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虫’面对牛鑫的质问,不仅是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着诡辩道:“哈哈哈!牛郎中你也是个通今博古之人,孰不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没尸骸吗?纵观天下的王候将相,有谁不是丧尽天良,坏事做绝啊?哪个不是靠耍弄手腕,坑蒙拐骗起家的?又见得几个现世现报的?我实话对你说,在这世上如不走偏门,不干缺德事,不杀人放火,你永远是猛兽的口中之食,这才叫天大的报应!”
尽管牛鑫满腹经纶,此时他也只好无言以对,气的脸色发青,怒目而视。‘吃人虫’瞟了他一眼,然后不屑的说“嘿!就你肚子里的这点墨水,竟然还跟我耍嘴皮子,简直蚍孚憾树!来人,给我对柳絮镇上的叛逆们说;谁要替我杀了此人,我不仅不记前嫌,而且可以立即放他回家,将来也可以终身不赋税,做柳絮镇上的一等公民!否则的话统统杀光,不留一具整尸!”
他这招也忒狠毒了,消息一公布,随牛鑫而来的,和柳絮镇上被诸孝文用铜钱引诱而来的'剿匪者'们便交头接耳,试探性的套起了同伴的心里打算。“是呀!全是牛郎中和诸先生害得我们,要不然我们虽然过着忍辱负重的生活,但至少可以死皮赖脸的活着!虽然土匪可以强行的睡我妻女,但至少等他们折腾完了,老婆还是咱的老婆,冲洗完毕还可共浴鱼水之欢!女儿还是咱的女儿,她至少还可以嫁人!经他们这么一闹腾,恐怕我们真的是死定了!”
因为在柳絮镇这片土地上,土匪欺侮老百姓已成为一种惯例,有着50多年的历史,经历了至少有三代以上,所以,柳絮镇方圆百里的区域中,已经找不到一个黄花处女,每当婆家在娶媳妇儿的时候,也不会计较此事。甚至于连婆婆也是经过上一代老土匪的蹂躏过来的,所以男方家也只好吃个哑巴亏,将就着娶门亲就算了,反正有权有势的土匪与大家都是连襟!在这相对闭塞的山沟中,五大巨头已经有着邪魔般的政府权力,执掌着这一方百姓的荣辱和生死,也难怪老百姓谈匪色变,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连爷爷辈都这样过来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过呢?”这是父辈们常用来教育老婆遭到土匪糟过的儿子们的常语!
‘剿匪者’们想了很多,当然其中也不失有血气方刚之人。“不行!牛郎中和诸先生,是来帮我们洗涤耻辱的,他们要帮我们甩掉戴在头上已经有三代人的绿帽子,而拼死拼活的奋不顾身来帮我们的,我即使被杀死了,也不做背信弃义的事!”
‘吃人虫’一听竟然还有如此大逆不道的镇民,便恼羞成怒的向小匪们咆哮如雷:“这话是他妈的!那个杂种说得?给我砍了他!”
“哈哈!‘吃人虫’你这话算是说对了,柳絮镇被你们五股土匪折腾了50年,试问这片土地上还有没有没被你们土匪睡过的女人?还有没有没给你们剥削过的土地?既然如此,凡是40岁以下的,还有谁敢说自己不是杂种!请问还有谁?”只见一个30多岁的汉子,冲出人群,走到土匪的面前怒不可遏的指着‘吃人虫’怒吼着。
‘吃人虫’见罢便怒不可遏的手持着厚背大刀,疾步上前,抡刀凌空,照着那汉子的头顶就蛮劈下来,顿时那人便成两半,血如堤决,五脏倾泻,其状惨不忍睹!
“还有谁再敢口出狂言,步他后尘?”‘吃人虫’举起血淋淋的大刀,威风凛凛的对着众‘剿匪者’,气势汹汹地问道。众人骇然,失魂落魄的望着这趾高气扬的‘吃人虫’而瞠目咋舌。然后他又发出了最后通牒:“我数一二三,如再没有人去杀那个郎中,我可要杀无赦了!一,二,三!”
“大王停口,我愿去杀了牛郎中!”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看样子有40岁,长得是虎背熊腰,象个汉子的模样,只见他一边喊着,一边走出人群。‘吃人虫’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仔细地看着这人便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哈哈!在这帮杂种中,终于还有个懂事的人!好,你就拿我这把刀去砍了他!放心,我说过的话,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大王!你的话我全信,不过我还有句话,不知可不可以说?”
“快说!”
“其实,我们这些人,即使上天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你们五巨头作对!全是这个外来的郎中伙同诸先生煽动的,郎中说;我们大家只要拧成一股绳,那我们的力量就被你们大上好几倍,剿灭你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诸先生也说;只要剿灭了五大巨头,他就每人发一枚铜钱!所以我们才敢冒犯大王天威的。大王能不能等我杀了这个‘破郎中’后,你把我们的人全放了吧,我求求你啦!”那人跟‘吃人虫’提出了条件,‘吃人虫’笑了笑后又厉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耐着性子听你放了这么多臭屁,而没有立即宰了你吗?那是因为你长得与我有几分相象,说不定是爸,老‘吃人虫’睡了你妈后才有了你这个狗杂种!如此说来我们有可能是‘一山两水’的兄弟,所以我才如此大度,不过你的条件我不答应,你能自保我就很给面子了!快去杀人,否则你立刻得死!”
那人见‘吃人虫’不听他的忽悠,便图自保,接过‘吃人虫’手上的刀就朝牛鑫走去。此时的牛鑫已经确认自己必死无疑,但他还是为同来的‘剿匪者’深感歉疚,便痛心疾首,不敢朝被囚的人群中瞅,这真中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那句话了,同时他也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谈话,如果真的照那人所说;杀了我牛鑫一人,能保存同来的人的性命,哪,他也认了!总之也不会在死后欠下柳絮镇的那么一大笔债,即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但当听到‘吃人虫’那阴死不阳的回答后,他才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就连此人举刀战战兢兢的向他砍来时,他便很和善地鼓励道:“老哥别怕!下手狠点,这一刀下去,你可就彻底的活了!”
持刀人望着眼前这个曾救过自己性命的郎中,情不自禁地说道:“牛郎中!我对不起你,前几天我还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是你用‘人参娃’救了我!现在我也在矛盾之中啊!”
“老哥!你听我说,当初我救你,就是想要让你颐养天年,寿终正寝,如今你不杀我,他们也要杀我,我横竖不过一死,如果我的该死,能换你的该生,那正是天理使然,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快动手!”牛鑫说罢,便紧闭双目,速求一死!突然,‘啊’的一声,他忙睁一看,只见此人已饮刃自尽!“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真是蛮荒愚民!”牛鑫便怒边哭,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却上了心头。
‘吃人虫’见自己的阴谋已经失败,便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冲过来捡起那人留下的刀就朝牛鑫冲了过来,突然从树林中风驰电掣的奔驰出着一虎一狼,那老虎在牛鑫的身前停住了脚步,虎视眈眈的望着‘吃人虫’令他毛骨悚然,稍后赶到的狼就朝‘吃人虫’猛扑过去,吓的他拔腿就跑,野狼正要追赶,就被老虎的一声长鸣给叫了回来,这时牛鑫才认出这一虎一狼是曾经的旧识。虎爪刚舞断了绑住他的绳索,‘吃人虫’就指挥弓箭手赶来了,随着一阵乱箭飞来,虎狼全冲到牛鑫的前面用身体挡住了千百枝雕邻箭,虽然野兽皮糙肉厚,但也是被射的千疮百孔,血渗毛皮,最可怕的是虎狼双双咽喉中箭,呼吸急促,奄奄一息!但弓箭手仍在不停的发着箭。
牛鑫一见便急火攻心,突然觉得心脏的跳动骤然的无法控制,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的奔腾,于是便自发的念起了口诀:“恐久而漫灭,隐心气,浩空之无常,善恶生!”不好!心脏如狂飙怒号,汹涌澎湃,胸口就象要随时崩裂了的一般,痛彻骨髓,一种憾天震地能量在身内翻天覆地!
他忙接着往下背:“天存仁德,地存善心;仍真仁,真善!民存淳朴,官生罪孽,仍真纯,真恶!”刚念完此句,他顿感神清气爽,纵使射来之箭朝他迎头痛击,也骤然停止上前,便纷纷落地。“万物之形,皆藏我心,抑强扶弱,张扬我性!”念完这句他陡然升空,潇洒自如,踩气如履平地。“惩恶扬善,公理昭然,地生正气,天日阳开!”他此时已无心倘佯在天空中放纵自由,只想要灭了‘吃人虫’为人兽报仇!便在空中以飓风般的速度向‘吃人虫’袭去,‘吃人虫’眼看不好!忙钻进树林飞奔而逃,牛鑫只好改变方向朝弓箭手们掠去,一阵飚风过后,再看土匪们的弓箭手,个个都身首异处无人生还,威力之大,令在场的人无一不瞠目结舌,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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