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妖之惑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宇文来呼又是谁

??    寂静之中,倒是珈涟见的气氛有些不对,不愿引得全场注目,于是淡淡笑道:“这位公子,路上相逢皆是客,也不必谈什么赔罪不赔罪的,您请自便便是……”

  

      那武将听她说得客气,误以为对方对自己有几分好感,不觉大喜,正欲再接再厉的开口,却见美人儿已微微侧身,为身旁的斯文男子倒了一杯清酒,目光中满是柔情密意,哪里还有自己的存在……

  

      宁缺心中一喜,刚刚生起的几分醋意登时淡了下去,当下轻轻握住了珈涟的柔荑,一面示威般的举起杯来,向那武将笑道:“阁下不必多礼,我这几位娘子清冷惯了,不愿与外人多打交道,莫怪!莫怪!”

  

      这“娘子”二字,将诸女尽数包容在内,显然存了炫耀的心思,便仿佛在桌前划了道圈,明摆着告诉对方:“个人禁脔,谢绝触碰、拍照留念,违者罚款!”诸女闻言,齐齐玉颊生烟,轻轻淬了他一口,目光中却大多欢喜之极……

  

      众多食客闻言,皆是哗然惊叹,纷纷羡慕妒忌不已。嫂索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那武将也是极为愕然,讪讪坐下了身来,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仍然不信,心中不住转着种种念头,在其看来,诸女皆是未出阁的装扮,年纪也大小不一,怎么能都是那位貌不惊人者的妻室,显然对方是在信口胡言,故意扫落自己的面子。

  

      见他神色颇为不豫,一位大汉便颇为识趣的凑上前来,低声道:“少主,那厮如此不给面子,不如属下……”

  

      “不要胡说!我们是义军,又不是恶霸!”那武将狠狠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怒气的满饮了一杯。他临行之前,父亲曾再三嘱咐莫要多生事端,因此一路上极为本分,将往日里那种自命不凡、风流留香的性子都收敛了许多。只是眼下见得如此许多绝色佳人汇在一处,却如老鼠啃龟一般无处下手,直叫人心痒难耐,越看越是觉得难受。

  

      沉吟片刻,也是灵机一动,他忽的放下手中酒杯,拍着身旁部属的肩膀,大声道:“阿才,此次与楚军决战,听闻那宇文来呼乃是当世第一猛将,恩,你曾与他交过手么?”

  

      他这话说得极其响亮,目光却是不经意的望向对座,显然存了炫耀的心思,待到见得诸女闻言微微惊愕,自以为妙计得逞,不觉大喜。

  

      那位被称为“阿才”的汉子亦是识趣,闻言当即应道:“阿才惭愧,却是只能与那宇文斗上二十来个回合,此次若是战场上相语,恐怕还需少主您出手才行!”

  

      这武将闻言,正合心意,面上却做出谦虚之状,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那两下子,如何敌得过大楚第一猛将?”

  

      阿才刻意抬起头来,又加大了三分嗓音,反正此??正此处是三不管地带,也不怕隋军前来拿人:“少主莫要过谦!属下平日与您交战,亦敌不过二十余回合,以属下看来,您即便不敌宇文来呼,亦是相差不远……”

  

      那位少主闻言,自然又是谦词连连,但神色中的洋洋自得,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宁缺在旁听了,与诸女对视一眼,皆是微微一笑,心中大不已为然,便连先前对这少主的一两分好感,也登时没了。旁人或许会被他们这一唱一合的大话骗过,但自己等人却是见识过宇文来呼的手段的,便连罗琼也不过在其手下走得十几招,又何况等这默默无名的武将?

  

      正想到此处,便听得左近一张小桌上,一位埋头饮酒的少年,扑哧一笑,自言自语道:“如今这世上,单单会耍嘴皮子的人,果然越来越多了……”

  

      他虽说是自言自语,但声音颇为响亮,周围众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那位少主正是得意之时,被人扫落了颜面,不觉大怒,使了个眼色,阿才当即霍然起身,朝对方拱手道:“尊驾何意,是觉得在下在吹牛么?”

  

      那少年哈哈一笑,立起身来,面色微黑,五官分明,却又带着几分贵气,当下环视四方,沉声应道:“不敢!不敢!在下听闻,滨海有位名将唤做罗琼,武艺着实了得,当年曾于诸侯会盟时,于擂台上杀遍天下无敌手,请问尊驾有此事?”

  

      阿才闻言愕然,却不知对方为何突然问起毫不相关的问题,只得老实应道:“不错,确是如此!”

  

      那少年微微一笑,徐徐饮了杯酒,又叹道:“在下又听闻,那宇文来呼武勇冠绝天下,前次攻击滨海之时,那罗琼,也不过在他手下走了十招,不知有此事?”

  

      阿才又是一征,随口应道:“不错,的确如此!”

  

      “既然如此,在下却有些奇怪了……”那少年坐下身来,支着下巴,笑吟吟的问道,“阁下方才说,自己与那宇文来呼斗过二十回合,如此推算,您却是胜过罗琼多矣……不知那日诸侯会盟时,阁下却在何处?曾击败过罗琼么?”

  

      此言一出,那位阿才瞠目结舌,却是连半个字都答不出来。一片寂静中,也不知是哪个食客当先笑出声来,登时全场轰然,便连一向清冷的无尘亦是微微露出笑容,宁缺更是满饮一杯,哈哈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喜欢!我喜欢!”

  

      再看那位少主,早已面色红得如同关公一般,他哪里看不出来,对方虽说是在讽刺阿才,但实际针对的,却是自己,当下重重咳嗽一声,上前两步道:“尊驾倒是机敏,不过,您却有所不知,那日诸侯会盟时,我这部属并不在场……”

  

      “原来如此……”那位少年拍拍额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的踢开凳子,做了个起手式道:“在下却也学过几年武士,阿才兄若不介意,赐教一二如何?”

  

      阿才微微一怔,见得对方泰然自若,倒是有些犹豫,却被少主在后面色不豫的重重咳嗽一声,只得咬咬牙,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那少年不慌不忙,侧身让过他的双掌,左手握住对方的脉门轻轻一捏,右手撑住粗腰,略一使力便将对方高高举在半空中,淡淡笑道:“阁下便是如此与宇文来呼斗上二十回合的么?”

  

      阿才身在半空之中,面色一片燥红,大喝一声,腾出空暇的一手,化掌为爪击了下来。那少年却是吃亏在交战经验不够,料不到对方竟会如此不客气,急忙侧头躲过,双臂力,已将人已扔了出去。阿才顺手一抓,却是堪堪抓住对方的外衫,用力一撕,扯去了大半……

  

      众食客正在惊呼,待到那少年露出里面的衣衫时,登时便如被人恰住喉咙一般,齐齐止声,不为别的,却因了那少年贴身所穿的,乃是一条黄色内衫,上面还绣着一条金龙。而试问如今世上,除了楚廷的皇室之外,又有谁人敢擅自穿着这种行头?

  

      那位少主正愁寻不到机会转移话题,见得此景微微一怔,登时大喜,当即喝道:“我道是谁人挑衅,原来是伪楚的皇室中人……你这厮,独自乔装前来,鬼鬼祟祟的,定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那少年愕然片刻,方才怒目圆睁,大怒道:“休要胡说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反贼,莫说本世子只是来此游玩,便是领军来征,也称不上什么“不轨”!”

  

      那少主哪里肯听他解释,不待话音落下,便已挥手示意,一干部属当即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那少年虽然身手了得,一连击退了五六人,却终究双手敌不过四拳,才斗得片刻,便被几条大汉牢牢压在地上,却仍然勉力昂头,目光中充满了倔强之意。

  

      此时,小店内的客人早已走了将半,宁缺等人却仍坐在桌旁进餐,丝毫不惊。那少主瞥了诸女一眼,却是存心卖弄威风,当下抽出腰间宝剑,徐徐向那少年行去,口中喝道:“你这厮还敢嘴硬,我料你必定前来探听军情,却不幸叫我撞上。今日,咱家便替天下百姓出气,斩了你的狗头!”

  

      那少年神色丝毫不变,重重淬了一口,怒道:“要杀便杀,你要使威风,小爷自然奉陪到底!”

  

      那少主听他揭破自己心思,当下更是怒气满盈,狞笑一声,手中宝剑高高举起,便欲重重挥将下去……

  

      “且慢!”一声轻喝从后方传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抗拒的气势。那少主怔了一怔,回头望去,却见宁缺已徐徐立起身来,端着个酒杯,一面行来,一面笑道:“尊驾手下留情,这位小兄弟,应当没有什么恶意,何必伤他性命!”

  

      若是他人前来说情,或许还有些作用。但那少主早已对宁缺看得极不顺眼,闻言登时斥道:“你这厮又懂什么,这等军机大事,岂容你这等只知拥着美人的文弱书生插嘴,还不快快退下!”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诸位皆是微微变色,莫愁与安素二人更是脾气暴躁,几欲动手。宁缺却是丝毫不动气,微微笑道:“我是不太懂,但也知晓,大凡探子,没道理穿着这么醒目的服饰,何况也不需要动用皇室中人……”

  

      那少主微微一怔,却是无法辩驳,思索片刻,又扬起宝剑道:“便如你所说,那又如何?楚廷暴虐无道,这厮既是皇室中人,便是天下黎民的公敌,今日竟然潜入此地,正是人人得而诛之!”

  

      宁缺满饮一杯,径自寻了张凳子坐下,淡淡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这少年便是有罪,也容不得你私自杀戮,何不送去密云,交由各路诸侯落?再者,阁下既然如此为天下黎民着想,何不去寻那杨广单挑,拿这没有反抗能力的半大孩子出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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