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永成被气的不清!
本来就已经有了对宁雨烟不想放手的后悔心思。
如今竟然听到林风这么明目张胆的指名要他的女人,不管是出于男-性-的自尊,还是出于好胜心切,他都不可能再对宁雨烟放手了!
林永成顿时就大声地喊道,“来人——”
宁雨烟左思右想,也觉得才短短两日时间,实在不够她去想出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了。
对林中行夸下的海口,她注定是要食言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礼物却还是不能不准备的。
所以此刻才有了宁雨烟身子虚软无力,却依旧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桌子边,秋月一脸不敢苟同,却依旧在旁边认真的研磨的情景——因为她打算给林中行做一副画,作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林中行前些天已经说过,前几年,原来的宁雨烟送过了他笔架、砚台等文房四宝类的东西,独独还缺了一副她的字。
现在的她,不是原来的东云国才女宁雨烟了,字怕是未必及得上原来的宁雨烟,而且她也实在不想顶着这身体原主人的才名,送一副可能在别人眼中,远远不及的字给林中行。
那么左右,也只能给做副画了,毕竟字有风骨和特点,容易被人认出,画风却不一定不能多变。
只希望,林中行看到这样的生日礼物,不会觉得太过失望就好了。
至于要画什么,她的心中也早就想好了。
花鸟鱼虫,她比不过名家大师;
名山大川,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足不曾出过户,便是能凭借着看过的电视和书本的形容,勉强绘出,也肯定难以勾勒出名山大川的那种磅礴严峻气势的十分之一!
一副再形似,而无神韵内魄的画,也绝非是一副好画,所以不画也罢!
而除却这些,她又还能画什么呢?
什么是她能掌握形,又能把握神韵的事物呢?
宁雨烟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一个画面,让她的心旌不由一动。
思忖和踌躇了再三之后,终于还是决定依照她心中所想,绘制那样的一副画送给他,只希望他会喜欢!
“小姐,墨研磨好了!”
秋月的声音打断了宁雨烟的沉思。
“嗯,我知道了,秋月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行了,等我画好后,我会叫你进来的!另外,在我作?我作画期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扰我,吃饭喝药这类的事情,我自会在画完之后自觉补上的。”
“小姐,可,可是——”
“别可是了,出去吧,这对我很重要!”
宁雨烟苍白着脸色挥了挥手,秋月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看到宁雨烟有些沉下来的面色后,终于还是没敢说出多一句阻拦的话,就默默的退到了房门之外。
小姐这次病了之后,变化良多,虽然活泼似乎较从前多了许多。
但是威严起来,那沉下脸的面色,和眼中的端肃之色,也比从前多了很多的气势,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慑于了小姐的眼光之下。
那种感觉,竟然已经有些像是在面对老爷不高兴时的样子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秋月心中开始变得戒慎了很多。
远远的从长廊那边走来的秦秋叶和清风揽月,一眼就看到了宁雨烟门口的好几个护卫模样的人,以及还有侯在门外的贴身丫鬟秋月。
秋月自然也看到了她们,连忙快步的迎了上去,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二夫人!”
“秋月,你怎么不在房里伺候着?难道雨烟睡了?”
“回禀夫人,小姐之前突然画兴大发,坚持要起身作画,现在为防有人打扰她,便把奴婢在内,所有的人都赶出来了,这会儿正一个人关在房里作画呢!”
秋月不敢有所隐瞒,顿时就如实回禀了,心里还在感恩着前两日,二夫人在烟云楼外,帮着自家小姐和大少爷动了口角的事情。
“作画?雨烟真是胡闹!不是说她感染风寒很严重吗?不卧床养病,却还作什么画啊!秋月,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她胡闹,也不阻拦着点,就任她不把身体当回事?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秦秋叶说着便要往前走,却被秋月拦住了,“二夫人,小姐下了死命令了,不让任何人去打扰,那便是不让人打扰的,知道二夫人您是关心小姐,不过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小姐的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连大夫都说要尽量顺着小姐的心气做事,别违逆她,让她不高兴,不然的话,小姐胸口那郁结的气,就更散不开了,大夫说,那样的话,对她的身子可是会有极大的影响的,所以现在就是老爷在这里,对小姐这样的要求,也是只会顺着的,奴婢哪里还敢阻拦小姐的决定?”
说到此处,秋月也有些苦着脸,愁上了。
而秦秋叶却从秋月的这些话中,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宁雨烟的心里果然是还在为林永成的九妾,上门闹事的事情而窝火着。
难怪永成说,雨烟居然会提出要和他解除婚约的话来,看来这回还真是气的不轻了!
也就同样难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任-性-不已的永成,都让她暂时不要来提,婚事提前之事了呢!
既然这样,她也不便直接就这么闯进去,想了想,二夫人便拧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那就罢了,不进去打扰她了,作画就作画吧,只望她这画呀,早些作好,你说这身子骨还没好呢,就要作画,这不是要急死我们这些个疼她的人吗?”
“可不是啊,只不过少奶奶这会儿正气着,夫人您也别叫秋月给为难了,少奶奶那人的性子,您也清楚的很,真要打扰了她写诗作画的,估计是真要生气的。”
伺候秦秋叶的揽月,此时也恰到好处的顺着二夫人的话,为她铺设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好了准备。
而二夫人一等揽月说完,也只好佯装无奈地点头,“是啊,雨烟与我这几年最是投缘,她娘亲早逝,永成又是个可怜的没娘的孩子,我这个当伯娘的,可不就是把她当自个儿亲生女儿一般嘛!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专注于学问一道,有时太过废寝忘食了这一点不好!”
“夫人说的是,不过,咱少奶奶是东云国的第一才女,这喜欢读书写字的习惯,也是由来已久了,夫人您不是也夸少奶奶敏锐聪断吗?”
清风也适时的帮腔了一句。
“嗯,那倒是,行了,行了,既然不能去看她,那就把从怜花院带来的补品之类的都交给秋月丫头去放好吧!”
二夫人此时才示意身后的好几个捧着盒子的丫鬟们上前来。
然后又对着秋月一派殷切的关照道,“秋月啊,这些补品等雨烟她的风寒好了,就让厨房炖进早晚的粥里,好给雨烟她好生的补一下受损的元气,这对她的身体是会大有好处的。”
“多谢二夫人,那奴婢就代替小姐却之不恭了!”
秋月顿时带着笑的冲着二夫人秦秋叶恭敬的福了福身子。
而此时,一早就注意到了秋月对宁雨烟的称呼变了的秦秋叶,再也忍不住对着身后的一干丫鬟挥了挥手。
不无威严的吩咐道,“揽月,你带她们去把这些补品给放好吧,秋月丫头留下,正好,我还有些话想要关照秋月丫头!”
“是,夫人!”
揽月顿时明白夫人是有话不想让其他的丫鬟们听到,才让她把人先一步领走的,顿时就回忆的带着那些小丫鬟们往前走了。
“秋月,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秋月也是个伶俐的好苗子,闻言,顿时跟着秦秋叶快走了两步,来到离宁雨烟的房间稍微有些距离的长廊上,才停了下来。
“秋月,我上次就想问你,是哪个让你改了口,不再叫雨烟少奶奶,而唤小姐了?是永成,还是老爷?”
“回二夫人话,是小姐她自己不让奴婢等再叫少奶奶了!”秋月顿时如实的回答道。
“雨烟自己?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秋叶大吃一惊,雨烟这回竟然气到这样的程度吗?竟然连称呼都让秋月她们这些丫鬟改过来了,难道她真的有了要与永成解除婚约的决心?
可是不可能啊,三年都等了,没道理,这一次眼看好事喜事都快成了,她却要解除婚约了啊!
“不敢瞒二夫人,的确是小姐亲口吩咐的,就在大少爷的九姨太来府中大闹的第二天!”
“哎呀,看起来雨烟这回气的不轻了!秋月,我问你,你要对我讲实话,雨烟的真正心思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这个伺候了她多年的贴身丫头,不会不知道的是不是?”
秋月听了这话,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二夫人您问,奴婢只要知道,便不会对二夫人您有所隐瞒!”
“那好,秋月,那你说,照你认为,这一次雨烟她的气,是真的气了,还是只是想端端架子,给永成一点点教训?”
秋月这下想也没想就点头,“回二夫人,奴婢看小姐这一回意志很坚定,命令也下的很利落果决,显然是真的有打算不想和大少爷成亲了。”
“几回与大少爷之间的对话和争吵,小姐甚至都不避讳奴婢在场,奴婢听他们吵得真的很凶,若是换了以前,小姐她绝不会这样与大少爷正面相冲的!”
“秋月,这可当真?”
“二夫人,奴婢哪里敢欺瞒二夫人?甚至那第一次有刺客来刺杀小姐的那天,大公子救了小姐受了伤,小姐明明知道该避嫌,不该留大公子在她房里疗伤,小姐却还执意当着老爷和大少爷的面,让大公子留在她的房中疗伤,反而把老爷和大少爷给请走了!这样的举动,还不够明显吗?”
“风儿?秋月,你说风儿曾经为了救雨烟受了伤,还在雨烟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秦秋叶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一惊,完全呆愣住了,因为完全没人跟她提过这件事情,所以她若非知道,在林府里能被人叫做大公子的人只有她的儿子林风一个的话,她还会以为秋月说的是别的人呢!
可她的风儿什么时候竟然会和雨烟这般熟了?居然还会为了救她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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