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元听说后匆忙赶来,看季雨晴躺在床上,关切的坐下来,却是拉住了苏浅薇的手,一脸开心。
“宫中喜事接二连三,朕真是开心!好,好啊。”
苏浅薇始终带着微笑,将手偷偷抽出来,接话道,“妹妹可要好好休息才是,看这眼窝都凹进去了。”
季雨晴摇摇头,“才不是,只是最近天热,睡不安稳罢了。”
“是啊,天气太热,皇上,季婕妤怀了龙种,可要好好伺候着才行,皇上您说呢?”苏浅薇看着宋熹元说道,其实是在提醒他,季雨晴在月宁宫过得并不舒心,而今怀了孩子,要好好养胎才好。
宋熹元与她十分有默契,看她的眼神就明白了意思,沉思一会儿说道,“爱妃与浅薇都怀了龙种,两个孕妇住在一起能更好照应,这样吧,爱妃就搬来薇熹宫,朕也知道你们姐妹平日关系甚好,也有个伴儿。”
季雨晴感激的看着苏浅薇,而后道谢,“谢主隆恩。臣妾谨遵圣旨。”
霍芳华的眼里隐忍着妒火,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半分,而今最重要的就是得到皇上的宠幸。于是笑眯眯的开口叫好。
“恭喜季婕妤。”
季雨晴害羞的说道,“姐姐别说了,妹妹都不好意思了。”
当晚,季雨晴便搬到了薇熹宫,苏浅薇挺着大肚子,指挥着下人忙前忙后,将宫中最舒适的一处宅院打扫出来给她居住,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好,让她能住的安心。
季雨晴搬来,让苏浅薇不觉得寂寞了,两人一直脾气相投,相处起来自然是更加和睦。
又是一个月,苏浅薇的肚子大的像个球,走起路来也有些费劲儿,天气不那么热了,凉爽许多,听太医说多走动走动对她和孩子都好,而且等以后生产时也更容易生下来。
可季雨晴刚怀胎三个月,有点儿滑胎迹象,整日的卧床静养,不敢动弹,苏浅薇也不去打扰,自己去荷叶亭乘凉,秦雅芙和新月一点儿也马虎不得,一刻也不敢离其左右。
“主子,咱们在这附近坐一坐不就好了,何必非要走这么严,你身子笨重了许多,还是要小心的啊。”秦雅芙劝阻道。
苏浅薇不听劝,这里各宫妃嫔来往走动,容易遇到,她不想跟那些人费口舌,明争暗斗的没意思,影响心情何苦呢,因而想离她们远一些。
“把本宫的琴搬来,好久没有抚琴,都生疏了。”苏浅薇吩咐道。
琴声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不知是不是孩子在肚子里越来越大,她最近的心情很急躁,总是心中烦闷,好似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新月点点头回薇熹宫取古琴,苏浅薇坐在那里,看着湖面,没来由的伤感。秦雅芙见自家主子又在多愁善感,叹口气上前。
“主子,您别整天皱着眉头,您肚子里的小主子万一生出来也喜欢皱眉头怎么办,不成了小老头儿啦。”
苏浅薇听她这么说,脑海中自然而然的生出这样的画面,噗嗤笑了,轻叱道,“竟瞎说,这是什么歪理。还小老头,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傻瓜。千万别这么说,本宫这肚皮好多人盯着呢,别给本宫惹麻烦。”
秦雅芙觉得自家主子太过小心翼翼了,不太服气的说道,“皇上这样宠爱主子,谁敢怎么样。这后宫谁不敬您三分。”
苏浅薇叹口气,教育道,“本宫平日里是否太纵容你们,才会让你们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该掌嘴!你这话被传出去,定会别人造谣说我薇熹宫的人张狂跋扈,目中无人。这名声,本宫可担不起。”
秦雅芙自知说话失了分寸,连连认错,“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雅芙你是最知分寸的,切莫被皇上对咱们的荣宠昏了头。这后宫多少人等着看咱们倒霉,咱们自然要谨慎些,小心些没坏处。行了,记住就好,去给我弄些好吃的点心来,说了这么些话,有些饿了。”
秦雅芙去食尚坊找吃食,新月抱着古琴而来,苏浅薇用手轻轻抚着琴弦,思绪飘向很远。
还记得第一次抚琴是四岁,那日是八月十五,合家团圆的日子,可爹爹一直未归,不知去了哪里。娘亲一个人坐在院子,桌上放着一把古琴,她的脸上带着哀愁和思念,见她跑过来,一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而后对她说。
“浅薇,娘亲教你抚琴可好?”
是啊,记忆里娘亲一直都倔强的叫她浅薇,为此爹爹总是会抗议不满,两人时常争吵不休。
她点点头,看着娘亲修长素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跃动,弹奏出优美的声音,她跃跃欲试着,手磨出了茧子,生疼。可一点儿也不在乎,后来,当她能独立弹奏出一首曲子给娘亲听时,娘亲常年苍白的脸上竟露出了嫣红,于是她没日没夜的努力练琴,只想哄娘亲高兴。
回到现实,她轻轻的在琴弦上拨弄出几个音符,缓缓的,音符练成曲调,琴声时缓时急,时高时低,新月在一旁听得入迷,二德子这种不懂得音律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手下放佛有魔力,琴声悠扬的飞散在空气中,飘向四方,每个音符都是一个精灵,跳着舞,时而高兴,时而伤心,时而哭泣,时而奔放。
不远处,一个身影被这琴声深深吸引,一步一步的靠近,躲在树干后面,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凉亭中抚琴之人。看着那双带着忧愁的眼睛,心竟然狂跳不止。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只是一眼望过去,就会被吸引,心绪跟着琴音波动起伏,那感觉如同整个灵魂被吸进了琴声编织的无形的大网里,让人沉醉,即使被俘虏也不想逃。
一曲终了,苏浅薇觉得心口有些疼,这首曲子是娘亲最爱弹奏,也最爱听的,每次都会痛哭流涕收场,她不知道娘亲为何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但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她不知道的故事!曾经她弱弱的询问娘亲,这首曲子是不是与爹爹的定情之物,娘亲竟哭得半天止不住眼泪。从此她再也不敢提,也再也不肯弹奏这曲子。
思绪回归,她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心下一提,只见一束发男子款款而来,看不出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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