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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枪声
什么声音?
于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四望。山里一片绿色,除了山还是山,四周一片苍翠,一片安静。
“嘭”又是一声响传至耳际,于木思索着声音的来源,似乎曾今在哪里听到过的,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拍拍脑袋,声音相差不过一,两秒,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第二次声响传来时,于木一下就回忆起了声音的源头。
这是枪声,准确的说应该是鸟铳,一种农村当地自制的猎枪,于木判断到,二方位应该在前方山头。几经回忆,于木想起了这种的家伙。以前在村子里还有不少,都是为了上山打猎,卖钱也好,自己吃也好,都是山里的好东西。不过,后来国家严打,为了保护珍稀的野生动物,把这些东西都强制性的给收了,现在或许哪户人家家里还藏着一把也说不定。
于木小时候也只见过那么一回,那还是他读初中时,于木跟着邻村额一个表哥和他朋友上山打过鸟,那时候山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据老人讲,改革开放以前山里还有不少的野猪,豹子,山鸡什么的,时不时还能见到猴子,大鸟。后来大家都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就拼了老命似得往山里去,有人运气好,为此发了财,,也有人运气不好,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不过这样的人属于少数。后来这些野生动物也就逐渐消失不见了。现在据说也只有在深山老林里,走上个四,五天的山路,翻过十几,二十座大山,或许还能找到,但是一般已经没有人去了,风险太大,进入山里太深不一定能回得来。
于木那一次也是第一次见到真家伙,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铁制的枪管和大大的撞针与木头的枪托相连,枪托上还刻着一个大大的红色五角星,子弹都是自制的铅弹,比成人小拇指指甲盖稍小的圆圆的铁球,始终不能让于木联想到就是这样的小球与枪组成了这神秘无比,又另无数少年羡慕的家伙。对于13,14岁的榆木来说,那是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因为,那是——枪啊。跟着表哥和他朋友,在山里转了大半天的时间,打了几十只麻雀大小的鸟,其余什么收获都没有,可见这山里已经贫乏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于木还是非常高兴的,很多很多脚不出名字的小鸟,羽毛鲜艳亮丽,五颜六色的,至今都被于木收藏在家中。而且最重要的是,几人还*的吃上了一次纯正的油炸鸟腿,那味道至今都回味无穷,到现在还无法忘怀,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可谓是,前面只有一次,后面一次没有,啥时再来一次,可惜没有机会。
有人进山打猎,是什么人呢?看着已路暮色火红的太阳,于木犹豫不决,天色不早,再晚就该黑了,而且别人打猎,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但一想到说不定凑上去,还能混到点野味,于木的精神一下就来了,但是瞬间又冷却下来,别没事还惹出一身骚,谁知道别人是在打猎。还是在干什么,别自找麻烦,赶紧赶路回家吧。
当一阵大声的争吵声隐隐的传来时,于木的好奇心就再也压制不住,如燎原之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去看一眼,就看看看是些什么人,在搞什么东西就回家。于木小心的踩着植被和裸露在外的岩石,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选择了一条直线,就一步一步的向着山上往上爬,根据经验判断,估计只要翻过前面的山头,便能看见人了。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响,小心翼翼的在山林间穿梭,顺手拉过一条垂着的树枝,右腿用力的一蹬,越过条一米多宽的裂缝,手脚并用的便爬到山顶。仔细的观察了几秒,于木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远远的山下,一群五人的队伍正陷入争执之中,山里间视线模糊,再加上距离较远,于木也无法分辨是男是女,声音也时断时续的。不过从体型上看应该都是男的,个个衣着光鲜,只其中一个可以明显的看出是农民打扮,而猎枪也是此人拿在手里。太远了,榆木慢慢的依靠树木与杂草的掩护一步步的接近,直到半山腰时,才藏身到一个小山坳,定睛一看。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色西服,正满脸通红,手舞足蹈的与农民打扮的汉子在不停争吵,青年面对着于木,手上的手表还不时晃着白色反光,拿枪的汉子,上身一件洗的泛白的中山装,灰色的裤子,右手紧握着枪托,左手对着年轻人隔空来回着不停地比划,距离还是有点远了,说话声不太真切。于木俯身再次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悄悄的移动身体,一步步的靠近,杂草丛生的树林间,于木像兔子一样利用高大的树木与无处不在的杂草隐蔽着自己的行迹,带到于木能够清晰的看到大多说人,听清楚说话的声调,于木便一屁股的坐在了一处平地,地方不大,山腰,就2,3平米的一块,接近山下的地方长满了半米来高的杂草,正好掩住于木的身形,旁边还长着三棵松树,左边一颗,右边两颗,于木就坐在稍微靠左的位置,倚着松树,扒开一点杂草,于木再次向着几人争吵的地方望去。
争吵双方不远5,6米远站立着三人,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像极了领头人,黑色西服,得体,大方的双手护裆的自然站立,大腹便便典型成功人士的仪态,左右侧立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大汉,个子均在180CM左右,一身黑色劲装,紧紧地盯着起了争执的两人,眼神犹如猎豹般寻找着不断接近的目标。
年轻人似乎争不过了,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声音越来越低沉,拿枪的农村男人,嗓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低,两人似乎陷入了一阵休息时间,双方消耗太大,各自喘着大气,喝着瓶装矿泉水,等待体力恢复再大战一场似的。
“要找行啊,不过还得加钱,朱老板。”拿枪的农村汉子,吵着大嗓门,抬手指着身前一望无际的林海,晃了晃手里紧握的猎枪,悠然自得的样子,一副答应,咱就散伙的架势。
“可以,加钱没问题,但是你下次一定要给我找到地方。”领头中年人朱老板,抬手看了一眼左手的表,确定了一下现在的时间,伸出食指指着农村男人。
“朱老板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老王什么时候拿钱不办事了?”老王不等朱老板说完,赶紧抢着表达自己的意愿,他左手慢慢抚着右手紧握的枪神,有如世上最珍贵的物件,迷恋而自信。
“你老王,我是相信的,咱们毕竟合作了那么多回了。”朱老板挥挥手,笑呵呵的走到老王身前,伸手拍了拍老王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着,身侧的两名保镖似得男人,不仅不慢的赶在两侧。
“那是,那是,不过,你看这钱?”老王低声下气的再朱老板面前点着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加,再加一千。”
“呵呵,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老王斩钉截铁,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极了汉奸狗腿子的样,于木心里对这老王充满了鄙视,撇撇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缓解一下烟瘾的发作,继续做着潜伏。
“不过,下次如果还找不到地方的话。”
“你放心,回去我就再仔细想想,很长时间没在这山里转了。”
“那好,你好好的想,一直之后我们再进山。”
“好好好,一周后我一定带您找到。”
朱老板边说便向着盘山公路的方向走去,那年轻人一直在一旁听着,数次欲言又止,都被朱老板有眼神给压制下来,就站在一旁生着闷气,见朱老板要走,三两步便越过左右的两名保镖。
“爸,这家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带着咱们在这山里转圈......”
“兴华,做什么事情不要急。要一步一步的来。”朱老板头也没回,淡淡的说了一句,节奏不变的向着山道走去。
年轻人朱兴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老王,气恼的“呸”了一声。本来跟朋友玩的挺高兴,却被叫着到这什么也没有的山里转了几天,什么也没找到不说,还受了一肚子气。都是老王这狗东西,到时候地方找到,拿到东西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朱兴华,转念一想,眼见前面都快没了人影,他也紧跟着转过一个小弯,快步跟上。
老王将枪一甩,跨在了右肩上,一步三晃的左瞅瞅右瞧瞧,慢慢往回踱着步子。这么一转身,于木一看,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吧,还趋势认识。
这不就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单身汉嘛,今年快五十岁的人了,姓王,单名一个波字。从年轻事一直到现在都是单身,一个人守着几间屋过了几十年。听说年轻的时候上山打猎,被当时严打的警察给围住了,不仅没有自首,还吵着鸟铳给了几家伙,打伤好几个,其中一个还致残了,当时事情还闹得挺大,影响力还不小,上过报纸,电视。那是于木还小,这老王也就成了,父老乡亲嘴里的反面教材,后来老王坐牢出来,就一直瞎混着到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听平时做些什么,但也没怎么着,村里人都尽量避免跟他来往,怕引起别人闲言碎语,闹个不还听的名声。于木刚好碰巧了,前两天两人才碰过面,难怪听声音挺熟的。
于木静静的等待着,等所有人都走远,自己也好离开这里,天色已慢慢的黑了起来。再晚回去的话,今晚的思想教育肯定免不了了。于木搅基的望着老王,慢慢的扒开杂草,于木伸出脖子,抬头,紧接着往回一缩。老王这家伙还没走远,正在那儿哼着歌撒尿了。于木等了一下,再次的抬头远望。
不好,四目相对,于木就看到了老王那满脸的笑容,赶紧收身,掐没了手里的烟头,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
发现?没发现?到底发没发现?于木大脑里反复回放着当时的画面。
那么远,不是事先知道有人,特意往这里看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再说我感觉跟他眼睛对上了,那只是我的感觉,那么远的距离,他又不是看我。于木不断的进行着分析,心里紧张万分,就像犯了错的小朋友害怕挨打一样,不过转瞬又即刻平静下来。
转过身,猫着腰一溜小跑,绕路向着山道而去。边跑便想到自己也就是来看看而已,又不是破坏他们的什么行动,搞得自己就像个特务似的,自己吧自己搞得紧张无比,于木嘲笑不已,绕过一个弯,甩开步子就跑了起来。
老王满脸对着笑容,望着远远的蜿蜒的无尽绿色,不住的点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着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到于木,他只在不断的思索,到底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找到了。不过,他始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对于这一次进山里找的地方,他心里觉得十分不对劲,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不断回忆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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