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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门外的脚步声如同锤子一般,猛击着卡洛的心脏,而巴雪拉依然犹如巨石般压得他透不过气。虽然她依然妩媚而优雅,但被吓坏的卡洛对此视而不见,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挣脱身材纤细的巴雪拉。
“祭司大人,您在吗,如果您不回答,请恕我等破门之罪。”急促的脚步声后,侍卫们最终还是来到了门外,卡洛也放弃了挣扎,等待审判的降临。
但巴雪拉去久久没有出声,抬起头,卡洛才发现她嘴巴微微张开,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祭司大人,您听到了吗,我等要进来了,祭司大人。”巴雪拉在发愣,但门外的侍卫却不敢耽误,犹豫了一会儿,便准备撞门了。
就在卡洛想趁机会再尝试挣脱时,巴雪拉已经回过神来,皱着眉,一脸严肃,用低沉的声音对门外的侍卫说道:“我没有事了,你们会自己的岗位去。”而她的双眼却始终不曾离开他的身后。
见状,卡洛也没有再挣扎,而且隐约安心下来,‘是幽兰。’卡洛这样猜测着。
在短暂的争论后,门外有传来侍卫的声音:“祭司大人,如果您没事的话,可否请您出来一见,让我们确认您的安全。”
“等着。”简洁的回答后,巴雪拉终于松开了卡洛,自顾自的走到了衣橱前,打开了橱门,也不在乎卡洛的存在,直接将身上破碎的衣服脱了下来,扔进了橱里,并且毫不遮掩自己裸露的上身,开始穿衣服。
而卡洛仅仅是转头瞟了一眼,看她做什么,便马上红着脸转身不去管她,因为他更想确认刚才巴雪拉看到的是谁,或者是什么。不过,他马上就失望了,因为在他身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想我啊。”
‘是幽兰,没错是她的声音。’卡洛内心惊喜道,果然再转回身来,果然是一身黑纱的幽兰飘在他的身前。“幽~幽兰。”卡洛激动的有些颤音。
只见幽兰的双眼眯了起来,似乎在笑的样子。同时摇摇手指,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巴雪拉穿衣服的动作很快,就在卡洛几个转身间,已经换上了已经银灰色的褀群走到了门前,将门打开。
“大人,您没事吧。”门外大约有四个侍卫,最前面的一个开口的同时,试图向里面张望,然而在幽兰的黑雾之下,他只看到了漆黑的房间。
“回去。”巴雪拉脸上的表情清楚的告诉这这几个侍卫,她现在很生气。这让还想询问什么的侍卫乖乖的闭上了嘴,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便告退了。而见他们下了楼后,巴雪拉也再次将门关上,回到了漆黑的房间中,站在卡洛和幽兰的面前。
“您才是那位感应到召唤仪式的人吧,魔神大人。您的气息和那时的一模一样。”
“不完全是错的。”轻轻的让卡洛回到了座位上,幽兰十分平静的回答道:“那晚出现在召唤仪式中的确实有我,但很可惜,我不是魔神,也不是天神,只是魔神的仆人而已。你能够通过自己的感知判断我的身份,确实比起塞·易丹娜强多了。”
“那您为何戏耍我,直到现在才出现。”
“戏耍你?我可没有这个兴趣。自己的判断不要牵扯到别人身上,而且,你见我也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吧,说正事吧。”
幽兰的话让巴雪拉脸阴沉了下来,一副发泄不得的样子,“请稍等一下,我去掌灯。”当巴雪拉来回点亮了墙上的灯后,尽管没有拉开窗帘,但房间终于亮了起来,同时,暧昧的气氛也散去了。卡洛隐约明白了巴雪拉生气的原因,因为她卖力而羞耻的表演全都白做了。
趁着巴雪拉点灯的时间,卡洛终于有机会询问幽兰刚才为何没有出现的原因了,结果和卡洛预想的差不多。幽兰之所以没有立刻出现在巴雪拉面前是因为在进入这座建筑之前,幽兰已经将自己的感知扩散出去了,就像召唤仪式那夜一样,这是为了探查托·鲁曳的情况和那只魔鬼的情况。她虽然知道卡洛所面对的情况,但她认为这不会有危险,同时也想看看卡洛的应对能力,直到巴雪拉的反常举动,她才不得已现身。
“你应对的不错,这样,这次行程你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了。”幽兰的夸奖让卡洛有些兴奋。
点亮了房间后,巴雪拉又回到了幽兰的面前,依然板着脸,开口道:“按照刚才你们的对话,想必我们刚才的谈话您已经听见了,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既然你知道您们的交谈我都听见了,那你就应该明白,我既然没有反对,我对你们的交谈没有发对意见,我的确对易丹娜的契约很满意,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放弃原来的契约呢。”幽兰似乎对巴雪拉的诚意表示怀疑,转身拉起卡洛道:“算了,我们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雷诺,我们还是回去吧。”
“请等一下。”巴雪拉连忙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是正统的祭司传承者,在满足您的要求之下,难道与我合作不比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更另您顺心吗?”情急下,巴雪拉终于将自认为重要的底牌说了出来,而卡洛也记起了幽兰曾经说过的话,“魔神也是喜欢按照心情行事的生灵。”
“啪”就在巴雪拉刚说完的一刹那,一条快如闪电的黒绳抽在了她的身上,不但将她抽倒在地上,还将她刚换上的衣服又撕破了一块,露出了腰部雪白的肌肤,不过并没有伤痕。而始终注视着幽兰的卡洛,一刹那间看到了幽兰右手收回的黑色皮鞭。
“吾原本将你的行为判断为无知,没想到你还来触动吾的底线。”这段时间卡洛已经明白,每当幽兰用吾和西林薇雅自称的时候,都是她威严而不容侵犯的时候。“你说的没错,吾及吾之主,确实常常按照心情行事,因此,吾才不愿与你合作。”
幽兰的鞭挞虽然没有伤痕,但看到巴雪拉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这一下并不轻,不过她还是挣扎着将自己撑起来道:“但我一直是按照历代的记载做的,这难道惹您不高兴了吗?”
“哼”伴随着巴雪拉的惨叫,幽兰又抽了她一鞭,道:“虚有其表的接触,却毫无敬意可言,比起易丹娜那战战兢兢的畏惧更让吾等难以忍受,今天就让吾教你一课,吾等喜欢别人心怀敬意与之交流,不喜欢繁琐和拘谨,而你虽表现的十分随意,却视吾等为达成你心愿的道具,是交易,最重要的是,你刚才胆敢无视他。”幽兰指着卡洛说道:“虽然不是出于吾之意志,但他毕竟是吾半个主人,当你轻视他的时候,便是轻视吾主。这便是罪。”
这是卡洛第二次见幽兰为自己发怒,而上一次是对易丹娜,同样是因为易丹娜在发现他不是现身召唤仪式的人的时候,不过这次却连带着上次的高兴全都转为了苦涩,因为他明白了幽兰生气的真正原因,半个主人,原来自己是半个主人,幽兰所说的主人从头到尾都指的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袭露安娜,而他只不过是代替袭露安娜享受着这份敬意而已。
在巴雪拉痛苦的呻吟中,卡洛被幽兰带离了这里,回到了伊洛尔那里,失神的他,忘记了一直惦记着的一件事,忘记了他手中握着的巴雪拉自己撕下的一块碎布,这是一块丝质的布片,是他一直在为伊洛尔找寻的丝织品,但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或者这再次证明了在他心中,幽兰远比伊洛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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