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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落,时间流失。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久违了一夜的武者对战已经在程府比武场上演,只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已过,此次比武的主角却仍旧只有程平一人。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那天生残脉的小子却还没有出现,不会是害怕连夜逃跑了吧?”
“说笑,就他那残废的模样还能逃?想必连跑步都费劲吧!”
“哈哈,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尽是鄙视高名之语,但这些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并无程家内院一人。
想来如若有的话,那稳坐高台的程天令就要直接发火将其毙命了,毕竟程家的家规还是非常严谨的。
闭目静思,程天令依旧不言不语,神态自若,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倒像是平常出来晒太阳一样。
可这情况却让程天曲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接不起身的开口说道:“家主,约定的午时早已过了,却还不见那小子出来,我看是不是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程天令微微一笑,道:“怎么?天曲长老心急了?”
程天曲冷漠扭头回道:“我有什么心急的,不过那小子如此拖延,浪费我程家众子弟的修炼时间,况且,家主,想必您也不想就这样无限制的等下去吧?”
“那可对不起了,我正好就像这样等下去。”程天令言词坚定,让人似无法反对。不过随后他却又语气一松笑道:“更何况,就算看不到比试,今天天气如此不错,晒晒太阳也是好事,不是吗?”
程家既能传承百年,除每代家主,弟子实力强大,家族资源丰厚外,最重要的便是家族内外团结一心,所以程天令断然不允许升起任何争端,尤其是自身和几大长老之间,更是不可因自己先起争端。
程天曲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所以哪怕他从小就与程天令有所过节,但依旧要按章办理,尊家主为首,更何况,程天令已带头示好,他就算在气,也同样没必要先起争端。
所以也立刻带笑说道:“那好,既然家主都这么说了,那我程天曲就等着看这场武者对战。”
程天令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场中,程平脸上带笑,持剑站立,他全然不将这场所谓的武者对战放在眼里,因为对手弱的根本不值得他费心,不过,他依旧要借此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由此才能更快的上位,也才能得到自己的梦中女神。
人群中,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白衣素颜的美女身上,只不过他却得不到美女的丝毫眼神。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就在众人心烦意乱,即将四散的时刻,高名终于从不远处迈步而来。
顿时间,场中嘘声骂言四起,闹得好似街头菜场一样。
程天令微微皱眉,随之猛然站起,双目精光如虎视羊群般扫过众人,只是这两个动作,只是这一瞬间,原本嘈乱的比武场便静若无人一般。
高名衣着整齐,精神抖擞,行走迈步时昂首挺胸,在这金色阳光下倒颇有一番少年英才的感觉。
不过所有人却是冷眼视之,想来在他们心中,高名永远都是那个天生残脉的废物小子。
台上的程平更是一脸鄙视之意,冷笑的摆了摆手中的长剑。
高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他并不生气,迈步来到程天令身前,他躬身施礼说道:“程家主我来晚了,请您责怪。”
其实说起来,他根本无需再来,因为高名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开自己残脉修炼之惑,如今炼欲长卷的出现让他明白,定然是因为炼欲长卷融进木箱之中,而木箱跟随自己十几年,气息感染,才会让自己残脉不死,甚至得以修行。
说起来,这也算是是莫大的机缘,而由此也算完全解惑残脉之谜,所以自己根本无需在去学院,入宗门。
不过,大丈夫言而有信,何况,他定要让之前藐视自己的家伙,知道什么是‘有眼无珠’。
程天令认真的打量了一番高名,他着实想在其身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可惜,一夜未见,除了精神好点外,根本毫无变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几分把握能赢。
算了,输赢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如果他实在不争气,想来父亲也不会责骂我的。
摆摆手,程天令说道:“无碍,怎样?还好吗?”
最后三个字一语双管,明面上虽然听似关怀,暗处则是在询问高名对这次武者对战有几分把握。
高名虽年少,但人情世故,察言观色却是比同龄人高出许多,所以他直接点头说道:“多谢程家主关心,我很好。”
“好,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是。”
高名转身迈步走向比武场。
其实在高名进入众人的视线后,除了那些无所事事,看热闹人的嬉笑怒骂外,只要是在程家有些本事和地位的人都已经将高名扫视了一遍,结果没有让他们有任何惊讶,因为高名依旧是天生残脉,天生的废人。
迈步上台,程平便直接冷笑的开口说道:“小子,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不怕死的心,那好,今天新仇老账一起算,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高名懒得逞嘴皮子上的功夫,直接回道:“武者对战的规则是不可更改的,那我只说代价,如果我赢了,我要去武门学院的资格。”
答非所问,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平直感觉颜面扫地,当下冷视道:“如果我赢了,我就要你跪地磕头,终身不得修武。”
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知道,跪地磕头伤人自尊,毁武道之心。
终身不得修武,这更是封了修武者一辈子的出路,这两个代价,当真是狠毒之极,胜过生不如死。
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高名身上,他们很想知道这个本就是天生残脉的少年会如何应答,当然,也有人看向程平,但大多都目露鄙视。
这虽然是武者对战,旁人不得插手,但程平的做法无疑是激发了一些心中正气的程家子弟,绕不是高名是外姓外人,他们甚至都有冲上去替其战斗的心。
而在这些人中,最气愤的便是程府家主程天令,想高名乃是他父亲托付过的人,而且传话的意思更是要多加善待,原本这武者对战便是多此一举,如今程平,一个程家外院的小辈,竟然敢提出这等武者代价,当真是找死。
当下程天令怒视台上,紧握双拳,就要爆发。
但在这时,首先感应到这股怒气的忠伯,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家主,不可,你看。”
程天令一愣,收起战气看向场中。
只见久久不回应的高名抬头轻笑道:“好,我答应。”
四个字平淡无奇,但却充满了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就连程天令的内心也是一阵火热,但随后担心之情又不免弥漫心头,轻声言道:“这小子,到底是有什么依仗,不会只是硬撑吧?”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因为所有人的目光仍旧在高名身上聚集着。
程平很愤怒,愤怒的想要发狂,他没想到对方会真的答应,不,应该说他不相信对方此时还能笑着答应,这简直就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好,你个杂碎,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对战开始。”
话音落,程平手中剑置地,烟尘顿起,入土三分,随之他整个人便如离弦箭一般,直奔高名而去,途中双拳紧握,左拳直冲,虽有破控之力,但这却是最简单的直拳。
修武者最重根基,这直拳便是招式根本。不过此时程平的直拳却充满了鄙视之意,因为他要用这最简单不过的招式,一击打倒高名,由此,他才能报刚才被辱之恨。
看着轻敌的程平,高名不免冷冷一笑,这等直拳莫不说自己已经非比昨日,就算是以往也当躲闪自如,不过,闪躲怎能彰显自己的强势?怎能让这个之前嘲笑自己的家伙明白什么叫后悔呢!
高名提气固身,在程平一击到来的同时,也同样一拳打出。
直拳,也一样是直拳,就这么简单直接,就是这么凶残。
所有人都被这一情况给惊呆了,因为他们知道,程平武者六重,一击直拳的力量近乎三千斤,而高名虽然武者五重,同样具有两千五百斤的力量,但这样硬碰硬可当真不是明智之举。
因为就五百斤之差,对碰之下,高名说不定就要白骨粉碎,手臂尽废了。
眼见双拳对碰,众人大多不愿再看这血腥场面,就连程天令也缓缓闭眼仰首,内心多有伤感,原本他以为高名毕竟是父亲委托过来的,必然会有什么特殊且高明的武技,所以对战程平,他并无太多的不放心。
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在找死啊!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完了。
台上,令众人万千思绪的双拳终于碰撞在了一起,肉拳相击,本毫无声响,但此刻升起一阵骨裂刺耳的声音。
‘完了,这高名算是彻底废了。’所有人的心里咯噔一下,全都这般想到。
然而,双拳分离后,高名脸上带笑,轻松的站在一侧,那程平却是垂手不抬,紧咬牙关,脸色大变,在看他的拳头,却已是皮开肉绽,鲜血四溢,森森白骨裸露。
这一击,程平竟然完全败落。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血淋淋的事实惊的目瞪口呆,久久不得回神。
高名在经过昨晚的修炼和机缘过后,修为早已达到了武者六重的巅峰状态,而且炼欲焚天决也初窥门径,更有了融合那一节筋脉中,无主灵魂的精纯战气的法门,所以此时的程平,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笑容收起,他淡然说道:“我只是无意阻碍你的事,你便辱我,要杀我,如此嚣张,只因为你天生筋脉完整,天赋,修为皆比我高。但俗语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偏要一夜之间便凌驾在你头顶之上,让你尝尝被人辱,被人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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