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验,或者说是心得、体会,领悟时是需要一定人生阅历作为基础的。如果没有足够的阅历,就算听到看到、入眼入耳,也难以入脑入心,产生共鸣。所以张明月的这番高论在那些心思细腻的小女生听来,难免会感时伤怀自我嗟叹一回,但对于江水源来说完全就是秋风过耳,根本没放在心上。尤其是浦潇湘、蔡小佳又和他聊了几句,转眼就不记得张明月之前说了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惠成泽应邀在淮安府中给学生做一场报告。报告会虽然是自愿参加的,但人的名、树的影,宽敞的报告厅里还是挤满了听众,有学生有老师,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甚至还有不少望子成龙的家长。
江水源和张谨早早就来到报告厅。不知是葛钧天的特别要求,还是学校的有意安排,居然在〖∨wan〖∨shu〖∨ba,ww≮w.w⊥ansh£uba.co∧m校领导旁边给他们留了两个座位,而且还堂而皇之地摆上了桌牌,让他俩简直受宠若惊。就在他们犹豫是该坦然入座还是该谦虚一下的时候,惠琼琚在前面招呼道:“江水源、张谨,你们俩快过来坐。怎么样,琼琚姐姐给你们留的位置不错吧?”
江水源这才明白原来惠琼琚干的好事,赶紧上前道谢:“谢谢琼琚姐姐!只是——”
“叫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坐在惠琼琚旁边的葛钧天叱责道。从他那两个黑眼圈来看,估计昨天晚上没少受罪,现在要把怨气撒到两个徒弟头上:“还有,乱叫什么乱叫?要叫师母!”
话音未落,江水源就看见惠琼琚熟练地把手伸到葛钧天的腰间,拈住软肉圆滑地旋转180度。葛钧天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躲闪。只能一边吸凉气一边纠正道:“对对对,就叫琼琚姐姐,叫琼琚姐姐亲切,而且也好听!——小姑奶奶,赶紧松手,再不松手那块肉就被你掐烂了!”
惠成泽的报告题目是《谈谈数学素质的养成》。主要是结合他自己的求学经历。讲述学习数学乃至从事学术研究需要具备哪些基本的素质,这些素质又该如何养成。虽然说得很浅显,但非常具有启发意义,听得台下观众连连点头,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报告会最后,惠成泽神秘地笑了笑:“在座不少人应该知道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无聊的时候琢磨几个初等数学的难题,来刁难广大青少年朋友。今天也不例外。”说着翻开了PPT的最后一页。
PPT上有两道题目。第一题很简单,题干只有一句话。就是求证任意五角星的5个三角形,它们各自外接圆顺次相交的交点在同一个圆上。而第二题的题干如何先不说,单单是配的图就让一大半人望而却步。江水源嘀咕道:“我猜惠先生出这道题时,灵感一定来自浴室里缠绕的头发或者从刚包里掏出来的耳机线!”
惠成泽在台上自然听不到江水源的嘀咕,他接着说道:“这些年来,做出我那些题目的同学,有的获得了孙元起国际杰出青年科学家奖,名字写进了教科书;有的当选为中华科学院院士。成为所在学科的一面旗帜;更多的是和你们老师一样,在学校里面担任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好了。小伙子们,今天的这两道题目有点困难,如果你们能在我离开淮安府之前做出来的话,我可以把他推荐刊登在《数学通报》或《中学数学教育》上。据我所知,在这两本杂志上发表文章,高考时是可以加分的。所以。加油吧!”
台下顿时一片“唰唰”掏纸笔抄题目的声音。
惠琼琚见江水源看了一眼PPT便开始闭目沉思,忍不住催促道:“江水源,别着急想第一题,赶紧先把所有题目抄下来再说,回去再慢慢思考!”
江水源还没来得及回答。葛钧天在旁边解释道:“别担心,这小子记忆力很好,基本上看过一眼就能把这两道题目都记在脑子里。”
“真的假的?第二题的图那么复杂,我第一眼看过去都有些晕,他能记得住?”惠琼琚有点不太相信。
葛钧天道:“想当初,他瞟了几眼连150个毫无规律的阿拉伯字母都能记住,何况只是区区一幅图?”碰巧他看见江水源睁开眼,便问道:“怎么样,题目难吗?”
江水源道:“第一题倒是简单,作几条辅助线,再用四点共圆判定定理就能轻松证明出来。第二题其实也不难,就是图特别复杂,处理起来稍稍麻烦一点,但也无非就是通过证明八点共圆来证明出结论。等会儿报告会结束,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写出来交给你看看?”
葛钧天点点头:“看看可以,不过你就别指望登上《数学通报》或《中学数学教育》了。”
“好吧。”江水源无可无不可地答道。
江水源不太在意,惠琼琚反倒路见不平起来,板着脸责问道:“为什么呀?凭什么江水源做出来的就不能发表?这是谁家的规矩?”说着她祭出了她的看家绝活销魂二指禅,葛钧天的答案要是让她不满意的话,估计少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葛钧天顿时浑身一激灵,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给他发表,而是他根本不需要再凭这个来加分。你也许不知道,这小子早在高一的时候就得过新概念作文全国大赛一等奖,还有什么全省国学论难最佳辩手;最近又得了全府生物奥赛一等奖,在全省拿个二三等奖应该问题不大。接下来还有数学奥数的奖项。高考加分最高能加20分,这小子早就满了。我的意思是与其给他浪费掉,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获奖归获奖,发表文章归发表文章,两者完全不一样,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再者说,那些奖项也时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现在发表文章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凭什么要让给别人?”惠琼琚话虽这么说,但她的销魂二指禅已经收了回去。
葛钧天又解释道:“其实说到发表文章,这小子几乎每个月都有在《耕耘》杂志上发表——”
“文学作品和这种类似于小论文的文章能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葛钧天连忙认错,“但要说到学术论文,这小子前不久也发表过,是在《淮安府立师范学校学报》上,那可是收入学术期刊论文库的正式学术论文。”
惠琼琚终于不再说话,江水源却瞪大眼睛:“咦?葛老师怎么知道我在《淮安府立师范学校学报》上发表过论文?”
葛钧天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我怎么会不知道?哼哼,老师我有千般变化、万种神通,你个孙猴子再怎么能耐,还能蹦出我如来佛的手心?老老实实给我学数学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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