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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毕三家住在大兴城郊区的一个老旧小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柳月弄到自己卧室的大床上,柳月也是他家这十年来第一次进来的女人。因为林毕三也不过到这个家才十年,林毕三是个孤儿,十三岁那年冬天流浪到大兴城,顶着大雪在一家“林记饺子馆”店面前死皮赖脸的蹲守了两天,才被他养父林汉收养。为何偏偏赖上林汉,无非是林毕三觉得这个满头花白头发、面容慈祥随时挂着笑脸的老头绝对狠不下心看着他饿死。不过林汉也在两年前死了。
林毕三家住五楼,又没电梯,林毕三把柳月弄上来可换了无数次姿势。一会背,一会抱,一会扶,最后拖。刚背的时候没走几步,柳月就向后仰。林毕三就把柳月放下来抱起她,柳月就用两只手在林毕三脸上胡乱的抹,看不见路林的毕三差点就跌倒。林毕三又把柳月放下来扶着她走,刚上几步楼梯就走不动了,直往地上躺。林毕三心一狠,从背后勾起柳月的双臂就往上拖。柳月还是不安分,两只手胡乱抓来抓去,导致柳月两只坚挺的酥胸在林毕三手背上蹭啊蹭的,把林毕三撩拨得想将柳月来个就地正法。
林毕三脱掉柳月的高跟鞋,把她的脚刚放到床上,柳月就像一只虾米一样缩卷起来。林毕三看着眼前的这个醉美人,表情复杂,好像在做心里斗争。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不对,应该是百年难得一遇。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未免太可惜了,真的要做柳下惠?林毕三咬着牙摇摇头,畜生看见对眼的异性都敢天不怕地不怕的提枪上阵,难道老子连畜生都不如?
林毕三面色狰狞地伸出他那双咸猪手,目标就是柳月的那对酥胸。就差零点零一毫米就碰到柳月那对酥胸的时候,林毕三的手突然停住。人在做亏心事的时候,都怕别人发现,所以林毕三伸出手的时候一直盯着柳月的眼睛。柳月闭着眼,脸色是那样的安详宁静。林毕三突然觉得自己也太他娘的龌龊了,人家对你那样信任,你却对人家做这种畜生行为,你还是人吗?
林毕三忿忿的收回手,但他又觉得不甘。大爷好不容易把你弄上来,怎么也得讨回点什么吧。要不就摸一摸或者亲一亲,反正也不过分嘛。
好,就这样,先亲一亲。
林毕三弯下腰右手撑在柳月面前,左手撑在柳月的背后,歪着头嘴唇离柳月火红的香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还是在两唇相差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林毕三拉起被子给柳月盖上。林毕三站直身子脸色通红,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恼怒道:“真他娘的畜生都不如,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林毕三退出房间,飞一般地跑进洗手间,立马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柳月睁开双眼,看着这陌生的房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摸摸自己的衣服,还在,松了一口气。又一个激灵掀开被子,摸了摸底裤,没被动过,这才放心地喘了一大口气。
柳月慢吞吞地穿上鞋,敲了敲还有些发晕的脑袋,要不是口干舌燥,她准备还小睡一会儿。她打开门,就看到林毕三背对着她,缩卷着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柳月走到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拿着开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杯水后,感觉好多了。林毕三还没醒,柳月就蹲在沙发边上,用自己的头发去抚弄林毕三的鼻子。林毕三打了一个哈欠,睁开眼睛就看见眼睛变成月牙形的柳月。
林毕三没好气道:“醒了?”
柳月笑道:“怎么,好像不高兴?”
林毕三翻了个白眼道:“我为什么要高兴?”
柳月道:“我是美女呀。”
林毕三道:“美女到处都有。”
柳月道:“因为这个美女还在你这里留宿了一晚,难道这不值得你高兴?”
林毕三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高兴。”
柳月皱眉道:“难道你不喜欢美女?”
林毕三道:“当然喜欢。”
柳月疑惑道:“那又为什么?”
林毕三痛苦道:“因为你睡了我的房间,所以只能缩卷在这该死沙发上!”
柳月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这里不是还有两个房间吗?”
林毕三道:“一个房间用来堆杂物,另一个房间是老知的,现在虽然走了,但里面根本没床。”
柳月道:“那我得向你道歉了,为表诚意我今天给你做饭,你去房间再睡会儿。”
林毕三笑道:“那还差不多。”
柳月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林毕三表情古怪:“呵呵,起呀。”
柳月催道:“那快点啦。”
林毕三道:“要不你先转过身去。”
柳月看着林毕三衣服穿得好好的还有那古怪的表情,以为他要整什么幺蛾子,疑问道:“我为什么要转过身去?”
林毕三道:“你还是转一下好点。”
柳月笃定道:“不转。”
林毕三问道:“真的不转?”
柳月一脸坚定:“不转!”
林毕三一副背水一战的神情,道:“好!”
一个翻身,林毕三站到地上,他胯部一根直挺挺的家伙似乎快要顶破他的裤裆。
柳月现在蹲着这个位置,正好看得特别形象。柳月张大嘴巴尖叫道:“啊。。。林毕三,你这个流氓!”
林毕三瞥了柳月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洗手间,不知道男人有晨勃的正常生理反应吗?
林毕三暗骂道:“老子昨晚做了一回畜生不如的玩意儿,今天再不男人一回,怎么对得起毛主席那句“枪杆子里出政权”呢?”
柳月站在沙发旁边开始细细打量客厅。摆设很简单,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张餐桌,连电视机都没有一个。不过让柳月惊讶的是四周墙壁上挂了许多字画,而且在客厅的西北角还摆放着一张古琴。柳月有些恍惚,这是林毕三的家吗?要不是她知道林毕三是个卖烧烤的,还以为走进了某个书香世家。她走近客厅中央主墙壁上面的一副唯一裱好的字画,写着“只知其一”四个大字,下面没落款。柳月是美学研究生,对书法有些研究,她看了半天实在不能把这几个字归于任何一家字体,有张旭狂草的笔走龙蛇之势,但又像小孩信手涂鸦的返璞归真,几个字看起来很灵动,似乎在跳跃,又似乎很安详的躺在那里。柳月想,写这几个字的人绝对堪当大家。
难道这出自林毕三之手?打死她也不信。不过她对林毕三越发好奇。
柳月走近那张古琴,这又让她惊讶了一回,这张琴为伏羲式,很老旧,通身起小蛇腹断纹。金徽,琴面弧度较圆,左右项腰两处楞角浑圆,这是晚唐琴的特点。这些特点让她情不自禁地翻开琴底,柳月张大嘴巴,惊讶之色胜过看到林毕三怕板砖之时。琴底的龙池上方用草书刻着“春雷”二字,下方下刻大印一方篆“沧海龙吟”四字!难道这就是不知所踪已久的“春雷”琴!
“唐琴第一推雷公,蜀中九雷独称雄。”传世古琴,以唐琴为最珍贵神器。唐琴之中,以雷公琴为最。蜀中九雷中,以雷威成就最大。而雷威一生所斫之琴中,又以“春雷”为最。要是这张琴是雷威所斫的话,那可真是价值连城了!但柳月可以肯定这是张唐琴无疑,是不是雷威所斫,还得靠权威的专家鉴定。柳月万分小心地放好古琴,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本来还想抚一曲,但她委实担心把琴弄坏了。“喂。”林毕三从后面拍了柳月一下,柳月吓得一颤。
“做亏心事了?看把你吓得。”林毕三笑嘻嘻道。
柳月转过身,拍了拍胸脯,长吁一口气,然后就盯着林毕三看,想看怪物一样。
林毕三被柳月看得有些发怵,他双手抱胸,说话也有些结巴:“我。我可不是一个随。随便的人。”
柳月像审犯人一般盯着林毕三:“这是你家?”
“是。”
“你家就你一个人?”
“是。”
“你父母呢?”
“父母都过世了。”
“不好意思。”柳月有些歉意道,不过很快又严肃道:“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林毕三道:“我家以前开饺子馆的。”
柳月指了指琴,问道:“这琴是你的?”
林毕三道:“是。”
柳月环视了一下客厅,道:“这些字画也是你的?”
林毕三道:“是。”
柳月继续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林毕三道:“卖烧烤的。”
柳月眯着眼:“有从事什么副业吗?”
林毕三道:“没有。”
柳月瞪大眼睛,忍不住爆粗口:“你当我是傻逼吗!不说墙壁上的那些字画,就单单这张唐琴,而且不管它是不是雷威的真品,就能在市区随随便便换一栋别墅。就卖个烧烤,能卖出这些东西?你卖黄金差不多!老实交代你干过什么烧杀抢掠的事?”
林毕三松了一口气,轻松道:“你就是问这些东西呀!吓我一跳。”
柳月气得翻白眼,还就这些东西,听口气好像这些东西都是些萝卜大白菜似的。
“严肃点,老实交代!”就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柳月没说出口。
林毕三慢慢走到古琴旁,用右手中指从一弦到七弦轻轻抚过,一阵从浑厚到清脆的旋律传出,顿时有种让人平静下来的感觉。林毕三嘴角轻轻勾起,他那双不大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他似乎在回忆。
林毕三收回手,幽幽道:“这琴是老知的,他走后就送给了我。”他转过身望着墙壁上的字画继续道:“这些字画也是老知的,有款的是他收藏的,那副没款的是他自己写的,他走后也自然送给了我。不要问我老知是谁,是干什么的,因为我和他一起生活八年也只知道他叫老知而已。”
“说完了?说完了钥匙给我,我去买菜,你去睡觉。”柳月伸出手。
林毕三傻傻的掏出钥匙,看着开门离去的柳月,小声嘀咕道:“老子好不容易装一回深沉,就这样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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