开那月脂了,她有危险的话,自已将不能守候在旁。
心无旁骛……他已做不到。但正因着心中的这份牵挂,他将更珍惜自已的性命。他还没有真正成为她的侧夫,还没有举行过仪式,他还没有得到过她。连基因“净化”这种奇迹都产生了,连那月脂接纳自已的这种幸运也破天荒地降落在自已头上了,他还有什么理由轻易死去?他会回来,一定会回来,成为她的新郎,拥她入怀。
“我会回来。”卫崖伸手要去摸她的发顶,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不舍,眨都不眨地贪婪地凝望着她,想要清晰地看清她,把每根头发丝都要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他茶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而后,身影渐渐放大,成了面孔的大特写。
唇齿相抵。那月脂撩开他的齿缝,如条灵鱼般钻了进去,磨擦描绘着他的舌。卫崖的舌像是蛰伏着的蛟龙,被灵鱼唤醒之后,猛然缠了上去。像是一场舞蹈,有着追逐,更有着缠绵。卫崖想要更多,他将她揽抱着如小孩般跨坐在自已腿上。一手揽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已嘴边压。那月脂闭着眼,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任他裹携着自已一起起舞。
那月脂一直觉得,自已对卫崖的感情是知已朋友的那一种。他对她的痴恋,他对她的包容,他对她的爱护,她知道。这份情太厚重,让她都不能心安理得地忽视。也因着净化的实验,她以负责的名义,接受了他。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她身边的位置,她还给得起。她想,那是感动,是友情,不是爱情。但自父亲向她说了要调用卫崖时,她的心绪就不再宁静。就算在地下室给芳深两人净化时,也好几次走神。
肚里对自已现在的心情剖析了几回,终于确定,自已竟然对卫崖也是有男女之情的。
也许,就是在听到父亲今天的通话,被有可能会失去那个男人而刺激了。也许,是在更早之前,在她还懵懵懂懂地误以为是友情时,就已暗生了情愫。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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