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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森学院--上将府,两点一线。
那月脂又恢复了日常的作息,白天努力学习,夜里修练乘风诀。
学校里,少了周正的小团伙依然亲密,课外时常在一起笑闹,并总是派丁铃铃来“勾\搭”她。
伊玛在第二天就“康复”,回教室上课。表面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不同,但望向那月脂的目光更加地忌惮。至于莱尔丽莎,三天病假期满后回校,却从3班调到了1班,整个人也有些蔫蔫的。只在见到李果时,目光比之以前更加炽热。不过,因为她只是看看,没有什么具体的行为,所以,众人包括李果自已都没放在心上。
至于乘风诀,从第一层升到第四层都一路顺遂,在四升五时,终于碰到了壁垒。
体内的气劲已达到了饱和,但无论她怎么冲击,都无法突破。不得已,她只得逐步将气劲压缩、凝练。
四进五,本来就是乘风诀修练过程中的一道坎。过不去,只是庸手。跨过去了,这功法就晋入了小成阶段,可以划入小高手行列。
上一世,突破到五层,是在与敌对战之际。当时处于劣势,情况危急,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对方硬磕。突然间,五层的壁垒就破了,本已枯竭的身体立马如古树逢春,充满了生机与力量。最终,反败为胜。
现在,乘风诀无法寸进,是因为外界的压力不够,身体没有激发出最大的潜能吗?帝都的治安很好,她现在的身份,去前线也不可能。
某次在上网时,她心中一动:地下擂台……黑暗而血腥,那里有半兽人。直面对抗视频中的那些半兽化、外表狰狞又凶悍的选手,光想像一下,就会有血液沸腾的感觉……
在那月脂动地下擂台的脑筋,网上收罗关于它的各种信息时,神鹰军团的普招工作结束。各区的新兵安全送达帝都,休整两天后,就会在童少将军的带领下前往驻地的新兵营进行集训。
那月脂也接受到了自穿越以来,就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未来公公,帝都警卫司司长童清风和他的妻主余佳人的邀请,参加家宴。
一直以来,童家三父子的感情,给那月脂的感觉就是淡漠。
童清风现在的妻主余佳人并不是兄弟俩的亲生母亲,他们的母亲在两人尚年幼时就死于绝症。可能是怕触景伤心,童清风就全身心地扑在了工作上,常年驻守在警卫司,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在富丽堂皇却又冰冷的大宅里相互依持。童清风这一逃避,就逃避了许久,就算两年后又改嫁给余佳人,每年回到祖宅看望儿子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童家兄弟对那位父亲是有怨言的,怨他在母亲死后只两年就改嫁她人;怨他在两兄弟年幼时没有尽到一位父亲的教育之责。
这也造成了童秉圣在入伍后,对看重他,培养他的那上将的敬爱与依重。那月脂以为,这位缺少父爱的童少将军,应是在那上将身上找到了被父亲关爱的感觉。而这种需要应该是相互的,因为独生女儿的顽劣与不听话,对担任父亲一职有些沮丧与迷茫的那上将,也应该在当时还年少的童秉圣信任的目光里找到了方向与自信吧。
所以,血缘上,童秉圣与童清风是父子,但感情上,两人是疏远的,反而是与那上将更亲密。
因为,家宴要面对的不光是童清风和他的现任妻主余佳人,还会有其他的一些人,童少谦就在宴会前一夜,拥着她坐在天台的双座藤椅上对童家作了下简介。
童家,是华亨帝国的老牌世族之一,与那家一样,主军界。
战争多白骨,也因此,童、那两族向来人丁都不旺。到了童清风这一代,只有兄弟两人,老大接掌军队后,尚未嫁妻生子,就在一次战役中牺牲,留下刚刚才成年的一根独苗苗童清风。当时,童清风的母亲,为了正夫的这唯一骨血,是撒泼耍赖,甚至闹上了帝王殿,终于阻止了小儿子再入军部的念头,从而进入了警卫司。
童清风的婚事,也是由其母亲作主,嫁给了她的侄女,一流豪门的米雅拉.来昂。
米雅拉当时已有侧夫两名,夫侍一名,但结婚多年,硬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等娶了童清风为正夫,可能是因为老童家的基因天生强悍,或是童司长战力非凡,竟然当年就让米雅拉怀了第一胎,也就是童秉圣。时隔四年,又生下了第二子童少谦。期间,米雅拉又娶过两名夫侍,硬是没有怀上过其他男人的孩子。只能说,奇也怪哉。
米雅拉得绝症死后,那几位侧夫与夫侍就各回各家,两年后,正夫童清风也改了嫁。
一个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就这样随着女主人的离世而分崩离析。
听到这里,那月脂明白,童家兄弟的母亲方面,并没有为他们留下什么异父的兄弟姐妹,母亲的那些个侧夫、夫侍也再与他们没有干系了。
说完生母米雅拉,接着讲后母余佳人。
余佳人的门第比米雅拉要高许多,同为老牌世家,往上几代,都与王族有姻亲。就如,当今的王后余佳美,就是余佳人的亲姐姐。
余家风水好,基因好。别人家,每一代有一名女继承人,就是大呼幸运,烧高香了。余家,却多女。一代中,有个两女不稀奇,有时,甚至是三女。也为此,余家女儿很受世人的追捧,就连帝王家,也喜娶余家女。
这代,长女余佳美嫁了帝王家,就由次女余佳人掌家。
余佳人,现年48岁,有一正夫,二侧夫,六夫侍。
正夫,是世族席家嫡子,生有一子,就是梵森高级学院的风纪委员会会长,席守遗。童清风改嫁而来,做了侧夫之一,没有孩子。另一个侧夫,出身豪门,本不可能与童清风平起平坐,但人家争气,是余佳人独女余幼荷的亲父。就是如此地父凭女贵了。另外六个夫侍,大都出身豪门,其中三人有子嗣。
“虽然异父也异母,但名义上是兄弟姐妹。他们,可能明天也会出现在家宴上。”童少谦握着月脂的手,放在自已腿上,看了她一眼道:“席守遗,自幼定有婚约,是世族安家的小姐安茗,只等他毕业就办婚礼。”
想到那个娃娃脸的会长大人,原来已经名草有主了啊,不知他的妻主是怎样的一个人。那月脂又想,童少谦与席守遗也算得上是兄弟了,那以后,是不是也要叫他一声“小叔子”或者“弟弟”?算了,感觉挺奇怪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余佳人的女儿余幼荷,今年14岁,是个被宠坏的。”
“噢。”那月脂点头:被宠坏的大小姐,与原主是一类的。
“还有28岁的穆旭峰,因婚后不检点,于三年前休弃回家。24岁的拉德,本与他哥哥嫁的是同一个妻主,因受到穆旭峰连累,也退了婚,现在也未找到下家。12岁的安达尔,体弱,脑子有些愚钝。据说,席守遗很照顾他。”
光听着这五个孩子五个姓,就觉得这个世界的家庭关系真心地复杂。
还好,她只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又是独生女,真是很幸运。
说完,童少谦将那月脂抱到自已腿上,双臂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声道:“明天,只是走个过场,不用紧张。有不开眼的,我会料理。”
那月脂闻言轻笑了下,微微启开了身,转头看他:“只是去吃个饭,不是去上战场,我不会紧张。”抓着她讲了这么许多,真正紧张的其实是他自已吧。那月脂想,就算一直在怨着父亲,但这怨,本就是因为“求而不得”而引起的。心底里,他必定很在意父亲对自已爱人的看法。
“噢,不紧张就好。”把馨香软玉抱得更紧些,他用脸颊蹭着她的脸,滑腻得令他心醉也心动。“月脂……”
“噢?”
“你能早点毕业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早点结婚。”
男人早上刮的胡子,现在下巴处有些糙了,磨得她的脸皮有些疼。那月脂转了头,索性捧了他的脸,去吻他的唇。
第二天傍晚,童少谦载着那月脂,身后跟着人造人桃夭,进入了童府大门。
很气派的宅第,一点也不比那府差。前院是开阔的如地毯般的草坪,中间是大理石铺就是道路,直通向苑若童话中城堡般的主宅。
童少谦牵着月脂的手,一边与她述说小时候的事:与大哥在草坪上放过风筝,捉过蚱蜢。看到那棵树没有?那是苹果树,他们还在上面刻过字。那个是童家第一代先祖童湘的雕像,他曾在底座下面埋过“宝贝”……
那月脂眺目打量那座雕像,是骑马挥战刀的统帅。怒瞪的眼睛,张大的嘴,加上像是要飞腾而起的战马,几乎能听到他正高喊着:“冲!”
“你和大哥与这位先祖长得挺像。”那月脂在打量过后,转头又看身边的童少谦。
童少谦摸了下下巴:“童家的基因一直很强,一代代下来,外形没怎么大变。”
经过这么多代“媳妇”基因的稀释,还能如此“拷贝不走样”,童家基因确实经得住考验,真强!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主宅的台阶下,里面有人迎出来,抬头一看,正是会长大人席守遗,还有一个“细豆芽菜”般的男孩子,应该就是童少谦说过的那个体弱的安达尔。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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