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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
他的脸在受到拳头撞击的瞬间变了形,皮肉都被拳头挤压到了一起,朝内凹陷了些许。张开的嘴不断喷射出水花,并有一颗牙齿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携带着血丝脱离牙龈,飞旋在半空中。
他脑袋朝后移位,身体被轰得朝后倾倒,双脚跟随着离开地面,整个人被轰飞在了半空中。身体在半空中转体一周后,背朝天一头朝栽向三米外满是陶瓷碎片的地面。
顿时,他的手脚身体都被玻璃瓷砖扎中,发出阵阵惨叫。
珊瑚在一旁吓傻了,而爷爷立即跑上去,心疼的将珊瑚的哥哥搀扶住:“孩子,你没事吧?哎哟……别动,小心手……”
“滚——”那男子毫不领情,他一把将老人推开,然后惨叫着从地面爬起来,感觉就好像是老人做了什么永远无法让他原谅的事情。
白泽捏着拳头,露出银色的牙齿,很是不理解的吼道:“爷爷,你在干什么呀!这种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好还教训一顿!”
男子并没有屈服,他蹒跚的朝前爬了几步,爬到灶头边,接着一把将菜刀抓起,猛然转身用菜刀对准白泽:“滚你妈的!你是哪里来的畜生,老子哪里轮得到你来管。你以为你有点力气就了不起吗?你以为老子就会怕你了吗?看老子手上的是什么,你有本事再打老子一拳试试?试试呀!!”
“哥哥,不要这样……”
“孩子,快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
“滚过去!别靠近我,再过来老子连你们一起砍!”
“孩子,听爷爷话,别冲动,啊……”
“少他妈废话,那小子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剁了他一只手不可。”
“那你来呀!”白泽将手朝前伸出,面色阴沉的说道;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男子脸红脖子粗的举着菜刀,他正在气头上,在白泽说完这话之后,他真的有要砍掉白泽一只手的意思。
珊瑚惊慌的张开双手挡在白泽身前:“哥哥,求求你,不要……”
“滚——”男子爆吼一声,也没管珊瑚在不在前面挡着,硬是挥起菜刀,直朝白泽的脑袋劈来。
白泽的身高在一米七二的样子,差不多十六岁的少年都这个高度。而珊瑚却只有一米二几,站在一起只能达到白泽的胸膛位置,根本就无法遮挡住白泽的脑袋。
菜刀劈来的那一刻,珊瑚本能的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毕竟是小女孩,就算再勇敢,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始终都会表现出恐惧。
就在她闭眼的瞬间,突然被身后的一只手臂给抱住了腰身,然后身体被带离了地面,似乎发生了移位。
当她将双手移开,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画面已经定格了。
哥哥劈出菜刀的动作还停留空气中,刀刃在距离白泽脑袋一尺的位置停顿下来,他的手则是被白泽紧紧捏住。
就在菜刀劈下的那一瞬间,白泽将珊瑚抱住,拽向一侧。然后左手朝前伸出,在对方手中的菜刀劈下之前就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对方尝试着扭动着他的手,但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手从白泽手中挣脱出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而已,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他想换一只手去拿刀,就在这时,白泽猛烈的挥出入风一般的拳头……
“混蛋——”
震耳的吼声从破旧的房屋中扩散出来,从远处望去,这栋破旧的砖块房屋突然从窗户中飞出一个人影。他撞破了由木头与胶纸做成的窗户后,便翻滚在草地上,滚出了四五米后仰着天空摊开一个大字,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
随后,白泽也跟着从窗户中跳出,来到男子身旁,狰狞的将其瞪着,仿佛不将对方杀掉就不解恨一般。
看着气势汹涌的白泽,男子顿时便服软了,他一边退后着一边求饶:“兄……兄弟,冷……冷静点,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别……啊——”
还没有说完,那极具力道的拳头便轰然砸在男子脸上,顿时将他整个轰在地上。
随后,白泽干脆直接骑在他身体上,然后一拳头一拳一拳的朝他脸上砸去。每一次拳头挥出,男子都迎合着将脑袋左右摇摆……
“你这个人渣都不如的东西!”
“混蛋!”
“她可是你妹妹呀,你也下得了手,就不怕误伤了她吗?”
“像你这种畜生,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教训……”
珊瑚的爷爷在一旁劝说着不要,白泽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实在难以忍受下去了,今天说什么都要将这个败家子教训一顿。
男子想要求饶,但白泽的拳头实在太快,他被打得头昏眼花,刚想说话,却被拳头砸中侧脸,将他原本想要说的话活活打得哽咽下去。
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在这片空旷的草坪上响起。远处的几户人家都跑出屋子,朝这边打望过来,也有人凑了过来。
“混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看热闹的人逐渐拼凑过来,而殴打却已经停止下来。白泽捏起的拳头被珊瑚和她的爷爷一起抓住,两人都流着泪,苦苦的为他求情。
看着两人悲痛的表情,白泽也终于停了手。而那男子立即便从地上爬起来仓皇的逃跑。
望着逐渐远离的背影,白泽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几分钟后,看热闹的邻居们都散去,白泽跟珊瑚和爷爷进了屋,聊起了关于珊瑚哥哥的事情。
一提起他的事情,珊瑚的爷爷就一声叹息,然后后悔的摇晃着脑袋:“都怪我惯坏了他呀……”
白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哥哥变成了这个样子,经过一番对话后,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据了解,珊瑚的哥哥名叫谢波,因为没有父母管教,再加上爷爷的逆爱,所以从小就很调皮。
长大后更是沉迷赌博,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经常在家里拿钱。像刚才那种情况,已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了,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习惯了。
以前家里还存了几个钱,都是珊瑚爷爷养老的钱,后来都被这个不孝的孙子给败光。即便如此,珊瑚的爷爷也依旧一如既往的逆爱着他,每次他来拿钱,也都给了他。这一次是真的再也找不出钱了。
谢波很喜欢出入镇上一家名为“鸿门”的赌场,据说那是镇上唯一的赌场。那家赌场里汇聚了镇上所有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赌徒。
正因为那家赌场的开业,才导致了无数青年走向堕落,使无数家庭破裂,让当地的经济更加贫困。
镇上的人对这家赌场是极度厌恶,深感痛恨,但却又无可奈何。即便投诉也没有任何意义,据说赌场的老板很有后/台,与附近的黑道都在打交道。
而当地警方人员又少得可怜,警力严重不足,不敢与黑道正面冲突。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个落后的国家法制体系不够完善,并没有哪一条规定是严禁赌博的。也就是说,赌场开业是正当营业,因此警方也管不了,只能放任这家赌场在镇子上兴风作浪。
白泽听完这一情况后,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用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向珊瑚的爷爷问道:“那家赌场在哪?”
“就在镇子的中央,市集旁边,顺着街道往石塔那边就能到了……”
刚一说完,白泽便朝门外串出去,爷爷立即将他叫住:“等等,孩子,你要去哪?”
白泽站在门完,转过脑袋,侧身望着珊瑚与爷爷,面色有些阴沉,但语气却无比坚定:“我要……”
“砸了那家赌场!!”
白泽可没有想这么多问题,他只知道,陈波是因为迷恋赌博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所以只要砸了这家赌场,他就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赌了,也不会再向家里拿钱了。
话还没有说完,白泽就已经急冲冲的朝赌场方向跑去。他是个急性子,只要是决定要做的事,就要在第一时间去完成,谁都无法阻止。
而此时此刻,珊瑚与爷爷在家里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经过短暂的接触,他们大概的知道白泽的为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白泽刚才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毕竟在珊瑚与爷爷眼里,白泽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而赌场那边全是些混迹江湖的壮社会青年,那一个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砍掉别人一只手的流氓?就算他的力气再大,又怎么能打得过那些人呢?
这下情况可就糟糕了,如果放任白泽乱来不管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赌场的人活活打死。
在这个军事政治都不完善的贫困国家,治安非常混乱,即便是杀了人,只要将尸体处理好了,也不会有警方来调查的。警力不够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则是调查设备的问题了。
这样的穷国为了不被其它国家吞没,只能将大量的资金用与军事上。在治安队里的话,就连火药枪都是非常奢侈的东西,更别说是指纹探测,DNA样本化验之类的仪器了。
两人焦躁不安,但又无能为力,白泽认定的事情,是雷打不动的,他们一个小孩,一个老人又能做什么?既无法阻止白泽,也无法帮助他,只能在家中等待消息,祈祷白泽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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