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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画一直在观察裴美雕的神色,见他至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不由得撇了撇嘴一阵娇笑,充满了“十分满意”和“别有它意”的味道。
金戈拽紧了拳头,忿忿暗忖:就知道美雕从不给她好事做,好脸色看。
嘟着嘴,金大小姐仿佛赌气般大步流星朝前走,娇小的背影全是愤愤然。
早在壁月撞阵救仲音时金戈就知道阵里全是毒树毒草,但她识毒不多,一路走来也能感觉到异样。想她怀里还揣得有些解药,这些平常的毒物也不怎么碍事。
再者,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这些毒草毒花的也是相生相克的,怕什么。她要是胆怯了,那不让后面两人笑话吗。
其实,当时的金戈只顾生气,却没细想如果这毒没什么特殊,青画就不会故意提那么一句;如果这毒没那么特殊,青画更不会笑得别有用意。
毒一向被人视为邪物,习武之人皆有接触,却不能代表个个都能如数家珍。
金戈便是那一知半解的人,平常的毒倒是会防范,有些却还是让她防不慎防。
比如这艳`丽的花海,常言道越艳之物毒越胜,不只是花连它们散发的香气都有巨毒,闻者不消一刻便产生幻觉。更要命的是,它能让人情`欲增强,说白了就是迷`情香。
金戈甩开膀子走进花海时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厉害,更何况她还是本能的相信裴美雕不会加害于她的。
三人进了花海,步子越放越慢。金戈明显感觉到胸闷体热,脑海里全是祸害、伏洛、裴美雕的时候,心中浮起了阵阵疑团。
停下虚浮的脚步,金戈伸手揉揉眼再揉揉隐隐着痛的额际,慢慢发觉自己全身似乎发`烫。她有些口干舌`躁,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襟,以为是走得太久太累的缘故。
举步再行,金戈脑中蓦然浮起了裴美雕躺在御书房里的情境。那样安静,那样冷`艳,仿佛充满了期待的躺在那里。
金戈大骇,赶紧摇头甩开这个艳`丽的场境,然后又想起伏洛那双闪闪的黑瞳,好看的眉毛,性`感的双唇,魅`惑的身材。
使劲吞了吞口水,金戈怎样也甩不掉伏洛那个充满阳光充满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优雅的脖子,以及脖子下衣`襟内……
金戈豁然跪在地上,将十指抓入土壤里狠狠拽起一把土,让土里凌角分明的小石头刺激她的痛感神经。
身后两人早已注意到金戈的一举一动,当她跪在地上以求摆脱幻想的时候,裴美雕的脸越发的冷冽。
手下的胳膊突然一紧,青画嘴角露出一抹与年龄不相符的狡黠:她终于从这个身着太监服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了异样。
金戈忍着一道道逐渐崩溃的神智,无意识间闻到一股泥草和水的味道,清新、甘甜,让她精神为之一震。
毫不犹豫的奔向那里,几乎是连滚带爬,骨子里透着一种极度的渴望。
管它什么荆棘,管谁谁谁的呼喊,金戈早已忘了身在何处。她只知道她需要发`泄,需要将体内的渴望统统的、毫无保留的渲泄出来。
她听到了水声,听到了鸟声,甚至听到了泥土和小草温情呢喃的声音。
金戈在灌木丛中疯狂的扒找,明明有水的,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向天狂呼,金戈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体内疯狂奔腾的欲`望,拼了命的找那份甘甜。
有人在背后拉过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毫无预警的,金戈突然就知道她需要的就在身后,就是抱她的那个人,她知道他会给她一切。
蓦然转身,抑制不住心里的那份渴`望反抱住那个人,纤细的手指缓缓插`进那人的发间,头深深的埋`进那人的怀里疯狂的呼吸。
那人似乎一怔,继尔岿然不动却任由她折腾。脸色诽`靡气息极度不均的金戈突然觉得这身衣服太碍事。她想要扒了这碍事的衣物,她渴望一切就在这衣衫之下。
“戈儿!戈儿!!金戈!!!”
双手被人钳制,焦急的呼喊终于使金戈停下手里的动作。可是她体内的浮`躁就像一个急速膨涨的气球,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裴……大大人,我……你……”。
金戈知道中了什么毒,一种最最最下三滥最最最让她想不到的毒。世上千万种,却每种都不一样,但解药一定是一样的(作者:你丫目的不单纯,鄙视)。
“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管。你走,不要管,我会……”。
金戈知道,这时候的她,眼里一定盛满了爱`情和渴`望。她并非不谙世事,并非不懂男`女之情。只是这般情况下,她无从选择,唯有求助于对方。
裴美雕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好在不太过份,劲健的胸膛刺得她双眼模糊,咽喉干燥之至。她知道这是自己干的好事,绝对是自己干的好事!
不能这样,她绝对不能这样。
望着裴美雕眼里的清彻和怜惜,金戈摇头拒绝脑海里的画面,糊乱的替裴美雕拢起衣衫企图把她所看到的一切掩盖,却又渴望所想的一切都展现在她面前。
由于太过矛盾和激烈,金戈十指发颤,越是想掩盖住裴美雕的胸膛越是无法忽略心里的那份渴望。
她恨,恨自己不中用,恨自己定力不够,恨自己的理智抵抗不了另一个声音。
无论她的内心如何狂呼让她离开裴美雕,可另一个声音却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声声呼唤,逼得她无法毅然绝然的抽`身逃开。
最终停下颤抖的手,少女眼含迷茫用指尖小心的碰触他的劲健,指下肌肉一紧,显得有些僵硬。少女神色恍惚,轻轻拂上那光滑温暖的肌肤,美丽的脸庞露出几分迷`惑。
纤手向上,缓缓滑过锁骨移至凸起的喉结摩挲,一寸一寸终于抚上他的脸。那么细腻,那么俊美。唇线硬朗,唇色`诱`人,仿佛那熟透的樱桃,充满了水样的红润,等待着少女去摘下它,吞了它……
“啊——”
金戈突然收回手抱住脑袋,将身体每个角落的渴望化着声音,直冲云宵。
使劲推开裴美雕,她疯一般向灌木丛冲去。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要停下要停下,要让痛疼来增强理智,她要战胜体内的毒,她……
“戈儿——”
……
一声狂怒的呼喊,金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轻好轻。哦,原来她在下沉,像一只折翅的鸟一样面朝天背朝地,不停的下落。
头顶又传来熟悉的呼唤,盘旋在碧蓝的天空中。抬眼一望,好像看到裴美雕那修长的身影趴在长满灌木丛的悬涯边向她伸出手也。可是,他并没有抓到她。
呵呵,她的理智终于一点一点回来。她真真实实的闻到了水的味道,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空气中的湿气。朝着涯边的美雕笑了笑,希望他能看得见,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抬眼看看天空,云还是那么白,天还是那么蓝,偶有飞鸟经过,也是自由翱翔。
那是什么?那是——美雕?!
望着那一跃而下的身影心中一惊,金戈下落更快。可她还是看清楚了,朝她飞奔而下的身影就是裴美雕。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般岂不更好,至少摆脱了身份不明的青画,至少他没有拖累,他为什么又要跟着跳下来。
闭上眼,金戈的心里泛苦,也疼。直到她落进寒潭,浸凉的水扑天盖地的将她包围,才挣扎着向潭边游去。
“扑通——”
又一声水响,她知道那是裴美雕。
游至潭边,金戈虚弱无力的爬在淤泥里直喘`粗`气,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美雕上岸,转头四望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裴美雕不见了。
难道刚才不是他。
蹙眉望向潭中漾起的一圈圈水纹,金戈大脑“轰”一声,想也没想返身扑回寒潭。
依稀记得他掉落下来的位置,但这是水,不是陆地。在这么大的寒潭里,放眼看去都是水面,根本没有参照物,更无法准确落水位置。
心一衡,金戈咬牙钻进水下。
寒潭水冰冷刺骨,潭下视线并不好,以至于她在水面换了两口气都没有寻到美雕。
就在金戈着急得发狂的时候,终于在一块凸起的水下石堆上看到了美雕的身影。
金戈大喜,管他是死是活,拖上去再说。托起裴美雕的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才折腾到潭边,金戈早已筋疲力尽。
喘了口气,金戈赶紧探了探美雕的颈脉,发现他还没死,立刻采取急救措施,直到他吐出大量的潭水,边咳边喘着粗气醒过来,金戈才松了一口气。
扶他坐起,轻轻拍打裴美雕的背,并将他脸上的发丝拨弄到耳后,打趣的说:“裴大人,原来你不会游泳呀,早点说一声嘛,这样我就直接跳悬涯而不跳水了。”
裴美雕边咳边喘,不吭声的听她叨叨许久也没作声,终于平息下来的他突然就把仍然叭啦叭啦的金戈拥进怀里,毫无预警的吻上了她的额,轻轻的、定定的停留在那里,封住她所有唠叨的话。
金大小姐大脑瞬间蓝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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