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阵旋昏,金戈被凤羽稳稳抱在怀里返身回金府。一路急行,直到回到房中才将她放下。
金戈还在愣,刚才所经历的就像做梦一样,要不是怀里实实在在有一物,她真的怀疑自己梦游了。
待她清醒时,现凤羽正在替自己剥衣服,而那厮早已一身干爽衣冠楚楚。
金戈立马逃到内室,急急慌慌换好衣服出来。见凤羽正坐在榻边,他身旁那个小包袱好像在蠕动。
金大小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凤二大爷凝重的面容却容不得她疑狐。
颤抖着揭开包袱一角,一张透红的小脸露了出来。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指着小婴儿,金戈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呢。”
凤羽没好气的暼了一眼一脸受惊吓的金大小姐。
“他(她)是、是谁?”
“本王怎么知道。”
金戈震惊得自己都无法相信,小宫女塞给她的是个初生婴儿。
小婴儿在母体内营养似乎很好,熟睡的他(她)双手轻靠在红彤彤的小脸边,圆圆的小鼻头微动,那张小嘴时不时砸吧一下。
外面如此大的动静都没有惊到他(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啊。
小宝贝,能告诉阿姨,乃是打哪儿来的么?魂穿的?还是雷公把哪位仙人给吓下凡了?
“他(她)、他(她)……”。金戈指着小婴儿,真心不知从何说起。
凤羽没有理她,伸出一根指头勾起婴儿的圆胖手指左右轻摇,面色再次变柔:“你打算把他(她)扔出去?”
金戈忙不迭的摆手摇头,小宫女明显是将孩子送到她手里。
就算她今夜不出门,金府的门半夜也会被人敲响,打开门只看到这个小包裹,却不见人。
好的是,起码,现在,她能顺藤摸瓜查出这孩子是谁家丢的。
这是陷害,还是有意相托?!
“他(她)饿了,怎么办?”凤羽抬头,眼神有意无意瞟过金戈的胸。
金戈双目一瞪,怒:看你家大爷,她没当过娘亲,好歹也是学过生理。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本事。
凤羽邪恶一笑,起身收回目光。经过金某人身边时,又瞄了某人的胸一眼。
忍无可忍,某人想也没想一个熊扑再加鹰抓。
不知是没有防备还是有意为之,凤羽拥着她双双倒在地上。『**言*情**』
金戈趁势骑坐在凤羽的小腹上,疯狂撕咬将不满统统泄在他身上。
直到身下传来阵阵低沉的笑声,金戈才收起了疯魔。
冷脸的凤羽不笑则已,一笑怕要误全天下姐妹的终身。
这是金戈得出的结论,可她总觉得凤羽笑得不怀好意,甚至有几分狡黠。
某人立马起身,快速闪到婴儿旁边,?边,故意去看婴儿。
凤羽笑容加深,从容不迫的支起身体,眯着眼睛看了金戈半晌,起身。
破天荒,这一次两人消停得挺快,双双在榻边盯着天降来客。
金戈看着榻上那个小人儿不语,凤羽时不时捏捏婴儿的小鼻头,摸摸婴儿绒绒的毛。
看着看着,金戈突然抱起婴儿开始扒拉包裹他(她)的小棉被。当看清性别后,金戈又将婴儿裹好放到榻上:“是个小帅哥哟。”
“嗯?!是么?!”
这一切被凤羽尽收眼底,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
奈何金大小姐太过认真和人之常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玩味,以及语调里抑扬顿挫的尾音。
“嗯,是个男孩,给他取个小名吧。”
“好呀。”凤羽眸中又有几分晶亮,拔弄着金戈的丝,语气中有几分慵懒。
金戈抓头挠脑,感觉自己取名无能。要不,就叫雷雷?!
嗯。雷雷更健康!啊哦,好意喻,好名儿。
金戈眼中蓦然一亮,差点叉腰狂笑。看得凤羽全身一抖,强压住额际的青筋,暼开眼逗婴儿。
婴儿内流满面……
第二日一早,白选抬着清水黑笑端着早点立在房前静待侍候。
门至内拉开,只见面前立着一男一女,男的怀抱婴儿嘴角噙着几丝诡异的笑,女的顶着熊猫眼面露疲惫。
白选瞪直了眼,水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浅湿了袍角。
黑笑双手抖了三抖,勉强稳住情绪。
“二、二王子,这孩、孩子……”。
凤羽双目一凛,白选立即闭嘴。
妈呀,一夜之间就有了孩子,这动作也忒快了些吧。二王子,你下手……好狠。
“我来吧。黑笑哥,我要去找哥哥,麻烦你去知会徐伯弄点羊奶送到哥哥那边去。”
雷雷挺乖,昨晚睡了一夜,晨起蠕动小身子张开小口哭了几声,估计饿了。
金戈接过凤羽怀里的雷雷,直奔金哥哥房间。昨夜思前想后,她太需要一个人替她解惑。
结果金哥哥还没回府,金戈抱着雷雷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至院内坐下,恰好遇到送羊奶过来的徐伯。
“小姐,你在这里呀,这是……”。
看到金戈怀里的婴儿,徐伯既震惊又仗二摸不着头。
“徐伯,这孩子是我昨夜在府门前捡到的。”
接过羊奶,金戈没有打算如实相告。
管家徐伯是块老姜,他当即敛起震惊,认真看了看金戈怀里的婴儿,想了想道:“小姐,要不要去打听一下,昨夜谁家丢孩子了。”
闻听此言,金戈心里突然划过不安,抬头吩咐。
“徐伯,你让府内的下人这几日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传闻。
另外,对金府昨夜捡到婴儿一事保密。若有不可信的人,便让他暂时消失。”
见金戈面色凝重,老管家徐伯自知此事严重,赶紧下去吩咐。
“徐伯等等”,金戈唤住老管家,略一思忖又道,“你派人去把哥哥找回来,我有事与他说。”
她没有说哥哥在学堂,想到之前金哥哥与凤羽的对话,以及最近的反常,她有必要相信,在学堂里是找不到金哥哥的。
不过,在金府闭门操心的金戈完全没想到,有些事还是来得太快,快得有些让她反应不过来。
正午过后,躺在院中晒太阳的金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抬眼一看,徐伯正急匆匆赶来,金戈赶紧起身问:“徐伯,可吃过午饭了?”
“多谢小姐挂念,老奴已经吃过。小姐,老奴打听到一些事,让小姐琢磨看看。”
徐伯少有的严肃口气让金戈眉头微蹙,心下顿时难安:“徐伯请说。”
“老奴一早去打听,坊间也没什么传闻,正准备返回府,却现府衙里的师爷领着仵作急冲冲往城外赶。
老奴拉住府内一个老熟人打听了一下,说在城外现一具宫女的尸体,衙门老爷已经报宫中去了。”
宫女的尸体?!金戈不由得心惊,心里那道不安越的强烈:难道是昨晚那个小宫女,这样一来,事情显得更复杂了。
“徐伯,可打听过,确定是宫女?”
“是。”管家徐伯回答得斩钉切铁,“老奴跟着官差去看了,城外已经围了好多老百姓,衙门老爷也在那里。”
“那,宫女长何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眉间可有胎印,是如何死的,可知晓?”
“……小姐,这个老奴不好说。”
见徐伯为难的看着自己,金戈知道她一下子问得太多了。
可她不方便出城去围观,更不可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半夜去停尸房查看,唯一能了解的渠道就只有徐伯这里了。
“徐伯,我问得有些急了。不过,你把你打听到的说来听听,尽量详细些。”
管家徐伯顿了半晌,似在心里掂量,又似琢磨一下用词,生怕他说得太血腥吓到自己家小姐。
“她像是被严刑拷打致死的,个子不算太高,胖瘦……看不实在,脸……也看不实在”。
徐伯想他这样说自家小姐肯定不明白,抬眼看金戈,果然见小姐一脸的迷茫,只好又补充说明。
“她的头被扭到了后背,面目全非;十指被斩掉丢到一旁。脚也被斩断了;衣不遮体,身上的肉好像被、被刀剜过……”
说到最后,徐伯自己都觉得吓人,赶紧用简短的语言带过。语毕一直看着金戈,生怕她昏倒。
金戈越听越心寒,尽管徐伯避开了血腥的描述,可听在她的耳里,她也能够知道杀手有多么的残暴。
面目全毁,手脚被斩,还在身上剜肉,一名弱女子被生生折磨死。
这样不择手段的拷问,杀手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她便是昨晚那名小宫女了。
那她为何不返回宫中,反而去了城外。
莫不是她现有人跟踪,所以绕了个大圈。只是没想到一直跟着她的人现她怀里的孩子不见了知道事情不妙,就捉住她严刑拷问。
不知道她有没有说出来,那样的拷问……
金戈使劲摇了摇头,她无法去想象小宫女当时的境地是何等的生不如死。她定然没有说,不然不会死得那样惨烈。
徐伯见自家小姐的脸色变得苍白,赶紧倒了茶递上,并扯开话题:“小姐,人太多老奴也没看得太实在。只是后来,那个顾……顾……”。
“顾太蔚?!”
“对,后来顾太蔚来了,才把围观的百姓赶走。他就在那附近看了半天,最后叫宫卫把宫女裹了抬走。”
金戈收起胡乱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她只是凭着感觉随口猜的,没想到真是他。
顾太蔚都出面了,还收尸抬走,这不明摆着向世人说宫里出事了么。
金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仿佛有什么天大的阴谋正酝酿在京都的上空。
“徐伯,你还打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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