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嚓”。『**言*情**』
金戈觉得自己的听力神经断了一根,自动屏蔽掉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拉过面瘫的凤二大爷的手,语气放得柔柔的。
“二王子,如果还是僵的话,我再帮你搓一搓。”
凤羽未置可否,一把抓住金戈,修长的手指冰凉但却有力,声音却有些沉哑:“扶我起来。”
金某人抹了一把虚汗,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凤二大爷给扶起。
凤羽吃力的站起身,还能走几步,挺好。
金某人累得气喘嘘嘘,身上开始冒汗,肩和胳膊隐隐着痛。一鼓作气将凤二大爷弄上马,却在她上马时两人纠结了。
相比较而言凤羽伤势较重,又在雪地里躺了这么久,若从颠簸的马背上摔下来,两人又不得消停。
若一不小心把凤二大爷摔成个白痴什么的,金戈到是希望如此,就怕凤家人不答应。
何况两人体力精力都有限,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金某人觉得她虽有伤在身,可女人的身理机能对失血过多有较强的抵抗力,最重要的是她比他清醒哎。
她坐后面可以护着他一些,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安全的地方。
可无论她如何分析利弊,凤羽那渣就是端端的坐着,身前留了一个空位,冷冷的瞧着她,冷冷的说:“你若再不上来,就留在这里守尸。”
喝,精神好呀。
金戈差点暴走。该死的渣男,好心救他不但没有谢意,反道把她扔在荒原喂狼。
诅咒他摔下去,诅咒他继续躺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诽腹不已的金戈忿忿的上马,坐稳之前还故意碰撞到他腰上的伤,听到一声闷哼后,她的心总算感觉到点平衡。
“你好像对本王有些不满。”
不是“好像”“有些”,而是非常非常的不满。
金戈坐在前面翻白眼翻得眼皮抽搐也不想停下,反正他也看不到。
默然半晌,一只手臂从身后搂住她的腰。金戈全身一个激灵,赶紧坐直了身子不敢乱动。
手臂似是故意般钳紧,凤羽宽阔的胸膛顿时贴住她汗湿的背。
两人间已经没有了距离,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金戈努力往前挪,往前挪,再往前挪……就在她认为成功挪出两人间距离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言*情**』
“只要与本王有一点距离,你就与本王相拥而坐吧。哦对了,不要乱动,本王若是摔下马,也会拉上你的。”
凤羽的话成功制止住某只欲与他拉开距离的想法,想了想,某只往后靠了靠……接着又靠了靠……后来又靠了靠……
凤羽面色冷淡,眸光直视远山浓雾,额上跳起可疑的青筋……
金戈任由他搂着,觉得自己很乖巧很听话。感?。感受到他有些不规律的呼吸,某只又禁不住多嘴:“我们得快点。”
“哼,本王还没死。”
擦,你丫刚才不是像死人一样么。典型的农夫与蛇,她是那倒霉催的农夫,蛇是谁就不用说了。
“靠紧本王,摔下马本王可就不管了。”
已经很近了,近到零距离了。莫非,你要负距离?!
气不打一处来,金戈狠狠往后靠过去,胳膊肘又“不小心”撞到了凤羽腰上的伤。与此同时,她的脸被一只大手给掐了。
幼、幼稚啊……
“再撞本王一下试试。”暴燥男说得轻描淡写,拉转缰绳径直向关谷行去。
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的金戈敢怒不敢言,见他并非返回蓟国王宫,不由得暗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看她那副假装一本正经思索的样儿,凤羽将她钳得更紧,“你对本王了有心意,急着返回王宫投怀送抱?!
呼——
金戈恨不得将倨傲的某人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奈何此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只得深深呼吸一口气阿q:丫冷冰冰的语气已经标志着彻底恢复了生气,很好,姐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刚才不是说个不停吗,怎么不回答,哑了?还是被本王感动了?”
“……”
继续沉默,坚决保持有规律的呼吸。
“哼。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追不上他,也不会追他。”
“……”
寒风呜呜吹过,本来就没有温度的话变得冰凉刺骨,金戈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凤羽突然闭嘴,将怀里的人圈紧,策马前行。
一路再无话,两人一骑犹如渺小的沙粒行在广袤无边的天地间。
天黑前终于看到了几个稀稀落落的房子窝在山丘后,墙面是用泥土和竹子敷成的,顶上盖的是茅草。
凤羽径直向其中一个不起眼的草房行去,马还没停,房内便奔出两人,一人牵住马,另一人伸手扶下凤羽。
金戈正咬牙切齿准备自己爬下马,却见凤羽面色苍白神色疲惫的向她伸出手,语气极度不善:“快点,本王耐性有限。”
你……
好,你是小人,我大人又大量不与小人计较。
忿忿的搭上凤羽的手,金戈呲牙裂嘴的滑下马,模样甚是滑稽。
风羽眼角抽搐,瞪了一眼面部略有扭曲、手上力道突然加重并还扶着他的暗探。
暗探心一紧汗毛直立,赶紧撇开双眼,不忍直视。
相携进了草房,里面干燥清洁。左边的柴火烧得旺旺的,外围用石头垒了一圈,看着就很暖和。
右边有一木桌,桌上一应放着创伤药、白布、温水、剪子、温好的酒、茶水等。
再往里便是一张铺得厚实的榻,皆是上品,另外还有两套素色的衣服。
金戈兀自一怔,心下起疑,不由得微蹙了眉头。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凤羽再熟悉不过,对她稍加讥色,再不予理会。
揣揣坐下,金戈暗忖这屋里的摆设明显说明手下人早已知道凤羽受了伤,并且算准时辰提前打点好了。
可偏偏他就那样昏睡在雪地上,没有人去救,没有人去管,为什么。
莫不是伏洛他们经过这里时,白选吩咐人安排好的?
不对,方向不对。虽然都是朝关谷方向,但他们略偏西行。
难道真如凤羽所说,明里暗里跟随他的不止一人。不然,遇到劫杀时,也没那么容易摆脱困境。
凤羽见她眉宇越凝重,面色更是不霁。捂着伤坐下,行动略显艰难,语气也有些喘有些生硬:“他们到哪里了?”
金戈挑眉,想他定然不是问她。不过,听他说话,想来他也伤得不轻,还折腾了这么久,实力雄厚哟。
按下心里的揣思,金戈抬头看到被问之人与白选平时所着衣饰大致相同,只是颜色有区别。
那人安顿好凤羽,便向他行了个礼,意思明显的看了金戈一眼,并没急着回答。
凤羽也不恼,瞄了一眼那人,然后挑眉睨着金戈。
被两个男人注目,金戈一向都是从容不迫,没有任何的不适和矜持,泰然自若的提起茶壶自斟了一杯,优的浅呷。
“泰然自若”和“优”是金戈心里一直要表现的,但实际情况是:她的手有些僵,只好颤抖的提壶倒茶,颤抖的将茶杯捧到嘴边。贪婪的喝了一口,顿时一股热流暖到了心里。
气氛有些异样,估计是金戈赖在这里没有要避嫌的意思,他们不好说内部消息。
可凤羽并没有赶她出去呀,何况外面那么冷,她还受着伤呢。
那人终于露出了几丝为难,主子不话他又不好赶人。那女人明明懂起他的意思却坐着不动,于是他就有点进退维谷的表情了。
凤羽牵起嘴角,似有笑意又似嘲讽,指着金戈干脆道:“给她说说,别漏掉了任何事。”
那人脸上几分讶异稍瞬即逝,迅速掩盖在陌然的眸光之后,对金戈见礼。
“吴国皇后、公主一行于未时末过贡赖,酉时末进吱嘎,在吱嘎宿一晚,明日一早出,午时便能到达关谷。”
“嗯——”凤羽悠悠的尾音拖得老长,手指轻敲桌面,剑眉微皱略一思忖便意味莫名的偏视向保持沉默是金的金大小姐,问的却是那人,“行程挺快,沿途可有异?”
凤羽调教人挺有一套,即便是主子问的话,他仍然知道该向谁说。
针对凤羽的问话,那人又冲金戈继续道,“已如数清理。人手不够导致二王子受伤,属下请求责罚。”
同志,你这是向谁求罚呢。
有一下没一下的含着茶杯沿,金戈敛了眼睫,默然移开身体,让那人不再直直对着她说话。
最重要的是她竟不知伏洛此行如此凶险,要是伏洛强行带着她走,怕是难出蓟国。
更重要的是万幸她没将凤羽丢在荒原里,如若因此而激怒他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凤羽明的暗的安排就泡汤了。
伏洛一行再强,也不能抵过一次又一次的伏杀。如若凤羽撤了他的人,伏洛怎能带着皇后、公主完好无损的回到关谷回到京城。
思及此,金戈觉得凤羽这个人心思又深又暗,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这次她是真的要感谢此人了。
睨见凤羽闪烁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金戈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难以言喻。
偏偏他又欠抽的加了一句,让金戈为自己刚才的心善检讨不已。
“那好,待到了关谷,是死是活便与我们无关,到时全部撤了就是。”
“是”。那人略有一怔,一来他没有听到责罚,二来二王子竟然要送人过境。
嗯,二王子今日是不是有些善良了。
“本王受伤,你错大于功,罚你向都玛献殷情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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