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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个银牙小子在哪里?”王叔放下钳子,将一根非常粗的针抓起在手上问道;
钳子上满是血迹,还夹着一片刚刚被拔下来的指甲。
谢波左手食指上已经没有了指甲,取而代之的是血肉模糊的肉渣,他被折磨得满头大喊,并不断的喘息着,眼睛始终盯着王叔手中的那根针,吓得画无人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别……别……别……啊——”
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彻天际,那一刻,白泽的耳朵一紧,立即确认到了声源的位置。
血液顺着手指不断流淌着,王叔手上的针完整的刺入谢波的指头中,从原本覆盖着指甲的那个位置刺入的。
在被拔掉指甲的情况下,那个位置本来就对痛觉极其敏感,别说是用针扎了,就算是轻轻触摸一下,就已经疼得要命。
被针扎过之后,谢波基本上快要咽气,脑袋朝下垂着,那只手一直处于不停的颤抖中。珊瑚一直在旁边哭泣并同时骂着王叔:“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王叔转身便是一耳光扇在珊瑚脸上:“别着急,慢慢来,待会你也逃不过。”
珊瑚被一耳光甩得几乎晕过去,半天说不上话来,嘴角上满是鲜血。她在开始就已经被东哥给打伤,现在哪里还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看样子,好像还不够疼呀,没关系,我有的是机会让你说出口。”王叔转过身对着谢波,自娱自乐式的说道;然后将一旁的盐罐子端起在手中:“好好享受这种痛苦和绝望的滋味吧,哼!比起我当时承受的痛苦,你这点痛苦算什么……”
说完,王叔便将罐子里的盐朝谢波那插着针头并没有了指甲的伤口上洒去。
又是一阵凄厉到铭心刻骨的惨叫声响起,难以想象,此时此刻他忍受了怎么样的痛楚。
“还是不说吗?”
王叔又抓起钳子,夹住了谢波左手的另一片指甲。
谢波有气无力的哀求道:“王……王叔,开始我已经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那小子早就不见踪影了,我求求你了好吗?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说了,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啊——”
与此同时,十几名警察已经在这座四合院周围徘徊。他们一接到街坊邻居的报警后,就立即赶了过来。一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这一家人从王叔手中救出来,二来是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银牙少年到底是不是真像居民们说的那么厉害。如果真是的话,他们还可以联手将王叔从这个镇子上除掉。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个传说中的银牙少年并没有出现。
因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潜伏在四周,静待时机。
毕竟,他们全员出动只有十几人,而且也只有几把手枪而已。而王叔那边有上百人,手枪步枪都有好几十把!
带头的队长透过缝隙看见了四合院内部的情景,那叫一个惨目忍睹呀。即便再于心不忍,也得咬紧牙关忍住。他知道,以他们的警力不能正面起冲突,只能靠智取。
四合院内,谢波已经被拔下了几片指甲,并且同时插入了几根针头,还都洒上了盐。
而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意识。
“这么就晕过去了吗?哼,给他点泼冷水!”
一个壮汉从屋子里端来一盆冷水朝谢波泼去,他立刻从颤抖中清醒过来。王叔拿起了钳子,看了看一旁的两人。
爷爷体力不支,已经有要晕倒的迹象,但王叔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将恶毒的眼光转向他:“说,银牙小鬼在哪?”
爷爷没有回答,珊瑚抽泣着咬牙切齿的瞪着王叔:“坏蛋,别动我爷爷,他已经不行了……呜呜……”
“那就快点说出银牙小鬼的下落!”
“白泽哥哥很快就来了,你们快把我们放了,不然他来了会让你们好看的!”
王叔露出阴冷的笑容:“原来那个银牙小鬼叫白泽呀,你以为他还会来救你吗?哼哼哈哈,别天真了!”
珊瑚瞪着王叔,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呜呜呜呜……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是吗?那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那个小鬼恐怕早就吓得逃走了吧,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你们就为那个小鬼干的好事好好的接受处罚吧……”
说着,王叔用手抬起珊瑚的脑袋,模样看上去很是变态:“对,对,就是这表情,就是这绝望的表情。你瞧瞧,多么绝望的一张脸呀,哈哈哈哈……”
“现在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很害怕,很恐惧,很希望这只是梦境一场?很希望快点结束这一场噩梦?告诉你吧……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人来救我,因此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拼命的活下去,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我当时的恐惧与绝望。相比起我来,这点痛苦算什么……”
“好好看着吧,好好体会这种绝望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小家伙……”
说完,王叔放下珊瑚的脑袋,将那沾满鲜血的钳子朝爷爷的指甲上夹去,但却发现他的指甲始终都夹不上去,因为他的指甲太短了。
“哼,夹不上去嘛,没关系,我还有其它的方法来折磨你。”说完,王叔将夹指甲的钳子放在盘中,然后又抓起一把更大的钳子:“把嘴张开。”
珊瑚吓得面色发紫,她隐约意识到这个恶毒的男人想要拔掉爷爷的牙齿,立即痛哭着大吼出声来:“不要!不要折磨我爷爷了,呜呜呜呜……他真的……真的已经快不行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吧……”
“我再说一句,把嘴张开,不然我连你的嘴皮一起扯下来,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是吗?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先把你嘴皮扯掉后,再继续扯牙齿对吧?”说着,王叔将钳子夹住了爷爷的下嘴皮。
珊瑚如同疯了一般的乱叫起来:“啊!!住手——别,别……别这样,求你,求求你了,千万别,不要呀,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王叔疯狂而兴奋的笑出声来,夹在爷爷嘴皮上的钳子猛然一拔……
那一刻,在珊瑚的眼眸中如同被蒙上了一层黑暗,眼中的世界瞬间黯淡下来,如同被置换成了一张透明的黑白底片一般,没有了任何色彩,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爷爷……
爷爷……
“白泽哥哥……你到底在哪?!”
“快来救救我们呀——”
“救我们呀——我们呀——们呀——呀——”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白泽清楚的知道,声音的来源就是从面前不远的那一栋四合院里传过来的。
他眉头一紧,立即加快了脚步,以最为极限,最为疯狂的方式朝四合院那紧紧关闭的大门冲去。在那些警察惊呀的目光中,毫无保留的撞上了大门……
砰!!
两块对半关闭的木板门在顷刻间破裂,分离成好几片飞旋起在了半空中,一袭模糊的身影从那些破碎的木板脱颖而出,野蛮的飞射了进来,以半蹲的姿势扑倒在四合院的草坪上,还滑翔了一米多远。
顿时,院子内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望着这个毫无任何征兆就突然闯入了银发少年。
那一刻,他抬起了愤怒而又狰狞的面孔,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还隐约的冒着气焰,仿佛整个人都即将要被炸开了一般……
“王叔……给我滚出来——”
“白泽哥哥——呜呜……”
珊瑚感动的大叫了一声,随后便没有止境的痛哭出声来,哽咽着半天说不上话来。从她那副受尽百般折磨的表情来看,仿佛正在说着:求求你,快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呈现在白泽第一眼的画面,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是震撼。更多的,是愤怒。难以熄灭的愤怒!
珊瑚已经哭得寻死觅活,血泪盈襟。衣服都破烂不堪,满身血口。
谢波也一样狼狈不堪,他的左手被鲜血染红,指头上擦着大号的绣花针,似乎已经看不到指甲,整只手臂到现在都还一直在颤抖着。
而爷爷的的衣服也同样破烂不堪,满身血口。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下嘴皮还被扯掉了一块,大约有四分之三。鲜血顺着缺口不断涌出,那种模样凄惨得令人无法用肉眼直视。
“可恶……没想到你们竟然真被抓住了!”白泽紧了紧拳头,再紧了紧拳头,将拳头往死里捏着,银色指甲陷入了皮肉中,鲜血从拳头的缝隙中溢出,他也似乎不在乎。
白泽知道,是因为自己迷路没能够及时找到这里,才让他们陷入险境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能够早点来到这里,就不会看见这一幕了。
看见白泽撞破了门,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露出不可思义的表情……
“看见了吗?那个小鬼将门给……”
“难以置信,不过他的手好像也在流血,看来他也只是在逞强而已。”
白泽埋着阴沉而狰狞的面孔,深吸一口凉气,露出一口银牙,发出极度压抑而低沉的嘶吼,歇斯底里的嘶吼:“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绝对不原谅你们……”
“我绝对不原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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