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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丞停下手中的训练,擦擦汗水,铁冠自从两天前进入木马就再也没出现过,除了他,没有修炼千冶气的人全部沉浸在图纸中不能自拔。
那几个符师征用了四辆梭车,拼凑成大型梭车后就一直呆在里面,连吃饭都是由人端进去,自己也上去看过一次,他们眼睛都是血丝,梭车地面都是木屑,而在固定住的横形木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梭车和小型机关兽,刻有符纹的木板。
他们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并且实行轮班制,有人睡,有人继续研究,之后是如此的重复,恐怕连之前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会有东西让他们如此着迷。
李丞回过神,周围的人依旧在练习斧头技,每一击都会有血气顺着斧柄流出,斧光和血气并行,白光中隐藏着红血,刺激人视线的同时红血迸溅,造成二次杀伤。
斧头技只是单体攻击,而战阵则是发挥众人力量,与此时的训练相比,之前黑风贼就是乌合之众。
在离开兔之丘的时候他好奇,为什么这些年将军和相国没有传授谷内年轻人什么经验,完全让他们自我发展,比如说练兵法,战阵术,如今接触天给的这些,这个疑问变得更加深刻。摇摇头,李丞将这种思绪甩出脑海,长辈们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理由,谷中风闻说,以前中年一代知道先辈的事情,但因为某些原因,造成很多人死去,也许就因此长辈放弃对幼孩的教育。
黑暗的屋子里,铁冠十指沾血拖着一块玉玺,玉玺绿莹发亮,铁冠眉头紧锁,汗水不断低落。
自从凌晨去见天后,他就被带到这间屋子内,让他以血祭玉玺,玉玺猛然间迸现出大量光芒,他就一直沉浸在玉玺给予他的幻境中。
也不知道他经历什么,一直未从里面走出。
白天,天看着外面的景色,极远处有空骑和飞舟若隐若现。
随着行进路程的改变,尽量避免人迹罕至的区域,有意识的靠近天从云道。
当天在观察远处时,某架蓝色飞舟里的人也在观察奇形怪状的木牛流马。
大汉说道:“确实,此等机关世间罕见,非要对其进行辨认的话,它应该属于后土机关的衍生,制造此等机关的人绝对是天才!”
脑袋只到大汉肩膀的黄服青年道:“师傅很早之前告诫我不可以貌取人,我不懂机关,地上的机关虽然长相奇怪,但实战中威力应该很大,唯一的缺陷是上面的黑塔和木头制造的楼,木马在剧烈行进在过程中,它们会增大风阻。”
“哈哈,话虽如此,但机关师有意这样制造,一定有其因素。”
“雨哥儿既然感兴趣,比如结交一番,如果对方也前往中州的话,可以与其结伴出行。”
夏雨道:“还有一句没说,如果把其绑回家族,一定是笔好买卖。”
大汉失笑道:“被看穿了。”
“让人去接触吧,扩大人脉终究是好的,这是世家昌盛的来源啊。话说回来,叔父叫我回去,信中也没说什么原因,家族内一定出现问题,否则也不会召唤所有在外家族子弟。”
青年说到最后陷入沉思中。
骑着白头翁翼的骑兵飞到木马旁边,很有礼貌的点头示意,并且扬了扬手中的请柬。
一只黑鸽飞来,叼走了请柬,骑兵也不惊讶,抱拳致意,转向离开。
“荒野上获得请柬,第一次啊,说邀请我就要去,未免太可笑了点。”,天将请柬扔到一旁,拖动操纵杆。
木马野兽般飞奔后,夏雨不禁苦笑道:“初次见面确实有些不妥啊,欠考虑了。”
“也罢,快点回到剑门关才是正理,业叔,让尾舱的人加速,不管机关了,我们要快些回去。”
荒野的行进很无聊,从空中走会面临飞禽的攻击,地面上会有层出不穷的野兽攻击。
天这些天除了偶尔观察下李丞等人,就是陪着小狗。
古道原天从云道的货运骑队飞快奔驰,烟尘漫漫,隆隆的蹄声惊起栖息在草丛的阵阵飞鸟。
中州同样北原雪域的路中大道只有一条,就是眼前笔直的天从云道,其他的路都是小道或者水路,并且野兽凶禽密集,不适合大规模骑队的运输。可以说天从云道是运输的锁钥,也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打通的生命线。
这对骑队大约有两百骑兵和四十八匹皮糙面丑的尾兽。
五域各地,这样的货运骑队十分常见,获利的方式也分多钟,一是在规定时间把货物运到指定地点,运送和保护货物,更甚至是人,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保护他人的任务。二是自己单干,将不同地方的货物往四处贩卖,赚取差价,这是利润极其丰厚的职业。
领头的南博皖神色匆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道道沧桑皱纹,每天从雪原而来的骑队,将大量货物贩卖往中州各地,他也不例外。
他看着将坠的夕阳,远处的翠绿逐步变得微黑,在路旁寻了处地势微高的空地,上面明显还有驻扎过的痕迹,就地扎营,语气透出毋庸置疑,他有这个资本,一个猪在中州边境和雪原两万里之间来回三十多年都会成为老手。
这些持刀挟弓的剽悍武士腾腾下马,将尾兽上的营帐和铁板木块放下,不到一刻,半径约五十丈的的营帐搭好,营地周围撒了一片驱兽白石粉,外围是一层尖铁凸刺,然后是尾兽,再往里就是一大堆篝火,二百武士中抽出五十人,分成十队,四队暗哨,六队巡逻。
“半个月前应该有骑队过去,看蹄痕和扎营痕迹应该有百人左右,是老手。”
“看样子今天是赶不到寒叶寨了。”
南博皖拿着个小本,就着篝火的光,把今天路上的事记录下来。其他几个队长相对坐着,喝着小酒,吃着牛肉。
夜晚,月亮初升,有阴影飞落到营帐中间。
南博皖被吵闹声惊醒,拿着长枪就走出营帐,他看到一个人,一身青衣,青发无风而动。
“不知少侠深夜闯我等营地所为何事?”
青年也不说话,从他身上爆出无数藤蔓,每根都如尖矛刺穿武士身体,武士痛苦大叫着,但挣脱不得,血液很快被藤蔓吸干,武士们好像深秋挂在藤蔓上的干葫芦。
“不,你不是人,你是妖!”,南博皖怒叫道。
他看到青年眉心的菱晶和妖异的青眼,这是妖最大的特征,不过眼前的妖已经幻化出人形。
其他武士看战友遭到攻击,纷纷出手攻击,无论是符纸,还是弓箭,但攻击全部落空,那些藤蔓形成藤盾挡住的攻击,不时有藤箭刺出,藤矛尾部还带着几片绿叶,绿叶上还带出几滴血。
很快这群武士就被这个妖杀死,还有他们的坐骑以及尾兽,青年将人与兽的心脏挖出,提着南博皖飞向远方,留下满地断肢残骸。
南博皖失魂落魄地被丢进洞穴里,他模糊中看到周围全是尸骨,不仅是兽类的,还有人类的。
青年吹了响亮的口哨,无数藤蔓疯狂长出,将洞口全部封死,南博皖在洞中哀嚎。
洞穴旁有棵槐树,虽然临近深冬,但槐树依旧青翠,枝繁叶茂,青年靠近槐树,槐树上显露出一副年轻女子的面容。
“藤,进食结束了?”
“恩。”,男子回答后将通红的心脏扔向槐树根部,无数虬曲树根出现,如蛇般将心脏争夺干净,女子眼中露出满意神情。
男子抚摸着槐树表皮,温柔说道:“槐,好好修炼吧,等你脱离本体束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
女子笑了起来,满树叶子都在摇晃。
男子盘膝坐下,吸收月之精华。
而距离男子三百里外,天将木马停下,李丞一丝不苟地设置营帐,修行千冶气后,这群人有向兵团发展的趋势。
白天飞舟上的人正在检查尸体,大部分尸体都在圆形范围内,地上还有散落的箭矢,看上面的痕迹,应该没有发挥作用。
大汉站起身喃喃道:“两百多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某种尖锐物体刺破身体,之后血液流干而死,应该只有一人,看他们惊恐的表情,当时一定发生相当恐怖的事情,不过是什么呢?”
两百多人几乎同时死亡,即使是自己也难以办到,这里不是久待之地,如果在这里,雨哥儿遇险,自己是最大的罪人。
想到此地,扭头对周围的护卫命令道:“将尸体堆在一起焚烧了吧,毕竟都是人族,惨死在这尸体要被野兽糟蹋的,打扫的时候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身份信物。”
走上飞舟后,将搜查情况简明告诉夏雨,夏雨转了几圈说道:“我怀疑是妖。”
“野兽不会有这样的手段,有人劫杀的话,应该会留下埋伏和战斗痕迹,周围根本没有,所以可以排除人杀,试想一下,有妖从天而降,战士们把妖围在中心,这时候,妖咧嘴一笑,发动某种妖术,将人全部杀死。”
“也有这种可能,但为什么不是魔族呢?”,大汉问道。
“魔族崇尚力量,他们做不到这种有控制性的死亡,只有妖有可能,因为很多妖不会呆在妖界。”
“古道原面积很大,隐藏的妖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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