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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直到此刻于木的内心还一阵后怕,对于刚才不可控制的一幕,回想起来,内心充满了忧虑。
踏出房门,一片狼藉的走廊中,往日的气派繁华不再,了无生气,艰难的跨过一个个障碍物,来到楼梯口的他,不得不坐下喘口气。
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没有他真么费劲儿,弯腰趴背,仿佛一条腿已经掉进了土里。
......
顺着楼梯,搭着扶手,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每一下都有仿佛用尽了全身每一份力气。
‘啪啪啪...’
爬楼梯的脚步声,从吃安眠传来,赶紧的坐在台阶上,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慢的抽上一口,烟雾从口腔进鼻子出,没有经过肺部,一阵一阵的,十分陶醉的样子。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脚下,整理了一下破碎不堪的衣衫,抹了一把没有多少毛发发的头,露出了久违的灿烂微笑。
“快点,我们老大还在上面。”
张斌焦急的催促着谁加快速度,心急如焚的他,一手拿枪,一手握着杀猪刀,警惕的看着四周。
“急什么,你们老大纳闷猛,丧尸哪儿会是他的对手,说不定现在正在上面睡大觉了。”
一道懒散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疲惫,不急不忙的回答,令张斌十分不满,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盯着对方。
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酒店这群人中一直跟持剑美女并肩作战,匕首用的很好,并且现如今是唯一幸存的男人。
男人不急不慢的看着张斌,没有理睬他愤怒的目光,闲庭漫步一般悠闲惬意,脚下丧尸乌黑的血迹,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哼,忘恩负义,不要忘了是我们老大救了你们。”
张斌对于眼前人的冷漠感到不解,年纪轻轻的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充满了爱心和友善,一片和谐自然,大家相互帮助,共度难关。
这是电视时上常有的,不断告诉他美好社会的阳光照耀每一个人,坏人即使再无法无天,作恶多端,最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也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对于身前的男人,一丝之间无法令他评判出好坏,但在内心深处,他已经大上了不是好人的标签。
“小子,说话不要没大没小的,要有礼貌,难道你老师没交给你吗?毛都没长齐,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男人倚靠在扶手上,右手握着匕首,一下一下的刮着因长期吸烟而被熏黄的左手指甲盖,专注而认真。
“李杰,你...”
张斌气结,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以前的专攻是读书,而不是与人理论和吵吗,败下阵来的他,在这一方面没有一点的优势可言。
既然惹不起,那就干脆躲开。
不理睬李杰蔑视的嘲讽和讥笑,几步跨过台阶,来到上面一层,挨个房间的寻找起来。
一道一半房间找下来,也没有找到他想要见的人,不仅有些气馁的他,垂头丧气的往床上一坐,生起了闷气。
“我说,你这要找到什么时候,要不咱们先下去吃点东西,等吃完了,再上来,我可是一整天没吃了,饿的都快没劲了。”
李杰靠在门框上,一直看着张斌在那里手忙脚乱的他,一点也没有旁观者的觉悟,冷言相加而自鸣得意。
“啪”
张斌如若未闻一般,拍着自己的额头,站起身,绕过门口的李杰,走出房间来到走廊。
“老大,老大,你在吗?你在那儿,说句话呀?老大...”
张斌扯开嗓子。如同高音喇叭一样大声呼喊,整个楼层都充满了了他的声音,经久不息。
“我的天,别喊了。要活着,早就下去了,还呆在上面干嘛?等死?真是的,浪费时间...”
李杰的心中似乎早就有了决断,对于这样浪费他时间的举动,从一开始就表显出了相当的不满和傲慢。
一听这话的张斌,就气不打一处来,双眼一瞪,怒目而视,鼓着腮帮子,紧咬牙关,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愤怒压了下去。
“那你就歇着,我一个人找,不用你帮忙。”
委屈的泪水,打湿了眼眶,人性残酷的阴暗面,让他一时半会儿无法适应,也无法了解,过去父母与老师的教导,仿佛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身为感情动物的人类,对于自己亲近的人会百般呵护,关爱,对于陌生人保持警惕,也是人之常情。
而让你感到厌恶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你会对他更加的讨厌和漠视。
说完,张斌眨了眨眼,忍住要流出眼眶的泪水,鼻子一酸,转身继续寻找起来。
四楼,于木就坐在台阶上,两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默默无声中,满脸笑开了花,就像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样,不断地摇头和点头。
不认识的人,一定以为是从哪个神经病医院跑出来的疯子,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发疯卖傻。
直到他听出张斌略带沙哑的声音时,眼神一凝,带着夺人心魄的寒光,一口怒火由心而生。
“张斌,干什么呢?快来扶我一把,这老胳膊老腿的,上了年纪就是走不动了。”
于木自嘲着对楼下的张斌喊着,带着几分阴阳怪调的邪气,似是故意,又仿佛真的在感慨。
“快,快来,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前后不搭腔调的语言,从于木嘴里说出来,怪异滑稽却又像有所指一样。
“来了,来了”
‘蹬蹬蹬’的脚步声中,张斌高亢的嗓门显示出他刺客内心的不平静和惊喜,三步并着两步,跑了上来。
“慢点,慢点儿。这些该死的畜生,怎么就一点人性也没有,出手这么重,早知道我就不该来。”
用尽了全力一拍张斌的肩膀,面对着疑惑不解的目光,于木眨了眨眼,即使安慰也是新人的点点头,不在言语。
无声的交流在两人间迅速完成,张斌轻轻扶着于木,小心翼翼的架着他的胳膊,上百斤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以及于木轻抚的步伐让他明白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轻松。
“走,带我下去,见见其他人。”
最后几个字要的特别重,别有所指的话,让张斌知道于木一定是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慢慢扶着于木,下了台阶,张斌看也没看跟着他一起来的男子,仿佛就是一道空气一样透明,,埋头继续像楼下走去。
“怎么?兄弟打算一个人在上面过夜?”
于木突然转过头,自认为很含蓄的话,其实在旁人听来是要多怪有多怪,就像仇人见面一样。
“呵呵呵呵呵...”
没有理会男人凶狠的目光,一拍张斌,示意继续的他,转过头去,自娱自乐的笑了。
肆无忌惮,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狂傲之情,展露无遗。
......
大厅,不少人各自找个地方随便往地上一坐,冰凉的地板,能带走人身上的热气与浮躁,降温消暑。
靠近门口的一张烂沙发上,女警察在帮助同伴检查完伤势以后,坐到了持剑美女的身边,满脸的疲惫。
伸手一捋耳边的鬓发,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口干掉大半瓶,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江月,你叔叔他跑了。”
女警察一脸没好气的说完,看着眼前众人落魄的一幕,没有太多的感慨,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的她,更关心眼前女子的状态。
“哦,啊?你说什么?”
江月,冯江月一脸的茫然,右手支着下巴,一手握着长剑,一脸茫然的望着身边的女警察。
“你看,又在想你男朋友了吧?是不是一刻不在眼前就如隔三秋,心里痒痒的难受?”
女警察一看冯江月,走神的模样,狡黠的一笑,轻轻一抹嘴唇,整理着刚换上的新警服。
“玲姐,你就被开玩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冯江月,眼睛一瞪,嘴角一翘,说不出的清纯可爱,一点也没有天台上英姿飒爽犹酣战的女侠风范,反而透露出一股少女的独特气质,清爽纯净。
“算了,就知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去看看那些家伙。”
女警察,眼睛一转,十分气愤又饱含着无奈的瞄了眼,在大厅另一头歇着的王小明一群人。
站起身来,扭动的腰子,如风中浮萍一般弱不禁风,又透着一股干练之情。
“叔叔?...”
身后,冯江月本来无所谓的眼神中,变得伤别而痛苦,自言自语,迷茫不知所措。
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亲情与冷漠,关爱与憎恨,同时出现又逐渐隐没。
末世以来,太多太多的黑暗,令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中的她,感到不安和恐惧。
从一个单纯的女孩,成长到带着一群女人,在这艰难的世道生存,仅仅几个月不到的时间中,走向成熟。就像刚从树上栽下来的香蕉一样,半生半熟,还是完全的青涩。
在运输销售之前,再打上催熟剂催熟,到了市场上,则是人们见到的熟透了,金黄色看着就流口水美味无比的水果。
都是后天经过人工处理后,走向大众,中间势必会产生很多自然地扭曲和变形。
一种隐晦的情愫,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得不到的正确的引导,最后只会走向无底的深渊。
因此,她的叔叔也许没有太多的正义感,甚至在某些方面属于作恶多端,即使她们之间也没有多少感情,但也给了她不少的帮助和默默支持。
不论目的何在,心存感激的她,同时又无法理解,陷了两难之境。
一边是无依无靠,命运凄惨,家里破碎的众多女人,一边是黑心无情,为虎作伥的亲人,夹在中间的她,受尽了委屈。两头不讨好的日子,现在终于结束,但新的问题又随之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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