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敢这么说?”凯特琳勃然大怒:“我凯特琳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俊逸他爸爸过世前,我就让你在他病床前发过毒誓,要你全心全意辅佐俊逸。
“如果我有侵吞南宫家财产的私心,我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发毒誓吗?”
见母亲恼了,南宫俊飞赶紧陪上笑脸:
“是,我知道妈咪是全心全意对大哥好,大哥知道,外界的人也都知道,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戳过我们母子的脊梁骨。
“但您不让他娶大嫂,还要把大嫂置于死地,人们对您的看法一定会改变。”
凯特琳生气地辩解:“我没有不让他娶妻,只是不让他娶这个女人,除了这个女人,他要娶谁我都不会阻拦。”
“妈咪,”南宫俊飞据理力争:“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就不喜欢左云儿?”
“她命硬,克夫,你大哥娶了她,早晚会死在她手里。”
南宫俊飞说:“妈咪,我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左云儿,但大哥一心要喜欢,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反对您赶她走,但这事我们不能出面,而应该让大哥自己赶她走。”
凯特琳不相信地说:“俊逸会赶她走吗?”
“妈咪,只要我们逼她说出她来大哥身边的目的,大哥自然会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那时候他一定会赶她离开。”
凯特琳想了想,说:“好,那先把她带回去,她如果不说出她接近俊逸的目的,我就囚禁她一辈子!”
南宫俊飞说:“对,关她一段时间,她如果受不了,自己就会离开大哥。”
不管是她自己离开,还是南宫俊逸赶她走,对于凯特琳和南宫俊飞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苏寒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黑黑的屋子里,她就躺在地上。
她动了动身子,一阵叮叮当当地乱响,她低头一看,她的手和脚上都戴着镣铐。
过了一会儿,她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发现这好象是一间地下室。
屋里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在很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她想去看看窗口外面是什么,以她平时的功夫,她可以轻易蹿上去。
但现在却不行了,她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很粗很沉,凭她的力气是不可能扳断的,再加上她还在高烧中,身上更没有力气。
她无奈地坐下来,想着她一个女子特种兵中校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虽然处境不妙,但她倒不怎么担心,她的搭档就在南宫俊逸的别墅外面暗中保护她,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苏寒漠不知道,她昏迷后是被凯特琳直接塞进车里带出来的,她的搭档没有看见她出来,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已经被关在这地下室了。
当然,如果苏寒漠三天不出现,搭档就会设法联系她了。
苏寒漠又渴又饿,她拖着沉重的脚镣去拍门:“开门!有没有人?开门啊!”
铁门哐哐的响声传出去,不一会儿,凯特琳带几个人走了进来。
苏寒漠愤怒地说:“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凯特琳冷笑:
“可以,只要你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并发誓远离俊逸,我就放你走!”
苏寒漠气愤地说:“我说了我没什么目的!我和南宫俊逸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这些话,你能哄过俊逸,又怎么能哄过我?”
凯特琳冷笑:“你不肯说,我来告诉你。
“你之所以想尽办法接近俊逸,并呆在他身边不走,就是为了南宫家的财产!
“你的胃口很大,不会局限于只嫁给他,得到南宫家媳妇应该得到的一部份财产。
“你的最终目的,是要将南宫家的所有财产据为己有!
“姓左的,我告诉你,只要我凯特琳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你到底在瞎说些什么?”苏寒漠很愤怒:
“什么财产?谁稀罕你家的财产?
“你把南宫俊逸叫来,我跟他当面说清楚,要他在我和南宫家的财产之间做一个选择!
“如果他要我,他就放弃南宫家的一切跟我远走高飞!
“如果他要财产,我马上从这里消失,再也不在他面前出现!”
苏寒漠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这段时间通过跟南宫俊逸的接触,苏寒漠感到他是一个对钱财一点都不热心的人。
反之,他对左云儿倒十分在意,订婚事件上报,他怕她不高兴,尽量不来招惹她。
他给她的水里下药,然后强行占有了她,这也说明他怕失去左云儿。
只不过他找错了对象,把她当成了左云儿,害她失了身了。
凯特琳冷笑:“左云儿,我不管是什么人指使你来的,总之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接近俊逸!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他,那你就在这里呆着!”
凯特琳向四周看了看,说:“这两副镣铐和这间地下室我原本是给另一个小贱人准备的,既然你来了,你就先享用。”
凯特琳转身往出走。
苏寒漠大喊:“给我端杯水来!”
凯特琳没有理她,带人径直离开了。
苏寒漠气得骂:“老女人!我哪里得罪你了?连水都不给我喝,想活活渴死我啊?”
过了没多久,一个女佣人给苏寒漠端了一碗水来。
苏寒漠很意外,问:“你偷偷给我端来的?”
女佣人回答:“不是,是夫人吩咐我端的。”
苏寒漠怀疑地看看水碗,说:“这水里是不是放了东西?”
女佣人低头喝了几口,说:“你可以放心了吧?”
苏寒漠的喉咙干得冒烟,顾不上再详细查看,端过碗一阵牛饮,喝了个底朝天。
水不是冷水,而是开水晾了一会儿,所以她喝着很舒服。
佣人拿走了碗,苏寒漠在屋里慢慢走动,没走多久她就没力气了,没有吃药,这高烧退不下去。
铁门又开了,还是刚才那个小女佣,她竟然送来了一碗粥。
苏寒漠问:“这也是你们夫人让你送来的?”
“嗯,”女佣说:“我们夫人很善良的……”
“善良?”苏寒漠打断她,晃晃手上的镣铐冷笑着说:“善良会把我弄成这样?”
女佣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对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你……你就离开大少爷吧,只要你答应离开,夫人就会放你走。”
“我明白了,”苏寒漠说:“她之所以让你给我端水端粥,就是为了让你感化我,来替她当说客吧?”
女佣人不说话了。
苏寒漠也不再说话,先咕噜噜把粥喝了再说。
女佣人出去了,苏寒漠看着小窗外,估计这时候应该是下午时分了。
地下室连凳子都没有一根,苏寒漠走累了,只能在地上坐会儿。
地上很凉,她不敢久坐,歇一会儿就赶紧起来继续走。
那个女佣没有再给她送水和粥来,看来,如果她不答应离开南宫俊逸,凯特琳是要准备把她关在这里活活饿死了。
不过苏寒漠奇怪地想,南宫俊逸到哪里去了?
她突然一惊,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如果南宫俊逸把她当成左云儿,并占有了她,那看见床上的血迹,他会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云儿姐姐结过婚的,不可能出血,以南宫俊逸的精明,他怎么会不怀疑?
苏寒漠感到情况严重了,如果南宫俊逸发现她不是左云儿,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和目的,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那他会不会找云儿姐姐去了?
就是说,云儿姐姐现在也有危险!
苏寒漠这一分析就着急了,她暗怪自己太粗心。
昨天早上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层,可因为太愤怒,她竟忽视了这么关键的东西!
现在怎么办?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她无法跟搭档联系。
越想越急,苏寒漠跑到门边狠狠踢门:“开门!南宫俊逸!南宫俊逸!开门啊!”
没有人理她,她自己觉得用了很大的力气踢门,实际上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
粗重的手镣和脚镣拖在身上,她累得走路都困难,敲了一会儿门,她感到接不上气来了。
她背靠门瘫软地滑下去,坐在地上继续用手肘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天黑了,夜深了,地上越来越凉,苏寒漠的眼睛渐渐合拢了。
南宫俊逸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五点过。
上了楼,他看了苏寒漠的房间一眼,门关着。
他不想睡觉,转身来到沙发边坐下,看着苏寒漠的房间门发呆。
他想起左云儿说的话:“我没有认为你伤害她,但是……我很担心,你早点回去看看行不行?”
他又想起他对苏寒漠造成的伤害,不由叹了一口气,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看看苏寒漠现在怎样了。
南宫俊逸起身来到苏寒漠的房门外,伸手推开门,却见床上一片凌乱,没有人。
他转身来到洗手间,灯黑着,他推开看见也没有人。
在楼上找了一圈后,他心慌了,这人到哪里去了?
难道左云儿的预感是准确的,她妹妹真的出事了?
他的脑海里急速旋转,他把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睡了,那女人如果想不开,会不会自杀?
汗了,他还答应给左云儿发一张她妹妹的照片回去,如果她妹妹出事了,他怎么向左云儿交代?
云儿一定会恨死他!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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