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月脂觉得自已的状况很奇怪。
无法动弹,又被置于高櫊。视线之内是老式的吊灯、木质的半旧桌椅,还有窗台上一盆碧绿的小叶植物,明媚的阳光自外洒进来,粉尘在其中飞舞,一切静逸而质朴。
但是,不对!这一切的比例都太大。
就算是自上往下俯视,她也能感觉到自已的渺小。
她自认为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也算得上很是经历过一些场面的人,但是面对这种诡异的状况,她还是感到心底有些没着落。她挣扎着,想要动弹,想要弯腰,想要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的不断尝试下,她前后摇摆了,小幅度的,渐渐变大,最后天旋地转,掉了下来,而后“咣”一声响,拍在了地板上,痛得四分五裂。
对了,真的是四分五裂。
因为她看到了眼前白色的碎瓷,大的,小的,更小的。
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已竟然是又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了某只白色的瓷器里了?
这时,窗户边那扇紧闭的木头门“吱吜”一声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身材健伟的男人,因为面部背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对方的轮廓锐利又稳重。
那人向她走来,巨型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他蹲下来,将她捡起,置于掌心,再捡拾其他的碎片。动作不快也不慢,却透着一股珍惜的味道。而后,他坐上了桌子,将她放在上面,拿过一瓶粘胶,一块一块地拼合。
那月脂一直看着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觉得刚才无措又浮躁的心沉淀了下来。
终于将最后一块,嵌进了她的背后,男人的脸终于被某道光束照亮,一双碧、蓝异色眼瞳中倒映着一个满身裂纹的瓷娃娃正瞪圆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童秉圣--”那月脂猛地一声叫喊,身体一个失重,就睁开了眼睛。而后,看到了梦中一模一样的那双碧、蓝异色瞳。里面正倒映着她的脸孔,不是什么摔碎又拼合的瓷娃娃。与梦中相同的是,一样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堪的记忆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昏迷前的痛苦与羞辱是她三世所没有受到过的。
“童秉圣,”她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脸,声音冷得像北极冰原上刮过的风。“你给我出来!”
童秉圣本来也就只是将分身放置在她的身体里,并没有要怎么样的打算,闻言果然从里面退了出来,带出数量惊人的黏液。昨夜里的事情,在他清醒之后,能回忆起来,甚至是冲破那一层阻碍时的感觉。女子多夫,这一层代表童贞的膜,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享受得到的。他以为,弟弟已搬去那府许多日子,应该早就擦枪走火了。没想到,会被自已在失去人性时抢取豪夺了去。这令得他在愧疚的时候,也暗自愉悦,这是男人的通病,他也是凡人一个。
那月脂自他一放开对自已的钳制,就反扑了上去,一手扼住咽喉将人摁倒,一边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孔就来了一下狠的。力量大得把他的头打得偏了过去,一边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但她要打第二下时,童秉圣却捏住了她的手腕。
“童秉圣,你这个混蛋!”那月脂挣扎着要将自已的那只手脱困,他的力气却比她大得多,竟是纹丝不动。这让更加气恼,向来云淡风清的脸也被怒火烧得通红,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昨夜的侵占,她不甘,她羞恼。但就算是被折腾得再惨,她也不会真的恨他。因为,那时他已完全丧失了人性,是个凭本能行事的完全兽化体。但是,他不该在清醒的时候,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将她禁锢在身下。这让她如何能消了这口气?
“是,我混蛋。”童秉圣对喉咙上的那只手根本不以为意,只查看着她的拳头,并对着上面发红的骨节轻轻吹着气。
“你放开我。”她又挣了挣,浑身弥漫着杀气。
“你要用拳头打死我?”他看了她一眼,“我皮糙肉厚,用这个方法费时又费力。倒不如掐死我比较省力……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他说着,另一只手摸进了右边裤腿里,拔出了一把军用匕首,塞在她手中。而后,拉到自已左胸,对准了心脏位置。“用这个更省力,轻轻一送,就能了结我了。”
童秉圣昨夜自已撕裂了裤子,但也只是释放出他的分身,裤腿却是至今还挂在他的腿上,所以,她并没有发现,他竟然随身还带了把匕首。如果,昨天就发现的话,一切都会不同。她不用受辱,而他,也不会活着。
“你以为我不敢?”那月脂果真把匕首往前递了递,立马皮破血流。
童秉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嘴角微微扯起上弯的弧度。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她不会真的扎下去。
真的不敢吗?他不会猜到,死在她手中的人不知凡几。
她将匕首举起,狠狠地扎了下去。
童秉圣痛哼一声,头上渗出了冷汗。抬头看了眼只露在体外的把柄,他笑道:“你真狠……只是,你确定插对地方了吗?”
没有插在心脏上,而是上移了几公分,避开了要害。
那月脂不再睬他,阴着脸从他身上站了起来,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自地上捡起他上装的碎布料,擦拭着腿间流下的东西。一股一股的白浊里,夹杂着血丝。这只禽兽,不知在她身体里折腾了多少回,才能灌注下这么多东西。不过,奇怪的是,昨夜她明明受创严重,现在却行动无碍。
背部,那一下撞击如此重,当时连体内劲气都被震得七零八落。
后来的膝盖,也因承受着那个混蛋的体重与撞击力而受到了重创。看看草窝里留下的那两个坑窝里的血就能知道当时的惨烈程度。
还有,就是那个地方,当时乍一冲进来的撕裂及之后反反复复的磨擦,她以为那里会被捣得血肉模糊。
可是,背部虽还痛,却无轮转身还是弯曲,却没有问题。看膝盖,只有浅淡的刚长出来的嫩肉。伤口会在几个小时就长成这样吗?那里,也只有些肿痛,却不再让人难耐。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混蛋,竟然自完全兽化状态恢复人性了!
就算她不是本土人士,也知道一个半兽人一旦完全兽化了,那就等于是接到了通往地狱的单程票。现在,身后那只正眨着一双异色眼睛的盯着她后背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会在地狱里溜达了一圈又回来的?
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她暂时还不想跟他说话,怕一个控制不住,就真的杀了他。
他是父亲的爱将,是少谦最敬爱的大哥,也是国民大英雄,是最有望接替那上将的人。所以,她不能。
童秉圣看着她捡起小内内,穿了进去,又去捡被扔在另一边的睡衣裤。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又变得幽暗了,他低头望着下腹那个不知满足,再度开始耀武扬威的家伙,突然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从完全兽化状态又恢复了吗?而你的伤,又为什么好得这样快?”
“……”那月脂吸气,仰头闭上眼睛,披上睡衣。
“你不好奇吗?”
她终于问道:“为什么?”
童秉圣突然扯了扯嘴,站了起来,将匕首拔了出来,任凭血从伤口涌出。自地上的碎布中捡了块大的,撕扯成条,递给她:“给我包扎一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那月脂对着他眯了眯眼,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布条不够长,她将它们打结相连,而后给他绑了个“y”字。
童秉圣动了动肩膀,赞道:“手法很专业,看起来像是经过训练似的。”
没有训练过。但上一世,在军营里每次大战,大夫总是忙不过来时,她会去帮忙。做得多了,当然熟练。她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冷眼瞅着他,等他给答案。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话,说不清楚。不如,你感受一下,会知道答案也说不定。”童秉圣本就离她很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把人一把搂住,一只手探下去,迅速把她刚穿上的裤子又褪下去,而他的分身猛然顶了进去。
如鸟归巢,舒服得他一声喟叹。
“童秉圣,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月脂狂怒。她就是个傻*,刚才就该直接一刀扎破他的心脏,将这个混蛋了结。什么父亲的爱将,什么敬爱的大哥,什么国民的大英雄,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童秉圣将她死死地抵在洞壁上,钳制着她的双手手腕拉到头顶,另一只手则捞起了她的一条腿,开始了律动。
“嘘,别激动,好好感受。”童秉圣低声哄道。
才说完话,就闷哼一声。嘴里“嘶嘶”地吸气,无奈又宠溺地道:“月脂,你真狠,这真的是要谋杀亲夫吗?”
那月脂狠狠地咬着他胸口的伤处。
让她好好感受?好,她也要他好好感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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