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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过半,车队依然不急不慢的在路上前行着,没人来打扰,也不会有人越过易丹娜的贴身侍女,薇丽去打扰马车内的人。
“召唤仪式的传统要追述到来这里定居的先祖,起先这是一种招魂仪式,是为了召回前往密林深处没能回来的烈士的,后来变成了祈求先祖的仪式,但先祖从来没有回应过我们,却为我们招来了神,不是外界的神明,而是古神司,哇卡萨,如果现在的大陆通用的语言来说,就是天生强大而神秘的神,具体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若不是西林薇雅大人是知晓这个仪式的,我也无法打破我的誓言,说出关于仪式的事。
所以,关于纳斯城的下任继承人托·鲁曳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对人说起。”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难处,因为你不能打破祭司的誓言,所以你才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愿吗?”卡洛点头道。
“这是其中一点,而另一点我想您已经知道了,就是尸鬼咒的事情,无论我说什么,我的父亲也不会理会的。”
“主人,打断别人的话时很不好的哦。”幽兰提醒道。
“抱歉,请你继续说吧,易丹娜。”
“好的,我级从召唤仪式开始继续讲。第一次回应召唤的是神,这不得不说是幸运的,祭司知道了这不知从什么时候传承下来的仪式的真正用途,而那位神之所以会出现,不过是因为自己感受到了召唤。神如果回应召唤,就代表他有兴趣,召唤仪式是只会为族人带来好处的仪式,除非出现的不是神。
而这就是这位神感兴趣的地方,我们的仪式并不完全,这会召唤到不该召唤的东西,比如说魔鬼等邪恶。在这位神为我们补齐仪式之后,这个仪式就成了代代相传的仪式。”
听到这里,卡洛脑中突然多了不少问题。
不过,易丹娜从他一脸疑问的表情上猜到了什么,于是说:“看来雷诺先生,您好像想到了什么。您是否奇怪为什么这个仪式会同时在纳斯城出现,为什么我会知道。”
见到卡洛点头确认,易丹娜笑着说出来另卡洛吃惊的事情:“因为,其实瑞特城和纳斯城原本就是一同族群,但这个事实却已经不被人所知了,除了知道这件事却无法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两城的祭司。”
说完,易丹娜似乎显然了回忆和悲伤中,继续说道:“雷诺先生,这不得不说是我们的悲哀,纳斯城的人其实是以前被我们所欺骗和抛弃的人。
我们的先祖其实是为了躲避灾难来躲到了这片森林中,原本荒原中才森林就很异常,但不得已之下,先祖们还是铤而走险,进入了这里。幸运的是,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偏离这座可怕森林的安全地带,仅仅损失了一部分族人就得到了暂时栖息之地,也意外的发现植物的旺盛,之后先祖们用生命为族人开辟着生活的环境,族群开始繁衍。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代之后,我们发现这座森林居然是会移动的,我们渐渐暴露在森林的外面,可那时外面的世界依然是一片混乱,为了生存下去,族群分成了两个,一个在森林口抵挡外面的危险,这一个族群就是现在的瑞特城,而另一个则开始向森林深处迁移,用族人的生命继续开辟生存的环境,则自然就是现在的纳斯城了。
您是否在想,为何现在两城会变成这样的关系。我想您猜的没有错,这个秘密之所以一直藏着祭司心中,自然和我们脱不了关系。当我们第一次召唤出神灵已经是在两族分裂之后了,可是神的回应本来就很渺茫,很难说他们是不是会帮助我们,祭司们认为不能让族人知道这件事,从而完全依赖召唤仪式,一旦族群的凝聚力毁了,族人们就会失去勇敢的心,再也没有前进的勇气。
从那时开始,祭司们宣称这是祭祀先祖的仪式,先祖们会回应族人们的勇气而指引我们。而所有的祭司也多了一个誓言,决不能说出任何关于仪式的事。”
“你没有必要说怎么详细,我们只需要知道应该知道的就可以了。”突然,幽兰不耐烦的打断道。
“抱歉,西林薇雅大人,我是想着是否会对你们有所帮助,既然如此,我就跳过这些历史吧。”面对幽兰,易丹娜还是有些拘束。
“没有关系,易丹娜,我对你说的很干兴趣,再说这是我的问题,请你继续说吧。把你想说的,一直藏在心中的话都可以说出来。而且我也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虽然幽兰不在意易丹娜所说的,但卡洛能感受到易丹娜很想将这些倾述出来,就像昨晚上他差点将自己的想法想幽兰倾述一般。
“那我就简短的说一下,在立下誓言之后,过了许多年,森林外的混乱回归了平静,我们开始于外界沟通,甚至通商,渐渐变成了现在的瑞特城,为了方便商贸的管理,我们还会建立了国家。可是那个时候,两城已经变成了互补相干的族群,而且因为百年一次的迁都而纷争不断。那时也有祭司为了平息战火,违背誓言说出过事实,但是,两城的仇恨积累的太深,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那位祭司也应誓而死。现在的两城就如同你们所见到的,相互敌视,不想往来。
这件事就说道这里吧,我继续说关于托·鲁曳的事吧。刚才我已经提到了,两城的祭司是同源的,而这个召唤仪式如果在这森林中同时进行,其实是等同于在进行同一个仪式。三年前,在父亲病倒的时候,我曾经日夜维持着仪式,却发现了托·鲁曳也在进行召唤仪式。
在神为我们补完整仪式之前,两城的祭司可以相互感知对方的仪式,但补完之后,我们却可以相互隔绝,但托·鲁曳却没有做到。凭这一点,我可以确认他是偷学到的,他完全不知道吟唱祷告词的要点,就像是没有补全之前的仪式,就像我们先祖偷学的一样。
从发现他的那个时候开始,我连续每晚进行仪式,一直到知道他的规律,从那时开始,我就会在他进行仪式的那天额外进行一次。”
“这么说,你就是这样了解到他的事情的,而他却不知道。”幽兰确认道。
“是的,而且在不久之前,也就是在我见到西林薇雅大人之前,有人回应了他的召唤,但那个人并不是神。在祭司手札中有少量稀有的记载,回应召唤的神有两种,一种神他们会突然站在祭司的面前,当祭司说出他们的请求后,他们会依照自己的心情行动,或离开;另一种就像西林薇雅大人一样,以人形漂浮在空中,他们会提出绝对能接受的条件。
但是,那天出现的却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并且提出了要再召唤仪式中献祭五百个活人作为条件,才会帮助他。”
“看样子,那恐怕就是魔鬼了。”幽兰说道,似乎不愿意说出那夜她曾感应到这件事。
“应该就是这样,不过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托·鲁曳的愿望。”说道这件事,易丹娜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这是卡洛看到易丹娜的失态,不知道托·鲁曳的愿望有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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