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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天空,凄厉的灰云,金白交错的雷电往地面交错着,地面在颤动,小型龙卷在树林里肆虐,它们忽然雷霆被劈碎,四散开来来的斑驳之影让这片天地都顷刻间堕入了暗黑。
地面上有这么一帮人,他们高望天空,神色桀骜而坚定,仿佛不是天在俯视着他们,而是他们在睥睨着苍天。
“阿瑞斯,我知道我的宿命要来了。”我轻轻扭头,熟悉的一张张笑脸纷纷映入我的眼球:阿瑞斯,阿斯,馨儿,月雅,谱尼,静淑,麒岳,海瑟尔,梦吟,卡帝,卡梦还有玉儿。
“蒂儿,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既然如此,你就去吧。”阿瑞斯的脸上写满了不舍,但他始终还是遵循我的意志。
所有人都到了祖神圆满,本来这个世界的格局将会发生惊天地的变化,而正当阿瑞斯他们想要有所一番作为时,我却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返回现实世界,去那里看一看。
我美目闪烁,一切都是时候该结束了,这么多年了,从阿瑞斯在蓝影那里寻找了我一千年开始,我就曾经发誓生死与他不离,永不回现实世界,可现在的我为什么又放弃了呢?也许是因为现实世界还是有太多的想念吧?也许是因为月雅和馨儿都到了祖神圆满,可以脱离我的身体不再共生死了吧?是啊,就算没了我,她们也会陪着阿瑞斯和阿斯,况且,馨儿就是我的化身,我不在了,馨儿依旧可以代替我存在。
大家默默对视,一同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只有伤感的沉默。卡梦依旧有着犹豫,她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搂住我的脖子说道:“姨,你还没回到大千精灵界看看你的学生们呢,还有还有,你不是答应过他们,要为他们举行婚礼的么?”
我微微一怔,卡梦所说的他们,自然是指汝词他们,的确如此,我似乎还没有回去过,当然,我不能食言,这一些,恐怕还得要馨儿来代我完成了。
“来不及了。”我摇摇头,“卡梦,不要说了,我能感应到,如果今天不把握住,以后可能就永远也回不去了。”
“姨,我不想你走......”已经长大懂事的卡梦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地扑进我的怀里,“所有人都不想你离开!你是皮神,救世主,在这个世界都无敌了,你怎么忍心放弃这里的全部?整个至尊精灵界到处都可以见到你的信徒啊!你问问他们,他们是否愿意你离开?”
“小丫头。”我笑着点点她的鼻子,“人长大了,却还是个鬼灵精,姨不和你扯,越说被你拖的时间越长。”
微风轻起,粉裙凌风摆舞,丝绸样的长发在腰间飘动,我飞了起来,在所有人的仰望中冉冉升起,若一颗璀璨之星。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站出来挽留,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徒劳,几天前,我便和大家说,若他们联手能够打赢我,那么我就留下来。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所有人拼尽了全力——阿瑞斯与阿斯甚至不惜使出了最强天际线都没能赢过我,除了最强天际线,任何攻击我都轻易地躲闪过去,以鬼魅的无敌速度把每一个放倒在地,我就这么轻描淡写般地胜利了,要说准至高下第一人,肯定非我莫属了,时间之神蓝影曾经败在我和阿瑞斯的皮麟麒神剑下,而现在,我动一根手指就可以解决他。
我望着大家,大家也都望着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别了,大家,阿瑞斯,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回来的。”在离别的最后一刻,我再次流露出不舍,而麒岳,更是死死地攥住海瑟尔的手,他暗暗发誓,除了母亲,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亲人离开他。
泪水在众人眼里打转,他们挥手作别,他们明白,如果此刻再不做些什么,或许就永远也做不了了。
“皮神——救世主大人!”
似是感应到了我的飞升,所有信仰我的强者在至尊精灵界中纷纷化为璀璨神光,他们浮在半空,泪如雨下,神情悲恸,他们知道,我若是离去了,他们的信仰,也就将不复存在了,他们的神
,就要离他们远去了么?
“大家不必悲伤,我不在了,还有另外一个皮神会出现,救世主没了,还会有另一个救世主出世!”我目光柔和地用神识扫过每一位强者,他们无一不是祖神圆满的大成者,有其中的四大正派,杀手组织的全体成员,至于邪魔宗......在我成为祖神圆满之时,邪魔宗就灭亡了,一招天诛地灭,邪魔宗直接被夷为平地,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应,精灵界的格局就彻底发生了变化。
“雷电,你说,她还会回来么?”远方的一片林子上,阿克斯与雷电静静悬立在上空,脸色平静,仿佛我的离去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力。
“她......”雷电的那层似冰封千年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裂缝,紧接着便是破裂,破裂,再破裂,无声的泪珠布满了他的整张脸,他阻止不了我,现在的我,一个照面就可以压制住他,尽管雷电多么希望我能留下,哪怕每天能看到也是好的,他愿意做我最贴身的保镖。
“雷电......”渐渐融入全白中带着乌黑天空的我也注意到了雷电的变化,这让我有些错愕,读心术再次触发,我读到了雷电的心声:白尘娘,我虽然不想承认,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上了你,为了你,我遵从你的一切选择,去吧,回到那个你所期盼的世界。
“原来如此。”我终于了解了雷电的心意。
“对不起,雷电。”我古井无波的俏脸上忽然出现一丝歉疚,一闪而过,没有任何人看见。
“雷电,你果然还是爱上了她。”两把锃亮的白刀从天际划下,山姆激流两脚站在两把白刀之下,他的气息,已然达到了祖神!
“唉,虽然她已经出师,离去的时候居然也不和我这个老头子打一声招呼,忘了我也就算了,连你这个师兄都不说声告辞,真是......唉!”山姆激流重重地叹气道。
“没有关系。”雷电笑了笑,他突然脸色一变,“不对!主人好像还没出现过!”
“你是说我们的主人?他好像自你的师父收了白尘娘为徒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的确有点奇怪。”阿克斯缓缓点头。
“他......”山姆激流抬起头,“他的真正实力,谁都没有见过,或许,我的徒弟有麻烦了......”
苍穹在我的直视下瞬间破裂,它根本阻挡不了一个大成者的目光,于是便在一阵哀鸣声中爆炸。
剧烈无比的气浪顷刻把我的身躯笼罩,连祖神圆满都可吓退的恐怖气浪,拍打在我的身上就似是浪花撞上了岩石,无法撼动一分一毫。
这一刻,我的心情无比地激动,终于要回家了——终于要回家了么?
梦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残酷,就在我以为能打开通往人界的黑洞时,周围的一切都变黑了,我处在了一片无尽的深渊里。
“精彩,果然精彩。”
我惊疑不定,正想着是谁有这个能力把我困在这里的时候,轻飘飘的淡笑从四面八方传出,直刺我的耳膜。
金色的影子从一扇出现的白门中走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玩味。
“是你。”我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可不就是一直在暗中帮助我的天道么!
“让我想想,我是该叫你至高掌控者呢,还是杀手集团主人,抑或是天道?”我只是惊讶了一瞬,转眼便又恢复如初,到了我这个层次,能让我的表情起变化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看来你都猜到了啊,果然是救世主,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天道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全然没有紧张感。
“这一切都是你创造出来的?天魔神伊,吒克斯,都是你做的手笔吧?”我冷冷地问。
“没错,天魔神伊的确是我根据你的想象创造的,到了我这个层次,挥手之间就可创造万物,就连这颗精灵界,也是我创造的!我是万物的主宰,我就是真神!”天道桀桀大笑,他的身体一分为二,一面白得如极昼,一面黑得如极夜。
“看见了吗?这是我的真身,两个真身,一个至高祖魔,一个至高祖神,神修与魔修共存,天下无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帮助我,现在出现,是阻拦我?”我冷静下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我第一次有了无力感,这是境界的差距,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准至高,而对面可是进入了真正至高的恐怖对手!还是两个!”
“为了好玩,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有意思的游戏,亿年来的时光让我很无聊,所以我想到了这场游戏,我想看看所谓的救世主能成长到什么地步,结果还算勉强。“两个天道同时说道,”不过可惜,就到此为止了,让我想想,当你满怀激动地以为能回到现实世界结果却发现只是一场美梦时,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绝望?痛苦?桀桀,我真的很好奇啊!”
“你这个疯子!”我再也忍受不住身体上的巨大恐惧,皮神剑从我手心现形出来,粉色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一角。
“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你以为皮神剑是怎么出现的?皮神九重天又是怎么出现的?还有逆天三变,这些东西全是我创造的!你现在却想用这些东西来对付创造者?哈哈哈哈!”天道毫不掩饰地讥笑着,每笑上一阵,我的脸色就发白一分,体力与轮回之力也减少一分。
黑色的天道停止了笑声,他只是轻轻一抬手,我的脖子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钳住,我渐渐仰天浮起,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啧啧,瞧瞧瞧瞧,传说中的救世主,如一只蝼蚁样地被我捏在手里,是时候让所有人见见你的模样了。”白色的天道在一旁弹弹手指,各个精灵界的上空骤然出现一面高与宽同等的数万米屏幕,屏幕上映现出了我和天道的身影。
“蒂儿!这......这是怎么回事?”阿瑞斯暴怒了,紧接着是麒岳,海瑟尔......所有人暴怒了,所有信仰者都暴怒了!
来自各个精灵界的怒吼与惊呼,嘶喊与哗然之声就如喷泉般直射九霄。
“原来这就是救世主么,阿瑞斯,你的妻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第二精灵界,圣灵天尊仰望着天空的屏幕,屏幕中的女人实力强大得让她颤栗,美得让她羞愧。
“看这天鹅样柔滑的脖颈,妖娆火辣动人的曲线,我都舍不得一下子捏死你了。”黑色天道用舌头舔着我的面颊,我感到面颊火辣辣地疼——
“蒂儿!”阿瑞斯与阿斯几乎就快撞上屏幕了,他们双目血红,狂暴的精灵之力牵动着剧烈抖动的双臂,仿佛要把天道狠狠拍死在虚空上。
“哼,蝼蚁还是安静点好。”天道也看见了阿瑞斯和阿斯狂暴的一幕,他还看到了皮神信仰者们伏跪在地,为我祈祷,他还看到自己创建的杀手集团都像打了鸡血样地对自己做着各种侮辱性的手势。
一时之间,天道愕然,这种结果显然不是他想要的那样,因此他暴躁起来,他决定先摁死一些
最聒噪的蝼蚁,他首先把目标定向了阿瑞斯与阿斯。
“我求你......求你不要杀他......”我惊恐地嘶叫,身体胡乱地在半空挣扎扑腾,可这都是无用功,我的身体在天道手里就如被宰割的小羊,徒劳,还是徒劳。
我的声音通过屏幕传遍每一个精灵界位面,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听着屏幕中的对话。
“哦?有点意思,那么你说说看,你凭什么要求我不杀你的丈夫?你得说出让我心动的条件。”白色天道饶有兴趣地笑道。
“我......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我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绝望地闭上眼睛,神色中掠过一抹哀伤。
下一刻,久违样的疯狂之音从阿瑞斯与阿斯口中吼出:“混......蛋!”
麒麟星云在天空成形,它拿着麒麟刀带着无比的疯狂欲往屏幕劈去,而天道一声冷哼,阿瑞斯与阿斯便立刻失了血色,苍白的身躯从天空坠下,身边的人急忙飞身下去接住了他们。
“你的命?可惜了,你的命本就掌握在我的手里,要是我想,随时可以杀了你,很遗憾,你的条件没什么吸引力。”黑色天道开口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悲愤欲绝,已然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我深深地认识到自己与眼前的家伙的差距。
“这样吧,你自己脱光衣服,然后一边摸一边叫,这样才有点看头。”白色天道忽然淫笑了一声。
“怎么办?”杀手集团的所有成员盯着眼前的这一幕,雷电呆滞地望着这一幕,他没有想到,主人居然会对我作出这样的事情,太疯狂了,太残忍了,太......太该死了!
“皮神大人,不要放弃啊!”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起,紧接着,至尊精灵界的所有人都开始喊着我的称呼,他们有的虽然不是我的信仰者,但他们却听说过我的事迹,知道我是一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好人外加超级大美女,有的人甚至叫得比信仰者还要响。
“白姐姐......不要放弃啊!”大千精灵界,汝词,念清,言冰......还有我的学生们,他们都在呐喊,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带动了三位陛下,连三位老祖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为我加油鼓劲。
“白帝陛下!您是我们的希望!白帝必胜!白帝无敌!”第三精灵界,神灵士兵们,各位平民都紧攥着拳头,把它高高举过头顶,气势丝毫不逊于其余位面。
“皮神?”第一精灵界,新出世的精灵王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是新诞生的强者,但依旧不得不仰望着眼前的女子,就算我再怎么无力,他们再怎么自傲,他们也知道一个神话传说样的事实:皮神是从这个精灵界诞生的,她是第一精灵界的最高领导人。
“大家......”我感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幅幅翻动的景象,他们的呼喊,他们的热血,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作战,我感受到了大家的温暖与力量!
“嗯?怎么?还没想好?”天道没有发现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倒是乐意给这群不知死活的蝼蚁好好上一课什么叫做绝对的实力,等他们所敬爱的皮神变成一个自摸的荡妇后,他倒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那一定是分外地精彩吧?
“天道......”我的声音变了,不再是惊恐,而是再次转为了平静,扼制住我的无形巨手也仿佛散成了空气,我的呼吸一下子平稳下来,身子盈盈落地。
“怎么回事?”天道的眼神一下子变了,黑白天道疑惑地盯着我,他居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人都应该有梦,有梦就别怕痛~”
婉转的音乐伴随空灵的歌声在黑暗四角悠然响起,令天道再次一怔。
“天道,我承认你很强,但是!我身为救世主,是绝对不容许看到任何一个人残害生灵,即便你是创造者,我也一样要阻止你!”我美目微闪,皮神剑光芒四射。
“哼哼,你觉得你配吗?”天道怪笑着,他只是伸出手臂作出一个横切状,皮神剑顿时一分为二,接着是粉碎成晶莹的碎片。
“你能推我下悬崖,我能学会飞行,从不听——谁的命令,很独立,耳朵用来听自己的心灵~”
粉碎的皮神剑忽然在我的注视下重现神采,碎片组合重装,皮神剑再次完整地出现。
“什么?这......”黑白天道同时发出惊异的声音,“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也成为了至高?”
“我说希望无穷,你猜美梦成空,相信和怀疑,总要决斗——”
“天道,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皮神之力吧!救世闪光剑!”
超出位面的光辉从呐喊中的人们燃起,聚合,凝结在我的右手心。
金色的救世闪光剑出现了。
“白姐姐——”静淑激动地看着我,她知道,我开始装逼了,装逼模式一但启动,那么无论对面有多么强大,最后胜利的一定会是我,这是我对她说的话,何为装逼?那就是得先拥有装逼的资本!
“灭世终焉剑!”
纯粹的黑与红在这绝命黑渊中如游蛇般在我左手缠绕,猩红的终焉剑出现了。
“这怎么可能?两把剑同时出现?”黑白天道再也无法平静,他们怎么都想不通我是怎么办到的。
“该死,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神之终结者,皮麟麒神剑!”黑白天道咒骂一句,他们两个交错而立,两个人一齐往黑暗虚空一拉,一把四千米长的金粉巨剑便穿透空间而来。要论皮麟麒神剑的最熟练操纵者,不是我和阿瑞斯,而是这把剑的创造者,天道。
“天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这是我所创造出来的剑,我把它命名为——轮回的审判,轮回审判剑!”
我两手一合,救世闪光剑与灭世终焉剑猛然相撞,融合在一起迸出足以融穿天地的火光!
灭世,意味着世界的毁灭,救世,意味着世界的新生,一次灭世,一次救世,即为一个轮回,轮回的审判,超越真神,超过位面,这是救世主的真正力量,也是皮神的真正救赎之力!
“轮回,审判剑!”四千米长的红金巨剑扭曲空间,附带审判与正义的力量擦出震灭世界的冲击波。
“不好。”黑白天道猛然感受到了轮回审判剑中的力量,这股力量即便是他们竭尽全力也无法匹敌的,最终碰撞的结果,失败的一定是自己。
“这就是至高的最强力量么?”黑白天道忽然笑了,他们的笑容十分狰狞,黑色的天道被轮回审判剑斩灭与无形,而白色天道却堪堪躲了过去,皮麟麒神剑崩溃的刹那,白色天道便化作光影朝着至尊精灵界狠狠射下!
“这家伙,难不成想自爆来毁灭所有位面与他陪葬?”我骤然想到了这个心惊的后果,可就因为我的疏忽,才导致天道抢先了一步,就算我速度再快,也不过与他持平,除非——
众人看着天空,白色的漩涡云像风暴样成形,一颗耀眼的陨石从天而降,毁灭天地的波动散发出来,天地精灵之力暴走,每个人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陨石的降临。
“燃烧生命之火!”我尖叫一声,身体燃为粉色火焰,以超越天道的速度飞下,这是一瞬间的较量,我看到了天道在不甘地怒吼,他没想到我居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惊天灭地的一击!
灿烂的白光在半空爆炸,我甜甜地笑了,一切都结束了,是的,都结束了。
“蒂儿!”阿瑞斯首先从昏迷中清醒,他第一眼就看到我从空中无力地坠落下来,如被雨淋湿的蝴蝶。
阿瑞斯向天冲刺,他把我紧紧抱住,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他的眼里滚落,落在我轻颤的睫毛上。
“你为什么这么傻......”阿瑞斯呜咽着,“你撑住,我哪怕丢了命也要保住你的命!”
“阿......阿瑞斯......”我苍白地笑了笑,“没......没用的......我的灵体,神念都快.....快......快消失了......对不起......”
“蒂儿......不要离开我!”阿瑞斯仰天痛哭,就像一个孩子。
原来你拥有再怎么强大的力量,当最亲的人即将死去,你也不过是个孩子。
谱尼,麒岳,静淑,梦吟,卡帝......大家都静静地围了过来,低声啜泣。
“别哭......阿瑞斯......临死之前,我想给.....你唱首歌,好......吗?”我伸出手,擦去阿瑞斯脸上的泪水。
阿瑞斯还是痛哭,他说不出话,只能像孩子样地拼命点头。
“我愿变成你......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我轻轻地唱着,虽然声音很轻,却传遍了每个位面,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千万的金色羽毛在空中随风飞散,等阿瑞斯再次看向怀中,伊人已空。
金色的羽毛带着我的祝福飞向各个位面,得到金色羽毛的善良者,在未来都将成为称霸一方的传奇。
“皮神大人......”人们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您是我们永远的救世主啊!”
“阿瑞斯!”
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谱尼等人忽然发现阿瑞斯不见了,这时候,阿斯醒了过来。
“阿斯,你与我已成为两体,我死后,请你照顾尼儿,我的孩子。”阿瑞斯在虚空挥着手,他静静转过身,泪如雨下。
“不要!”
麒岳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立刻化作光束冲向阿瑞斯!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阿瑞斯爆作金光,他自爆了,连同灵体也一并爆掉,强烈的气波把麒岳震退落地。
“父亲......母亲......”麒岳悲伤地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大千精灵界的白尘学院里,老师与学生哭昏了一片,再观第三精灵界,同样是哭声遍地。
“大家,振作啊!”静淑与玉儿哭着嘶喊。
就这样......都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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