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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城,这里是大隋王朝东南统治的中心,大隋平陈统一全国后,晋王杨广受命经略南方,他便是坐镇江都,经略南方十年。就是这十年的时间,使他对江南产生了无限的好感,最后就是死也死在了江都。 此时的江都在大隋王朝依然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杨广将它视为陪都,准备正式定江都为南都,由此可见它在杨广心目中的地位。 江都郡太守也同样地位极高,杨广下旨,规定江都郡太守品阶等同于京兆尹,属于从三品高官。 这位地位高崇的江都太守正是由大将军张瑾的长子张云易来担任,张云易今年四十余岁,身材中等,皮肤白皙,长得方面大耳,官相十足。 张云易担任江都太守已近四年,在整个江淮一带官场上拥有极强的人脉,而且皇帝杨广在几年前巡视江都时也当面对他说过,‘汝可代其父’,也就是说,张云易是有资格入内阁为相。 可以说,张云易是新一代大隋官场的佼佼者,也是关陇贵族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当然他同样也是张家家主的继承人。 而此时的张云易则是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的站着,手里拿着一封信,而这封信正是蕲县县令张天翼送来的,心上说齐郡章丘数百劳工冲击县衙,打死了龙家船行在蕲县的十几名伙计,起因是龙家船行在巡查运河时误伤了一名章丘县商人。 按理,蕲县属于彭城郡,和他江都郡无关,张天翼身为彭城郡的县令完全没必要向他禀报这件事。可是张云易心里明白,张天翼不管怎么样都是张家的人,现在张家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不但没有被保住,反而还当众被杀了,这样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这要是让那些与张家关系不好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张家。会让人以为张家已经没落了,会给他们攻击张家的借口,到时候张家的尊严将受到严重的挑战。 对于这样的行为,张天翼很清楚,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被自己的父亲以及族中的长老们知道了,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处罚。所以他只能率先向自己说明情况。毕竟他和自己是同族兄弟,而且从小一起长大,于情于理自己都无法坐视不理的。 张云易站在那里闭目不语,静静的思考着该怎么样处理这次的事情,才能让张家的不受到损失。如果是从前。他会立刻以聚众谋反之罪,请求朝廷镇压这群敢冲击县衙的劳工,但现在他却不会这么冲动了,一个多月前,他弟弟张云初被从彭城郡任上调走,而接任的人选到现在还没有来上任,而且自己听到消息接任的人会是裴家的人。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一向不对付,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强行出面的话。让裴家抓住把柄的话那就糟了,裴家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关陇贵族的机会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行为被朝廷认为是在积极的扩充实力,那对张家来说也是很严重的后果。而且现在虽然名义圣上下旨二征高丽。可是自己能够看出来,圣上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出头的话,会给圣上打击张家甚至关陇贵族的借口。世家豪门精心培养多年的政治敏感度告诉他,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大意。否则将会为张家带来无尽的凶险。 将这件事的得失利弊都考虑了一遍的张云易忽然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一个五十多岁的文士准备的人说道:“先生,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主公已经考虑好了。又何必再问我的意见呢?”文士躬身说道。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想听听先生的意见。”张云易回过头来说道。 “忍。” “忍?” “对。现在这个时候只能忍了。否则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对主公的大事可不利呀!”文士说道。 “是呀!目前看来也只能忍了。”张云易点点头说道,“可是这样一来我张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主公,大业为重。”文士劝道,“而且我虽然建议主公忍,却没有说彭城那边可以忍。” 一听他这话,张云易立马就明白了:“先生,不愧是我的诸葛孔明呀!” “主公谬赞了。” “这件事就让张天翼那个蠢货去解决吧!事是他办砸的,那就让他去处理善后吧!”张云易笑道,“我在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还办不成话,那就只能对不起他了。” 这时,管家在门口禀报:“老爷,龙东主求见!” 龙东主就是龙家船行的大东主龙腾,是他们张家的一名家生子,张云易知道他是为蕲县之事而来,但张云易现在却不想见他。 “我就不见他了,去告诉他,蕲县之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让他回去安心的等着吧!” 张云易决定了,蕲县之事不可闹大,但也不能轻饶了闹事的人,否则他们张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张云易立刻写好一封书信,然后叫来一名心腹下人,将信递给他道:“你去一趟彭城郡蕲县,把这封信交给六老爷,让他按着新的内容去办,如果在办砸了,让他自己跳到大运河了去吧!” ....... 两天后,张天翼收到了张云易的信。看着张云易写的信,张天翼顿时生出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一时间他觉得自己被人给抛弃了。一时间他忍不住大声的骂道:“混蛋,你们就是一群混蛋。” 骂我之后,他无力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再次拿起信,看了起来。从信的字迹以及内容上他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张云易的怒气,甚至他能够感觉到张云易写这封信时那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其实从他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从信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他知道如果这次事情自己再办不好的话,恐怕自己真要跳到大运河里洗澡了。 虽然他知道要是按着信中所说的那么做的话,会死很多的人,自己的良心也会很不安,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和自己高贵的小命比起来,这些贱民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下定决心的张天翼,精神振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喃喃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是乱匪了,那就不介意我在给你们多加一条。这样今年运往幽州的粮食就可以不用送了,我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说到这儿。自己率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嘿嘿。” “老爷,在笑什么呢?”这时他那个小妾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参汤道。 “没事,老爷我想通了一件事,所以高兴。”张天翼将小妾搂在自己的怀里。大手狠狠的揉搓着她胸前的突起道,“想不想让老爷我在高兴高兴。” 尽管他的大手弄得她很痛,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不但不敢说出来,反而还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吟道:“不知道老爷想怎么高兴呀!” “老爷下面全是火,用你那可爱的小嘴帮老爷我去去火。”张天翼说完,就松开她。让她蹲xia身子。 张天翼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妾脸上露出的厌恶神色。不过这个神色消失的很快。也就一瞬间的事。她很快就变换了一种不好意思,娇羞的样子说道:“老爷坏死了。” 说完,她轻轻的蹲下去,然后将张天翼的裤子褪下,然后将黑黑的枪放进自己的嘴里嘬了起来。 “啊。”张天翼舒服的大叫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天翼让自己的小妾站起身来。趴到桌子上,然后开始挺强进击。 ………… 虽然这里身处淮河地区。但是北方的寒冷还是席卷了这里。在冬天,天黑的本来就早。现在又是寒冷的季节,所以除了一些值班的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钻进被窝睡觉了。 而此时,在蕲县城北一座废弃的宅子里,有些灯火忽闪忽闪的。这些灯火在这漆黑一片的城北是那么的显眼,幸亏这里住着的都是平民老百姓,幸亏这里的人有早睡的习惯,否则,肯定会被宅子里传出来的灯火吓得不敢出门。 忽然,一个黑影从墙上翻进了这所宅子里。然后来到有灯火的房间外,轻轻的敲门:“当当当,当” 三长一短,规定的暗号响起。 敲门声刚落,房间的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的大汉,他对着门外的人道:“进来吧!统领正等着你呢?” “好。” 外面的人回头看了看之后,走进房间。 只见房间里已经有三个人在坐了,他对着当中的那个年轻人抱拳道:“头儿,已经查清楚了。” “他们怎么处理杜盛他们的案子。”当中的那个年轻人问道。 “张天翼明天就会到郡司马那里调兵,然后将杜盛他们以乱匪的罪名就地斩杀。”这个人禀报道。 “看来主公说的没错,这里就要乱了。”当中的年轻人道,“通知我们的人,随时做好救援杜盛等人的准备。” “喏。”其余几人低头应道。 “这次在只要杜盛不死,他肯定会反叛,而我们真正扎根这里的机会也就会出现了。009你准备好了吗?”年轻的统领对着自己左手边的那个年轻人道。 “头领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年轻人郑重的点点头道。 “头领你说主公在派我们来这里之前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里将要发生的事,要不然他怎么会让我们严密监视张天翼和救援杜盛,甚至还要帮着他造反?”被称为009的人问道。 “主公神通广大,他什么事不知道。”不等年轻的头领说话,刚刚开门的壮汉接口道。 “我没说主公不厉害,我只是说,他是怎么知道这里将要发生的事的。”009问道。 “好了,不要说了。”年轻的统领及时的开口阻止了大汉的开口,其实不光是009好奇,就连他也好奇,记得自己到指挥使大人那里接受任务的时候,他曾经给自己说过,他说主公说江淮即将有变,让锦衣卫多注意点儿,而且还点名指姓的说让自己帮着杜盛父子。当时他听了就很好奇,怀疑主公是不有点神经过敏。 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问自己主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他还怀疑这一些都是自己主公策划的,否则无法解释他离这里这么远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身为情报人员的他却知道,自己不需要问为什么,只要顺利的完成任务就行。 然后对着009道:“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潜伏,永久性的潜伏在杜盛等人的身边,而且还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得到高位。”这个年轻人道,“直到自己接到指挥使大人的命令之后才可以苏醒,否则永远的沉默下去,哪怕是死都不能暴露身份。” “很好,希望你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年轻的统领说道。 “请头领放心。” “嗯。”年轻的统领点点头,看了看其余的几个人道,“不光是他,咱们几个也是相同的任务----潜伏,唯一不同的就是潜伏时间的长短而已。不过我领命出来前,指挥使大人给我说过等到主公功成名就的时候,就是我们恢复身份的时候。” “头儿,不知道主公什么时候能够功成名就。”那个开门的大汉问道。 “不知道。”年轻的统领说道,“这个日子很有可能很长远,但是我希望兄弟们能够坚持下来,在孤寂无依中坚持下来。” “请统领放心。” “嗯。”统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我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以后大家见了面也只当是互不相识,哪怕有自己人在你面前被抓被杀,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都不能主动的站出来相认,明白吗?” 尽管他们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会面对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个抉择仍然很难下,在场的几人,互相看了看,最终只能大声的说道:“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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