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远军微微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没有!”
陈浮生咬着牙齿森然一笑,道:“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完,猛的一按桌子边缘,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从近两米宽的桌子上空飞了过去,凌空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崔富林的胸口上。
猝不及防的崔富林惨叫一声,摔飞出去一丈有余,狠狠的砸在墙上,整个人如同死狗一般瘫了下来。
陈浮生落地之后,顺势一个旋风腿,将原本坐在崔富林身边的工商局长的儿子杜义扫翻在地,然后回头揪着宣传部部长兼副县长卢冠成的儿子卢红章的领子,抡起砂钵大的拳头就是一顿猛砸。
林远军、谢文涛、李正雄……满屋子的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猛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林远军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喝道:“住手,你他妈的这是要造反吗?”
谢文涛和李正雄连忙带着那两个干警连忙过来拉架,两人分别擒住了陈浮生的一只手臂。
陈浮生双肩一抖,奋力一甩,两人便重心不稳,蹭蹭蹭的趔趄后摔出去,李正雄同时还将自己的两个手下都挤得东倒西歪。
谢文涛脸色大变,他也是有两下子的人,却没想到陈浮生的劲力如此之大。
他哪里知道,陈浮生刚才那看似随意的一甩,实际上糅合了一种极其玄妙的小巧功夫,这种玄妙的小巧功夫有个名目叫“沾衣十八跌”。
有人说它是起源于少林的睡梦罗汉拳的一套沾衣功,四两拔千斤是其精髓所在。沾衣跌的总诀是: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在实战搏杀中,必须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
但是到了今天,这门小巧的功夫已经基本失传了,但是陈浮生当年刚进入部队时,有个出身武术世家的搏击教官,恰好精通这门功夫,并且教给
了他。
谢文涛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顿时恼羞成怒,一下掏出了自己的配枪,指着陈浮生喝道:“你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啊!”
李正雄大急,肥壮的身子一下堵了过来,一边喝令陈浮生住手,一边拦住谢文涛赔笑道:“谢队,别冲动,别冲动……”
陈浮生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卢红章一下滚落在地,与此同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一群人迅速的涌了进来。
为首的一名中年人大约四十来岁,身材不高,穿着衬衣没打领带,面相颇为威严,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厉声喝问:“林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他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看到了瘫倒在地的崔富林后,悲呼一声奔了过去,抱起崔富林歇斯底里的哭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如果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接着又有四位妇女奔了出来,其中两位抱起卢红章跟杜义一起开声痛哭叫骂,另两位则抱着自己没挨打的孩子满脸庆幸。
林远军连忙赔着笑脸朝为首那中年人凑了过去,道:“崔县长,不好意思,这个情况……稍微有点失控……”
崔志民的脸色阴的可怕,咬牙切齿道:“别跟我废话,我只想知道,是谁动的手?”
林远军一指陈浮生,表情尴尬。
崔志民狠狠的瞪了陈浮生一眼,朝谢文涛喝道:“谢队,你是干什么吃饭的,对于这种无法无天之徒,不是应该马上采取当场击毙措施吗?”
随他同来的几位一副官相的人立即连声附和:“没错,这样的人留着就是危害社会!”
“谢队,还不快点动手,你们这是姑息养奸!”
“……”
整个警察局的会议室,闹哄哄的如同菜市场一般。
谢文涛面对众人的指责,不由大为意动,李正雄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底,心中大急,跳脚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齐齐愕然扭头看着他。
李正雄挡住了陈浮生指着谢文涛喝道:“谢队,疑犯已经束手,快点把你的枪收起来,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谢文涛顿时又犹豫了,崔志民看到这位横插一脚的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骂骂咧咧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快点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已经豁出去的李正雄睁目咬牙针锋相对厉声道:“我叫你闭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崔志民顿时瞠目结舌,林远军吃吃的看着李正雄结结巴巴道:“李队长,你疯了不成?”
李正雄冷冷的看着他道:“我没疯,是你疯了!你愧对了整个清潭人民的信任,你枉为正义的表率,如果你现在回头,或许还来得及。”
林远军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打死他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的下属居然造起了自己的反,顿时如同踩了尾巴的老狗般跳脚道:“李正雄,请注意你的言辞和行为,你现在维护的可是敢在警局里行凶的暴徒。”
“你放心,我很清醒,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是他们对受害者进行人身攻击辱骂在先,怪不得陈先生!”李正雄一脸冷静道。
崔志民急怒攻心,暴跳如雷道:“骂两句会掉一块肉吗?他们还只是小孩子,怎么能够下这种毒手?”
“你错了,崔副县长,他们五个最小的都年满十八岁了,已经能够明辨是非,已经到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年龄了。”李正雄冷冷的回道,说完,转首林远军再度苦劝道:“林局,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不止一次的替他们擦屁股了。”
林远军的眼角微微一跳,崔志民哑口无言,他老婆吴金莲可不干了,放下自己儿子在一边,一下蹿了过来歇斯底里的叫道:“难道他们受到不公平待遇还不能抱怨两句吗?听你的意思打人的反倒比骂人的有理了?”
李正雄不想跟这撒泼的妇人无理取闹,冷静道:“崔太太,我可没说打人的比骂人有理,这要视情况而定,况且,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是我们警方的事,麻烦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工作。”
“我怎么妨碍你们工作了,难道要我的儿子在你们警察局被人打死也不管,才叫不妨碍吗?骂人怎么了?”吴金莲一挺胸脯朝李正雄逼了过去。
李正雄唯有尴尬的后退了半步,吴金莲的气焰顿时高涨,指着他身后陈浮生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你这个该遭天打雷劈的杀人犯,你有本事在这里把我也杀了啊……”
崔志民等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撒泼,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陈浮生骂不还口,完了犹自觉得不解恨的吴金莲,一眼看见了今天的罪魁祸首姚雪儿,往前走了几步戟指叉腰骂道:“还有你这个小浪蹄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说我儿子要(这个地方省略一万字)?我儿子愿意的话,多的是女人(这个地方省略一万字),一家子什么东西,想要讹我们家,门都没有,你有本事就去告啊,看看你能不能告的赢……”
崔志民和林远军越听越不对劲,刚想开口阻止,陈浮生已经沉声喝道:“够了!”
说完,无视谢文涛依然指着自己的手枪,慢慢的走了出来,一张脸阴沉得吓人,目光犀利得如同钢刀一般扫过在场诸人,最后落在了吴金莲身上,森然道:“我警告你们!谁再敢侮辱我兄弟及其家人者,必杀之。”
话音一落,百战还生的气势暴露无遗,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决然,吴金莲被吓得戛然而止,谢文涛持枪的双手都控制不住的微微一抖。
李正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颤声道:“陈浮生,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姚永波和阿杰看着陈浮生那冷峻的面孔,顿时心旌神摇,热血沸腾,尼玛,在警察局里喊打喊杀,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底气啊?
姚雪儿和一直战战兢兢地的姚大川夫妇,心中淌过一阵暖流,泪水滚滚而出。
良久,崔志民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指着陈浮生道:“林局长,你也看见了,这暴徒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姚永春就是杀了人后逃窜至今的人,好在老天有眼,那恶徒多行不义,已经做了短命鬼,你居然还敢在这里自称他的兄弟,林局长,我怀疑此人肯定也是那穷凶极恶的在逃犯,还不快点把他抓起来。”
话音一落,那些闻讯赶来的干警们齐齐掏出了配枪,满脸紧张的对着陈浮生,似乎只要他稍有异动,立即把他射成马蜂窝。
走了之后再度回来的姚永胜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闻言顿时觉得机不可失,鼓起勇气喝道:“同志们,别跟他废话,先抓起来再说!”
看着一群同事们在他的鼓动下,蠢蠢欲动的样子,李正雄牙齿一咬,回头喝道:“陈浮生,我现在要拘捕你,你……你没意见吧?”
好在陈浮生定力足够深厚,否则的话立马就得当场笑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李正雄丝毫未觉得自己刚才询问要拘捕的嫌疑犯意见那句话有什么不妥,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手铐,把陈浮生铐上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朝身后的同事把手道:“诸位,我已经把人铐起来了,大家把枪收起来,我现在把疑犯先带下去。”
说完推了一把陈浮生,装模作样的喝道:“快走!”
陈浮生走了几步,在崔志民的跟前顿住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兄弟——不是短命鬼,也不是杀人犯!”
崔志民居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下意识的退了半步,随即恼羞成怒,狠狠的扇了一个大嘴巴过来:“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陈浮生轻轻的呸了一口,回头一笑:“还有,你记住这巴掌,我打赌,你很快就会跪着求我打回去的。”
明明他的笑容很灿烂,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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