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功被废,灵巧和警慎还留有六七分。『**言*情**』电光火石间金戈凭着本能就势一滚,避开要害,却逃不脱受伤的命运。捂住被刀划伤的手臂,她起身便跑。
巨痛将她拉回现实,她知道,伏洛在这里,伏洛会替她挡去所有的危险和伤害。
当耳际传来几声来不及呼出口的惨叫和闷倒在地的声音后,金戈终于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叹,更多的却是挡也挡不住的想念。
“戈儿,上马。”
伏洛策马而来,弯身搂住跑得跌跌撞撞的金戈轻轻一带,下一刻她便被他稳稳抱在怀里。来不及看清那张思念已久的脸庞,干裂冰凉的唇被他湿热柔软的唇覆盖……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这份相思、这份爱恋,在她与他的心里渴望已久,久到天荒地老,久到生死相随。
“戈儿……”
伏洛修长的手一如往日般拂着她的颈,温情的呼唤着,悠然绵长仿佛倾尽几世的情意,又仿佛是一杯酒散着醇正的清香。
他的爱炽烈而火热、缠绵而深厚,无强取豪夺之意独有依依不舍之情。
好久好久两人才舍得分开,却将所有的爱意留给对方细细品尝。
“戈儿,我好想你。”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儿,伏洛几乎揉碎了她的血肉。却勒到她的伤臂,令她倒抽一口冷气。
当相见欢愉之后,痛得麻痹的肌肉也恢复了初态。此刻的金戈正捂着手臂,脸色惨白的靠在伏洛怀里。吓得伏洛俊艳变色,策马飞奔,并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山丘后几个帐篷透出微弱的光,不待马儿停蹄,伏洛便抱着怀里的人儿旋风一般冲进其中一个帐篷,惊得帐篷里的几人“忽”地站起。
“哎呀,我的乖乖,你怎么成血人了。”
裸燕先表现出夸张的惊讶,紧接着其余三人也追着伏洛挤到金戈跟前,捧着她的脸扯着她的胳膊和衣服左看右看,吊儿郎当之下却是重聚的喜悦。
金戈忍不住鼻头酸,眼含泪花看着四人,心中几分欢喜几分惆怅。
“我没事,皮外伤。”
“哦,皮外伤”,壁月睨了金戈一眼,抓起她的手恨恨道,“你怎么混的,武功都被人废了。”
此语一出,众人脸色各异,不论站的坐的,动作皆是一顿。
伏洛脸上浮出几丝寒意,眸中杀气一闪而过。『**言*情**』轻轻的将金戈放在榻上,头也不回对成鱼道:“去拿药。”
成鱼转身出去,壁月则双手抱胸直视金戈。金戈微低着头一直不敢与他们灼灼的目光相碰。最后,壁月甩手坐回去,不再看她。
祼燕和休花互望了一眼,移到金戈身边道:“好好休息。”然后拍拍她的手背,强拉着不愿挪动的壁月出去了。成鱼将药送?药送进来后,也深深看了她一眼扭身消失在帐外。
伏洛加了几块柴使得帐内更加暖和,这才将金戈身上厚重的外衣轻轻脱下,小心翼翼的挽起她的衣袖,只见伤口翻卷深及骨髓。
他先用酒清理掉伤口附近的血渍,然后抬起手抚上金戈的脸颊,温柔道:“戈儿,别怕。”
咬着牙冲伏洛点头,金戈一副大义凌然之色。
见她这副神情,伏洛忍不住轻笑,笑中有隐隐的歉意和懊恼:“戈儿,要是痛就喊出来,我会尽量小心。”
金戈又点头:痛是肯定的,何况现在的她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
呵呵,她的确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啊,这一切都归功于他。
她说她不会恨他,她真的做得到么。此刻的她就是在恨啊,难以言喻的恨涌在心里,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怎能轻易忘记。
见面前的人儿神色不佳,伏洛没再说什么,起身从她身后将她完完全全拥入怀里,让她痛时有一个可以支撑的依靠。
他努力精细的替她处理伤口,动作放轻到极至,她仍然免不了痛得全身抖,神智模糊。上完药,雪白的布缠到最后一圈时,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戈儿。”
伏洛从背后搂住金戈,将她的双手包握在他的手里,轻轻呼唤她,偶尔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以寄减轻她的痛疼。
“子喻哥哥,我很好。”
金戈虚弱的轻声回应,将头窝在他的颈间,心里觉得暖暖的。他软软的丝散着清香,令她陶醉不已。
撂开散落在金戈胸前的,伏洛又在她额际落下一吻:“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怎不知她满身伤痕,却从始至终没有提及。
对她,他是呵护备至不愿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却没想到最终护不了她的完好。
他是悔恨的,他是恼怒的。千算万算却被那人捉足先登,手里的事还没安排完就着急忙慌的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早知如此,他就该将她留在身边,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不”,金戈向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靠了靠,手掌反转与他十指相扣,“刚好,要来早了,就显不出英雄救美的气概了。”
“戈儿……”。
这样的笑话让伏洛没法再说下去,唯有双臂再次紧住她,头靠在她的颈间厮磨缠绵。
金戈释然一笑,其实她很想很想说她想念他,想到心痛。但,就这样就好,两两相依偎互听对方心声,比起任何的话语更让人感动。
火堆偶尔出劈叭声,弹跳出几点星火。伏洛见怀里的金戈有了倦意,便扯过一条毡子将她包裹在怀里。
金戈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说还是躺在榻上吧,让他也去休息。
“不”,伏洛轻轻吻了一下金戈的额际,看着她摇头,“就这样,好么。”
他可不愿意再放手了,他要她毫无伤。看着现在的她,他不禁一阵害怕。人瘦了一圈;手上的冻伤旧的没好新的又来,武功也被废……她这几月是怎么过来的,她吃了多少苦。
不,他不要放下她。
看到他眼中的坚持,金戈的心里仿佛撒下一层蜜,乖乖的依了他的意。
伏洛顿时笑得如沐春光,一手托住她受伤的手臂以免睡觉被碰伤,一手扯过棉被将两人一起裹住:“睡吧,有我在。”
“嗯。”金戈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很贴心很安全。
这几个月的她挨冻受饿担惊受怕,连囫囵觉都没有睡过。而今夜,她闭上眼,哪怕风雪交加天地变色,她再也不会有惧意。
下半夜光景,睡得迷迷糊糊的金戈听到外面有些嚣闹,好像还有马蹄声和脚步声。
恍然惊醒的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伏洛的展颜俊笑,如和风暖阳。
捏捏金戈睡得通红的脸庞,伏洛轻道:“有我在呢,别怕,乖乖的睡吧。”
“是么?!”
伏洛的话被一个阴冷的声音打断,帐帘豁然揭开,凤羽冷笑着立在两人面前。他身后是殷钱、白选,还有紧跟进来的成鱼等人。
他的出现出乎金戈的意料,一个激灵金戈差点弹坐而起。幸好伏洛一把抱住她,却磕到了伤臂,痛得她呲牙咧嘴。
伏洛脸色大变,赶紧揭开棉被,将金戈轻轻放在榻沿坐下,仔细观察她手臂上的伤。好一阵才似松了口气,对金戈半责备半心疼的道:“你看你,要是再磕伤了又有得痛了。”
金戈抱着胳膊使劲的点了点头,口里忙不迭的赔着不是。
伏洛拉过她的手贴在他脸颊,眼里闪动着陕促笑道:“磕一下也不错,长记性。”
金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卿卿我我的说个不停,帐内立着之人无不面带异色。唯有凤羽脸色越铁青,几乎在暴的临界点。
伏洛对这些仿若未见,扶着金戈靠在榻上,盖好棉被继续道:“戈儿,你若不想睡,我就陪你说说话。”
“休想。”凤羽终于暴怒,浑身散着戾气迅速移至榻边。
眼前一晃,伏洛已然立在凤羽面前。
两人相视而立,一人怒火冲天,另一人杀意几分。
成鱼等人与殷钱白选互相戒备的盯着,双方都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神色。
凤羽冷笑着,对面前露出几分杀意的伏洛道:“伏公子,好久不见。”
呃,凤二王子的思维是比较诡异的,在盛怒的情况下还能问一声好,怕是头一次出现哟。
闻言,伏洛收起萧萧杀意,牵起嘴角潇洒一笑,回道:“二王子,我们又见面了。”
——这可不是伏洛的风格。
凤羽冷哼,轻蔑的扫过榻上的某人:“明人不说暗话,今夜多谢你救了我的人,现下我将她带走,它日定当谢过。”
“哦?!”伏洛英俊的脸上呈现出不解之色,“我想二王子误会了,我是来接皇后和公主的,身边全是我吴国人。没有二王子你的人。”
“她,便是。”
凤羽本就不是客套之人,接过伏洛的话直指金戈,说得斩钉截铁。
伏洛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王子,这里没有你的人,请回吧。”
“她是我的罪奴,今夜我非带走她不可。”
凤羽向榻前逼进一步,却被伏洛挡住。凤羽面色一变,迅速出手。
伏洛硬生生接住一掌,反手为攻,道:“你既要一意孤行,在下奉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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