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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正虽为武将之子,可玉都尉自小并不带玉正习练武艺、授他修道之法。自玉正幼年之时玉都尉带他拜在平安郡太守大人门下期望玉正能够专心读书日后考取功名造福百姓、福泽一方,同时自己荣华富贵,一生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生活。
玉正自小活泼好动,经常惹是生非,但他聪明伶俐,在太守大人这些年的谆谆教导之下十一岁考中秀才,去年即玉正十四岁时在平安郡郡试之中高中举人。
按照大典皇朝礼部的规定,县级单位、郡城单位每年举办一次县试选出秀才,郡城单位每三年举办一次郡试从秀才中选出举人,州级单位每五年举办一次州试从举人中选出进士,获得进士头衔的考生次年春天前往大典皇朝国都典京城参加由人皇钦办的科举考试最后一关殿试。
大典皇朝立国一千余年,发展至今武力极其强盛,这些年来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整个皇朝一副欣欣向荣的昌盛景象。距离上次邪魔歪道公然入侵朝廷城池的事情已经不知道有几百年了。
平安郡虽处在皇朝南部,但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宗教中人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魔歪道只要胆敢封锁朝廷郡城、干扰江山社稷,朝廷定会震怒并进行最严厉的讨伐。
玉正断定这次针对虞舜大地战甲,宗教之人一定会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不然稍微耽误一会朝廷大军就会围剿过来。
想到父亲和老师大人郑重的神色,玉正知道此次是大敌来袭,对于大帝战甲带来的蛊惑,玉正更加担忧父亲和老师的安危。如今全部的希望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必须抓紧时间赶往青州州府寻求援兵。
这时玉正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今天晚上拿到的三个红色锦囊,记得自己解开过的一个锦囊中有个短竹,竹子上写着:子时前离郡南逃。而且老师大人也告诫过自己子时之前必须离开平安郡,这难道是个巧合?
玉正借着两边墙上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一直在这狭窄的地道中跑着,全身都是汗水,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咚咚咚……”玉正沉重的脚步声在地道里一直回响,地道十分狭长远远望不见尽头,这让他心急如焚。
一直奔跑将近一个半时辰,玉正快要虚脱的时候,玉正看到地道的尽头有着不同于夜明珠光芒的月光洒落,感受到地道里面有来自地面的凉风袭来,同时“滴沥滴沥……”下雨的声音传入耳中,这一切让玉正精神抖擞。
“终于到了尽头,”玉正心中喃喃道。
玉正跑到了地道的尽头,顺着阶梯迎着雨往地面上方跑了出去。
正值夏季,放眼望去,天空无星无月,密集的乌云承载着大雨瓢泼洒下,周围都是绿油油的田野,交错的田耕,一眼望不到尽头,耳边不时传来某个青蛙在绿叶下避雨的叫声“呱呱呱呱呱……”。
天空太黑,看不到月亮,玉正具体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一想到父亲与老师大人的安危,选定一个方向,紧咬牙关,玉正冒着大雨不顾劳累继续奔跑起来。
平安郡太守府邸,太守大人和玉世立关闭地道之后便一起回到了二堂,两人一直站在窗前凝望着天空,似乎外面下起的大雨丝毫干扰不了两人的视线,气氛有点沉闷,谁也没有说话。
大雨淅淅沥沥的洒下,雨声再大也挡不住大街上传来的惊叫声、厮打声等各种各样垂死挣扎的声音。此刻整个平安郡乱作一团,魔气、血煞之气、尸气充满郡城,平安郡副都尉带领士兵在大街上、城楼上同地魔宗、血魂宗、尸煞宗三宗教徒浴血奋战。
玉世立身材魁梧而高大,良久,对着身旁的太守大人说道:“太守大人,谢谢你!”
太守大人闻言缓缓说道:“谢我?玉都尉何出此言?”
玉世立说道:“太守大人,你让玉正那小兔崽子能够躲避此难,我实在感谢你!”
太守呵呵一笑说道:“玉都尉,是你高看我了,玉正并不是我救的,而是他自己命不该绝。我虽一介儒生,年轻的时候也曾意气风发行万里路四处拜访那些名震四方的大儒,在求学游历的过程中意外获得一门看人命运的功法,当然这种功法也只是粗浅的看人命运,毕竟命运这东西虚无缥缈、关系到天机,是我等凡人无法揣测的。”
“不错,天机不可泄露,命运不能捉摸,难觅其踪。”玉都尉深以为然。
太守继续道:“这门功法恰巧只适合儒道之人练习,闲暇之时,我便研究,可惜一直难有寸进。或许是天意,直到数日之前我心有所感走上街头,大凡被我观测过的百姓我发现他们的命运轨迹都显示他们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为此这几天我一直悲哀,但当我观测过正儿之后发现正儿的命运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虽然我不能推测出正儿的命运究竟是怎样的,但我晚上见到正儿的时候又悄悄的观测了一下他的命运,我意外的发现他的命运轨迹发生了改变,虽然我不知道这改变是好是坏,但我可以肯定他在今天遇到了不一样的人或者事。
而整个平安郡若说谁能避开此次灾难,最有希望的就是正儿,所以我才会努力送他离开。”
盛夏时节,电闪雷鸣,雷声滚滚,窗外的雨在这个夜晚越下越大。
“平安郡都尉玉世立速速出来!”一声暴喝将漫天雷声都压了下去,也将城里各处的打斗之声压了下去。平安郡城上空出现了黑、红、白三个身影,这三人分别是地魔宗年轻一代的翘楚韩辰枫、血魂宗的吴朗天以及尸煞宗的尸忍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三宗的代表出现了,副都尉及一般的士兵是抵挡不了的,这时自然是玉都尉本人前去迎敌。
“老子在此!”咻的一声,玉世立从二堂窗户飞上空中,与吴朗天三人隔空相对。
“桀桀……脾气还挺冲的,就是不知道这骨头硬不硬了,太硬了就不好吃了。”尸忍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刺耳难听,一身白衣加上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肉、全身瘦骨嶙峋,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能飞能说话的僵尸。
“玉都尉,我两又见面了,话不多说,战甲的下落说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你也是知道我们宗教中人的手段!”吴朗天四十多岁,一身红袍,体态饱满、身材高大,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说罢往脚下的城里望了一眼。
顺着吴朗天的眼光,城里的一条巷道里,一个血魂宗弟子伸出双手,每根手指出现一条血线,十条血线迅速的飞向正朝他冲过来的士兵,血线遇到士兵立马就缠向他们的脖子接着勒紧束缚住他们的行动,士兵们的双手撕扯不掉血线刀也砍不动它,清晰可见士兵们全身的血液顺着血线被吸到血魂宗弟子五指之内,直到士兵们全身血液被抽干为止。
“小子给我注意点,下次别抽完他的血,留点给我喝。”血魂宗弟子刚杀完这些士兵,巷子里窜出一个尸煞宗弟子,尸煞宗的弟子脸色通常都是惨白色,此人嘴巴上脖子上都是鲜红的血液,尸煞宗弟子一直都有生喝人血、啃活人骨头的习惯。眼前上演的这些景象只是郡城里的一个缩影,像这样的场景郡城其他角落比比皆是。
玉世立自然将整个城里的模样尽收眼里,心中十分愤怒,但他在城里杀再多的宗教弟子也无济于事,那些宗教弟子不过是奉命行事。
“什么战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三教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你们也该知道今晚过后你们就会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你的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如果现在收手,朝廷到时候会给你们个痛快,免得到时候,哼!”玉世立压抑着怒气说道。
“桀桀……我早说过别和他废话,这个榆木脑袋对这个大典朝廷还挺忠心的,抓住他们让我的弟子啃掉他们一根一根骨头,看他们说不说,再不行整座城翻一遍。”尸忍鹫的刺耳的声音传来。
听到玉世立的回应,吴朗天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玉都尉,那就恕我冒犯了。”吴朗天知道此刻只有通过武力解决问题了,他不敢时间拖太久,迟则生变。
宽大红袍罩身的吴朗天朝着玉世立肆意一挥,随着他这一挥右手,他的整个右胳臂好似被挥了出去,仔细一看才知道他挥出去的是一个由天地元气虚幻而成的血色右手,这只元气幻化而成的血手脱离吴朗天的右臂朝着玉世立锤去,并且在飞的过程中这只元气血手越变越大。
血手最终幻化成房屋一般大小,血腥、暴戾、无情的气息自血手上散发,普通人光是感受到血手上的意境便会产生绝望。
血手还没锤向玉世立,玉世立便感觉到两边的劲风袭来。玉世立神色郑重,“仓啷啷”的一声猛的拔出佩在腰间的大刀。
这种大刀是朝廷派发的,由工部与兵部联手精心制作,曲线优美,色泽暗黄,富有大气,重量按照各个都尉要求量身制作,刀身刻有“大典皇朝平安郡都尉玉世立”字样。
刀刃涂有星辰铁,星辰铁乃是世间罕有的材料,因为它来自天外。每年朝廷中的大能之人在流星雨多发季节使用大法力轰击天外流星,如果击中天外流星,朝廷派军队前往流星坠落之地搜找陨石,通常一个山越般大小的陨石只提炼出指甲般大小的星辰铁。
玉世立双手握刀对着锤来的巨大血手一个立劈,“嗡嗡”,虚空似乎都被劈开,无色刀气像车轮一样滚向前方,天上洒落的雨滴还没碰到这股刀气便消灭无形。
玉世立身材魁梧,双手青筋暴起,一股刀气刚出,紧接着斜劈出数刀,接二连三的刀气滚滚向前。
数股刀气与血色大手在空中相遇,“轰隆隆”的巨响,隐约间还听到血色大手中传来来一声凄厉的叫声,血色大手在数股刀气袭来之下最终化成漫天血水随着雨滴向着城里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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