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思月一边疾步离开一边回头喊:“想跟我赌,等下次吧。”
“有种你别走啊。”秦飞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过去抓她,万一被她大叫,说他非礼她,或者说他对她耍流氓,那多难听。
佟思月说:“本姑娘没空,不奉陪了。”
秦飞扬看见佟思月走远了,有好事者喊:“快去追啊。”
他说:“追什么追?谁喜欢母老虎谁去追吧,我不拦着。”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秦飞扬转身走了。
佟思月瞎逛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进超市买红绸,刚才她跟秦飞扬打斗的时候,超市的店长和售货员都看见了,对她很佩服,她一进来,大家就热情地跟她谈笑。
一个售货员说:“你好厉害,那个人是当兵的,还是一个军官,你都敢跟他打架。”
佟思月笑道:“我们没有打架,只是切磋切磋。”
说完她自己已经笑起来,她这种三脚猫功夫,哪里敢跟那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切磋啊?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她必定会吃大亏。
佟思月买了几根红绸就离开了,可惜左云儿休假,现在在家里睡大觉,要不然她们今天就遇上了。
左云儿这一睡就是大半天,她醒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起请秦飞扬吃饭的事情。
事实上她一直都没有把秦飞扬的话放在心上,请吃饭哪天都可以,不是非要今天吧。
再说她也不记得秦飞扬的电话号码了。
晚上,一家酒店里,郑乔木和秦飞扬在对坐饮酒。
郑乔木抱怨:“秦大少爷,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喜欢女人的人,怎么就不想去看看文工团美女们的表演?”
“有什么好看的?”秦飞扬端起酒杯喝酒,说:“文工团的表演千篇一律,都是健康向上的,没一点特色……”
“有特色能上台吗?大哥,这是部队文工团,不是电视台选秀……”
“得得得,”秦飞扬打断他:“别给我上政治课,要讲政治,我比你会说,喝酒!”
“老大,不是我说你,每次文工团的妹妹们来,你这个最高长官不在欢迎仪式上露面,也不致欢迎辞,多打击妹妹们的心呐……”
“有副军长和参谋长欢迎他们,还用我露什么脸?”
郑乔木很不满:“你不喜欢看演出就算了,还非逼我陪你喝酒,我这苦行僧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多看几个美女,就这么点眼福,还每次都被你硬生生断送,你说你……”
“少废话!喝酒!”秦飞扬打断了他。
幸亏秦飞扬不喜欢看文工团的演出,要不然他就会发现今天跟他过招的辣妹子是文工团里的人,那他又得动歪心思了。
佟思月早就知道c市军部的最高长官是出了名的秦痞子秦飞扬,对这个花名在外的高级军官,她没有一点好感,如果不是有演出任务在身,她绝不想进入c市半步。
但对秦飞扬她是只知其名,没有见过其人,所以不知道今天跟她套近乎的登徒子就是令她从心底里反感的花花大少秦飞扬。
如果知道是他,她踹他的命根子会更用力。
不过听超市的服务员说今天跟她过招的男人是一个军官后,她特意在来看表演的前排军官中找了找,没有找着那妖孽。
次日早上八点过,左云儿回超市上班了,九点过,佟思月坐着部队文工团的车离开c市。
当车从超市外面的街道驶过的时候,佟思月想起了昨天在这里和那个妖孽男人的打斗,不由自言自语地骂:“登徒子,想跟我赌,门儿都没有!”
如果不是怕惊动了战友们,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秦飞扬,习惯低调的她不想成为大家热议的话题。
她的目光从超市外面一路扫过去,透过玻璃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左云儿背向着窗外在向一位顾客介绍奶粉。
车渐渐远去,两个好朋友距离这么近,却阴差阳错没能相遇!
秦飞扬不从超市外面过就不会想起左云儿,一从这里过就想起她还欠他一顿饭。
她欠他一顿饭不说,还连电话都不给他打,在女人面前骄傲成了习惯的秦大公子自尊心很受伤,决计要找她的麻烦。
几天后,左云儿正在忙着补齐卖了的货物,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她的目光一扫,发现不是同事,而是一只男人的手,慌忙让开。
那只手却将她的身体搂了过去,同时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还?”
左云儿急忙推他,小声说:“你快放开,人家看见了。”
她原本就不习惯跟男人接近,和楚云天相爱后,他的强势让她更不敢和男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秦飞扬公然当着顾客和同事的面揽她的肩,她不仅不自在,还觉得很恐慌。
秦飞扬将她揽得更紧:“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什……什么?”她脸红心跳,急促地说:“你先放开……”
他的手放下去,却又搂在了她腰上,嘴唇凑在她耳边说:“你回答了我再放开!”
左云儿几乎被他拥在了怀里,现在他们的姿势极为暧昧。
左云儿做贼一样东张西望,她害怕楚云天会从天而降,如果他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不知道又会生多大的气。
“我……我休假的时候就请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左云儿不安地看着他。
“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用了。”
“我说的是真的,这一次我一定请你。”
“一个骗了我几次的女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我保证!保证!”左云儿急了,现在是上班时间,老被他这样缠着,店长看见了会不高兴的,其他同事也会说三道四。
秦飞扬问:“你什么时候休假?”
“星期四。”她忙不迭地说:“就是后天,后天我一定请你吃饭。”
“好,”秦飞扬贴在她耳边威胁:“如果你再次失信,我星期五就在这里嚷嚷,说你怀上孩子了。”
“我不……不会,我一定请你。”
左云儿正在说,秦飞扬突然含住她的耳廊轻轻咬了咬,左云儿只觉耳朵一麻,如被电流击中了一样,一直麻进了心脏里!
秦飞扬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
左云儿看着他的背影,那麻麻的感觉还在,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心也怦怦狂跳。
呆楞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心里不由一阵气愤,这个人凭什么咬她的耳朵?她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左云儿的思想有一些保守,她不喜欢男人动自己身体的任何地方,以前王初豪动她的头发,她心里就不高兴,现在这个秦飞扬不仅搂了她的腰,竟然还咬她的耳朵!
他凭什么啊?
她的身体是给楚云天一个人留着的,除了楚云天,她不想让任何人碰。
但她的性格不强势,心里再不高兴,她也不会吵吵闹闹,以前跟王初豪是这样,现在在秦飞扬面前又是这样。
心里气了一阵,她暗想,一定得把这顿饭还给他,不欠他的,他就没理由再找她的麻烦了。
星期四轮休的时候,左云儿吃过早饭,把房间整理了,就准备请秦飞扬吃饭,这时候她才想起,她把秦飞扬的电话号码扔了,当时又没有看那个号码,现在怎么约他呢?
想了想,左云儿来到部队医院里,想找郑乔木要秦飞扬的电话号码。
不料郑乔木的诊疗室门关着,她向一个护-士打听,护-士说,郑医生今天家里有事,所以请假了。
这下完了,找不到郑乔木,她又怎么找秦飞扬?
如果今天不把这顿饭还给他,左云儿怕他明天真地在超市里吵吵她怀孩子的事情,也怕他对她做出更过份的举动。
左云儿只有再找护-士打听郑乔木的电话号码。
护-士好心地说:“郑医生今天不来坐诊,你找别的医生吧,我们这里的医生医术都挺好的。”
左云儿说:“不是,我不是医病,我找他是有别的事。”
“哦,”护-士恍然大悟:“你是郑医生的朋友?”
“是的。”
护-士狐疑地说:“你是他的朋友怎么会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左云儿红着脸撒谎:“我的手机掉了……”
“哦,你把他的号码存在手机里的?”护-士总算弄明白了,热心地把郑乔木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
走出医院,左云儿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郑乔木打电话。
电话拨通了,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左云儿听见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很嘈杂,然后传来一声大吼:“喂!哪位?”
左云儿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急忙把手机移开一点,小声说:“郑医生……”
“大声点!”那边继续吼:“我听不见!”
“我……我找郑医生……”左云儿也将声音抬高。
那边的声音远了:“乔老爷!干完了没有?来快点!这边还有美女等着!”
左云儿的脸刹时通红,她听出是秦飞扬的声音,这痞子狗嘴吐不出象牙,张口就没好话!
秦飞扬又转过来吼了一句:“稍等,乔老爷干完那一个就找你!”
左云儿急忙喊:“喂,秦飞扬……”
但那边咯噔一声响,然后只有嘈杂的声音,听不见秦飞扬说话了,秦飞扬没有挂断就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左云儿又喂喂了几声,那边传来了郑乔木的声音:“喂,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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