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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伴随着点点稀疏的虫鸣声,回荡在山腰归乡的小道上。尽管记忆中那片翠绿的青山已经不在,但依然不足以阻挡在外游子的脚步。尽管乡音不再,依然阻挡不了想回乡看一眼的心情。
一阵微微的凉风从远处吹来,树木哗哗地一响,飘起了一地落叶。
此时已经快要入秋了,枯枝落叶铺满了一地。秋风骤起,带来了阵阵凉意。
秦平缓缓地走在山间小路上,感受着飒爽的秋风和乡土的气息,享受地抬起头,闭着眼睛,慢慢地沉浸在这种氛围内。
不过片刻,秦平已经走到了山脚,看着不远处的村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又仿佛害怕什么似的,有点抬不起脚。
就这样,忐忑地走到了村口。
“二牛,二牛,快把圈子里的羊牵出去喂草”一道质朴的乡音从一座稻草房门前响起。
“老爹,再让我睡一会儿吧。”略显稚嫩的回应声懒洋洋地从房内传出。
“你这懒孩子,看你以后哪里来的钱娶媳妇”老汉大咧咧地数落起草屋内的孩子。
秦平不由自主地走近。
“林叔”秦平激动得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这被秦平称为林叔的老汉为人憨厚老实,与秦家关系不错,大旱时节也接受过秦父的帮助。
老汉似乎没听见其呼叫声,自顾自地干活。
“林叔…”秦平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老汉这才缓缓转过头来。巴拉着眼睛,慢慢靠近秦平“孩子,你找谁啊…”
“林叔,我是秦平啊…你不认得我了吗?”秦平脸上带着笑容,激动地靠近老汉。
“秦平,你真的是秦平吗?”老汉走到近前,定睛一看。其面容的确跟秦平有几分相像,更有几分像秦平的父亲。“孩子啊,这几年你跑哪里去了”淳朴的乡民颤抖地拉起秦平的双手,激动地问道。
“这说来话长…”秦平感受着乡民的关心,不由得感到十分温暖。
“咱们先进屋再说,来…”老汉热情地照顾秦平进屋休息,一边喊叫着家人“老伴啊,二牛啊,你们看看谁来了,老伴诶…快准备酒菜”
秦平默默地跟着老汉走进屋。
七八十平米的草屋,用木板隔成三个房间。大厅除了一张桌子,一个灶台外,墙角边上堆放着一大堆杂物。
这时从左边的房间内转出一名四五十岁,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妇。
“林嫂好…”秦平礼貌地向老妇打着招呼。
“这是…”昏暗的灯光勉强笼罩着整个房间,再加上年纪稍大,多年不见秦平,一时倒也没认出秦平来。
“老伴,过来坐。这是秦平啊”老汉急忙打着招呼。
“秦平…真的是秦平吗?”老妇有点激动,急忙走近前看了又看。
“还真是,面容有几分相像。又有几分像秦哥儿。”老妇激动得眼眶微微发红。“自从那年大旱受了秦哥儿的救济,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勉强地熬过去。后来大旱过去,我跟你林叔去你们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想来是遭遇不测了”
老妇边说边抹着眼泪。
秦平见此,心下也难受。
“好了,好了,别哭了。平儿,你快讲讲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老汉看着在旁啼哭的老伴,赶忙转移话题。
“林叔,林嫂。我爹娘都死了,是被龙虎山的那帮悍匪害死的。”秦平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老天爷,真是好人没好报…”夫妇俩激动地感慨一声
“后来,我无家可归,家里的粮食都被悍匪抢走了。我就上了青木山,刨草根吃。有一天,我实在是饿极了,在山头上吃了一株红色的植物。后来就一直睡一直睡,睡到了现在。醒来后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为了保守青光涯上的秘密,秦平不得已,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林姓夫妇听得目瞪口呆,眼里尽是担心,但看到秦平长得这么粗壮,心下又放心了许多。
“林叔,林嫂,你说什么时候去我家的?”
老汉沉思了片刻“我们大概是在两年前去的你家。那时候大旱刚过不久,我们准备去你家道谢一番,想不到…”
“这么说,我在涯上呆了至少有两年了…”秦平脸色变了变,感觉很不可思议。
“林叔,林嫂,我想回家看看”
“好啊,好啊。我经常一有空就去你家给打扫一遍,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林嫂慈祥地说道。
秦平感激地点了点头,虽然父母不在,但林姓夫妇的作为让他感到十分地温暖。
“老伴,你去准备点吃的,不要让平儿饿着了。”
…
就这样,秦平在林家待了一早上。又跟晚起的二牛聊了一会儿,便起身朝着秦家走去。
水源村是靠近东海边上的一座小乡村,村子人口近百人。依山而作,靠海而生。村民基本能自给自足,较少与外界往来。村子里也极少有外来人。
林老汉的家离秦家有段距离。
秦平独自一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的村民纷纷侧目。
“李嫂,好久不见”秦平亲切地跟村民打招呼,虽然两三年不见,不过秦平都记得清清楚楚。
“孩子,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一名体态微微发胖的中年妇女疑惑地问道。
“李嫂,我是秦平啊…”秦平笑嘻嘻地朝李嫂点了点头
“呀,这一看还真有点像老秦啊。”李嫂惊喜地叫道,引起了旁边村民纷纷侧目。
“真的是秦平啊,这身板长得真结实。你家老秦跑哪里去了,两三年都不见人。”
“这孩子长得真好…”
就这样,一群村民热情地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秦平则挂着笑脸,一一跟他们问好。
秦父为人和善,谁家需要帮忙,便会出手相助。因此在村里人缘也是极好的。再加上秦平从小就乖巧,懂礼貌,也很受村民的疼爱。
就这样,一路上一群人簇拥着秦平回到秦家。
并且纷纷表示秦平要是有困难尽管可以去找他们。
秦平心里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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