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鑫在一大帮人的侍候下,还是觉得周身疼痛难忍,大汗淋漓,好在野山葱没有被用过刑,精神头正足。他对一帮丞相府的佣人说:"牛郎中伤势严重,现需要静养,各位请自行方便,如需要诸位帮助,我会请你们的!"众人走后,他便关切地问对牛鑫道:"民仆,我看你伤势不轻,是不是骨头断了?"
"不是骨头断了,是肋骨和膝盖骨多处撕裂,好在没伤着五脏六腑,你快!趁人不注意溜出丞相府,去找霍掌柜,叫他从'人参娃'的根须上摘一根须,估计我吞服下去就会健康如初了!"牛鑫疼得牙直打颤,但还是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说道。
野山葱见牛鑫的状况非常糟,便心疼不已!为了不让他多劳神,只好眼中噙热泪,只使劲得点头。他转身出门后便迅速的把房门掩上,刚走到庭院里就听到有人厉声的喝道:"干什么去?"
"啊!大哥,我内急,请问茅房在哪?"
"顺院墙向东走碰鼻子拐弯就到了!"
"谢大哥!"当时天很黑,山葱应了一声就疾步向东,到了茅房前他见四下无人,便爬上青砖琉璃瓦的茅房顶,然后飞身一跃就上了院墙,他在墙上跑了几步后就纵身跳了下去,由于院墙下的地凸凹不平,他跳下来后就跌倒了,脚也被扭伤了,顿时脚腕就肿了起来,痛得他直咬牙关,他也顾不了疼,忙从地上爬起来,就一瘸一拐的朝荣仁堂奔去。
霍掌柜一见满头是汗的野山葱,马上让人扶着他进入了里屋,等关上门后才惊讶的问道:"兄弟出啥事呢?"
"霍大哥!我们一切都好,牛鑫特让我来取一根'人参娃'的根须,有急用!"
"好我这就去!"霍掌柜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从锁着的药柜里取出了'人参娃',又小心翼翼的摘了一根须,用荷叶包好后便迅速地递给了野山葱。山葱急忙起身告辞,但因脚扭伤过度,又不得不痛得坐了下来,霍掌柜忙撩起他脚管一看,见他的脚面肿的象个馒头,于是心疼的说道:"小兄弟你伤的可不轻呀,待我拿健骨膏给你敷上!"
"要快!我这点疼比起我们'民仆'可差多了,他的骨头都被撕裂了!"
"什么?'民仆'是谁?真是作孽啊!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牛郎中是不是很危险?"
"你就别问了,他还在等着这神须去救命呢,我没时间回答你这么多的哆嗦事?"
霍掌柜见事态严重,忙给野山葱敷上药,并亲自送他出门。
野山葱虽然疼痛未减,但还是婉言劝回了霍掌柜,他心里十分着急的要往丞相府赶,可脚却越来越疼,疼得他就是迈不开步,他急了!便发起了牢骚:"妈的什么狗屁的健骨膏,连一点用都没有,粘在老子脚上反而碍事!"说着便使劲得址了膏药,又勉强的走了几步,可是实在疼得走不动了!这时他想起了手里的那根'人参娃'的须子,便忙打开荷叶,只扯了一小段塞进嘴,才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的脚一点都不疼了,于是他便甩开大步,一路飞奔,突然感到身轻如燕,那种速度好似风驰电掣似的,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眼看就到了丞相府的院墙,他此时已经来不及止步了,适性就一个健步跨上了墙头,没想到,等到步子着地的时,竟然已经到了大墙里头!他顾不着惊叹所经历的瞬间神奇,忙一头冲进了牛鑫休息的房间,他一看,不好!只见他心目中的'民仆'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一屋子的人都束手无策,急得文丞相疾呼:"快进宫传太医,一定要救活他,这个人对我还有大用呢!"顿时丞相府的上上下下便乱成了一锅粥。
"丞相莫急,我有办法医治他的伤,请您带着大家回避一下!"文佳沸一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屁孩正满头大汗的口出狂言,便想发怒,这时管家忙上前说道:"此人是牛鑫的家奴,惑许他还真会有办法,也说不定?"文佳沸冷酷地望了野山葱一眼,然后便抖抖长袍后便扬长而去,家奴们也跟着他鱼贯而出。
野山葱见他们走了便掩上门,又侧耳倾听,当认定他们确实走了后,才来到床边将剩余的根须全部塞进牛鑫的嘴里,又用温水强灌,嗨!神了,真是立竿见影,稍许时刻牛鑫便面色红润,伤痕逐褪,又过了刻许他便目光炯炯放光,精神焕发,此刻的牛鑫只觉得周身舒畅,浑身有力,接着他体内突然传来'吱嘎嘎'的声响,虽细如蚊鸣,但是两人都听得十分真切!吓得野山葱顿时就面呈忧容,春风满面的牛鑫忙安慰道:"别瞎捉摸了,我告诉你,这里体内裂骨在恢复原位的声音,医道曾云: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看来我已经健壮如初了,既然'人参娃'有如此神奇的功力,我对接下来的事,就更加有信心啦!"山葱见他如此一说才会心笑了,同时也舒舒坦坦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一会儿,丞相府的总管就推门进来了,他一见牛鑫精神抖擞,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出去了,过了刻把钟的时间就有佣人来传话:"丞相请牛医官和小家奴入席用宴!"
丞相府的家宴丝毫不比皇宫里招待宾客的国宴差,菜点非常丰富,看来文佳沸是特地吩咐家佣下了功夫,光点心就上了十八碟,而且是荤素搭配,甜咸尽选、冷盘、热炒更是层层叠叠,不停的上,大菜有海龟,闸蟹,海参,鲍鱼等,其它的山珍海味也举不胜举,光是各种新鲜水果就够琳琅满目了,听说有不少奇珍异果还是从安南和鲜卑国进贡而来的,只可惜野山葱只有一个肚子,如果他有十个胃的话,非要把整桌美味家肴全吞了不可!那吃相可真是相当难看!牛鑫虽没有享用过如此高规格的酒宴,但是以前在宫中总是见识过好几次的国宴,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只吃七分饱便止,但他十分体谅野山葱的狼吞虎咽;一个生在穷乡僻壤的孩子,别说如此的盛宴,平时恐怕连野菜团子都吃不饱,今天对他而言,简直是小狗掉进了茅缸里---往饱里撑!牛鑫一面想,一面笑眯眯的不停地将美味菜肴往野山葱面前挪。
此情此景全被文佳沸看在眼里,他表面上波澜不惊,斯斯文文,还一个劲地冲着牛鑫他们微笑,但内心里却浊浪排空,深澜汹涌。眼看自己几十年处心积虑的苦心经营,就要指日可待了!但眼前这个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小郎中对他来说却始终是个谜。按常理来说,我既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就理应见到我就该象见到阎王爷一样的心惊胆战!要么就对我横眉立目,大吼大叫!可他道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仍就是那么平静,淡定!这一样反而让我这个当今枭雄都有些糊涂了,瞧他这个处乱不惊,谈笑风生的坐派,似乎要把我这丞相都要给比下去了似的!唉,满朝文武无一人能如牛鑫也!丞相一边在感慨,一边在绞尽脑汁的考虑着酒宴后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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