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体育广场热闹依旧,但是经过了简单的了解和安检排查后,林幼萱已经得到了离开的许可,在数十个天骄特卫的护卫下,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半岛酒店。
(此处省略一万字)
哪怕就是一众堪称身经百战的天骄特卫,也极少经历过如今天这般惊险的刺杀,他们同样需要时间慢慢的消化这个过程,这段经历。
更重要的是,在回到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之前,林幼萱的护卫工作就不算圆满完成,此刻的他们依然处于高度紧张中,之前的杀手一波接一波的骇人手段,谁也无法保证半路上会不会突然射来一发火箭炮。
好在,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路安全的回到了半岛酒店。
酒店方面似乎也知道了林幼萱在演唱会现场遇刺的消息,积极的派出大量的保安协助连云龙将酒店的安保工作提高了两个档次。
直到将林幼萱安全的护送回总统套房,四周除了保镖还是保镖,哪怕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众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领先回到酒店的周雅倩上来接过林幼萱,心疼得直唏嘘,对于陈浮生由衷的表示感谢。
陈浮生笑了笑,回头看去,整个核心护卫小队成员已经瘫倒了一半。
除了他之外,其余等人几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受伤最重的是项武,要不是多亏了他帮着止住血,此刻只怕已经丧命了。
其次是周泉和刘汉东,尤其是最后枪手抽射的那两枪,尽管都打在了避弹衣上,吸收掉了致命的伤害,但是在如此近距离的射击,极具冲击力的弹头还是硬生生的将他们的肋骨都撞骨折了。
也幸好对方使用的只是普通的小口径枪支,如果是沙漠之鹰这类以威力著称的手枪,他们就算穿着防弹衣在这里近的距离内依然有生命危险。
不过,在高度紧张的护卫过程中,三人都强忍着没有吭声,哪怕到了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依然没有叫苦,在他们的脸上,反倒闪烁着一种?
?样的兴奋,似乎把这种伤当成了某种荣耀。
倒是连云龙吓了一跳,连忙指派他人将三人送去医院。
这才有闲暇走到陈浮生面前,满脸庆幸道:“陈先生,这次……真的多亏有你啊!”
陈浮生笑了笑:“别客气,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都是大家通力合作的结果!”
对于他的谦虚,连云龙好感大生。
很快,警方的人也到了,带队的不是别人,依然是欧阳靖。
不过,这次欧阳大警官倒没有再跟陈浮生针锋相对,而是一丝不苟的仔细询问了一下案件发生的经过。
就在大半个江海的警察都在为了体育广场的恐怖袭击事件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夜幕下的新塘区,突然燃起了点点战火……
一间名叫帝豪的桌球娱乐室中,两帮人正在互相对峙着。
靠里的一伙大约二十来人,一个个鼻青脸肿,七窍流血,地上还躺了四五个,为首的是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指着对方怒道:“豹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人来砸我的场子?我跟拜哥称兄道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对方人数也差不多,但是一个个刀棍齐出,杀气腾腾,显然是有备而来,为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几,白色的背心包裹着健壮的身躯,一个巨大的豹纹身爬满了上半身,赫然正是老拜手下的得力干将——豹子。
听到他的质问,豹子将手上那把让人望而生畏的砍山刀抗在肩膀上,一只眼睛斜视着对方懒洋洋的回道:“抱歉,这正是我老大的意思,从今天开始,这个场子归我们老大了,至于你,如果想继续开……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怎么做了,如果不想开的话,就卷好你的铺盖回老家吧!”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一群手下耀武扬威的离开了……
距离此地不到两公里外的一个在江海根本上不了档次的酒吧釒吧里,两伙人正在激烈的交锋。
额,说两伙人……似乎也有点不合适,因为实际上是七八个人在打一个,或者说……一个人在打七八个。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短粗头发,面目刚毅,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对围攻他的七八个男人凛然不惧,一双拳头上下飞舞,宛若一对流星锤般,中者无不惨叫连连,不大会功夫,七八个男人已经被他双拳砸得横七竖八。
赫然正是少林学艺多年的赵龙,完了拍了拍手,对一个戴着眼镜瞠目结舌的中年男人沉声道:“拜哥说了,这个场子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开!”
说完带着四名男子扬长而去……
新塘区跟黄埔区交界的一条窄巷里,十来个手持刀棍等器械的混混将一个同样短粗头发,面目刚毅的男人围在中间。
不是别人,赵龙的师弟王振!
游走在刀光剑影中,王振双脚踢得好似穿花蝴蝶般煞是好看,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一群混混就被踢倒了**个,剩余的树倒猢狲散,亡命逃窜去了,唯有那名为首的中年男人似乎因为腿脚不灵,一脸土色的站在了原地。
王振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将他死死的钉在墙上,压了过来瞪着他的眼睛道:“听着,以后你们这群人如果想开工,必须得经过拜哥的同意!”
这一夜,整个新塘被闹得鸡飞狗跳的。
对于大部分正常人来说,这只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几次寻常斗殴罢了。
但是,对于嗅觉敏锐的某些道上人士来说,似乎已经隐隐看到一个人物在崛起。
江海大大小小共有九个辖区,差不多每个辖区都有一个比较混得开的人物,有的更是明目张胆的坐地分赃。
唯有新塘跟黄埔区除外,过了今天,新塘区的老大也将强势登场!
……
如今已是半夜时分,白煜将自己修长却不失精壮的身躯全部泡在浴缸里,仅仅露出脑袋和一双手臂,脑海里屡屡浮现出陈浮生那矫健的身影。
想起今天自己的荒唐所为,忍不住摇头一番自嘲苦笑。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还是怎么滴,居然把那名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说得粗俗点就是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杀手给干掉了?
当时只觉得那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此刻回想起来,为毛有种很蛋疼的感觉?
莫非自己已经被那个王八蛋给吓破胆了?
没道理啊?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难道是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的原因?
看着自己越来越白皙的肌肤,白煜又是一阵苦笑。
不过,那个王八蛋果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居然连狙击枪都打不死。
第六感敏锐到如此恐怖的程度,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从娘胎就开始杀人。
话说,似乎每个都是要经过一番惨烈厮杀才能够在娘胎里安逸的活下来。
想到恶趣味处,白煜又吃吃的笑了。
摇了摇头,将不堪的念头挥出出,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望远镜里观察到的陈浮生的一举一动,他扪心自问,哪怕换成是自己处于当时的环境,也未必就比对方作的更出色。
按道理说,这种人本来就应该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流落到社会上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怎么就突然蹦出了这么个家伙来?
更加诡异的是,就算流落到社会上,也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缩头缩脑……咳……养晦韬光的,哪有这么活跃的?
白煜顿时恨得牙痒痒。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想着想着,白煜又想到了一个纳闷的问题: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家伙有兴趣?
难道是一种高手碰到另一个高手的惺惺相惜在做怪?
还是因为这家伙让自己有种熟悉的感觉?
突然间……
白煜心里一个咯噔,脑子里如同划过一道闪电般,瞬间亮堂了起来。
没错,就是熟悉!
话说,早几天前他也曾经觉得陈浮生很熟悉,不过,当他看到办公室里黑板上的那张相片时,就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陈浮生正好就是袁霸天雇佣自己调查的目标,可不熟悉么?
因为这个答案,直接让他把一些意犹未尽想抓又抓不住的感觉给忽略了,如今总算绕过来了,他对陈浮生的熟悉感绝对不仅仅因为这个。
那体型,那嚣张的作风,甚至那矫健的身手,都是那么的熟悉……
想到这里,白煜豁然起身,也不顾**的身体上还水淋淋的沾着泡沫,一头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找出了一张画板和一只铅笔,抿着下巴略一沉吟,立即龙飞凤舞般勾勒起来。
很快,画板上就出现了一张素描人头像,虽然局部特征还不够丰满,但是只要见过陈浮生的人,一定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
白煜很耐心的将头像慢慢的补充完整,直到形神俱现的时候才罢休,然后紧紧的盯着头像,眼睛一眨都不眨,半晌,突然拿过一个橡皮擦,将陈浮生的上半张脸一阵乱擦,留下了一片空白,仅仅留下了一张嘴巴跟一对深邃的眸子。
然后又拿起铅笔,在空白处飞快的描了起来,半个小时过去了,空白处全部被他涂成了深色,就如同覆盖在陈浮生脸上的一个面具般,那面具的样子乍看起来,居然有点像……一只狐狸。
赫然后退两步,远远的盯着自己的杰作,白煜突然面现复杂的表情。
良久,偌大的别墅中远远传中一句饱含情绪石破天惊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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