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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木悄悄的做着什么,自然是准备再次进山的家伙。
打开材房的门,杂乱堆放着各种平时不常用的工具和大量的木材。东翻西找,却还是找不到什么趁手的家伙,一把老掉牙的“红缨枪”静静的躺在角落里,多年无人照应了。枪头以生满铁锈,红缨也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木头枪杆并不那么挺直,弯弯曲曲犹如蚯蚓,还带着一个大约15度的小小弧度,感觉就像个瘸腿的士兵一样,擦拭掉枪身上厚厚的灰尘,于木右手握枪,来回在空中挥舞,感觉不过瘾,找根木头靶子照着就刺了出去,可惜准头太好,刺偏了,单手不行,于木改用双手握枪,照着木头再次刺出,这次还好,八九不离十,正中目标。直到于木刺的双手发软,大汗淋漓,才放下这把红缨枪,走出材房的门。于木只是想锻炼锻炼自己的身体,看到枪的那一刻,他就想到练枪有是一种不错的锻炼,能锻炼不少东西。于是这几天以来,稍微有那么点空闲时间,于木就会做做俯卧撑,下蹲什么的,还有联系枪法,说白了,也就是摆根木头在那里,照着自己的身高,在木头上勾画出脸型,手脚,再握着枪一通瞎刺,一直到累的刺不动为止,效果也不知道有没有,但于木却乐此不彼,自娱自乐其中。
这几日,连续的阴雨打乱了农村的节奏,一阵一阵的雨水,让人们什么也做不了。于木在做完自己规定的练习项目以后,酸疼的肌肉让他提不起一点力气,长期缺乏锻炼的人就是这样,需要循序渐进,像于木这样什么也不管,一下子就来猛地,大多数人都受不了。休息半个钟头,于木次过午饭,便一声招呼出门去了。
刚从小路来到村头公路上,斜对面路口便冒出一个人来。裹着大大的黑色风衣,在这个时节是非常有个性的打扮,将自己上身裹得严严实实,而腿上的裤子却卷到了膝盖处,深绿色的凉拖鞋。两者相结合显得怪异无比,但是于木看清楚来人的样子之后,便也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
大脑袋,长脸,光头。还有因受伤而导致的大大歪嘴。一脸憨厚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笑容却因为受伤的嘴而显得狰狞,完全一副生人勿进额模样。
“大傻,到哪儿去?”于木目不惊心的跟大傻打着招呼。从小到大于木都是听着周围的人这么叫着,他自然也就随大流叫着大傻,其实大傻他并不傻,用电影阿甘正传里的一句话就是,一般人的智商在80左右,而大傻的在75,与正常人仅仅相差一点点而已,比起一般人反应慢半拍罢了。自从于木有记忆以来。听说的尽是大傻平日里的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反正就一个大事不敢犯,小事不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村里人也是见他可怜,也不怎么追究,只道他总是装傻充愣,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他大傻了。
“嗯,进山。”
“进山,你进山干什么?”于木狐疑的看着大傻,不过,也顺手递上了只烟。
“砍点材,回去烧。”大傻接过烟点上后,粗声大气的说着,一副天生的大嗓门,一说话满脸就如喝醉酒似得,憋得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你,就像兰路街道的地痞流氓一样。
“我也进山,跟你一起走。”于木边说便跟大傻比划,生怕他听不明白。其实于木只是给自己打气,别连个傻子都比不了,那这辈子就算是彻底到头了。
“那好,我们一起。”大傻转身就朝着进山的路走去,于木紧紧地吊在大傻身后十来米的距离,这山里很多年没开过,对路也不太熟悉,正好跟着大傻,让他先带着自己走,熟悉一下地形再说,顺便找找以前走过的地方。
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了大半小时,于木一边思考一边搜索,渐渐前面大傻已失去了踪影,于木也不在意,只要自己能找到路就行,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要你不挡着我的路就行。
一个人走在山里挺无聊的,特别是这种特意的去做。眼看着大傻的身影将要再次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于木拔腿就想着大傻跑去,花了两三分钟,总算是赶上了,于木喘着粗气,从身后拍着大傻的肩膀。
“喊了这么久,你怎么没听到似得。”于木上气不接下去的,对着大傻抱怨,拉着他就要到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坐着休息会儿,大傻也没怎么挣扎,顺着榆木的拉扯就跟着一起坐到了大石上。
“地震以后,这山里没什么变化吧。”话说,自从2008,5,12以后,榆木就没进来过,对这里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为了解闷,也可以了解情况,于木十分期待能从大傻这儿打听到一点特别的消息。
“能有什么特别的,地震对这里没什么影响,就是这两年时不时的从山里跑出来一些野生动物,被发现的都被政府给抓走了。”大傻望着眼前的大山,一点也不掩饰对野味的向往,以及政府一网打尽的鄙视,还不知道那些东西最后到哪儿去了呢?
这里是秦岭和大巴山相连而衍伸的山脉支线,巴蜀文化的一部分就在这里起源,不过那些距离现在是在是太过遥远,上年纪的人都不一定知道多少,就不要说现在的年轻人了,于木对于神奇的大山,自小就充满了向往,就如《童年》里唱到的总是想知道山里面到底有没有神仙。怀恋病不是目的,只是为了坚定自己的目标。
古老的东西,于木一概不知,这次之所以如此热心,就是于木觉得有可能找到一些以前遗留的东西,所以他十分伤心,并且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别人发现。所以在大傻的讲述中,于木什么也没有发现,但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对这里的近期状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山里你得知道路,不然你就很容易迷失在大山里,如果缺少食物那么你就很可能面临着生命危险。于木就是在不断的观察地形,以为自己找到一条最快的路。
事实上,大傻在不知不觉间就告诉了于木这么一条路。在得到这一消息后,于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先去找到这条路,等到确定了真实性之后,在做下一步的打算。于木坚信事前做好计划,总比什么也不做强,所以不等大傻讲完,于木就匆匆朝着小路的方向寻去。
越来越阴沉的天气,让于木不得不加快速度,在雨下起来之前赶回家。眼看大雨讲来临,于木不得不掉头转身回家。就在于木正想着找个地方避雨时,从山里驶出一辆摩托车,速度可能因为要下雨的原因,开的相当快,车后卷起滚滚灰尘,在大丰吹拂下犹如一条龙卷。
就在摩托车经过于木身旁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于木。上来。”
“哦,好的。”于木顾不得是谁,眼看雨就要来了,赶紧的跨坐到摩托车上。上到车上之后,于木就后悔了。
“这下雨天的,你没事往山里跑做什么?”
“王哥。我就是没事到山里转转,多少年没来看过了。”
“这山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
摩托车一发动,于木就只能在上面呆着,这单身汉,王波就能在这里碰见,你说也太巧了。于木郁闷之极,现在别人好心的载你一程,你还不能不领情吧,问你你就的回。
这就是于木典型的小市民心态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跟他没交集吧,就不用去管他死活,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这一但是产生了交集,不管出于什么,做事就都有点束手束脚了,麻烦。这也就是眼看着大雨要来了,于木是不得不搭这趟顺风车,不然,就是打死他也不坐。
“不地道。”随着摩托车的行驶,呼啸的风不断的袭来,远处的山头笼罩在一片云雾当中,于木一听这话心里一惊,难道那天这的被看到了,电脑就算是被看到。亦不一定说明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也没打算跟着你们一起干。于木心里不平衡了,怎么呢过这么说自己。
“呵呵,风太大,你说大声点。”无奈,榆木只能装作风太大,没听清楚的样子,意思是你就别在跟我说了。风太大,你说了我听不清楚,我说的你也会听不清楚的。
“你一个人来的?”老王扯着嗓子,一阵大嚎,生怕榆木听不到,还特意家了重音,他就仿佛没有听出于木话里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跟于木聊聊,以打发自己一人骑车时的无聊寂寞。
“啊,就一个人无聊时转转。”于木不想太回答老王,一个一个问题下来,干什么,当老子是破坏分子,打算坏你好事吗?于木心里不无恶意的想到,就算是你上回看到我了,你就当一个巧合不就得了。何必再我这里死惨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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