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祼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自言自语般。追小说哪里快去眼快
“他说,我是他从刀下抢回来的;他说,我的弟弟是自己躲在地窖里,才逃出生天的。”
“你可有想过,你弟弟是武起镇唯一一个刀下逃生的人,那你呢?告诉我,你可是武起镇的人?你又怎会知道,你的弟弟还活着?”
许是金执的话刺激到祼燕,只见他捂着胸,踉踉跄跄,神情颓靡,眸光黯然失色。
“他不会错的,我也不会错。我清楚的记得我有一个弟弟,娘亲给了我们一人一块碎玉,那是我爹的传家宝。你们骗人,你们才是骗子。”
为了说服自己,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没有错,祼燕迫不急待的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碎玉,仔细翻看,最后递到众人面前。
“看到没有,你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就是这个,我弟弟随时佩戴在身上。我们一人一块,合在一起,就是我家的传家宝。”
“这是你的?!”金执冷笑,看着几乎疯狂的祼燕冷然道,“那你弟弟那一块又在哪里?”
祼燕一下子怔在那里,看了看手里的碎玉,又看了看众人。
“在……在……”骤然,祼燕眸光布满怨恨,直视金戈,“她把他杀了,连尸首都找不到,何来弟弟那一块。”
“是吗?”金执一边说,一边拿出一物,提到祼燕面前,“你看看,可是这样的?”
祼燕张大嘴,惊疑之余便要夺过金执手中的碎玉。
金执反手一捏,再伸手时,碎玉已成灰烬。
“你……”
不待祼燕开口,金执又拿出一物,赫然便是刚才那块碎玉。
不,应该说是,与刚才那块一模一样的碎玉。
祼燕脸色骤变,嘴唇嚅动,半响吐不出一个字,眼睁睁看着金执又将这半块玉捏得粉碎。
金执又掏出一块,曼声道:“这是裴大人在某个地方搜到的,里面有一箱这样的东西,本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今日我才明白,原来……”
祼燕突然暴喝:“够了!我不要再看到,不要再看到。”
之后,抱着脑袋仰天狂叫,似是一只绝望孤独的野兽。
苏子璃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燕哥,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求你了,子璃救你了。你还有子璃,你还有我。”
“不”,祼燕发丝凌乱,双目圆睁,似是青面獠牙,“我谁也没有了,你是谁,子璃又是谁。我只有一个弟弟,唯一的亲人。”
闻听此言,苏子璃伤心欲绝,没想到她的一腔真情付之东流。
“祼燕,你再看看,这是什么。”
金执再次开口,却将休花让到了前首。
休花看着祼燕,眸底情绪流动。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脖子上赫然挂着一块碎玉。</p??。
祼燕收起几分狂躁,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块碎玉,眸子睁得如铜铃一般,最后将惊疑的目光移到休花脸上。
休花与他对视,脸上神色难辩。
当祼燕颤抖着双手,将自己手里那块碎玉与休花的碎玉吻合为一时,休花终是别过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这下,你可要看清楚,别到时候又滥杀无辜,找借口满足你的残暴。”
祼燕手握两块碎玉,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一时哭一时笑,最后抬起头,颤声道:“弟弟,你真是我的弟弟。”
休花敛睫,沉默半晌。
“我原名叫武安,有一个哥哥,叫武平。那一年,父母残遭杀害,眼见我与哥哥也难逃一死,哥哥却跳出来护住弟弟。那恶人见了便改变主意,抱走哥哥,却一刀劈向我。”
一席话异常平静,可仔细倾听,却能发现话里浓浓的悲伤和失望。
“武安,我的弟弟就叫武安;安弟,我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哥哥武平啊。”
祼燕突然抱住休花,泪如雨下.
“安弟,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推开祼燕,休花将碎玉贴胸,合上衣襟,转身立到金执身后。
“我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金老将军失踪后,金大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出我的身世。是以,我才跟着过来。”
祼燕紧跟而去,不停的道:“安弟,真的是你,你真的是我的弟弟。”
敛眉垂目,休花缓缓道:“哥,你认贼作父我不怪你,可是你一意孤行,偏听偏信,三翻五次害我的救命恩人,我无法容忍。”
“安弟,我们是一家人。我才是你的亲人,你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没有怨枉金家,你难道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留下你,就是为了防止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好保住他的命。你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金家……”
“祼燕,你当真是无可救药。”
一把甩开祼燕的手,休花怒气难平。
“安弟,你要相信我,那个老不死……”
“不知好歹。”
成鱼话落身起,双斧带着凌厉直击祼燕。
祼燕眸光森寒,手中银鞭灵活如蛇,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转眼间便斗了几十招。
四大美人相处时日不短,相互之间也有经常切磋。
此时敌对,便不可能如平时一样一打一单斗。何况,壁月并非善辈,只见他二话不说直接扑向裸燕。
休花死死扣着苏子璃,淡然的看着三人纠缠。金戈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与担忧,特别是祼燕连吃几招之后,他更显得焦躁难安。
金戈小声道:“哥,祼燕夺了各州府的官印,打算与丹沐里应外合,攻破凉州边城,占领南方一线,挥军北下,直攻京都。”
金哥哥没有说话,脸微侧,眸光却不离那三人。
此刻祼燕已经连连败退,目光不自觉扫向休花。
“安弟,你莫要被他们骗了,这一切都是他们编的……”
休花与祼燕本就有些兄弟情义,现在真相大白,休花更是左右为难。
一方面他恨哥哥认贼作父,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改邪归正,与他一起为父母家人报仇血恨。
奈何祼燕恶事做得太多,一错再错,他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是以,心中矛盾重重,脸上神色更是复杂难辩。
壁月早恨不得将祼燕碎尸万段,此刻步步紧逼,掌风连连击到他身上。
每出一掌,祼燕便口吐鲜血,跄踉一步,连连后退,既要承受掌击,又要躲避利斧,狼狈不已。
逼至墙根,祼燕无力跪在地上。成鱼向他举起利斧,祼燕双臂突展,望天狂笑,笑声森寒冷厉。
利斧劈下的同时,壁月双掌齐出,至此,祼燕必死无疑。
众人心思各一,休花双眼紧闭,手握成拳,心里泛起莫名的痛楚与无奈。
倏然间,祼燕身边“砰”一声炸响,骤然间烟雾四起。众人反应极快,迅速捂住口鼻飞离烟雾。
待烟雾散去,一切归于平静,祼燕所在之处空无一人。
“妈的”,成鱼砸斧大骂,“又让他给跑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沼和调集三十万兵马,分别在凉州边城、有明一线,发动全面攻击。
与此同时,还未平乱的几个州府同时向周边发起叛乱。
吴国遭受前所未有的内外夹攻,皇上将伏洛调至有明,金戈继续镇守凉州边城,胥家军分布各州府镇压叛乱。
金戈到达凉州边城之时,卫英成与周副将正伏案商议对策。
现凉州城统共调集三万余人马,与沼和军连打了十来日,双方僵持不下。
对方那位神秘的主将布兵诡异无常,对他们的排兵布阵了如指掌。
“带我去看看。”
金戈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去外城观看战事。
此刻恰好是两军苦战一天一夜后,沼和再次发动攻击。
对方主将就立在大军之前,高头大马,一身黑色甲胄,头盔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见他手握长枪,远远望去,威风凌凌,煞气逼人。
金戈微眯双眼,虽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两军战鼓响起,急如狂风暴雨。
对方主将手里的长枪,向天直刺。他身后几万敌军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列着方阵向凉州城攻来。
那一刹那,金戈的目光仿似沾到对方身上,随着主将打马挥枪之势,她的心,一点点沉入深渊。
她还是低估了丹沐的手段。
“箭拿来。”
壁月将弓箭递到她的手上,目光随着她的箭尖,移到那名主将身上,不由自主蹙起双眉。
沼和大军排山倒海而来,金戈屏神聚气,静待对方进入射程。
“嗖——”
一支利箭率先向她袭来,卫英成一声令下,城墙上,箭阵如雨。
壁月护在金戈身侧,确保她伤于流矢。
她却如老僧入定般,对震耳欲聋的喊杀充耳不闻,手里的箭稳稳对准沼和主将。
那人勒住马缰,目光准确无误的锁住她。
他早已看到她,是以,今日便是他不惜一切代价,攻占凉州边城之时。
金戈在他停顿的瞬间,利箭脱手而出,直直飞去,却被他轻易拨开。
再次锁定城墙上的她,他挥臂一振,沼和几万敌军齐口大呼“杀”。声音组成一波强劲的气浪,涌向城墙。
“开城门。”
金戈收起手中弓箭,转身下城楼。
城门缓缓打开,金戈并成鱼壁月,以及主动请缨的秦方,领一万将士快速奔出。
两军平地对阵,虎视眈眈。
战鼓如雷,两军飞速靠近。
城楼上的卫英成看到两条经纬分明的线,猛然撞在一起。
两军撞击的刹那,周遭仿似陷入真空,没有任何的声响。
直到双方人马冲入对方阵中,卫英成才听到“轰”一声巨响,满脸肃穆的他,大手一挥,箭雨再次落入沼和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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