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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杨淼泽听罢,突然也不闹了,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心中委屈,我没怪你,你也别太在意。”
苏子昭咬咬牙,斜睨了一眼杨淼泽:“王爷在说什么呢?谁说我在意了?”说罢转身便走了,独留下在原地傻了眼的杨淼泽。
曜郡王府,书房之中,苏子昭、杨靖岿、杨淼泽共坐一厅,苏子昭可不是自愿来这儿的,而是被杨淼泽强拖来的,后者还说是杨靖岿亲口吩咐的,自己不得不听。她看着眼前这长相相似的两人,黑着脸细细讲着自己今日出去的缘由,说完,便看着二人,准确地说,是看着杨靖岿,杨靖岿从一回来便是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银子。
“所以呢?”杨淼泽挑眉,“你就是出去找房子?然后就碰见了周邦彦?幸好当时小爷我从那里经过,喜爱看热闹就跑去看了一眼,接而便发现和周邦彦纠缠的你,再然后,小爷告知我四哥曜郡王,然后我四哥才赶紧去救了你,要不然,你可就入了狼窝了。”
听杨淼泽说喜欢看热闹,苏子昭不禁瞪了一眼杨淼泽,听他说完,叹了口气,事情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杨淼泽见状,耸耸肩,一副好吧,我明白了的样子。
而杨靖岿则是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出去找房子?难道是永宁小居住得不习惯?”
他觉得她住在永宁小居也挺好的,何必如此劳神费力?
“不是。”苏子昭想了想,觉心还是如实道来,“王爷,永宁小居我住着很好。”
“那不就行了?”杨淼泽插话道。
苏子昭回头瞪了他一眼,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杨淼泽转过头,摸摸鼻子——那话,当我没说过啊!
苏子昭这才回头,继续道:“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永宁小居我住着很好,可是,毕竟,我住在这里,总有一些事会碍着王爷,所以,我觉得还是自己找个房子的好。”
“本王觉得挺好的。”不待苏子昭说完,杨靖岿接过话,接而斜睨了一眼苏子昭,喝了口茶,似是漫不经心,“依本王看,你是怕碍着你自己才是吧?”
苏子昭被他的话说的一哽,好吧,王爷您真行,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苏子昭心里略微诽腹,面上却是笑意盈盈:“我真心是替王爷着想,再说了,现在我也已经被这京中人发现了,怕是继续呆在王爷府中,会令人议论王爷,所以还是先搬出去的好。”
杨靖岿听这苏子昭的这些接口,面上神色略微松了松,似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其实,他的心里却是在暗想,苏子昭到底为什么要急着搬出去?他才不会相信她那什么为他着想的狗屁理论。
还有,为何听说她要搬出去,他的胸口就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儿石,上不去,也下不来。这种感觉,真是难受透了,他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想了想,却是越想越烦闷,面上的神色更如凝了冰似得,冷意四射,只看得一旁的杨淼泽暗暗抹汗,跟着也好似进了冰窑。
所幸,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杨靖岿叹了口气,神色恢复如初:“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罢,房子,本王来帮你找。”
一听这话,苏子昭眼睛一亮:“真的?”
杨靖岿不动声色的斜了她一眼,而后淡淡的出声:“难道本王会骗你?”
苏子昭想想也是,骗她一没财二没……色。
“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又要麻烦王爷了。”苏子昭想着,觉得还是虚与委蛇一番,再怎么着,面子上要过得去吧?
可杨靖岿声儿都不做便转过了目光。
杨淼泽在一旁,看着这场景,实实地憋着笑,涨的一张脸通通红红。
苏子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得暗自咬咬牙,而后挤出一点儿笑来,道:“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说罢,出了书房,哼哼地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
书房里,杨淼泽低着头,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
他看向杨靖岿,眼里含着一丝戏谑:“四哥,你还真要给她找房子,让她搬出去?”
杨靖岿闻言,目光幽幽:“本王何时说过假话?”
“那是,那是。”杨淼泽嘿嘿笑了一声,而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黑溜溜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四哥,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杨靖岿皱眉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是老样子,死性不改!”
要不是不让他赌他就会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杨靖岿也不会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被那样的目光一看,杨淼泽不禁浑身一凉,而后笑嘻嘻道:“放心,此事你一定会感兴趣。”说罢,唇角一勾,“四哥你看,这苏小姐,如今因为居住在你的永宁小居之中,有你护着,所以才无人敢招惹她,可若是搬出去了,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到时她独自一人在外,岂是这般容易过活的?”
听杨淼泽一讲,杨靖岿也觉得确实如此,不禁开口顺着他的话问道:“你说的也是,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帮她了?可这跟赌又有什么关系?”他都忘了他是该教训杨淼泽的,现在却跟他讨论到一处去了。
听他这么问,杨淼泽眼眸一亮——鱼上钩了!
于是接着道:“我可没什么法子帮她,不过人生就是一盘赌局,谁知道接下来是大是小?说不定她能凭着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呢?”
说着,他一摊手:“哥,不如我们就赌这苏小姐,搬出了你的永宁小居,能在外面儿坚持多久?如何?”
杨靖岿还当是什么,一听这话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想起苏子昭那性子,不由轻笑一声,开口轻飘飘道:“好,本王赌她出府一月必定会归来。”
“你确定?”杨淼泽疑惑地问他,他就这么觉得,她在外面儿闯荡不来?
杨靖岿点点头,毫不怀疑。
杨淼泽之前也经常和杨靖岿打这样的赌,可无一例外都是他输,杨靖岿赢,这一次,他想了想苏子昭那好玩的性子,和她那一点小聪明,咬了咬牙,一开口声音坚定:“那好,我便赌两个月,若两个月之后她才回了永宁小居,便是我赢了,赌约……就三万两银子如何?”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个赌,他一定要赢!
杨靖岿勾了勾唇角,笑而不语。
两人的赌约就此成立,答案,在两个月之后即将揭晓。
这厢两兄弟打赌打得不亦乐乎,那厢苏子昭闲来无事磕着瓜子儿,杨靖岿答应帮忙找住处,她就不用担心了,只等着到时候把房金叫了,便可以直接搬进去了。
虽然杨靖岿这个人总是一副冷面,可颇为守信,只要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因此,苏子昭没有一丁点的不放心。
可房子的事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个事却是重中之重了——银子!
她手里仅剩的银票恐怕只够买住处,可到时候若真搬了出去,住是不用愁了,可这衣食吃穿到底是个大问题,外面可不像曜郡王府,样样不缺。
而苏家的财产,她当初与杨靖岿说好了的,是要全部在他手里保管着,现在她可不能拿一分一毫,要等到年底才可以结算利息。找他借?苏子昭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如此看来,如何赚钱,才是她的首要任务啊。
……
……
周府,杨靖岿虽然并没对周邦彦下狠手,但前者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除了一个王爷身份,还是个大将军,那一脚的又是刻意为之,虽说避开了周邦彦的命脉,但周邦彦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哪曾受过这种苦?
于是,被小厮们抬了回来,在地上叫苦连天。
“你说是曜郡王打的你?”孙氏看着在担架上,苍白着一张脸的周邦彦,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地问。
“是啊!娘!疼死儿了!”周邦彦叫苦连天,一口一个娘,叫的孙氏心都快化了。
“好了,好了。”孙氏连连安慰,“那曜郡王为何要打你?”
事出必有因,孙氏相信以曜郡王的为人,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就算是要为周邦彦讨回公道,她也要问清楚原因了再说。毕竟……打了自家儿子的,可是个王爷啊!
谁知周邦彦一听,面色浮起忌恨之色,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因为苏子昭那个小贱人!”
“苏子昭?”孙氏面色严肃了起来,“你碰上她了?快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邦彦把先前在锦绣楼外的事一股脑地说给孙氏听了,说完了还不忘叫苦:“娘,你可一定要想个办法啊!苏子昭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当众诽谤我!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她!”
说完,却见孙氏沉默不语,周邦彦不禁疑惑:“娘,你怎么了?”
孙氏面色阴沉,许久,才看向周邦彦,目光之中氤氲着一丝恶毒,就像是淬了毒汁儿的小蛇,透出丝丝阴寒:“彦儿,我们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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