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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做了些家务,没办法,和老婆分居了,洗衣,吸尘,擦灰等等都要自己来。
中午,使出浑身解数为女儿烧了顿好吃的,想想和人家“正纪食府”纪清烧的比,那…那…就不敢称好吃了。什么时候也去学两手?章文心里寻思着。
下午把这星期的比赛赔率大致过了一遍,“赔率表”打了些数据进去,又精挑细选了5场比赛,还是每场500元。顺便根据自己的下注,给“黄粱圆梦”也推荐了2场冷门,一大一小,小冷门有五成把握,大冷门估计只有三成把握。
之所以提早把注打好,因为晚上胖子请客,把朱志元那几个小老板还有章文都叫上了。这还是上星期就约定的。
胖子这回澳门之行洗码赚了四万多,朱志元和他小舅子更是赢了一百万。是该请客!章文恶狠狠地想!
五点半胖子来接章文,临出门,女儿跑过来,踮着脚尖在章文脸上亲了下:“爸爸再见!早点回来!”一股暖流涌入心田,感觉被幸福包围着:“哎哎!真乖!这女儿没白养!嗯…这,这面也亲一下。”其实,幸福就在你身边,很简单,很平凡,只需要你仔细去感受……
金胖子一路开到“老白家常菜”。章文下车看到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有些感慨。饭店比两年前气派了些,重新装修过了,所以让章文感到些许陌生。门口停了十几辆车,看来生意不错。上二楼包房,章文看到二楼以上多了个夹层,新开出4间棋牌室。
“是我的章文兄弟吗?贵客登门,陋室生辉啊!”声音尖细,抑扬顿挫,咬文嚼字。肯定是白老师。
“白教授!好久不见,嘿嘿!还那么喜欢说这些文绉绉的词啊!”章文笑着应道。
迎面走来一个瘦瘦长长,文质彬彬的男人,穿件白衬衣,手拿折扇,面带微笑。别说,还真有点读书人的风范。
老白——白文忠,原来是镇上学校的老师,教历史,几年前提副校长没提上,再说他所教的学科又赚不到外快,看着别人都在给学生补课赚外快,总觉得不得志,一发狠,自命清高的白老师辞职开了饭店,但秀才开饭店到底没有生意人的活络,眼高手低,根本赚不到。
最后老婆也辞职过来帮忙,还得说老白这老婆能干,里里外外处理得当,脑子也够活络,带老白去镇上的那些大小老板一家一家拜访,到底老白教过他们的孩子,总得给点面子,最终饭店生意有了起色。章文开公司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来这吃,章文走后,朱志元他们也来得少了。
老白领着章文进了富贵厅,呵!朱志元还有另外三个小老板,这也都是过去和章文玩的好的几个人,居然都来了,老板娘正陪着聊天,定睛看,章文感觉眼睛一花,使劲摇了摇头:这还是原来那个老板娘吗?原来可以说天生丽质,就是稍微有点富态,现在应该是富态乘3次方了,章文上下打量着,冲老白问:“白老师!你换太太了?”
“进门就没好话!才两年不到就不认识我了?”吴玫走过来拍了章文一巴掌,老白的老婆叫吴玫。
“这能怪我吗?,你这两年赚了多少钱,富态的流油了。”
“你就说我胖就行了呗!”吴玫属于比较开朗的女人。
“这超过金胖子看来只是时间问题!”章文叹道。
“每个月平均涨0.47公斤,已经连涨23个月了。绩优股啊!”
老白不但是历史老师,还兼职数学。时不时还来点幽默。大家都哄笑了。这老婆可是教授这辈子最大的亮点,比他小11岁呢,也不知叫兽怎么搞到手的。
“就你话多!”吴玫嗔怪的回了教授一句。
气氛调动起来了,章文也走到桌前,冲着桌子对面靠窗坐着的朱志元打招呼。
“臭小子,坐这来”朱志元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说,完全是老大的风范。
“不用,我坐这就行”章文一般习惯离着债主远一点。
“那是买单的位置,胖子的,你一定要坐,我也没什么意见。”
据说,这座哪个位置很有讲究,老板或者领导都靠窗对着门,买单的都做在最外面背对着门。
“那,我还是坐过来吧!”章文挪到朱志元旁边,先冲旁边的顾永明顾老板,打个招呼:“老顾,棺材店生意可好?还是你那好啊,用不着打广告,搞促销。人家来了也不讨价还价,连‘欢迎光临,有空再来’之类的客气话都省了。”
老顾开了家寿衣店,兼职墓地买卖。坐在他身边,章文多少有点不自在。
“呵呵!是挺好的,过两天送你个小棺材,升官发财,现在流行这个。”老顾微微笑道。
“嗯?算了吧,我只想发财。”章文赶紧谢绝了这份美意。
“老大,这次澳门之行算是长脸了,真够狠的,愣是抢了一百万回来。来,恭喜恭喜,碰个杯,祝各位老板都把生意做到澳门去,特别是老顾!”章文先把气氛调动起来,大伙大笑,连老白也满了杯酒。
“看到这么多老朋友聚在这,今天我和老白送一瓶五粮液。”吴玫不失时机地把气氛再推高。一片叫好声。
“哎!老板娘,你这就不对了,平时我们来你怎么不送,章文来了你就送,这说不过去吧!”
“就是章文来了才送的,那是我亲弟弟,你们比得了吗?”这种场合吴玫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太感动了!来,姐,抱抱”章文感动道。
“抱你个头!”吴玫笑骂。
胖子也眉飞色舞地讲起了此次澳门的经过,听着还真挺紧张的,并非想象中的一帆风顺,朱文宇(朱志元的小舅子)和朱志元本来要带80万,后来直接到澳门,从胖子那拿了100万筹码。
玩的过程中有两次都打到见底了,当时朱志元和胖子都冒汗了,最后结果是好的,赢了86万。朱文宇拿了个整数50万。朱志元36万。这倒好,去的时候一分钱不带,回来倒提了一马甲袋现金,还好,港币最大面额是1000元的,要不一马夹袋还装不下。
一伙人听的直咂嘴。虽然以前也没少去澳门,大都是带个三五万,输赢也就几万块,输赢上百万,绝对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小老板能玩得起的。
但是随着这几年赚的钱逐年增多,感觉到真的玩大一点的,输赢三五十万的,也承受得起,再加上胖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弄得心里痒痒的......这顿饭吃的放松,尽兴,一瓶五粮液喝完,还喝掉了一箱啤酒......
“今天吃完饭不许走啊!楼上棋牌室最豪华的第一间还没接待过人呢,专门给你们留的。”吴玫做生意的手段不是老白能比的。别看也陪着喝了不少酒,生意一点也不落下。
“我得回去了,各位老大,我现在是穷人,就别指望从我身上刮到什么油水。”章文是真没钱。
“不,不,你今天有钱,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胖子”朱志元胸有成竹地朝胖子挥了挥手。
“拿好!四万块。”胖子递过来一个纸包。
“还我的?再加一万利息?”章文问胖子。
两眼放光,贼亮贼亮的那种,还毫无形象的咽了口口水。
“差不多!一万是老大和我在澳门就商量好的,你当利息也行,当抽水也行,当扶贫基金也行。”胖子打着哈哈:“兄弟我这次澳门赚来的四万八千块,到此为止,全部挥霍殆尽!”
“那我更要走了,一场麻将下来,这钱是谁的就不好说了。”章文对自己的麻将水平清楚得很,十赌九输啊。
“不行!你把我们这么多人召集来,自己倒先跑了,说得过去吗?”一帮孙子一块挤兑章文。
“我召集的?不是胖子召集的吗?”章文怎么感觉像掉进了坑里,事先挖好的坑。
“胖子打着你的名义召集大伙来的。”朱志元坏笑。
“靠!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吧!我抗议!”章文夸张地把钱搂在怀里嚷嚷道。
“抗议无效!两条路:要么把钱还我,要么楼上去坐好。”
该死,怎么忘了这家伙还是债主……之一!
“我选第二条,MD,见过逼良上床的,还没见过逼良上桌的。”章文恶狠狠地冲朱志元树了树中指。
转而踹了胖子一脚:“死胖子,什么时候还钱不行,非要现在拿出来,诚心坑我!”胖子就是傻笑。
上了三楼,其实就是夹层,进第一间,也是最里面一间,吴玫已经泡好了茶,两盘水果拼盘,章文四下打量了下这最豪华的棋牌室,发现墙角还有个小门,探进去看看,里面是个小卧室,一张双人床,一张办公桌,居然还有卫生间和淋浴房。卫生间里章文还意外地看到一打“杜蕾斯”。从小卧室出来,章文看着吴玫笑道:“考虑的够周到啊,就是这隔音好像差了些。”
吴玫脸一红,叱道:“就是个睡觉休息的房间,哪来那么多废话!”
四人做好,朱志元说:“今天玩上海麻将,200腊子带荒翻。”靠!这可不小了,碰到一副清碰,带荒翻,再加门清,大吊车,三包,还不得弄到上万。胖子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叫道:“我飞个活苍蝇!”
章文更是一哆嗦,活苍蝇,飞到哪家,输赢和这家一模一样,如果这家是自摸的,输钱的三家输钱加倍,一份给赢家,一份给苍蝇。所以飞活苍蝇,一场麻将下来,这活苍蝇比在麻将桌上搓的人输赢都大。死苍蝇还好点,说好多少就是多少,和搓麻将的人牌型的大小无关。
“不行,死胖子,最多飞个死苍蝇。”章文怒道。
“你和老余一人一个200元的死苍蝇吧。”朱志元也觉得飞活苍蝇搞得太大。
胖子点头,他一般不上桌,八九点钟正好是下注的高峰时间,他在旁边看着笔记本里的赔率,电话,短信忙着帮人家下注,确认。每一麻将局结束,跑过来翻一张牌看看,飞到了谁家,飞到赢家收钱,飞到输家付钱。
老余是开文具店的,年龄和白教授差不多,五十出头,平时也不怎么多说话,每次有活动,来的最积极,也难怪,谁摊上个母夜叉都得躲得远远地。就是不上桌,看看几家牌,也乐得其所,而且这老兄眼睛时不时朝老板娘身上瞟……
高潮总是出现在最后,想不到过了十二点,章文连续三副自摸,其中还有一副是荒翻带门清。两只苍蝇全部拍死。光是两只苍蝇三副牌就输了1200元。最后结束时,章文大赢4600元。临走时,章文在桌上留了500元。一般朱志元他们来玩也就付个200元(当然比外面的麻将馆是贵多了)。但老板娘不是说了嘛,这是最豪华的棋牌间,还是第一次接客,那总得有所表示吧。看着朱志元郁闷的样子,章文感觉就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非常爽;四个字——真TM爽!
回家打开电脑看了看,下注的5场比赛全中,赢利2300元,给“黄粱圆梦”推荐的比赛也全中,这意味着又有1500元进账了,下午临出门“黄粱圆梦”发来了采纳通知,好像只采纳了章文推荐的大冷门,章文跟买了100元“黄粱圆梦”的投注方案。那不是说今天连麻将带赌球,共赢了8400元。哇!哈哈!!老子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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