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今晚我要回蓟,仇儿是阿尔布的人,今儿一早她就急匆匆回蓟了,找到她就能找到鬼阴。”
“什么?仇儿是……鬼阴不在关谷了吗?”
金戈大惊,后知后觉的现自己可能真的把事情搞大了。
她的鬼阴……
看到金戈惨白的脸,白选禁不住一阵翻白眼。大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头长见识短的意思。
“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金戈怒目而视:“我要去找鬼阴,如果你不愿意带着我,那我就自己一个去。”
语罢,转身就走,也不管白选做何态度。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别添乱了行吗,我可真有事。”
“谁没有事,我也是干正事。”
白选幽怨,说不过金戈,最后狠狠一跺脚。
“去就去,到时候出了事别赖我。”
金戈一喜,转身拉门,一拉……不开,二拉……还是不开。
“白选?!”
金戈很是诧异,疑惑的望向白选。
白选脸色大变,反手扣住金戈连连退后好几步,远离门边。
“扑扑扑。”
几声细微的声响,只见窗棱上几支竹筒骤然插`入,白烟从竹筒里缓缓冒出。
“糟了。”
白选与金戈同时转身,扑向后窗台。
两人破窗而出,埔一落地,就见黑暗中寒光闪闪。
“我草。”白选出口成脏,护住金戈抽出蛇形剑一阵乱舞。
“叮叮铛铛”之后,冷箭落了一地。
“快跑。”白选拉起金戈扑向巷外。
豁然奔到大街上,铺子、小摊前的灯笼亮如白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好一个繁华的夜市。
两人快速隐入街边一角,白选收起剑,咬紧牙关拨下臂上的流矢,狠狠呸了一口。
“妈的,老子失算了。”
金戈回望巷口,那里空荡荡的,甚至,一个可疑的人影都没有。
蹙眉看向怡湘阁,大门前仍然门庭若市。姑娘们甩着香帕迎来送往,好一副欣欣向荣的景像。
“你怎么样了?”
“还好,死不了。”
白选胡乱给自己撒上创伤药,牙齿咬得咯咯响。
“今夜还能赶路吗?”
“能……妈的,赶什么路,我要回去向二王子汇报情况。”
“白选。”
金戈一把抓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便见白选呲牙咧嘴,模样好不狰狞。
呃……那个……
“对不起。”
白选哼哼,瞪了一眼金戈,抱着手臂臭屁的望天。
……抚墙。
金戈又戳了戳白选的手臂,道:“你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为什么?”语气非常不爽。
“因为,刚才我们在巷子里只遇到一波冷箭,逃出巷子后,也没有什么人追出来。”
?
“什么意思?”
白选回头瞄了一金戈,脸上牛气轰轰。
金戈……
金戈好心陪笑,又道:“你不是二王子派来的么。”何况,我后头也是有人跟着的。
“你的意思是……”
白选将身子也一并扭了过来,面向金戈。
见他恍然大悟的神色,金戈含笑点头,并带上讨好的成分。
他们如此大的动作,怡湘阁仍然如往常一般迎客,想必里面并没大乱。
再者,他们从窗户跳下逃跑时,有人在暗处放冷箭。
如若那放冷箭的人不是受到什么阻碍,定然会一波接着一波,哪容得下他们有逃跑的机会。
想必阁里的细作也没敢大动,只是迫于她的出现,想趁机会下手,说不定就能置她于死地。
更何况,凤羽和童玉都盯上了怡湘阁,暗处自然有人守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凤羽童玉眼中。
细作下手时,他们也会动手。那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悲催的是,他们是蝉,凤羽和童玉是黄雀而已。
所以,白选,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没事就往凤羽身边凑。
白选找了个医馆将臂上的伤包好,两人又在夜市买了些馒头,找了两骑连夜出城。
一路无话,两人到达蓟国皇宫已经是好几日后的事情。
这里是凤羽的地盘,尽管宫内宫外戒备森严,两人想要混进去也易如反掌。
阿尔布住在蓟王的宫殿里,坐着蓟王的王位。只是他整天如坐针毡,王位摇摇欲坠。
最近也不知何因,阿尔布稍稍平静了些,似是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
陈同仍然跟在他身边,一月里要往返关谷几次。
凤策等人被分别关押在蓟宫的地下水牢,一日一餐,不见天日。
阿尔布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把这些人拉出来爆打一顿。今儿这个,明儿那个,不定期不定人。
我去呐,还是随机的。
白选一拳砸碎案几,愤怒起身,被身着宫服的殷钱压下。
“稍安兀燥,想救他们还真是不易。”
“那你说,该要如何?”
殷钱对白选不加理会,兀自道:“水牢由陈同的人看管,我们的人一个也送不进去。”
“祼燕?!”
殷钱点点头,看向金戈,回答:“就是他。”
金戈心中一阵寒,祼燕手段极其残忍,不知凤家人可安好。
白选急了,冲殷钱大吼:“你一直在皇宫,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出来。”
否认殷钱的能力,白选被他赏了几个眼刀。
“除非你想害死他们,那咱们就硬冲进去救人吧。”
白选顿时语噎,讪讪的坐了回去。
“不过”,殷钱看向金戈,开口道,“今晚便可以。”
“什么……”。
白选再次被殷钱几个眼刀给瞪了回去。
金戈则讶异的看着殷钱,想他一会儿说行,一会儿说不行,到底为何意。
殷钱将目光移向金戈,眸中闪出几分莫测。
他说:“你们来之前,水牢里又多了一个人。”
谁?!鬼阴?!
蹙眉思忖的金戈猛然抬,不可思议的看向殷钱。
殷钱缓缓点头,说鬼阴被五花大绑丢到水牢以后,当晚陈同便接到一封密信,第二日就赶去关谷了。
“也就是说,现在宫中只有阿尔布,水牢也只有祼燕看守。而水牢中,还有一个我们的人。”
“是”,殷钱老脸上露出几分老奸巨滑,“最重要的是,仇儿也回了皇宫。”
哦,对,仇儿是谁?
“仇儿,是阿尔布的小老婆。”
啥?!金戈大惊,鬼阴,你怎可去勾引人家的小老婆……
“但是,阿尔布的大老婆却不同意。”
金戈……
殷钱老儿,可否一次性把话说完。
“那仇儿为何替阿尔布卖命,又匆匆赶回蓟国?”
殷钱没有回答金戈的问题,而是低头沉思了半晌。抬头时,说了一句让金戈无比凌乱的话。
他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咱们去偷听。”
此举赢得了白选这只暗探的大赞,三人趁着夜色便潜进了阿尔布的宫殿。
成为梁上君子已经很久很久的殷钱,对蓟宫里的各个房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三人找到一个视线极佳,位置又很隐蔽的地方蹲下听墙角。
没多久,阿尔布回到宫中,怀里搂着的果然是仇儿。
仇儿正在“嘤嘤”哭泣,阿尔布反手关门,赶紧拥着她不停的哄着。
“别哭了,我还是心疼你的,小心哭坏了身子。”
仇儿不依,抽噎着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阿爹阿妈不要我了,族人也……我……我该怎么办啊。”
阿尔布替她擦去了泪水,一脸的愤怒:“别听那个婆娘的,本王要娶,自然是由不得她。”
“真的?!”仇儿大喜,抬起眼泪汪汪的眸子,哽咽着说:“你说过的,可不要食言。”
“本王可是王,一言九鼎。”
仇儿反身抱住阿尔布,娇嗔道。
“我相信你,可是,可是她……她本不喜欢我,要是以后她为难我,可怜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无亲无故,如何是好。”
话还没说完,仇儿又哭了起来。
金戈一个趔趄,差点从梁上摔下来,幸好被白选一把按住。
仇儿身材娇小,甚会撒娇,是蓟国女人的特例,与阿尔布那五大三粗的大老婆相比,简直一个是云一个是泥。
眼见怀里人儿梨花带泪的模样,柔软的身体,阿尔布的脑筋开始歪了。
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呈趋势化,最后将仇儿压到了榻上……
一阵云翻雨覆,梁上三人差点爆走。
我去,不是怀孕了么。
白选还不忘伸手捂住金戈的双眼,耳际传来的声音更加的让人抓狂。
我擦了个勒勒,为毛你们就可以看。
阿尔布用下半身思考,时间持久。
只听仇儿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话。
她说:我明天就要你举行婚典。
阿尔布喘着粗气,低吼。
她又说: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答应过让我当王妃。
阿尔布低吼完以后,又开始喘粗气。
囧了个囧。
好一对……
“狗男女。”
阿尔布的大老婆撞门而入,后面一堆路人甲乙丙丁。
见床上两人赤`身`祼`体,翻云覆雨。大老婆立在床边,双目圆睁,叉腰做泼妇状。
仇儿被这一声暴吼吓得缩在阿尔布高大的身躯下瑟瑟抖。
阿尔布则一脸云雨,抖了好几下,才陡然一停,瘫倒在仇儿身上。
白选放开手,金戈撇了撇嘴,淡然的瞄了一眼殷钱。
殷钱回瞄,好像在说:我是无辜的。
屁。只有你才出这种馊主意。
三人从阿尔布的宫殿出来,直奔水牢。
殷钱借仇儿的手,让阿尔布后院起火。
估摸着今晚够得阿尔布折腾了,现在,只剩下祼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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