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撒谎。”
胥安大怒,指着凤羽愤愤道:“凤羽,你休要趁戈儿失忆之时,说这些有的没的来侮辱她。”
凤羽冷笑着暼了胥安一眼,凑到金戈耳际,压低嗓音。
“娘子,为夫没有撒谎。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金大人,便会知道为夫说的对与不对。”
这话又令金戈一怔,他竟然不怕她向哥哥求证。那么,是不是说明,凤二王子说的话至少有几分真实。
“戈儿,你休听他胡言乱语。没错,我不是你的夫君,但你也不是她的娘子。你至今没有婚配,最恨的却也是他。”
胥安知道自己所说的话站不住脚,是以,不得不说出实情,以期心里那点点希冀能成真。
哪知凤羽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只见凤羽全身上下瞬间散发出阵阵森寒之意。却见他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胥安:“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胥安胸背一挺,迎着凤羽的目光,道:“随时奉陪!”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凤羽出手如电,直袭胥安面门。
胥安反应极快,以迅雷之势堪堪躲过那一击。
却不料,凤羽只使了一招虚势,待他躲避之时,将金戈整个人扯进自己怀里。
金戈一时觉得眼花缭乱,脑子里一片混乱。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两个大力男在这里扯一些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东西,手腕被抓得红紫,却敢怒不敢言,蔫头耷脑的,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人都在骗她。
只是,这两人的话让她突然有了忧伤。她突然想不明白,身为将军的她,为何一直住在皇宫里啊啊啊。
这个问题当晚便有了答案。
接待蓟国二王子凤羽的晚宴一直到下半夜才散去,身为晚宴主角的凤羽在中场退席。
皇上让人去寻凤羽,却得到黑笑的回话,说二王子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已经回房休息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当然不好说什么,只又陪着蓟国一干
人等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席。
而这时候,金戈正笑得像狗腿一般,对两个怒目而视的男人说好话。
“二王子,胥将军,夜深了,金戈该回去了。”
两人正弓拨驽张,没人理她。
金戈撇了撇嘴,带着几分怨气几分妥协。
“二位说的话,金戈都听明白了,金戈会去向哥哥求证的。”
凤羽终是满意一笑,那笑容里,有邪恶,也有霸气。
他托起她的下颌,对怒气冲冲的胥安看也不看一眼,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娘子真乖,为夫等着你的好消息。相信不出几日,你就可以同为夫回去。”
金戈吓得直摆手,脸上笑容越发真诚。
“婚姻大事,父母作主。金戈谢谢凤二王子的厚爱,谢谢厚爱。”
语毕,金戈逃也似的离开后苑。
苑中二人,立在黑暗中盯着那道身影,双双心潮起伏,尔后互不望一眼,各自向相反方向行去。
金戈回到房中,整个人扑倒在床上纠结不已。
此刻的她,恨不得立即恢复记忆,免得又蹦出来一个什么事,搞得她措手不及。
哪知,想什么来什么,心情烦乱的她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哀怨的时候,一条身影略有醉意,直直行了进来。
见到床上的人儿,身影不由得一顿,继尔扑上去。
“戈儿!”
一声喟叹,仿佛久违的思念,此时此刻全数倾泄而出。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屋子里,金戈趴在床上,不由得大吃一惊,当下就要从床上跳起。
皇上趁她起身那一刻,顺势将她翻过身,与他面对面。
这糟心事一件一件接踵而至,金戈犹如当头棒喝,看着眼前那张祸害般的脸,仿似被一个炸雷,轰得外焦里嫩。
那一刻,她竟然清晰的记得凤羽说过的话。
他说,她呆在皇宫另有原因。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原因。那么c么,凤羽所说的又有几分真实。
“戈儿,我好想你。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你知道吗,你昏迷的日子里,我有好担心,我有好害怕。那一刻,我才知道,没有了你,我拿江山有何用……”
温柔呢喃的话语轻轻的荡漾在耳际,却激不起她半分的余悸。
金戈怔怔的看着帐顶,默然无语。
当夜,皇上醉倒在金戈的房中。
第二日早朝,皇上比平日晚一个时辰退朝。
退朝后,皇上怒气冲冲回到御书房,见人就骂,见东西就摔。
金戈后知后觉,直到晌午时才有所耳闻。
据说,昨晚皇上醉宿在她房中的事,被朝堂上那帮臣子拿来说事了。
整个早朝全是关于她的奏章,说金将军作为臣子,被留在宫中养伤已是受尽皇恩。现如今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再留在宫中实在不合祖制。
皇上当场气急,一掌拍在龙椅上,指着那帮臣子的鼻子,怒喝。
“要合祖制对吧,那朕就封她为妃!”
语毕,皇上拂袖而去。留下一干文武大臣闻言色变,仿佛天塌下来似的。
“什么?!”
金戈也是拍案而起,难以置信的望着小宫女。
“皇上这时候在哪里,我要去见皇上。”
封妃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昨夜凤羽所说的话言犹在耳,金戈蓦然觉得此事不可小觑。
皇上只怕不是说气话那样简单,何况君无戏言,这句话说出来后,她就算不被封为“妃”,也会成为后宫一员。
金戈一想到此事,心里“突”起升起莫名的抗拒。
她扒开小宫女,夺门而出,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似曾相识的意识在脑海里一划而过。
加快步伐,她几乎是在长廊中飞奔。衣裙被风吹得翻飞,发丝飞扬。
太监宫女远远见她跑来,赶紧敛眉垂目,掩盖住眼中的复杂情绪,退到一边齐齐避让。
金戈只瞄了这些人一眼,就知此事已经在宫中掀起悍然大波。
她越过长廊,穿过水榭,转过九龙宝阁,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拦,一口气奔到御书房却没有见到皇上。
拉住御书房中一个小太监询问,说是皇上午膳后就回殿了。金戈二话不说,转头直奔清玉殿。
金戈走得很急,刚一转过御书房的廊角,就撞上了一个人。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金戈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只听得有太监尖声叫道:“放肆!是哪个不长狗眼,竟敢冲撞娘娘。”
怀抱小皇子的姜妃险些摔倒在地,正欲发火,刚一看过去,却见是金戈,脸上的怒气立马转为笑颜。
“阿桂,休得无礼。”
被称为阿桂的太监极为复杂的瞄了金戈一眼,退至姜妃身后。
自从姜妃生了孩子以后,脸上越发红润有光,风韵更甚从前。
只见她抱着小皇子立在金戈身前,笑问:“金将军,何事如此之急,刚才可有撞着?!”
金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冲姜妃行了一个大礼。
“金戈冲撞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姜妃一手虚扶金戈,一手抱着小皇子,嘴里却笑说:“将军不必行此大礼,我与将军也算得上是姐妹了。”
低头敛目的金戈,心里打了一个突儿,眉头不自觉蹙起。
“唉”,姜妃并没有见到她的表情,只沉沉叹了一口气。
“妹妹莫不曾不愿认我这个姐姐,现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咱们对不住妹妹啊!”
委实不知该如何回答,金戈只好福了一礼,一味谦笑。
姜妃本想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哪知看来看去只见到一个头顶,眸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伸臂便将怀里的小皇子递了过去。
埋头沉思的金戈,怀里突然被塞进一个软软的小身子,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接住,抬首见姜妃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这是裕儿,妹妹怕是从没见过。刚才裕儿一见妹妹就咯咯直笑,看裕儿有多喜欢你。”
果然,那小萝卜头在金戈怀里又蹦又跳,抓住她的头发往嘴里送。
金戈急忙拉住那双小手,满脑黑线。
小皇子手里的发丝被拉出,流着口水好奇的瞪着金戈,最后咧嘴一笑,将头埋进她的脖子处,磨牙。
金戈一时无语,又见姜妃盯着自己,只好勉强一笑。
“是,挺有缘的。”
姜妃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她道:“既是如此,妹妹不如到我宫中坐坐。”
不待金戈拒绝,姜妃又道:“我早已吩咐宫中摆好午膳,想必妹妹也还没吃,顺便到我宫中尝尝吧。”
“这……”
金戈实在是想拒绝,虽然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却也明白姜妃为何唤她妹妹。
但姜妃给她的感觉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排斥。
何况,自打醒来后,来看望她的人也不少,偏偏印象中没有姜妃这个人。
姜妃见金戈有些走神,轻轻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几分委屈。
“妹妹怎生与姐姐这样生份了,是不是怪姐姐一直没有来看过你?实不相瞒,最近裕儿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娘的整日提心吊胆。何况,只要一想到妹妹的遭遇,我就……”
“娘娘恕罪,金戈劳烦娘娘费心了。”
人家话都已经说到这等份上,她还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
就算明知对方不怀好意,一席话说下来,怕都得硬着头皮去了。
见她答应,姜妃牵起一抹艳丽的笑容,心情仿似很好。
金戈被姜妃半道“劫”到了云华宫,怀里仍然抱着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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