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ument.write('“什么?”刘欣盈不由得大惊失色,在那么一瞬间,脑袋里真如刚才江水源所说那样变成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拿错?”正在帮江水源化妆的吴梓臣也跳了起来:“我在洗衣店可是点了足足三遍,绝对正正好好18套夏装,一套不多,一套不少!怎么可能拿错?是不是你自己数错了?”
大家“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说道:“是啊,岳小艺你是不是数错了?”
“到底怎么出错的?有没有挽回余地?”
“马上就要演出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呢?”
“阴谋,这一定是个大大的阴谋!袁芳,你怎么看?”
“在下觉得里面必有蹊跷!”
那个叫岳小艺的女生慌乱地解释道:“衣服倒是正好18套,没有出错,可这里面全是女生夏装,没有江水源他们几个男生的衣服。不信你们自己来看!”
“啊!真的假的?”众人惊讶出声,当下赶紧伸手把那18套衣服重新翻检了一遍。结果正如岳小艺所言,里面真的只有女生夏装,没有一套是男生的。得知这个结果,刘欣盈嘴唇都有些发抖:“怎么会这样?吴梓臣,你——”
“是啊,怎么会这样!”吴梓臣更是暴跳如雷,连给江水源化妆都顾不上:“我可是把18套校服夏装完完整整送到洗衣店,又认认真真把它从洗衣店领回来,怎么里面的4套男装就变成女装了呢?难不成洗衣店老板跟咱们有仇,私底下给咱们来了个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
“乱讲,咱们连洗衣店老板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他结下梁子!”闻讯赶来的傅寿璋马上予以反驳:“不过这事也真是蹊跷,寒冬腊月的,谁会跟咱们一样没事把校服夏装拿到洗衣店去洗熨?而且正好跟咱们的衣服弄混呢?”
吴梓臣嘀咕道:“所以我才怀疑洗衣店老板跟咱们有仇嘛!难道是我家阿姨平时有开罪他的地方?不可能啊!所谓‘罪止于身,祸不及妻儿’,纵使我家阿姨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应该牵扯到我头上啊!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还兴诛连九族!”
刘欣盈此时也醒过神来,赶紧说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追究罪责的时候,眼下距离咱们上台只有半个小时,当务之急是尽快把那4套男装给拿回来!吴梓臣,你洗衣服的那家洗衣店在哪里?现在赶过去来不来得及?”
吴梓臣哭丧着脸答道:“那家洗衣店就在我家楼下,远倒不远,骑车来回半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可是明天元旦,他们也放假休息,我下午去拿衣服的时候,店子就已经快打烊了。现在这个点儿,店子里怎么可能还有人?只怕去也白去!”
刘欣盈又道:“那各位有没有男同学离学校比较近的,能不能请他们家里赶紧送几套校服夏装过来?救场如救火,救火即救命啊!”
吴梓臣摇摇头道:“这恐怕也不具有什么可行性!要知道晚会开始之前,主持人肯定会再三要求所有观众将手机调成静音或飞行模式,咱们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他们未必就能马上接到;就算他们能马上接到,家长愿不愿意送过来还是两说;就算家长肯送过来,时间能不能赶上?衣服大小合不合身?会不会脏兮兮、皱巴巴的影响整体观感?……这些都是未知因素,咱们很难掌控!咱们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这些未知而又难以掌控的因素上,没准儿最后会收获太多的失望!”
吴梓臣挠挠头:“其实咱们这儿不就正好有18套校服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欣盈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吴梓臣说的是面前这堆校服:“可这些都是女生穿的啊!”
“女生穿的校服就不是校服啦?这不是现代版的‘白马非马’论么?”吴梓臣言辞如刀,“以前咱们是没想过统一穿什么校服,现在看来,大家统一穿某种校服也不失为一种绝佳的创意,因为这样不仅使得跳舞的18个人看上去整齐划一,而且符合当今的审美潮流。
“现近的审美潮流是什么?现近审美的时代潮流就是中性美,追求的是男子貌美如花、女子豪气干云,最后男男女女站在一起,让人感觉浑然一体、雌雄莫辨,甚至男的比女的更妖艳,女的比男的更帅气!咱们现在统一改穿女生夏装,说不定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轰动效果!”
刘欣盈沉吟片刻后征求四位男生意见道:“具体情况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如果真要统一改穿女生夏装,影响最大的其实就是你们四位。假如万不得已真要换装的话,你们四位有何不同意见?”
包括江水源在内的四名男生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要穿着女生的短裙、衬衫出现在全校师生面前!当然与江水源相比起来,其他三个人承受的压力又小上许多,因为他们三个糙老爷们化上妆,混杂在女生堆里,再灯光一打,估计亲妈都不认识,何况班上同学?而且与这点颜面相比,能在晚会上获奖,获得额外的社会实践分奖励显然更具吸引力!所以他们稍作权衡便做出了取舍:“为了咱们国学讲谈社的荣誉,为了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不白费,做出再大的牺牲我们都愿意!”
见其他三个人都作如此表态,江水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们的表态。
刘欣盈满脸感激:“你们如此舍小为大、奋不顾身,国学讲谈社全体同仁一定会铭记在心的!不过改穿女装是最后不得已的选择,在此之前咱们还是会尽量想办法找到凑齐那4套男装的。吴梓臣,你把那家洗衣店的地址告诉傅寿璋,麻烦他骑自行车跑一趟,看看现在究竟关门没有。
“其他各位同学,请你们想想自己同学里有没有和江水源他们四个体型比较接近的,然后打电话问问他们家里能不能在二十分钟内送套整齐的夏装校服过来。尽管成功希望渺茫,但是只要存在百分之一的希望,咱们就不惮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众人分头忙碌而去,吴梓臣接着给江水源化妆,他嘴里不时嘟囔什么,似乎在抱怨洗衣店老板差点搅黄了国学讲谈社的大事。一直默然不语的江水源突然说道:“吴梓臣,衣服是你做的手脚吧?”
话音刚落,江水源感觉正在给自己画眉的吴梓臣的手抖动了一下,眉笔从眉梢一直画到腮部。
吴梓臣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江水源擦去脸上那道污痕,一边低声辩解道:“老大莫要说笑,怎么可能会是我做的手脚呢?要知道咱们这节目从头到尾我出力不少,也可以说是我的心血所在,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做手脚?难不成我自己还给自己下绊子?老大您千万别开这种玩笑,这可关系到小弟的清白和节操!
“当然在取衣服的过程中,小弟没有仔细检查,及时发现错误,确实有疏漏之处。这一点小弟也承认!但老大您也知道,小弟就是遇到小事精神、碰到大事就乱的主儿,这不,今儿一大早就变得坐立不安、六神无主,生怕出什么纰漏。——谁知最后还是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幸好小弟有先见之明,事先向老大您讨了一块免死金牌。想来老大您应该不会贵人多忘事,来个秋后算账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事不说、既往不咎,不过下不为例,否则!”江水源闭上眼睛沉声说道。
吴梓臣连声答道:“是、是、是,小弟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然后他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继续给江水源化妆。
一切正如吴梓臣所料,尽管刘欣盈发动了国学讲谈社全体社员,千方百计想找到凑齐那4套男装校服,结果到最后也才勉强拿到手两套。眼看登台表演在即,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咱们只有事急从权,采用最迫不得已的选择,辛苦四位男同胞改穿女装了!”
傅寿璋有些担忧:“四个大老爷们能穿上那些小女生的校服么?”
刘欣盈道:“裙子倒无所谓,反正腰部都是松紧带,他们四个又没胖子,肯定能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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