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了吧,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说话的是站在城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众人都在探着头向城里的方向看着,一支长长的殡丧队伍正在吹吹打打的向城门口这边走来。
今天出殡的啊正是临江府富贾一方的秦家二公子,秦家有两位公子,大公子不足三十,身宽体胖,可这二公子就差的远了。
虽然他在秦家排行老二,但临江府的人都喜欢叫他四公子,因为这位秦家二公子像今天这样死去活来的已经闹了好几次了,最多的是一天死了四回,但每次都是还没到墓地就又活过来了,所以这里的人更喜欢叫他四公子,取个死字的谐音。
要说今天这四公子应该是真的气绝身亡了。
要说这四公子啊本名叫秦羽是秦家老爷的一个小妾所生,但谁也没见过秦老爷的这位小妾,只知道有秦羽这个人。
他自小就身体虚弱,可谓积弱多年,虽不是卧床不起,但也是病病殃殃的。
别看他病病歪歪的,但您要是把他想成是一个老实的主儿,那您就错了,因为他要老实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出儿戏了。
话说今天一大早四公子就觉得精神头特别好,想想前几次差点见了阎王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毕竟自己这不到二十的年纪就差点把这辈子交代了,何况他连人间滋味都还没尝过。
想起这些就让他郁闷不已,这不今天自觉身体、精神都不错就趁着这股子精神劲儿一路出了秦府,准备去城里有名的妓院--飘香院去见识见识。
这飘香院他不是没来过,但没有那个姑娘愿意接待他这位贵客的。
要说这飘香院里最出名的那应该就是度娘了,是这里的头牌,人送外号“半张床”。
在这偌大的临江府里没有哪个男人没听过的,据说度娘不但身胜西施,貌赛貂蝉,而且这床笫间的功夫也是了不得的。要不怎么能有个“你来玉子房,只需半张床”的说法呢。
据说只要是来过玉子号房的人就没有哪个能全身到过榻上的,都是刚沾到床边就早早缴械投降了,所以这里的嫖客才给她取了个雅号叫“半张床”。
四公子早就听说过度娘的美貌,今天到这儿来就要点点这位头牌。
要说平时吧他肯定没戏,可谁让他这是大清早来的呢,妓院里冷冷清清的,哪个嫖客来也不会选大清早就赶集似的往这儿跑啊,况且这度娘的收的银子也非一般数目,所以今天这老鸨才让四公子进玉子房。
“人生都有头一遭啊!”四公子越想越兴奋竟然一路小跑的到了二楼的玉字号房门前。
但谁也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四公子兴奋过度了还是刚才那股子回光返照的劲儿过了,只见他前脚刚迈进玉字号的房门后脚还没过门槛儿的时候,就两眼一翻告别了这不完整的人生。
要是死的是别人啊,这老妈子肯定早就急了,但搁在这位四公子身上却恰恰不然,这老鸨听说“什么?四公子死了”当时是惊了一下,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不慌不忙的跟手下人说去通知秦府。
不多时秦老爷就到了,看了一眼四腿朝天的秦羽,瞪着眼睛说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哎呦……,秦老爷啊,今天四公子,不对,是二公子非要点度娘,我是怎么拦也拦不住啊,我这也是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说客人的不是,对吧,实在没办法才让他上了二楼,可谁知道他还没进门就背过气去了呢。”
秦老爷看了一眼老鸨就“哼”了一声之后就什么话也没说,吩咐家丁把秦羽抬回了秦府。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用在这里也很恰当啊,这四公子像今天这样已经闹了好几回了,秦府上下对此早就是见怪不怪了,而且这些殡葬的东西早就齐备了。
秦家前几次本来很伤心,但一次二次来过之后也就没有那么痛不欲生了,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在城里到处都被传成了“马上风”,秦老爷越想就越生气,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啊,还是请了几个道士超度了一下,然后风光大办的出殡了。
送葬的队伍一路出了西城门,来到城西一块早就选好的墓地。
正当一干家丁准备将四公子下葬的时候却见远处一朵黑红色如同云朵般的东西疾驰飞来,几个闪动就到了棺材附近。
当黑红色云朵飞过棺材上方的时候稍稍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从云中传来了“咦”的一声。这声音充满阴冷邪气,听上去还特别怪异,总之让人听了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就这一声传出,早把前来送葬的家丁给吓的四散奔逃了。
黑红云朵依旧停留在原地全然不顾周围之人的举动,突然黑红云朵突然腥气大冒,红光大胜,一阵旋转之后只见一个红影出现在棺椁之上。
“哦,难道这就是无相之体?那岂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真是我藏身好皮囊啊,这下就算是天君现世也难找到我的藏身之所了,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陈狂笑过后,红影只在原地一闪化作一缕红线就没入棺中不见了踪迹。
当红光消失,一切恢复平静之际,原本红影飞来的方向又有两道极快的闪光掠过,在红影停留的地方一阵盘旋之后,分别显出一灰一白两道人影。
灰衣人年龄大概六十岁多的样子,但身手敏捷,目光犀利,并没有一般五六十岁老人的蹒跚模样,另外一个看上去则略显年轻一些,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
这二人停下之后并没有左顾右盼而是双眉紧锁,眼睛紧闭,似是在听,又或是在感受着什么东西。
“师兄,你说我们一路循迹到此,怎么这邪灵就突然不见了呢?”身穿白衣的男子首先开口问道。
“这邪灵隐匿在我大樊山中到底多久连师祖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在禁地经阁中偷练大梵天禁术引动天劫,恐怕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有这邪灵的存在。”灰袍老者倒是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哎,话虽如此可师父交代一定要将邪灵擒住带回大樊山的啊,如今门中派出的弟子只有你我二人凭借师尊赐下的万里魂晶才苦苦寻觅到此,倘若不能将此妖物带回去,恐怕会惹得师尊不快啊。”白衣中年人一脸苦相的说道。
可就在他这说这话的同时眼睛却还不住的灰袍老者身上瞥。
“师弟你真的以为凭我们两个的实力就能轻轻松松的擒住那邪灵吗?那邪灵虽然先后被天劫和师祖所伤,但师祖与其对上都没能把他留下,还惹得自己元气大伤,更别说其他长老了哪个不是身负重伤,还有五长老他们不更是被吸干了精血吗!此时若你我真的遇到邪灵,恐怕一翻苦战过后也未必能将那邪物擒住啊!反倒是我们搞不好还要丢了性命。”灰袍老者看着白衣人说道。
“那依师兄的意思是……”白衣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灰袍老者。
二人四目相对的笑了笑。
“我看这邪灵受伤过重,想必逃到这里伤势过重,自行消散了吧”,说完灰袍老者看看白衣人,二人嘴角一笑便化作两条遁光向来时的方向飞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夜半,临江府外一片寂静,还是那个棺椁,还是原来的那个地方,不同的是此时的棺椁的表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慢慢的泛起诡异的红光,红光中还带着屡屡黑色,更是有浓郁的血腥味儿散出。
“砰”的一声巨响,原本紧订的棺材盖被一股红色的气浪冲起老高。
一个浑身*周身泛着红光的年轻男子正慢慢的从棺中飘起。
伴随着一阵阵的颤动,尤其是小腹间不时的起伏,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的冲撞,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样。
而每一次冲撞过后却会让男子的身体更红一分,随着冲击的次数和动静越来越大男子的身体也越来越红。
就这样的持续了有两柱香的功夫,最后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从男子的小腹处传出,声音中充满了不甘的大骂道:“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这样?难怪你小子死的早,无脉啊,你怎么还是先天绝脉啊!这不是要活活的困死老夫吗!”。
而在这一声过后就再也没传出其他得声音,只有围绕在男子周身那些红色血雾依然弥漫在其身周,好似丝丝的血滴不断的向其体内钻入。
渐渐的男子肌肤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紫,继而才逐渐的恢复成正常人的肤色,但只有小腹处那块血红仍然是呈现出一个奇特人形凝聚于此,久久不散。
日上三竿,阳光洒遍临江府,往日喧哗的西城门,此时却是冷冷清清,就好似一只苍蝇都不愿从此飞过似的。
“啊……,真困啊,头怎么这么疼啊”,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听声音还是四公子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比以前浑厚了许多。
一缕阳光射进了四公子的眼皮里,他拖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临江府的方向走来。“你们都不知道吧,昨天秦府的那个四公子把阎王和黑白无常给招来了,这回四公子是死定了,听说当时的情景把秦府的那帮家丁都给吓得尿裤子了。““可不是吗,谁不怕啊,听说见过鬼差办案的人无论你阳寿还有多少都得跟着回地府啊,到现在昨天秦府的那几个家丁都还不敢出门呢!”。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据见过鬼差的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说那个阎王是穿一身红衣的,见到死人二话不说,勾魂就走。”
“那这次真的是死公子,看来这次秦家少爷是真的回不来,哈哈……”。临江府里的人正在三人一堆两人一伙儿的议论着昨天秦羽出殡的怪事。
正当这几个说笑之际,对面一人刚巧抬了一下头,可他这一抬头就再也没低下来,而且双眼瞪出老大。
而此时周围的几个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四公子被勾魂的事儿,但总觉得说话的人好像少了一个,众人纷纷抬头看向此人,见起双眼圆睁一副见鬼的样子不禁好笑。
但笑了一会儿见此人依然没有反应,于是便顺其目光扫去,众人的表情顿时呆滞,继而是一片慌乱四处奔逃。
“诈尸了,四公子又还魂了,这回是要害人了!”,众人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因为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正飘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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