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孝文听罢,连声称奇!牛鑫对诸孝文卧薪尝胆的行为也佩服倍至,于是两人便互相吹捧一番,一直久居人下,连上等人都不抬眼皮望一眼的天涯沦落的两人,顿时便感到从未有过的爽快!
舒畅归舒畅,但不能忘了正事。牛鑫忙对孝文说:“快进黑风寨看看,说不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别怕!连郝壮的头都陷到土里了,还有什么人,胆敢造次,走!去看看。”说到两人便离开密林,沿着湿漉漉的山道朝黑风寨走去,刚进用石板砌成而有了年头,又长满青苔的寨门时,一股刺骨的寒气便从寨内袭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一阵颤栗,即,停下脚步往前面看,只见刘二狗带人,把黑风寨的老百姓,全部赶到一个较大的天然蓄水池中。池中的水面结成了一层薄冰,并透着*人的寒气,一丝丝白烟,犹如一枝枝寒箭,冻得池边的人都瑟瑟发抖!
而池中之人,个个嘴唇发紫,昏昏欲睡,眼看就要铸成大错!气得牛鑫大骂:“刘二狗!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这做的,是他妈的人事吗?”
“你是外来之人,根本不晓得我们与黑风寨之间的过节,你哪知道,他们黑风寨的土匪,一年要下山抢走我们镇上的多少个,未启封的黄花大姑娘?又被劫走多少头牛羊?今天既然我们占领了黑风寨,就应该让他们加倍的偿还!”刘二狗也是个倔脾气,也没好气的回敬着牛鑫。
一向以文弱示人的诸孝文,今天却不同往常,只见他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刘二狗!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脓包!还有,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不值一提!一开始让你们打黑风寨,一个个畏缩不前,瞻前顾后!直到老子以每人一枚铜钱作诱饵,才纷纷随行!现在打胜了,便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又想起了平日里与黑风寨的仇!早干什么去啦?如果大家一开始就拧成一股绳,会弄到被五大巨头坐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吗?会死那么多的老实人吗?一群欺善怕恶,得势忘义的混蛋!”
刘二狗被诸孝文这么一骂顿时就火了起来,便转过身来指着孝文的鼻子,暴跳如雷地说:“你们这些文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除得会算计,还有什么本事?这年头,谁有力气,谁就是老大!”说着便滑身让过诸孝文,一把抓住了牛鑫,然后一个背包就把他扔进了冰封彻骨的寒冷水中,牛鑫栽入水中后,刚冒出头,头发上的冰碴并滑溜溜的落在了薄冰之上,寒彻透骨的他,已经忘却了彻骨的痛,一脸尴尬和茫然便油然于表,恨不能将刘二狗撕成碎片,方解心头之恨,但左一想自己毕竟是个苦读圣贤的文化人,又是个悬壶济世的郎中,根本没有必要与草根蛮徒生气,便屹立在水中,怒视着刘二狗。
“哈哈哈!刘二狗!你他妈,可真是一条癞皮狗!老虎不发威,你总把它当病猫,老子今天就让你瞧瞧读书人的厉害!”终然寻知音几十年的诸孝文,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牛鑫,没曾想却被刘二狗摔到了水中,受辱受屈!你说他能不生气吗?他说着便自发的行起了虎形走,一个猛扑,便扑倒了自以为力大为王的刘二狗,又是一个饿狼咬喉,牙齿直取二狗的脖颈,吓得刘二狗魂飞魄散,以为己必亡矣!忙跪倒在诸孝文的脚下,头叩如捣蒜,求饶道:“求求您高台贵手,饶了小的,小的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待哺的幼儿。都怪我一时糊涂,将老虎当了病猫!”
这时,牛鑫湿乎乎地从寒池中爬了上来,疾步挡在了诸孝文和刘二狗之间,颤悠悠地说道:“开-灵-之-仁,怎-与-愚拙-共论!”气哼哼的诸孝文忙收起突出来的雌牙,喘吁吁地望着牛鑫!刘二狗趁机溜回了在镇守池子的人们中间。余气未消的诸孝文,便张开嘴巴,使出了一阵发疯般的老虎吼,顿时便惊天动地,犹如狂飙突至,声震云霄,池水喷薄,溢洪道出,在寒气和正气交合之时,寒水顿时化成白雾,渐趋翻腾!
忽然之间,正气势盛,水蒸暧气,沾湿池人,乌唇呈鲜,惊颜悦然!池上人望池中一看;池里人都足现眼底,面呈诧紫嫣红,便连连称奇!也难怪!诸孝文憋屈了诸家三代人的积怨,半个多世纪的委屈,已达到了人鬼共愤的境界,今一朝得已发泄,怎的不惊心动魄,气吞山河啊!
当时,几乎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惊得伤魂失魄,痴目咋舌!只有牛鑫是个意外,也许是特殊经历所致,或许是巧食‘人参娃’的原故,疑固本于心智,强肾肝之原本之所能也。只见他神情淡定,身轻体健的穿梭在池地之间,搀老携幼,嘘寒问暖,顿增和谐之气!
经过一阵剧烈发泄之后的诸孝文,在与牛鑫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间,一种善良纯正的光芒直射眼眸,心里骤然懊悔不已,也珊然步入到助人为乐的行列,犹如惊弓之鸟的刘二狗,在惶恐甫定之时,便幡然悔悟,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捞回点薄面,忙对发憷若痴的人们说:“从柳絮镇来的爷们,还愣着干什么?快随我救人啊!”于是,众人便如掉了魂,而尚能行动的躯壳一般的加入到扶老携幼的行列!
等安慰了黑风寨的寨民后,孝文却突然‘扑哧’一笑,让牛鑫好生奇怪!忙欲闻其详?
“你看!这里哪象黑风寨呀?分明是个痴疯寨,木风寨嘛!”孝文指着一群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寨民笑着对牛鑫说。
牛鑫听罢,便面如僵蚕,静声如擂鼓似的说道:“圣人常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况且,郝壮已除,寨人仍无辜者,何来痴疯一说!”
孝文面呈惭颜愧色,连声说道:“不才有辱诗文,悔不该意气用事,胡言乱语!”
“说说也罢,但安民才是正道!你可告诉寨民,我们此行只除匪首,不扰寨民!罪大当诛,协从示戒,蒙者可恕,匪外无关!”
孝文当允,忙告白于寨民,等到口干舌燥之时,寨民才交头接耳,如冻蛇逢春,良久,寨民才推选年长者才向牛鑫致谢,欲尽地主之谊。牛鑫严肃的说:“除郝壮仍寨中贫民之福,一除硕鼠之害,二保寨民繁殖血统之纯,三消处子婚前破身之恶疾,应天理之昭彰,还淳朴之山寨!正邪之分,我等不敢枉自居功,想必长者自有公断,在我等走后,可实告寨民!如犯众怒,我一人将赴寨门,负荆请罪!与柳絮镇人无关!”
长者也是明世理之人,对郝壮的所作所为也曾深恶痛绝,但是,苦于无缚苍龙之术,今见牛鑫替天行道,铲除恶霸,虽心中赞成,但又恐他们枉杀无辜,造成一场山寨的浩劫,便静观其变,通过牛鑫的一段真情对白后,他便消除了心中的疑虑,真诚地邀请牛鑫等把酒畅谈。牛鑫见事已圆满,便婉言谢绝,约定除了另外三霸后,亲自请黑风寨的全体寨民到柳絮镇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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