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着施施然走进自己病房的人,卢日道差点没被吓死。
因为他的脖子给固定了,只得转动身子,将眼睛使劲的朝外扭去,想看看外面的警察到底还在不在,怎么会把这家伙给放进来了呢?
“别费劲了!”
陈浮生淡淡一笑:“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卢日道强作镇定问道。
他对于眼前这个家伙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先是以赌客的身份出现在赌桌上赢了自己一大笔钱;然后化身侠盗英雄救美的同时还抢走了赌场七百多万,顺便一脚把自己的肋骨给踹断了几根;接着又以医生的装扮在生死关头出现救了自己一命;最后又变成了神秘杀手把自己心目中的杀神豺狼给干掉了。
而现在,他居然当着警察的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卢日道发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拍了拍脑袋,震动喉结引发的疼痛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陈浮生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他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
卢日道定定的看着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冷笑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救了你一命!”陈浮生淡淡一笑:“再说了,你以为你现在安全了吗?”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卢日道的眼睛豁然升起了一抹希冀:“或者……将我救出去!”
陈浮生摇了摇头。
“那我凭啥?”卢日道气结。
“凭我现在就能干掉你!”陈浮生冷笑。
卢日道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可是一脚把自己踢昏,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豺狼的猛人,顿时闭了嘴。
半晌,陈浮生才慢悠悠的说道:“放心,我至少可以保证你老婆、儿子还有你小姨子的安全,因为他们是无辜的。”
卢日道眼神一阵闪烁,其实在陈浮生说能?
??当场干掉他的时候,他就差不多已经妥协了。
此刻说了保证他妻儿的安全,无疑是一份天大的恩情。
轻描淡写,恩威并施。
仅仅犹豫了一下,卢日道叹了口气,面色黯然道:“希望你说话算话,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
陈浮生微微一笑,略一沉吟道:“你的老板是谁?”
卢日道眉头一蹙,苦笑摇头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肯定不信!”
陈浮生不置可否,继续问道:“说说你知道的。”
卢日想了想,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知道没烟,也不能抽烟,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只听豺狼提起过几次,都是称呼他为“公子”,具体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背景,我都无从所知。”
“那……看你的样子,为什么好像那么怕他?”陈浮生疑惑道。
卢日道苦笑:“老大,连豺狼这种猛人提起他的时候都那么毕恭毕敬的,我能不怕吗?”
陈浮生笑了笑,表示理解,道:“这么说,你只知道在豺狼的后面有这么个人,而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你的一切事情都是向豺狼负责就行了?”
“嗯,就连豺狼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也都很少跟我往来!”。
陈浮生略一沉吟,道:“那根据你的理解,你能判断一下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实在无法判断,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因为现在已经很少人用“公子”这个字眼去称呼其他人了。”
“嗯!”陈浮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在江海,像你这样被公子控制的产业还有多少?”
“这个……我实在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豺狼绝对不止负责我这一家,以前依稀听他抱怨过账目混乱什么的,听着那些词汇,感觉有点像是酒吧一类的。”
卢日道沉吟道,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可以确认一点,豹,豺狼在那公子的手下,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物,最多只是个跑腿的。”
陈浮生眉头微微一蹙,话锋突然一转道:“司徒武是怎么死的?”
卢日道愕然,随即满脸惊恐连连摆手道:“不关我事啊,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不过是背了个黑锅而已,老大,你想想,我这种有家有室又在本地的人,哪有胆子去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直到现在,他依然完全搞不懂陈浮生跟司徒明月是什么关系,生怕对方是为这事而来的,把自己当做罪魁祸首给剁了那可没地方说理去。
他可不认为陈浮生不敢杀他,因为陈浮生做下的种种事情都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陈浮生定定的看着他,道:“说说怎么回事!”
卢日道心头稍定,微微出了口气道:“其实,司徒武也算个人物,仅凭我个人而言,实在不想跟他起冲突,后来僵持不下的时候,豺狼亲自出马,收买了司徒武的好友徐德胜,将司徒武灌醉之后送他回去的路上,连人带车推冲进了河里。”
陈浮生点了点头,徐德胜这个名字他曾经从司徒明月的口中听过,跟自己的猜测差不多。
卢日道死死的瞅着他的表情,生恐他不相信。
这个时候,陈浮生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记得一个叫赵松年的人吗?”
“赵松年?”卢日道见他没有再纠结司徒武一事,心中稍微放心,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茫然抬头:“我不记得了,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不认识一个叫赵松年的。”
陈浮生看他的样子不像说假话,心里顿时又犯了嘀咕,难道自己真的找错方向了?
表面却不动声色道:“他去过天虹赌场,你不认识?”
卢日道苦笑:“我们赌场几乎每天都要接待数十个新顾客,我哪里记得了那么多?”
“他没跟赌场或者你本人拿过高利贷吗?”陈浮生追问。
“额,我的记忆中没有,我自己都是放给那些绝对信得过的人,不了解的人我一般不放!”说到这里,卢日道略微尴尬的挠了挠头,毕竟在场子里暗自做这种手脚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陈浮生静静的思索半晌,依然没有头绪,于是站了起来:“那就这样吧,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以通过你老婆的口中告诉我,我估计你还能有三四天能够呆在医院里。”
江美玲开始是准备听卢日道的话带着儿子躲得远远的,但是还没来得及上飞机,就发生了金银当铺一事,又同时得知自己老公在医院受到了袭击,六神无主的她干脆不跑了。
在这段时间里,警方虽然禁止了他人的探访,却允许江美玲每天两次每次一小时的时间前来照顾一下卢日道的饮食。
看陈浮生一副要走的架势,卢日道心有不甘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陈浮生回头一笑:“你真想知道?”
卢日道看着他那有点诡异的表情,顿时又犹豫了。
“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死得很快!”陈浮生淡然道。
卢日道心头凛然,突然又鼓起勇气道:“我希望你真的能够把他们连根铲除了!”
看来豺狼和那位“公子”给他带来的震慑不小,对方一天不死绝,他就一天不能真正的睡得踏实。
相对来说,陈浮生这个更加诡异的人物倒没那么可怕了,毕竟陈浮生救过一回他。
陈浮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借你吉言,记住了,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包括今天!”
然后在卢日道有点释然又疑惑的眼神中,举步出了病房门口,在经过那位年轻干警任龙龙身前时,随手抽走了他手上捏着的那张手绘的明信片,飘然而去。
良久,任龙龙脸上的表情才微微一动,茫然的转动脖子左右看了一眼,再看看病房里一脸若有所思却明显活着的卢日道,搔了搔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落在手上的杂志,又再次惯性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
刚刚忙碌了两天的欧阳靖又无事可做了。
发生在华大的案子法院已经下了通告,陈浮生属于正当防卫,而整件案子都被莫名其妙的压了下来,好吧,反正她也懒得管那件背景如此复杂的案子。
可是手头上刚刚接来的案子又陷入了僵局,这两天里,她带着人手已经走访了不下一百人次,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所有人皆都声称没有见过死者。
加上死者的家属和袁天这些跟死者有重要关系的人都很不配合,案子可以说是基本没有进展。
这样的结果委实让她感到有点气馁。
刚泡了杯茶喝了两口,突然,岳松发带着一个文质彬彬却不失干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敲了敲门框笑道:“欧阳姐,这里有位王律师找你!”
“呃?”欧阳靖微微愕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年轻人走了过去笑道:“欧阳警官,你好,鄙人王远文,是华大集团的法律顾问!”
“哦,你好,王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是关于我公司总裁安素素的贴身保镖兼公司保安部总监陈浮生先生被迫自我防卫杀了两名凶徒的事,既然凶杀已经不成立,判决结果也下来了,我是代表陈浮生先生过来问问,他当时使用的那把匕首,是不是可以拿回来?”王远文笑着问道。
“陈浮生?”欧阳靖现在一听这个名字,表情变得有点冷淡道:“这个恐怕不行哦,就算他是正当防卫,匕首也是凶器,而且属于管制刀具,按法律规定我们是要没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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