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被太监拉下去,不知道送去了哪里,苏浅薇脸色有些苍白,刚刚有个人差点就在她面前死了,是她逼的,心中充斥着罪恶感,心跳的厉害。她觉得自己的脚下有千斤重。看来还是不适合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的心还是不够狠!
来到佛堂时,敬丰正跪在那里上香,她默默的站在身后,不言不语。过了一炷香时间,敬丰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
“走,去外面院子里走走。”
苏浅薇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沉默着,脸色苍白的厉害。
敬丰停下脚步,放开她的手,从宫女手里接过见到,对着盆中开得正旺的一朵花咔嚓剪了下去,那花朵还很娇艳,却没了生命。
“知道我为什么将它剪掉吗?”敬丰平和的询问。
“臣妾不知。”
“是为了让那将要开花的花骨朵能吸收更多的养分!”敬丰将剪刀递给宫女,看着那盆花继续说道,“人和花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终究是太仁慈!这后宫,容不下那么多的慈悲心。”
敬丰已经走远,苏浅薇愣愣的站在那里,微微出神。敬丰的话在她的心底掀起层层的浪,鞭打着她的心。这后宫是个你死我活的地方,她没进来时就知道,可真正面对这样的残酷,她无法做到心狠手辣。火候还是不够,她揉了揉太阳穴,朝着厢房走去。
敬丰已经坐在那里喝茶,见她进来,招呼她坐下。“浅薇,妇人之仁绝要不得!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苏浅薇点点头,她何尝不知这位老人是为她好,练就一副硬心肠才能在这后宫争斗中保护自己,保住性命。
苏浅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燕秀宫的,脚下好似踩着云。秦雅芙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疑惑,悄声跟二德子说话。
“主子一大早就去跟老祖宗上香,怎么回来以后脸色这么难看啊。是不是老祖宗说什么了?”
二德子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乱说话,“主子的事儿咱们可别瞎猜,主子不说,咱们就装作没看见,你不想要命了啊。虽说咱们主子心肠好对咱们纵容,可咱们也要有分寸的,可别因为自己的嘴把小命儿搭进去。”
秦雅芙吐了吐舌头,用力点点头跑开。
午膳时候,德福派小太监来传旨,说让苏浅薇去龙心殿陪皇上用膳,她强打起精神换了件衣服去龙心殿。
“怎么,没胃口?”宋熹元见她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问道。
苏浅薇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早上于氏要咬舌自尽那一幕和敬丰给的忠告,所以心不在焉。
宋熹元坐过来,握住她的手,很温柔的说道,“浅薇,于氏的事不需要你再出面,老祖宗太操之过急了,你性子善,得一步一步来,她不该这样逼你。”
苏浅薇微讶,没想到他都知道,乖巧的靠在他的肩头,低语道,“是臣妾太不争气,老祖宗是有意培养臣妾。”
“你太善良,不适合做这样大奸大恶的事。没事了。什么都不用想,朕会解决的。”
苏浅薇觉得,有他在真好,真实的依靠让她的心靠岸,不会觉得恐慌彷徨,不会害怕出了事情天塌了,没人帮忙顶着。
“好了,吃些东西,你不是一直问朕王一鸣的事吗?朕特批王一鸣提前释放了。这样有没有开心一点?”
听了宋熹元的话,苏浅薇一脸惊喜,马上弹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真的?王大人真的提前释放了?”
见她这样开心,宋熹元有些吃味,这个小女人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在乎另一个男人,他心里不舒服,但知道她对王一鸣的感情绝非男女之情,也就不再计较。
“是,晚上朕要与他一起用膳,你要不要来?”
苏浅薇有些为难,若是去了,怕宋熹元心里不舒服迁怒王一鸣,若是不去,人家是为了她才会惹了无妄之灾,接风洗尘总是应该的。
“行了,晚上朕让德福去通知你,你不是喜欢去听雨轩吗,就在听雨轩设宴。”
苏浅薇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送走她,宋熹元起身进了卧房,在一幅字画前动了动花瓶,进了暗室。
“回来的比朕想象中快。”
王一鸣一身农民装扮,还贴着胡子,头发也灰白,看上去是中年男人。他恭敬的给宋熹元行礼,而后才回答,“皇上发现的及时,查起来也容易得多。对方势力还没有彻底渗透。”
“朕真的猜对了?”之前王一鸣有给他飞鸽传书密信,虽知道事情真相,可听王一鸣亲口说,还是有些难接受。
“是,要不要将证据公布出来?”王一鸣请示。
“不用,静观其变,现在咱们在明,对方在暗,先按兵不动,朕要看看对方到底想怎么样,能做到哪一步!”
王一鸣沉默不语,继续站在那里,这两个多月他四处奔波,但没有一句怨言。
“一鸣,人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吗,连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这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和大周的安定,到底是什么?朕真的想不通。”宋熹元在跟王一鸣说话,又想是在自言自语。
王一鸣依旧保持沉默,却在心里有答案,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他更愿意用她希望的方式守护着爱,爱是自私的,可他为了爱她可以抛却自私,只要她开心就好。因为他知道,她想要的,是平静安宁!
转眼已进入寒冬,苏浅薇怕冷,穿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衣还是觉得冷,宋熹元专门吩咐制衣坊的人,给她做了加厚的棉衣棉裤,还有御寒的动物皮制成的大衣。她每天都不愿出门,每次不得已出门回来,要暖半天才能把手脚暖热。这个寒冬,似乎比以往更加的冷!
苏浅薇从龙心殿出来,一路往回走,看到结了厚厚的冰层的湖面,心血来潮,想去冰上走一圈。秦雅芙不放心,劝阻道。“主子,太危险了,万一这湖面裂开可事关性命啊。不可以的。”
“没关系的,小时候我经常玩儿的,那时候……”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那时候,她坐在没有腿儿的木椅子上,木椅子上拴上绳子,王一鸣就充当老牛,拉着她在湖面上跑来跑去,可好玩儿了。哦,对了,还有个人也曾经陪她玩儿过,可惜……
正想着,有人喊她。“苏贵人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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