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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城市名叫南川市,是个有着接近700万人口的大市,属于全国20个特大城市之一,其中市区人口就达到了惊人的400万,其他的都分布在各个区以及各个周边的小乡镇。
而我所住的地方,叫着乌坪,在南川市的郊区,这里,既不是村,也不是镇,更不属于南川市的某个区,确切的来说,其实我也搞不懂,乌坪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我的父母以前都是煤矿工人,工作于我们南川市的龙溪煤矿,在我五岁那一年,龙溪煤矿地底资源匮乏,面临倒闭,而也正是那一年,我的父亲发生事故,矿井发生坍塌,我的父亲被活埋,当他从地底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我的母亲还怀着我的妹妹,当时我懂得不是太多,我根本不知道父亲的死对于我们这个家来说,无疑就是塌了天。
半年之后,龙溪煤矿正式宣告倒闭,作为煤矿的职工,政府方面竭尽所能的给予了我们不少的帮助,还给我们发配了低价的集资房,我家更是免费获得了一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从龙溪的煤矿子弟学校搬到了当时的乌坪幼儿园,同我们一起搬来乌坪的,除了我,还有林夕她们几家。
也是在这里,我认识了浪子,认识了耶稣。
我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陈向平,二哥陈向安,加上我跟我妹妹陈向颖,还有我年迈的奶奶,所有的担子几乎都落在我母亲的肩膀上,靠着我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抚恤金,加上我母亲的咬牙坚持,我们这个家总算是硬扛了下来,可是没过几年,母亲就由于操劳染上了病,没过几个月就死了。
母亲死的时候,除了我,所有人都哭了,那个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以后,我陈向东也是这个家的男人。
母亲死后,所有的担子开始转移,放在了我大哥陈向平的肩膀上,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经常见到大哥躲在房间哭,因为真的太难熬了。
直到我上初三那一年,那一年,大哥跟二哥两个人准备在乌坪菜市场开个鱼市摊,什么都谈妥了,可偏偏菜市场的其他商贩不爽,他们故意挑衅,还故意压价排挤我们,最后,甚至叫小流氓故意来捣乱。
我大哥老实,我二哥外号叫着二愣子,其实他并不傻,他只是不喜欢跟别人交谈而已,可是,这个狗娘养的社会就是这样,你越弱越穷,有些人就他妈越欺负你,加上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一没钱,二没背景,谁看了都他妈要瞪两眼。
我记得那一天,来了七八个小流氓,他们砸了我们鱼摊的秤,掀了我们的鱼,我大哥就那样站着,他一辈子都老实。
所有的摊贩都看着热闹,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怜悯,我悄悄操起一把菜刀,对准了叫的最凶的小流氓的脑袋就砍了过去,他发现及时,脑袋一躲,可还是被我砍中了肩膀,血染了他一身,我红了眼,我追着他们到处跑,后来他们也找到了武器,我被打翻在地,可不管怎样,我始终都紧紧的拽着那柄菜刀,我二哥一见我挨打,当时突然也像疯了一样,我们两兄弟一人一把刀,背靠背,砍伤六人之后,其他人顿时跑的没了影。
我大哥默默的收拾着鱼摊,我却是不顾额头上的伤口鲜血长流提着菜刀走到一个个摊贩前,我咬牙切齿的盯着每一个人,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我们老陈家在这里卖鱼卖定了,以后,谁敢动我们家鱼摊,我他妈就杀谁。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从那以后,我们的鱼摊生意就一直平平安安做到现在。
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经常听到乌坪的人评论我们三兄弟,他们说,陈家三子,老大憨,老二愣,老三会吃人!
我不会跟人争辩什么,我只知道,有人敢动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的存在,我就会不顾一切。
去年,奶奶过世了,我们四兄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们家,缺一个女人,缺一个能掌家的好女人,因为,我妹妹大了,一大家子男人,终究男女有别,不是吗?
鱼摊稳定了之后,我大哥每次送完鱼,二哥就一个人看着,然后大哥又会去做他的另外一份工作,帮一个超市开车送货,就这样,他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张澜,而对于张澜,我从一开始的澜姐,直接变成了现在‘嫂子’这个称呼了。
张澜人漂亮,善良,脾气好,勤劳节约,完全符合我心目中嫂子的形象,我奶奶在世生病那会,她就经常过来探望,有时候还彻夜不眠的照顾,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认定了这个女人是我嫂子了。
只不过,我大哥爱着嫂子,嫂子也爱着大哥,甚至还爱着我们,但是偏偏有些人不答应,这个人,就是张澜的母亲,一个嫌贫爱富整个人都掉进钱眼里的市井妇女。
不过话说回来,换作我是她的话,我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到我家,我家穷不说,嫁过来之后,还又要做嫂子又要做妈,谁受得了?
再者,乌坪这地方,我们刚搬过来的时候还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钱人慢慢的去南川市买了房,留在这里的老房子就用来出租,而由于距离市区近的关系,来这里租房子的外来闲散人员就特别的多,其中就不乏一些好吃难做游手好闲之人,所以,现在的南川市,只要一提到乌坪,大家都会摇摇头,说这里是小流氓的汇聚地,南川市的难民窟。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地方早早就消失了的录像厅,在我们这边五年前还存在着,而且,还经常有人在里面做着龌龊的交易。
这样一个地方,就是我从小一直生活到现在的归宿,不过在我心里,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它始终是我人生当中最温暖的存在,这里有我最爱的兄弟姐妹,也有我最刻骨铭心的初恋。
跟浪子耶稣分手了之后,我骑着车往家里赶。
我家住在三楼,不过楼下有一个宽敞的杂货间,摆放着我家最贵的那辆三轮摩托车,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达门口的时候,我发现我二哥陈向安也已经收了鱼摊刚回家。
我丢下自行车,跟他一起将没卖完的鱼从三轮摩托车上抬了下来。
“哥,明天我去水库取货,你到市场等我就好。”我笑着说道,叫我二哥,我总喜欢叫一个字。
二哥看着我,“明天不用上课吗?”
“明天放假,马上就要高考了,说是让我们放松放松!”其实我半天都很放松,对于别人来说,高考是倒计时,可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无业游民倒计时。
我二哥笑着看着我,没有说话,他其实也知道,高考对于我来说,就是个屁,我二哥排行老二,很爱笑,又经常乐呵呵的,所以,别人才叫他二愣子。
“喂,哥,我刚回家的时候,看见大哥跟嫂子在逛街呢,你说今年嫂子能不能进我们家门?”我拍着二哥的肩膀。
二哥转过头看着我,“我也巴不得嫂子能进门,不过她老妈不答应啊,今天早上我还碰见她老妈呢,一副我欠了她钱的样子,大哥也去她家提过,她老妈说最少要在南川市买套房再买辆车!”
“这个老泼妇,她怎么不去死?”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哥,下次嫂子来我们家,我们将她灌醉,然后让她跟大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
二哥立马打断我的话,“老三,你可别乱来,到时候帮倒忙,快点上去煮饭,我今天买了排骨,小妹晚上也会回家。”
“哥,不这样,嫂子进不了门啊。”
我还想说服二哥。
二哥笑着一脚就踹了过来,“还不滚上去?”
我只能作罢,屁颠屁颠的上了楼。
不过,我可不甘心,我在想着,明天收完鱼摊就去耶稣家的情趣小店瞧瞧,看看有没有那种男女一用就犹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药,然后偷偷的给大哥跟嫂子下了,到时候,老泼妇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在我看来,要将嫂子弄进我们家大门,就非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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